週五的下課鈴聲一響,西蒙便立馬收拾好東西準備閃人。作爲這個班上唯一的一個智者,他對自己的速度還是很有信心的,但他一出班級門口,看到已經圍在外面的雌性時,他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口胡!這些見鬼的傢伙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西蒙同學,聽說你的父親是安東尼上將?那你的爹爹是誰呢?”關你們屁事!
“西蒙同學,招式與力量這門課我有些地方不明白,週末能去你家請教你嗎?”一個好端端的雌性跑去學什麼招式與力量?!
“西蒙同學,我伯父的叔叔的侄子是安東尼上將的同學,當年他們還一起吃過飯,要是我們兩人在一起的話,安東尼上將肯定會同意的。”
“西蒙同學,這是我做的食物,你要不要嚐嚐?”
“西蒙同學……”
西蒙臭着個臉,不爲所動,繼續往前走,包圍着他的雌性圈子也跟着往前移。一直走到學校門口,看到那裡站着等他的人,臉上才露出了一抹笑容,撥開擋路的傢伙跑過去:“爹爹,父親!”
“我們家的西西真是受歡迎啊!”凌寒看着不遠處眼巴巴望着這邊兒的小雌性,很是猥瑣的感嘆道。
“爹爹!”西蒙丟給他一個哀怨的眼神。
剛開學的時候還好好的,後來課外訓練的時候他和老師打了個平手,就受到了很大的關注,一個週末凌寒和安東尼又來接他回家,美名其曰培養親子感情,讓校內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是安東尼布拉爾的兒子。
有這麼一個父親,他非常的驕傲,也以之爲目標努力變強,但是這朵朵爛桃花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東尼伯父,這位叔叔,你們好,我是西蒙的同班同學,叫做……”一個雌性鼓足了勇氣走上前來自我介紹。說了半天,發現西蒙和安東尼都是一臉無動於衷的表情,眼眶立馬有點紅了,還是凌寒不忍心開口和他說了幾句,才讓這位小雌性沒有直接哭出來。
出門做上懸軌車,凌寒依然在感嘆:“現在的小孩子真是早熟。”
“你十二歲的時候已經是我的被守護者了。”安東尼想起當年,眼裡帶上了柔和的笑意。
“十二歲?”西蒙睜大了眼睛,“爹爹你也好早熟。”
“那個時候的事情我很多都不記得了,”凌寒聳了聳肩,“而且那個年齡不是我的真實年齡,只是爲了方便我讀書才說成是十二歲的而已。”
“那爹爹你真實年齡是多少歲?”安東尼眼裡也帶上了好奇。
“有一千歲了。”看着兩人明顯不信的眼神,凌寒眯起眼睛笑了,狹長的眼睛晶瑩剔透,好似最上好的寶石,“說了你們又不信。”
“爹爹越來越壞了。”西蒙抱怨了,他記得他出生的時候爹爹明明很溫柔。
“西西是不是不喜歡爹爹了?”凌寒哀怨地望着他,那蹙眉垂首的模樣當真是惹人心憐,西蒙卻感覺到了一陣惡寒,“那個……爹爹,我們不是回家嗎?”在尋找話題的時候,西蒙才發現窗外的景色並不是回家的路。
“今天我們去拍賣會,爹爹有些東西要買。”
一聽去拍賣會,西蒙有些興奮了,那個東西他還是從同學那裡聽說的,據說拍賣會裡面有很多的好東西。
“爹爹想要買什麼東西?是藥植嗎?”
“嗯。”說起這個凌寒有些臉熱,今天他扶着腰不知道要幹什麼,卻被秘寶咆哮了一頓,說他整天只知道淫樂,連自己身體上的大事都忘得一乾二淨,這纔想起他還有醒腦藥劑沒有做,腦袋裡的封印還在呢。
於是他才叫上了安東尼來拍賣會,要是沒有碰到,就明天去藥劑師工會看看。
懸軌車停在了拍賣會場的門口,一家三口相繼下車。安東尼下車時就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畢竟他那張臉曾經有一段時間一直是八卦的頭條,看到西蒙下車,相同的長相讓大家都明白這兩人是兩父子,那麼這就是傳說中的安東尼上將的私生子了?
當凌寒最後走下來時,現場嘈雜了起來,紛紛議論着他的身份,畢竟長相這麼出色的雌性不可能默默無聞。
一家三口對這些視線熟視無睹,徑直走進門裡,一個機器人走過來問道:“尊敬的客人,是來參加拍賣會的嗎?”
“是的,還有包房嗎?”安東尼冷冷地問道。
“還有,請跟我來。”“先等一等。”凌寒說道,“我這裡有幾瓶藥劑要出售,能找個人帶我去找鑑定師嗎?”
“那我跟你一起過去好了。”
“不用了,你和西西先去包房等我,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時間。”這個時候,機器人又叫了另外一個機器人過來,凌寒便跟着那個機器人去了會場的後面,那裡有專門的鑑定師來鑑定物品的價值。
他平時每天都會做一些藥劑,大多是經常會用到的,就留着給家裡人用。前兩個月爲了高級藥劑師的等級證書煉製了一些基本用不上的,這一次正好可以賣掉,換一點材料回來。另外考試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人,是他以前的師父,這一次做出藥劑後正好可以去看一看師父,雖然他沒有了記憶,但聽安東尼說他的師父對他很好。
一路想着,沒有注意到對面走過來一個青年怪異的望了他好久,直到快要擦肩而過,才皺着眉頭喊:“凌寒?”
“嗯?”凌寒回過神來,“請問你是?”
“沒想到真的是你!”青年的神情很是厭惡,片刻後又變成了藐視,“你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活着?”
凌寒眼裡閃過怒意:“我想你的家長應該告訴過你什麼禮貌吧?再說我根本不認識你,詛咒他人就讓你這麼爽?”
“十年不見,嘴巴倒是利索了不少,怎麼你的兩個護花使者沒跟着你?”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不好意思,請讓我過去。”
“哼,老同學這麼久沒見面,也不陪我聊一聊?”青年顯然是不想就這麼讓他走,“聽說你的守護者安東尼布拉爾在你還在的時候就和其他人有了孩子?現在你出現在這裡,莫不是來找他的?還是當年你就是聽說了這件事,才跑去‘自殺’的?”
凌寒被這尖酸刻薄的言語氣樂了:“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從哪來回哪兒去吧!你憑什麼得到安東尼上將的寵愛呢?難道就憑你的臉?”青年雙手抱胸,表情極其蔑視,“仔細看來,還是很不錯的,怎麼樣?安東尼上將乾的你爽嗎?”
簡直是……忍無可忍啊!凌寒眼裡帶上了冷意,他一向是個比較溫和的人,但這不代表他沒有脾氣,眼前這個人要不是個雌性,他早就一腳踹出去了。但是對付雌性也有對付雌性的辦法……
凌空對着青年身上戳了幾下,青年便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癢癢肉都被撓着,癢的讓他忍不住倒在地上翻滾起來,尖叫和笑聲裡帶着恐懼和痛苦,一旁的機器人連忙走過來:“尊敬的客人,請不要在會場內打鬥。”
“我沒有打他啊!”凌寒無辜地說道,恢復了溫和的表情,只是眼睛依然冷冷地看着青年。機器人眼裡的紅光閃爍了好一會,還叫來了一個醫療機器人對着青年掃描了一陣,還是沒能檢查出他到底爲什麼會這樣。
“納西塞,這是怎麼了?”一個雄性聞聲跑了過來,那是一個身姿筆挺的軍人,比起安東尼稍差,卻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看着倒在地上不停尖叫哭笑不停翻滾的青年,驚愕地上前去扶他。
“哈哈……是那個……啊……那個人!哈哈哈……”被稱作納西塞的青年惡狠狠的指着凌寒,滿是鼻涕眼淚和口水的臉上狼狽不堪。
雄性皺起了眉頭,對凌寒說道:“這位雌性,不知道你對我的被守護者做了什麼?”
“我沒有對他做什麼。”凌寒微微笑道,溫潤如君子玉,偏偏看着納西塞痛苦眼裡毫無憐憫,巨大的反差讓雄性一愣。
納西塞似乎越來越難受了,用尖銳的指甲抓撓着全身,想要以此來止癢,卻發現沒有任何用處,反而在皮膚上留下一道道抓痕。雄性把他的手固定住,道歉道:“不知道是不是納西塞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生氣,我替他向你道歉了,請你幫他解除痛苦吧。”
雄性眼裡的歉意和焦急很真誠,凌寒見納西塞悽慘的樣子,也覺得差不多了,便點了點頭:“那好吧,希望他以後能學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再度在納西塞身上戳了幾下,轉身便走,心裡暗自感嘆道,好好的一個雄性,居然喜歡這麼一個惡毒的雌性,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兀自感嘆的他跟着機器人走進了走廊盡頭的房間裡,沒有察覺到樓上一個房間裡,一個有着血紅雙眼的邪魅雄性站在那裡看着他直到消失,嘴角掛着莫名的笑意。
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老闆,拍賣會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