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虛坤同志,你先去攔住那邊趕過來幫忙的那羣金鑽猩猩,這隻暴君我想自己嘗試打一下。”
陸凡一邊朝着暴君的方向狂奔,一邊通過契約印記給虛坤同志下了道命令。
剛剛將暴君擊倒以及救下楊爾索的真正主力,正是虛坤同志。
而此時。
看到暴君起身,虛坤同志正準備發動新一輪的進攻,不過在接收到陸凡的命令後,它還是很乾脆的調轉槍頭,朝着那羣金鑽猩猩衝去。
它是一個很純粹的殺手,只要是有關殺戮的東西它都很喜歡,至於這個殺戮的對象是誰它是不在乎的。
或者說。
比起強大的暴君,它相對更喜歡弱小一些的殺戮對象,畢竟那樣虐殺起來纔有感覺!
因此。
陸凡讓它去攔住那些金鑽猩猩不但不會引起它的排斥,反而正合它意。
吼——
暴君再次怒吼一聲。
雖然它看不到虛坤同志的身型,但是一些微弱的氣息它還是能感應到的。
此刻。
察覺到虛坤同志想要離開,暴君當即就不樂意了,邁開步子就想去追。
然而。
這時陸凡已經來到了它的面前,二話不說,直接高高躍起,跳上了它的肩膀,發動攻擊。
陸凡有個很BUG的技能,那就是血霧化身。
血霧化身是擁有免疫物理攻擊的能力的,可以說天生剋制毫無魔法技能的暴君,而這也是陸凡敢衝上來跟暴君叫板的原因。
陸凡相信,就算他現在的血魔傳承等階只有準B級中階,但靠着血霧化身以及血之牽引這兩個技能,想耗死暴君還是不成問題的。
光是血霧化身就已經能讓他立於不敗之地,而血之牽引則又恰好能給他提供穩定的輸出能力,只要暴君不突然覺醒出魔法類的技能攻擊,他就不可能打不過暴君!
想通了這點,陸凡感覺自己的底氣更足了!
噗——
一聲輕響。
陸凡趁着暴君將注意力都放在了感知虛坤同志位置的這一時機,奮起一劍,狠狠扎進了它的肩膀上。
承影劍別的地方不敢恭維,但在鋒利度這方面那是一等一的流批,至少刺穿暴君堅硬的皮膚是不成問題的。
從暴君的視角來看,一道被針管扎出來一樣大小的口子出現在了它的肩膀上。
這種級別的傷口對它來說實在沒什麼影響,甚至一點疼痛感都沒有,畢竟憑它的皮膚厚度就算陸凡將承影劍整根沒入,也不一定能刺破它的皮膚,就更不用說這種淺嘗而止的試探性攻擊了。
毫不誇張的說,憑它的恢復能力,這種級別的傷口眨眼就能癒合。
甚至。
如果陸凡來不及將承影拔出來的話,承影劍都有可能因爲傷口的癒合而卡進它的肉裡!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沒辦法,就是這麼變態,不然怎麼配的上它B級高階的等階?
然而。
這次暴君卻發現自己失算了!
它察覺到,肩膀上那被刺出來的針管般大小的傷口竟然沒有癒合,甚至還有逐漸擴大的趨勢!
這怎麼可能!
爲什麼傷口還會自己擴大?
暴君心中一慌,憑直覺來說,這肯定是陸凡那小傢伙搞得鬼!
一個看起來只有B級初階的小傢伙,竟然有這種能讓它深深忌憚的技能!
那小傢伙究竟什麼來頭?
暴君內心凝重。
它們猩猩一族,最引以爲傲的可以說就是自己的身體了,那麼相應的,它害怕一切能讓它身體出現異常的技能!
而恰好,這種能抑制它傷口恢復速度的技能,是它心中的大忌!
因此。
它放棄了繼續追尋虛坤同志的腳步,準備先把肩膀上掛着的陸凡給拍死。
暴君這時也突然意識到,自己今天分心的次數確實多的有些離譜了。
它總是在中途因爲各種原因轉移自己的轉換目標。
最開始的時候,它是想殺弄死了它幾百號族人的陸凡的,結果被一隻不明生物攔下。
那咋辦嘛!
它只能選擇先把這只不明生物解決了再考慮其它的。
結果……
那隻不明生物突然消失了。
無奈之下,它又把目標放到了那些圍過來彷彿不怕死一樣的傳承者身上,結果沒過多久,它又被楊爾索吸引了注意,再之後是又換回了那隻不明生物,現在又特麼換成陸凡了。
來來回回換了這麼多目標,除了傳承者確實殺了一些之外,這些人它一個都沒弄死!
現在暴君可謂是積了一肚子的怨氣,急需找到一個發泄口宣泄出去,相對弱小的陸凡就成了他最好的目標!
唰!
它一掌狠狠朝自己的肩膀處拍去,那裹挾着音爆聲的巴掌讓衆人看着膽戰心驚。
嘭!
這樸實的一掌直接砸在了肩膀上,暴君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震顫。
哦。
日。
忘了這是自己的身體了,這一掌差點要了自己半條命!
不過。
剛剛並沒有看到那隻小傢伙逃跑了,自己這一掌下去,那小傢伙肯定已經死掉了!
暴君毫不懷疑。
它不相信陸凡跟蚊子一樣的身體能承受連它都承受不住的這一巴掌!
“爲什麼,我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爲什麼又讓我的希望破滅了?”
“我還以爲真有人能打過暴君呢,哎,原來只是三腳貓功夫。”
“那人好像是陸凡吧,他一個召喚師非要上去跟暴君硬肛,傻不傻啊,不能把那些骷髏兵召喚出來消耗暴君嗎?”
傳承者們圍觀着暴君那邊發生的一切。
因爲陸凡的出現,金鑽猩猩們都去協助暴君圍剿虛坤同志去了,倒是讓他們獲得了暫時的安全。
雖然生命暫時無憂,但他們也知道,如果暴君遲遲不能被擊敗的話,他們遲早還是要死。
因此。
他們萬分緊張的觀察着陸凡與暴君的戰役。
在看到暴君一把掌拍在陸凡身上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跟暴君一樣,它們也認爲陸凡肯定是撐不住這一巴掌的,肯定已經被扇成了肉泥。
有些認識陸凡的傳承者不禁感到一陣悲憤,指責陸凡爲什麼會這麼傻,明明是一個召喚師卻非要跳人家肩膀上去浪,這下好了吧,直接浪死了。
“嘶……樑少校,我回來了。”
楊爾索捂着胸口趕回到了樑丘身旁。
剛剛暴君那一鐵拳雖然沒砸到他,但光是當時鐵拳砸下時所產生的氣壓就讓他受了不小的內傷。
“回來就好。”
樑丘看了楊爾索一眼,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剛剛他還真以爲自己這個得力部下就這麼掛掉了呢,還好陸凡及時清醒了過來。
“你覺得陸凡多久能殺掉那隻暴君?”
楊爾索突然問道。
“不清楚,估計半小時?”
樑丘搖搖頭。
“我覺得十分鐘差不多吧,剛剛我看到暴君受傷了,而且傷口半天沒癒合上。”
楊爾索持不同意見。
“這倒也是,如果陸凡能擊傷暴君的話,那確實打起來會簡單不少。”
樑丘深以爲然,他是瞭解陸凡跟吸血鬼一樣的技能機制的,自然知道一旦在身上有傷口的情況下面對陸凡會是什麼恐怖後果!
“那個,樑少校,楊少尉,你們不先觀察觀察嗎,剛剛陸凡好像已經被拍死了……”
旁邊的一名傳承者嘴角抽抽,實在聽不下去了,善意提醒道。
不只是他,其他聽到兩人談話的傳承者也是一臉懵逼。
???
你們兩位領導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現在陸凡人都死了,你們竟然在聊他能不能擊殺暴君,這不廢話嗎?
死人拿什麼殺暴君,拿屍體啊?
“你們怎麼知道陸凡死了?”
樑丘回頭掃視了傳承者們一眼。
“那巴掌可是實打實的拍上了,憑他一個召喚師的身體素質,應該擋不住那巴掌的衝擊力的。”
一名傳承者理所當然的說道,其他傳承者紛紛點頭,認同這個說法。
“那又是誰告訴你們,陸凡是個召喚師的呢?”
“這還用說嘛,昨天的狼族入侵事件我也在場的,不是召喚師怎麼可能召喚出那麼多骷髏兵?況且,我一個召喚師朋友跟也我說過,他發現陸凡最後好像跟那隻狼族首領簽訂了召喚契約,那契約可是隻有召喚師纔有的。”
“是啊,我也是召喚師,昨天我也看到簽訂的那道召喚契約了,陸凡一定是名召喚師。”
“那些骷髏兵的數量就算是一個正牌召喚師都不一定能夠做到,如果陸凡不是召喚師,他怎麼可能做的到!”
那名傳承者接着回道,其他傳承者再次跟着附和。
“呵呵,如果硬要說他是召喚師的話,他確實也是名召喚師,但是,他除了召喚師之外可是還有別的能力的。”
樑丘呵呵一笑,目光重新放回了暴君那邊。
“什麼能力?”
傳承者們下意識問道。
“自己看。”
樑丘淡淡回道。
聽到這話,傳承者們下意識的將注意力放回了暴君身上。
吼吼吼——
暴君吼叫連連,一副憤怒至極的樣子。
傳承者們不明所以,不知道暴君爲什麼會突然這個情緒,直到他們發現暴君頭上站着的一道及其渺小的身影。
“他……真的沒死!”
傳承者們不敢置信,有點不相信暴君頭上那道身影的真實性。
“真是陸凡,而且毫髮無傷。”
一名瞳系傳承者用充滿震驚的話語確定了衆人心中的猜測。
真的是他!
在暴君威力如此巨大的一把掌下竟然毫髮無傷!
怎麼做到的?
傳承者們心中充滿了疑惑,然後他們就發現,暴君再次發動了自己的攻擊,一把掌朝自己腦袋上扇去。
“盯仔細點,看他是不是在暴君巴掌達到之前已經轉移了位置。”
有傳承者提醒了瞳系傳承者一聲。
“明白。”
瞳系傳承者點點頭,即使不用那名傳承者提醒,他也已經睜大眼睛看着,不敢有半分走神。
他對於陸凡躲過巴掌襲擊的手段也是好奇的不行。
嘭——
暴君一把掌扇在了自己腦袋上,威力依舊巨大無比。
暴君被自己這一巴掌扇的頭昏腦漲的,剛剛陸凡躲過他第一次攻擊後,又跑到它腦袋上給它來了一劍,實在把它氣的不行,結果就又沒控制住輕重。
它現在感覺自己已經受重傷了,雖然都是它自己自殘造成的……
“怎麼樣了,陸凡是不是在巴掌到來之前就已經逃掉了?”
傳承者連忙好奇問道。
“沒有啊,我看的很清楚,陸凡壓根就沒躲,被那巴掌拍的嚴嚴實實的。”
瞳系傳承者很乾脆的回道,同時對於自己所看的事物篤定無比。
開玩笑,他可是瞳系傳承者,靠眼神吃飯的職業,怎麼可能看錯?
對於這點他還是非常自己的。
其他傳承者聽到這話,雖然還是不太相信,但看到瞳系傳承者萬分篤定的樣子,只能暫時這麼認爲了。
“那這是不是代表着,陸凡的身體素質異常強悍,甚至跟暴君是一個級別的?”
一名傳承者試探的猜測道。
“我覺得有可能,難道陸凡其實是名力量型傳承者,或者身體型傳承者,比如鐵人傳承,巨盾騎士傳承什麼的?”
一名傳承者點點頭,同時加上點自己的分析。
“我就是巨盾騎士啊,我怎麼沒有這麼強的防禦能力,別開玩笑。”
一名傳承者反駁道,同時用能量凝聚了一道巨型盾牌表明自己的身份。
一時間。
傳承者們衆說紛紜,有說陸凡是靠着身體素質扛下來的,有說陸凡是通過躲藏在異空間避免傷害的,還有說陸凡的身體跟軟泥怪一樣根本拍不爛的。
但不管他們怎麼議論,他們心底深處終於涌現了一個希望!
暴君難道真的可以被打敗?
而此刻。
暴君已經快要急哭了!
這怎麼搞?
剛剛他扇完自己的腦袋後,發現陸凡依舊沒有死,又跳到他臉上給他眼球一劍。
雖然那一劍連他的角膜都沒有刺穿,並不能導致它眼睛失明,但那鑽心的疼痛感已經讓它受不了了!
最嚴重的是,他現在根本不敢朝自己臉上扇巴掌,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它又不是傻子!
所以。
這怎麼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