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蘇菲挑選在這裡見面,就是因爲這種紙醉金迷、醉生夢死的渲染氣氛,此時殷寒卻是硬生生的將這種氛圍扭曲成了辦公形式,讓人的心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季蘇菲倒也不在意這明亮的有些刺眼的燈光,隨手便是關掉了幾盞燈,房間裡的光線微弱了一些,殷寒合上手中的書,金色的明眸星光璀璨,打量着季蘇菲,微微側着身子,優雅的瞧着一條腿,手指則是放在膝蓋上,“你約我來這裡,可是有事?”
“無事就不能約你麼?”季蘇菲漫不經心的說道,放下手中的包,坐在了沙發上,並不是刻意挨着殷寒的身邊坐着,兩人身邊還是保持着一些距離,也不知是無心還是故意爲之。
殷寒的眼底掠過一抹流光,藍寶石耳釘在燈光下閃爍着邪魅的光芒,他嘴角的笑意也透着幾分莫名的詭異,“我以爲你會選擇言胤宸多一些!”
季蘇菲挑眉,看着殷寒,直言不諱:“你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你!”
殷寒的目光幽邃了幾分,季蘇菲喜歡他,他自然知道,但是這個女孩的一句喜歡有多少分量,這一點就是他也不清楚。
殷寒邪魅的笑着,端起酒杯,他杯中的紅酒都是頂級的,殷寒體貼的指了指桌子上的汽水,“知道你喜歡汽水,我幫你準備了汽水!”
季蘇菲看着殷寒,拿起酒杯,也倒了一杯紅酒,“今日我也喝酒!”
殷寒有些詫異,見季蘇菲要喝酒的時候,便是擡手蓋住了她的酒杯,“你素來是滴酒不沾的,怎麼今日要喝酒了?”
“我心情不好,便是想喝,而且希望是你陪我喝!”季蘇菲目光如炬,看着殷寒,殷寒看着季蘇菲,許久纔拿開自己的手,笑了笑,“乾杯!”
兩個杯子輕輕碰了一下,殷寒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酒,目光卻是一直落在了季蘇菲的脣邊,她當真是喝酒了,殷寒微微蹙眉,放下酒杯,“既然不開心,有沒有想要做什麼開心的事情?”
季蘇菲看着殷寒,又喝了一杯酒,目光卻是依舊清冷,絲毫沒有受到酒精的影響,“例如?”
殷寒想了想,這裡是會所,所有可以娛樂的遊戲可以說應有盡有了,“玩牌?或是唱歌發泄一下?或者這裡也有美食!”
季蘇菲卻是妖嬈的笑了,這一笑卻是百媚橫生,殷寒第一次看到季蘇菲露出這樣的笑容,只覺得有些詭異,似乎有事要發生。
“什麼也不想,就想你陪我喝酒!”季蘇菲漫不經心的說道。
殷寒擡眸看着季蘇菲,這時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走進包間,在殷寒的耳邊說了幾句,殷寒擡眸看了看季蘇菲,也就點點頭,似是應了那個男人的話。
殷寒又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下去,“好,我陪你!”
“哦?這可是你說的!”季蘇菲眯起眼眸,“答應了陪我,就不要後悔!”
“自然不會!”
沒一會兒,房間門的又打開了,走進來三男三女,從容貌身材上看,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其中兩個人季蘇菲剛剛纔見過,就是在司徒凌包間裡的女藝人許歆,以及被季蘇菲帶出來的卓洛。
之前進屋的那個西裝男人笑道:“這幾位是我們請來陪殷少還有蘇菲小姐娛樂的,許歆小姐可是當下的名模,有着一副好嗓子。”
季蘇菲擡眸看着殷寒,殷寒只是邪魅的笑着,金色的瞳孔中看不出任何的波瀾,他根本就是知道卓洛剛纔和自己發生的事情,若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合,就把卓洛也請來了。
卓洛原本已經是要離開了,卻在要出門的時候被人攔下,他以爲是司徒凌的人,原本是要做出反抗的,卻聽到那些人說,季蘇菲要見自己,這纔跟着過來看看,卻沒想到真的是她。
卓洛的目光在看到殷寒的時候,和其他人一樣,驚豔,找不到任何的詞語來形容眼前這個如謫仙一樣的男人,美的讓凡人自卑,他彷彿就不該沾染這塵世,只是一個眼神,都是對蒼生的憐憫。
難怪之前司徒凌會說,季蘇菲的心比誰都冷,就憑自己這樣的姿色是打動不了她,果然……她身邊有這樣一個男子,他們站在一起纔是男才女貌。
卓洛聽從吩咐坐在了季蘇菲的身邊,兩個人身邊還是分開一些距離,好像大家只是朋友,不是來做陪客這種事情的。
“蘇菲小姐,剛纔的事情還要多謝你,我敬你一杯!”卓洛拿起一個杯子倒了一杯酒喝下去。
季蘇菲卻是面無表情,卓洛有些忐忑,便是開始爲季蘇菲倒酒,許歆早就被殷寒驚爲天人的容貌和氣質給迷惑了,她主動的搶在另外一個女孩子前面坐在殷寒的旁邊。
然而剛坐下來,一張支票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許歆有些錯愕的看着眼前這個清冷的少女,沒由來的發怵,她剛纔可是親眼看見她是如何教訓司徒凌那些二世祖的。
“這是……”許歆糯糯的看着支票上的一百萬數字,卓洛臉色有些蒼白,雖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卻分明的透着羞辱。
許歆可不管那麼多了,一百萬對她們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在這個圈子,她們這些剛出道的藝人可不就是有錢人的玩物麼。
“這裡太安靜了,聽說你們能歌善舞,去表演,讓氣氛熱鬧一些!”季蘇菲清冷的說道。
“就……這麼簡單?”許歆有些不敢相信,一百萬,只是要唱歌跳舞而已麼?
“嗯!”季蘇菲點頭。
殷寒嘴角上揚,他自然明白季蘇菲的意思,她是不喜歡許歆在自己的身邊,果然很快氣氛就漸漸高潮了,卓洛坐在季蘇菲的旁邊看着那另外三個男子的表演,不得不說,他們的表演當真是很勁爆。
只見那三個男人身上的t恤的繃的緊緊的,彷彿隨時會被肌肉爆裂,他們一邊跳舞一邊唱歌,那動作讓人想發笑,卻的確是讓氣氛高漲。
其中一個男人還拿着一條毛巾好像搓澡一樣,一邊扭腰一邊搓後背,對着季蘇菲拋媚眼,季蘇菲舉着手中的杯子,目光卻是一片涼薄。
男人和女人都在賣力的表演着,更是大膽的脫掉了衣服,秀肌肉。
檯燈閃閃的璀燦 色彩繽紛變幻
黃金粉紫色寶幔 高貴散播空間
如火一般的草蜢 火一般的燦爛
誰要你這晚感覺到野蠻
而四季遠去看似渺渺像風
而空中始終空空空空似空
但我與你相擁 香檳酒彼此碰
帶動着熱鬧熱情和熱哄
這一刻讓我使你血脈沸
沉寂中來讓星空鋪滿華麗
這一刻讓我飾演美麗魔鬼與上帝
此生 此生就不枉你爲我着迷
殷寒眯起眼眸,看着季蘇菲清冷的面孔,要氣氛的人也是她,可不配合這氣氛的人亦是她。
“我去一下洗手間!”殷寒站起身。
季蘇菲點頭,看着殷寒走向另一扇門,這樣的豪華包間,可以說就是一個獨立的單元,有臥室、有洗手間。
卓洛在給季蘇菲倒酒的時候,卻看到季蘇菲取出一隻小瞧的玻璃圓柱器皿,好像一顆膠囊那麼大,裡面是玫紅色的液體,看着那個詭異的液體,卓洛有些疑惑的看着季蘇菲,卻看到季蘇菲將藥劑倒入了酒瓶中。
卓洛臉色大變,再看季蘇菲,依舊是清冷淡漠,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他不明白她爲什麼要這麼做,那玫紅色的液體是什麼東西,他也不知道,會死人麼?還是……媚藥?
如果是毒藥,他可看不出來,這兩個人之間會有什麼仇恨,反而季蘇菲雖然對誰都清清冷冷的,目光卻經常落在殷寒的身上,唯一的解釋就是媚藥?
可若是媚藥,也想不通,她需要用這麼齷齪卑劣的手段嗎?
殷寒回來了,季蘇菲倒了一杯酒,看着殷寒,“殷寒,我想知道,喜歡但不愛是什麼意思?”
殷寒倒是沒想到,季蘇菲在這時候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他笑了笑,“字面的意思!”
季蘇菲同樣詭異的笑了,端起酒杯送到脣邊,目光卻是落在殷寒手中的酒杯,看着殷寒喝下杯中的紅酒,她知道殷寒不是尋常人,所以她不能肯定那藥會不會被他察覺,或者說那藥對他有沒有效果。
這就是一場賭博,若是有效,那便是今晚的計劃必須進行下去,若是無效,那便是從此不做任何的肖想。
殷寒已經喝下了一杯酒,季蘇菲也仰頭喝下了杯中的酒水,眼底卻是涌上了一抹悲涼,嘴角的笑也透出幾分苦澀,原來自己已經漸漸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很卑鄙。
卓洛微微蹙眉,俊秀的臉上多了幾分愁容,他幾次想要開口,卻最終沒有說話,殷寒面色已經有些潮紅,也肯定了卓洛的猜測,再看季蘇菲,依舊是一片清冷,她擡起手,揮揮手指,讓屋子裡的人都離開。
“蘇菲小姐……你……”卓洛是最後一個離開,他總覺得這種事最後吃虧的是女孩子,何況季蘇菲看起來也不過才十五六歲。
“出去!”季蘇菲冰冷的聲音讓卓洛打了個冷顫,還是離開了房間。
殷寒迷離的目光落在季蘇菲的臉上,“你在酒裡……下了藥?”
季蘇菲沒說話,居高臨下的看着殷寒,緩緩的擡起手,似是在召喚着,冰冷的指尖落在殷寒的臉上,讓他有些舒適的嘆息,他甚至不記得一切是怎麼開始的,便是抱着季蘇菲走進了臥室。
季蘇菲躺在牀上,目光落在殷寒背上那些傷痕累累,縱然想要去心疼,卻也是沒有那個資格了吧!
喜歡但不愛!
沒關係,得不到心,得到人也無妨!
她季蘇菲和言胤宸其實就是同一類人,掠奪者!
殷寒金色的瞳孔中遍佈慾望,他修長完美的手指撫上季蘇菲的冰冷的眼睛,緩緩的沉下身,臥室中一片旖旎。
凌晨時分,季蘇菲站在浴室裡沖澡,鏡子裡的她,光潔的身上遍佈青青紫紫的紅印,可見這一夜有多瘋狂。
殷寒在季蘇菲起身的時候,就醒了,他眯起眼眸看着凌亂的牀榻,鼻尖還縈繞着屬於她的味道,他沒想到季蘇菲會對自己用藥,這一晚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他甚至到現在都不確定她到底抱着什麼樣的心態和自己上,牀的。
季蘇菲裹着浴巾走出來,她已經從隨身空間裡拿出了一套衣服,脖子上的圖騰在此時詭異的耀眼,她目光清冷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一邊背對着牀上的殷寒換上衣服,這背影看起來格外的涼薄,好像是一個吃幹抹淨的娼客。
殷寒也看到了季蘇菲身上的圖騰,那些圖騰刺青太過詭異,他知道她必定是遇上了什麼事。
季蘇菲換好衣服,殷寒也沒法繼續裝死,他剛坐起身,季蘇菲已經上前俯身親吻了他的額頭,這個動作讓殷寒整個人有些懵了,不明白季蘇菲沉默了一個早晨,現在這個吻是什麼意思。
“謝謝!”季蘇菲說了這兩個字後,便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自始至終,殷寒都沒來得及有任何的表態,季蘇菲已經翩然離去,彷彿昨夜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只是這牀上落下的那一抹印記提醒着殷寒昨晚的種種都是真實發生的。
殷寒披着袍子走到窗前,看着季蘇菲走出會所的大門,上了一輛黑色的奔馳,金色的瞳孔收縮起來。
季蘇菲,這個少女自己是越發的看不透了,這……難道就是你想要的初夜麼?用這種方式來得到,當真覺得美好嗎?
季蘇菲坐在車裡看着窗外,只覺得有些疲倦,習慣性的旋轉玉扳指的動作,千凡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季蘇菲,“殿下,白羽揚到達燕京城了,同行的還有可可小姐,現在在酒店等您。”
“我知道了!”季蘇菲垂眸,可可小姐?季蘇菲纔想起,之前讓白羽揚先帶可可等人離開泰王國,可可送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做變性手術,這是她答應可可的,現在可可來了,應該是手術很成功。
千凡不知道季蘇菲的心思,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要不要先把木槿接過來!”
“也好!”車子剛行駛一段路程,便是被人攔下了車子,千凡敏捷的踩下剎車,才避免了一場車禍的發生,季蘇菲坐在車裡,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言胤宸的車子。
季蘇菲看了一眼時間,現在不過是早晨六點,言胤宸這個時間就在這裡攔路,明顯絕對不是巧合,只怕昨晚的事情,他多少是知道了一些。
言胤宸一臉陰鬱的下了車,走向季蘇菲的車,千凡眯起眼眸,“殿下!”只要季蘇菲一句話,他立刻就動手。
“你不是他的對手,不必管他,一會兒你去接木槿,安排他去酒店和白羽揚會面,白羽揚知道怎麼安排!”
車門被粗魯的拉開,言胤宸站在季蘇菲的面前,眼中全是陰霾和戾氣,季蘇菲看着言胤宸,言胤宸沒有進車裡,也沒有將季蘇菲拉出去,只是這麼盯着季蘇菲,任何人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
季蘇菲長吁一口氣,只覺得有些疲憊,還是下了車,對千凡微微頷首,讓他先行離開,千凡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季蘇菲,最終還是驅車離開。
言胤宸盯着季蘇菲,目光落在季蘇菲的脖子上,只覺得很刺眼,除了那詭異的刺青,還有曖昧的紅印,昨夜她果真是和殷寒在一起的。
“季蘇菲,你真是該死,你告訴我你還沒準備好,那麼你昨晚是怎麼回事?你準備好了?”言胤宸氣得揚起手就要打季蘇菲,卻被季蘇菲握住了手腕,阻止了他的動作,下一秒,一把槍便是抵在言胤宸的腦門上。
言胤宸震怒的瞪着季蘇菲,她居然又用槍指着自己,對她來說,自己果然是一文不值麼?虧的他一直以來總是護着她,若不然,縱然她再強大,可人外有人,她如何能在這片大陸上如此橫行,得罪了那麼多人。
“季蘇菲,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言胤宸的眼中除了憤怒,還有絕望,對季蘇菲的絕望,“我真應該殺了你!”
季蘇菲自然是很清楚言胤宸對自己的態度,他的確是一直很護着自己,縱然他太過強勢的態度讓人不舒服,但是,無可否認的,這個男人對她已經超出底線的容忍了。
“我喜歡他,過了今天,我與他沒有明天!”季蘇菲收起槍淡淡的說道。
“沒有明天?呵呵……你說這些算是什麼意思?他媽的施捨我嗎?季蘇菲,你是不是真以爲我言胤宸非你不可?”
季蘇菲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言胤宸,言胤宸恨毒了季蘇菲這種凡事都無所謂的漠不關心的態度,伸手扼住了她的命喉,然而季蘇菲也絕對不是走受虐路線的女人。
在言胤宸伸手扼住她呼吸的時候,季蘇菲也同時伸出鋒利的手指抓住了言胤宸的手腕,做出了反抗,另一隻手鋒利的在言胤宸的胸口劃下了三道血痕。
這個時間,路上沒有多少行人,只有來往的車輛,若不然看到這一幕定會嚇傻,從疾馳的車裡角度看來,以爲是兩個情侶在吵架。
言胤宸放開季蘇菲,低頭看着胸口被撕開的肌膚,那三道血痕刺得很深,鮮血浸溼了他灰色的襯衫。
“言胤宸,何必兩敗俱傷,我與你之間並沒有實質上的利益衝突,不是麼?”季蘇菲淡漠的說道。
言胤宸冷笑一聲,有些自嘲的諷刺,“我倒是低估了你,以爲你一直是被我護在羽翼下的!”
季蘇菲漆黑的瞳孔倒映出言胤宸的眼睛,緩緩伸出手,撫上了他胸口的傷痕,“你受傷了,我送你回去……”
‘啪’一聲,言胤宸冷漠的揮開了季蘇菲的手,轉身走向自己的車子,這點小傷還不至於影響到他。
“季蘇菲,你就是一隻永遠都喂不熟的白眼狼!”言胤宸在上車的時候,對季蘇菲丟下這麼一句話。
言胤宸覺得,季蘇菲恨毒了別人對她的傷害和背叛,卻不自知,她潛意識裡一直在做着傷害別人、背叛別人的事情。
言胤宸剛啓動車子,季蘇菲已經自顧自的坐上了他副駕駛座上,言胤宸有些詫異,卻還是怨毒的說道:“季蘇菲,你這算是什麼意思?殷寒不喜歡你,現在纔想到來勾引我?”
言胤宸的話並沒有激怒季蘇菲,甚至是一點刺激都沒有,她只是淡淡的看着言胤宸,“你受了傷,我送你回去!你的私人醫生號碼是多少,我幫你聯繫!”
言胤宸看着季蘇菲拿出手機,眼底掠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擡起手抓住季蘇菲的手機,目光幽邃的看着季蘇菲。
“季蘇菲,我累了,你對我到底是什麼心思,不如一次說明白了!”言胤宸第一次對季蘇菲說出這麼一句話。
這讓季蘇菲想起了很久以前陸子豪也曾對自己說過類似的這句話,原來,每個和她在一起的人,都會覺得很累麼?
“我們的確不合適!”季蘇菲淡淡的說道。
言胤宸沒說話,啓動了車子便是上路了,這一路上兩個人都很沉默。
季蘇菲目光落在窗外,她不是矯情,而是說的實話,她並不是忠貞不二的對某個男人,即便是殷寒,也不至於讓她一心一意的專情,何況那個男人並不愛她,她那麼做只是純粹的想要得到,得到了再丟掉,和從未得到,完全是兩碼事。
不合適,也不是因爲性格的緣故,季蘇菲可以感覺到,有一日自己成爲血族那片領域的女王后,她與言胤宸也會成爲敵人的角度,那種相愛相殺的感覺,季蘇菲可是沒有興趣去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