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首席魔女
趙鐵根在聽說那個嫌疑人突然猝死的時候,下意識的扭頭去看季蘇菲,季蘇菲只是平靜的靠在車座上,目光飄渺的望着窗外,讓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趙鐵根沉聲問道:“馬局長,不知道那個人怎麼會突然猝死的?自殺還是有人蓄意謀殺?”
馬長平這才反應過來,發現對方並不是季蘇菲,故而立刻擺出官威,“具體情況,我讓小王給你講!”
馬長平口中的小王就是之前那個年輕的小警員王滔,他清了清嗓子,有條不紊的說道:“你好,我是刑偵科的王滔,具體情況是這樣的,嫌疑人在被關進臨時看守禁閉牢房後,突然全身抽搐、臉色呈現不自然的發紫,持續了不到三分鐘便是口吐白沫,看起來極爲痛苦,所以依照這個情況,自殺的可能性是要排除的,後來眼窩也開始充血腫脹,當我們醫生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斷氣了。”
趙鐵根可以想象的出來那個男人死得樣子有多可怕,只是聽到王滔這麼說,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醫生有沒有說他是什麼原因猝死?”
王滔沉聲道:“醫生說目前沒看出來什麼原因,懷疑是心臟病發作猝死,但是這麼年輕有心臟病,我總是有些不相信的!”
“好吧,我知道了!”趙鐵根便是掛斷了電話,王滔好想說些什麼的,對方已經掛斷電話了,他看着電話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趙鐵根掛斷電話後便是向季蘇菲彙報了:“大佬,剛纔被抓到的那個小子突然猝死,死得很蹊蹺!”
季蘇菲沒有說話,因爲她早就知道了,送那個人下地獄的人就是自己,當他的靈魂掙扎着不想離開他軀體的時候,也就自然的呈現出那猙獰的死相。
馬路中央,一個男人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來來回回的踱步,他看不到人世間的風景,就如每輛從他身上穿透的車一樣,也沒有人可以看到他的存在,卻沒有一個人能帶走這隻孤魂野鬼。
這樣的遊魂其實到處都有,只是他們看不到人類,人類也同樣看不到他們而已,除非擁有特異功能的人才能看到,例如季蘇菲的惡魔之眼以及死神契約,例如飄雪的陰陽眼,例如嬰兒最乾淨的天眼,都可以看到這些孤魂野鬼四處飄來飄去。
這世間也有些怨氣沖天的厲鬼,他們就如擁有特異功能的人類一樣,可以看到人類的存在,從此無休止的纏上前世的仇恨,只是厲鬼的最終下場都很慘,要麼是被懂道法的人打的魂飛魄散,要麼就是在地獄裡不斷的重複着死前最可怕的一幕。
季蘇菲可以看到馬路中央這個男人的前塵往事,很簡單的一件事,一個給女兒買了禮物急匆匆回家的單親爸爸,半路車禍被撞死了,因爲沒有人爲他招魂,從此他只能在這一塊地方徘徊着,等着終有一日地獄接收他的魂魄。
當趙鐵根開車從這個男人的魂魄中穿過時,沒有人看到,一縷幽藍的光閃過,原本還徘徊在路中央的男人的亡魂已經被季蘇菲送入地獄了。
小幽說,只有吸取更多的怨靈,季蘇菲和她共有的死神契約的力量纔會隨之增強。
一直坐在季蘇菲身邊的錢文倩終於忍不住的開口了:“趙哥,你說會不會是被人下毒害死的,我看武俠劇裡面,中毒的人就是那種死相。”
趙鐵根眯起眼眸,“如果真的是下毒,這麼短的時間裡,只有警察局裡的人了,這是殺人滅口,證明警局裡面有內鬼!”
“如此說來,警察局可真是有的忙了!”錢文倩輕蔑的嘲笑着。
季蘇菲回到別墅,剛走進別墅庭院的大門時,一個不明物體便是飛向了自己,季蘇菲條件反射的伸手接住了那個不明物體,低頭卻發現那只是一個毫無殺傷力的棒棒糖。
“笨女人,你終於捨得回來了?現在都幾點了?你一個女孩子一出去就是一天,到三更半夜纔回來。”司徒凌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機械手錶,不過一天的功夫,司徒凌已經換了一頭張揚的火紅色頭髮,似乎這樣一頭熱情如火的顏色也的確是很適合他的性格。
燈光下,司徒凌耳朵上一排耳釘閃閃發光,爲他平添了幾分邪魅的氣息。
司徒凌嘴裡叼着一根棒棒糖,朝着季蘇菲揮揮手,“棒棒糖,小爺我送你的!”
季蘇菲擡眸看着站在二樓陽臺上的司徒凌,許久才清冷而認真的回答:“晚上吃糖不好,會蛀牙!”
司徒凌差點沒有因爲季蘇菲這句一本正經的“乖乖女名言”而嗆到,口中的棒棒糖也沒有刁穩,落在了一樓的平地上。
下一秒司徒凌已經從二樓縱身跳躍下來,季蘇菲倒是沒有緊張,司徒凌好歹是司徒家的老幺,雖然是司徒老爺子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也正因爲如此,司徒老爺子無論如何,都會軍事化的訓練一下自己的孫子,倒不是指望他進入部隊,也就是讓他能保護自己。
二樓並不高,以司徒凌的那點三腳貓功夫跳下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司徒凌穩穩落地後,便是走到季蘇菲的面前,很不高興的伸手戳了一下季蘇菲的腦門,“我說,你這個笨女人就不能伸手接我一下,我如果摔死了怎麼辦?如果我摔死了,就沒有人給你暖牀、給你咬了!”
這話說的如此露骨曖昧,如果是被其他人聽到,一定會當場摔個大馬哈,這還是燕京城的小霸王司徒凌說的話嗎?
季蘇菲倒是沒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着司徒凌,司徒凌隨即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小爺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夜宵吧!”
季蘇菲狐疑的看了一眼司徒凌,“白羽揚沒有讓人給你準備晚餐嗎?”
司徒凌不爽道:“我一個人吃完飯多沒勁,那些菜已經冷了,你要吃你去吃,我反正不吃,你吃完了也要陪我去吃夜宵。”
司徒凌帶着幾分任性幾分撒嬌的口吻說道,季蘇菲走進大廳,目光撇了一下餐廳的方向,果然餐桌上還放着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只是明顯一筷子都沒有動一下。
“爲什麼不吃?”對司徒凌,季蘇菲總是比別人多幾分也許是更多的關心。
司徒凌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因爲等你唄!”
季蘇菲沒有說話,只是走向餐廳的方向,隨手從冰箱裡取出一瓶汽水,司徒凌如一條小狗一樣貼上來了,“走吧,我肚子餓了,難道你不餓?”
“不餓!”季蘇菲淡淡的回答。
“可是我餓,只要你餵飽了我,我也會餵飽你!”
“餵飽我?”季蘇菲眯起眼眸,打量着司徒凌,等待着他解釋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喜歡咬我嗎?我的血……你不用隱瞞,我已經知道你有嗜血的怪癖,雖然這是一種心理疾病,但是小爺我不介意,小爺我就願意給你咬,所以,笨女人,現在陪小爺我去吃夜宵!”
季蘇菲淡淡的看着司徒凌,對司徒凌這種自以爲是的猜測很滿意,畢竟她還是不希望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真相,司徒凌要這麼解釋她吸血的事情,她也不介意。
“好,想吃什麼!”季蘇菲隨口問道。
“火鍋!”司徒凌立刻激動起來,轉身幾乎是跳跳蹦蹦的跑到沙發的茶几旁拿起一張廣告紙走到季蘇菲的面前,獻寶一樣的展開那張廣告傳單,“這家火鍋店看起來不錯!如果是情侶的話,還能打八折!”
季蘇菲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張火鍋店的宣傳單,繼續喝汽水,“我不缺錢!”
“這不是缺不缺錢的問題!”司徒凌伸長脖子爭辯,他是想要告訴季蘇菲,他想和她以情侶的身份去吃火鍋,最後還是沒說出來,“打八折,有便宜不要,你可真是個名副其實的笨女人!”
司徒凌的那點小心思,季蘇菲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她不希望給他任何錯覺,或許她可以默許這個所謂的情侶八折優惠的曖昧,但是從而也是對司徒凌的一種殘忍,給他一個沒有希望的希望,至少現在的自己並沒有考慮過和司徒凌想要的那種關係。
其實司徒凌也很清楚,季蘇菲已經是用了一個婉轉的方式在拒絕自己,她沒有如之前那麼直接,算是給自己面子了,沒有讓他太難堪。
季蘇菲開車載着司徒凌來到那家火鍋店,現在已經是十點鐘了,火鍋店已經準備打烊了,青市到底不是燕京城,這樣的一家火鍋店能堅持到十點鐘打烊已經很不容易了,客人基本都走光了,其實在八點半開始的時候,客人已經開始漸漸離席。
十點鐘,整個火鍋店裡已經打掃乾淨了,員工都準備下班了,司徒凌低頭看了一眼手錶,不爽道:“擦,十點而已,這麼積極的關門幹什麼?”
季蘇菲看了一眼司徒凌,走到準備打烊的領班面前,“我想見你們經理!”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準備打烊了……”
“我要包場!”季蘇菲拿出一張支票本,領班眼尖的看到那張支票的臺頭是中誠藥廠,誰都知道中誠藥廠如今不僅是青市的領銜企業,在整個寧省,可以說是醫藥公司的龍頭企業。
眼前這個有中誠藥廠支票的人必定是來頭不小,何況誰都知道,中誠藥廠是黑白兩道通吃,黑道有寒社撐腰,白道便是政府支持,誰敢輕易得罪了?重點是,誰都有生病的時候,中誠藥廠的特效藥在市面上都是千金難求的。
“請您稍等一下!”領班立刻轉身去找老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