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有人找。”是熠迢的聲音,在水謙居的樓外庭院裡響起。
何當歸聽後驀地一僵硬,歡愉的潮水褪去了一半,想到剛剛她曾在那個人的懷裡沉淪至斯,頓時,大量的羞恥感找上她,讓她低低啜泣幾聲。
“我知道你爲什麼恨他,可你不該恨我,我已經有點喜歡上你了,你爲什麼反而開始恨我?”
孟瑄對熠迢的呼喚充耳不聞,他低頭吻住懷中水漾動人的佳人,貼着她的脣畔,耐心同她解釋道,“丫頭,我並不是故意放關墨進來輕薄你的。我和從前的孟瑄共知一件事,清園的地底下埋了一件稀世瑰寶,我以爲他是打那樣東西的主意,才縱放他進來,想秘*理掉這個人。”
事實上,發現關墨的目標是自己的妹妹小妾何當歸,綴在遠遠一個陰影角落裡,一點一滴地目睹了關墨所有的輕薄行徑,憤怒頓時佔據了他的身軀。那一刻,他的怒火燒得那麼炙烈,簡直像是個眼見心愛妻子被別的男人強暴的丈夫。他大約知道這是來自於原來孟瑄的怒火,於是苦苦剋制着不立馬衝出去。
他從何當歸那張蒼白卻鎮靜的小臉上讀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他想在暗處觀察更多,想看看她的韌性能延展到多長。那一個有趣的丫頭,是她的那種臨危不亂的倔強眼神,纔打動了從前的孟瑄麼……直到關墨的手找上了她腿間的細緻肌膚,這一刻,無論是“從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兩人合而爲一,同時激射而出,帶着想要將關墨腦袋擰下來的暴怒心情,一掌將之拍到世界的盡頭。
“所以丫頭,請不要恨我,在我剛對你開始產生興趣的時候。”孟瑄的嗓音淺淺柔柔,撩撥着她的心絃,讓她丟開被第三者的呼聲驚起的那些緊張感覺。他的長指在她的體內進出,有一兩次進的深了,觸上一層薄膜阻隔,帶起他和她兩個人共同的顫抖。
“你放開,我不要了。”她連說出口的話都在顫抖,覆蓋在翦水雙瞳上的眼睫不斷輕顫,兩滴水晶似的淚水悄然滴落。他的手掌和指尖有着粗糙的刀繭,每次碰觸她,都帶給她最難言的絕頂歡愉。
“爺,有人找你。”熠迢很堅持地在樓下呼喚着,“有人急找。”
“別的地方去找,”孟瑄正含笑欣賞懷中人羅衫半解的情景,被打斷之後蹙了眉,往窗紗外丟出一句,“我不在這裡。”
“你走,快走。”何當歸違心地說。
堅實溫暖的身軀覆蓋住她,溫熱的氣息來到她袒露的白皙頸子上,幾下輕觸後,他的脣如蝶觸般輕啄,讓她有若遭輕微電流竄過周身似的酥麻。
她攀着他的肩頭髮出低低的嗚咽,他的指帶給她世上最奇怪的感覺,原先的緊繃感漸漸消失了,但是當他的速度加快時,那種緊繃的感覺從身體深處竄出,在激烈的快感之外,還讓她有一點兒難受。她的心懸宕着,爲了發泄那些奇異的感受,無法剋制地張開輕喘的脣,編貝的齒咬住他的肩膀,顫抖地期待着某種翻覆天地的巨大改變。
之後,熠迢的聲音沒有再響起,夜色更深了,環繞着這座三層高望月小樓的,只有廣闊的寂靜,斗室內的些許燈火提供了有限的照明,四周都是萬籟俱寂的昏暗。
她被困在孟瑄雙臂搭成的牢籠裡,他的一手霸道地環上她的腰,用力將她往後一拉,讓她緊密地貼入他寬闊的胸懷裡。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灼熱的堅挺只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從後方危險地緊抵住了她羞人的柔軟。與此同時,他的另一手扳過她小巧的下頜,迫她直面着他。
一道溫熱的氣息接近她,先是落在她光潔的額上,逡巡到她微張的柔軟脣瓣上,熱熱的呼吸拂弄着,包裹她精緻的臉龐,讓她無意識地發出一串輕吟,那柔軟的聲音,在夜裡聽來格外清晰誘人,誘惑着她身側的那個男人。
在黑暗中閃爍的一雙眸子,因爲眼前的難得美景,而燃燒出更炙熱的冥焰。在這寂靜的夜裡,增添了另一種聲音,不同於她銀鈴似的嗓音,反而酷似某種古聖獸的龍吟。
他灼熱的脣封住了她半開的柔軟脣瓣,掠奪的舌滑入她的口中逗弄她的舌,勾引着她與他交纏,一直到她全身虛軟,幾乎要厥過去時,才稍稍放開她。只是,他仍舊輕咬着她的脣瓣,竊取她每一個虛軟的喘息。而她除了顫抖,已什麼都不能做,她只好把這歸咎於春藥的作用。
“你是會冷,還是喜歡我所做的一切?”他的右手着持續下面羞人芳澤裡的折磨,邪惡的左手食指滑過顫抖的嫣紅蓓蕾。即使結束了那個激烈的吻,他仍不放開她,持續輕觸着她被吻得紅潤的脣。她身上有着淡淡的馨香,非關一般女子慣用的胭脂花粉,而是一種更幽然縹緲的芬芳,彷彿從某個遙遠的夢境裡飄過來的。
“我不喜歡,你放開……”她倔強地咬緊貝齒,因爲過度用力的忍耐,她細緻的肌膚上泛起淡淡的紅暈,清眸裡帶上盈盈淚光。
他的低笑聲從胸膛傳達至她的身體,“你怎麼這麼可愛,誰教會你說謊的?”他放肆地輕摩她最隱密的少女禁地,食指抵住她脆弱*的花徑欲進還出,拇指則揉着她的花核,感受她花瓣間的輕顫。
“啊……不,不要了……”她的身軀不斷顫抖,淚水由緊閉的雙眼流了下來,沿着粉嫩的臉蛋滑下,些許清淚落在枕畔的香巾上。這個人,不是她的孟瑄。
清楚地感覺着他的修指一次次緩緩探入她的花徑,修長的指撥弄着花徑內的柔嫩。激烈的快感,從他碰觸的那一點流竄開來,掌握了她的所有一切。難以剋制的輕吟滑出紅脣,她以雙手緊緊抓住他堅實的手臂,以爲要溺斃在這一片他所給予的強烈感覺裡。她溫潤的花蜜沾溼了他的指,顯示出她已動情的證據。
不斷累積的歡愉浪潮讓她幾乎昏厥,她的十指深深用力地掐入他的肌理,本要忍住不出聲,但是當他的指卑鄙地輕彈顫抖的花核時,她忍受不住地發出一聲低喊。
這個人,並不是她的孟瑄。她顫動着蝶翼般的眼睫,拼力搖頭拒絕着他給予的一切,淚水滾滾而落,*了她的長髮和軟枕。
他又滑入一指,在她緊窒的花徑中移動着,狂野而激烈,徹底地愛撫過她私密的每一處。強烈的動作幅度終於一下將她推過了那道臨界點,在一瞬間將她送上顛峰。
她的腦中像是劃過一道白亮的閃電,所有的思緒都中斷了,只能緊緊地倚靠着他,軟倒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在他的身上狂亂地喘息着,在燦爛絢麗的綺景之後,甚至有小半晌裡都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他輕柔地吻她,從她花瓣似的脣,到她雪白的修頸,再到她荏弱盈盈的裸白肩頭。他的脣反覆在她身上吻着,在安撫她的同時,也在她身上烙下了屬於他、且只屬於他的印記。
她的身體軟弱如水面上一片即將融化的浮冰,可他的手還在她悸動的花徑中,安撫着不住顫抖的花瓣。粗糙的指腹蘊着無限的溫柔,一下一下輕梳過她的花叢,輕觸過她的花瓣,還在撫弄時深深地吻住她,靈活的舌反覆地佔有並衝刺,暗示着他即將對她做的事情。
這一波親密的纏綿讓她全身顫抖,卻逃不開他的籠罩。等他終於放她自由呼吸的時候,等她的意識和神智重新找上她的時候,她的耳根和雙頰着火,登時就從裡到外被燒透了。她竟然、允許他這樣對她!
不行、快打住!不能是現在、不能是這個孟瑄!從這裡掐斷!
他先前說過的話,“清園的地底下埋了一件稀世瑰寶,我以爲他是打那樣東西的主意,才縱放他進來,想秘*理掉這個人。”這話迴盪在她的耳畔,心中升起了一點疑惑,連忙問出口,分散身邊那頭蓄勢待發的豹子的注意力。
“你認識關墨嗎?爲什麼會將他認作小賊?清園地下有寶貝?是什麼樣的寶貝?”她的喘息還未平復,說半句話就得停一停,嗓音中帶一點不自知的魅惑沙啞。
他饒有興致地聽完,方微笑道:“我在異空間的時候就認識此人,他是揚州關府的嫡二子,現在也有二十多歲了吧,還一直穿着書院的學子服扮書生,實則是一名東廠放在揚州的密探頭領。”
“東廠密探?”何當歸吃了一驚,不是太監也能入東廠?關墨果然走了邪路,放着好好的豪門公子不當,卻爲東廠賣命,再結合他帶着迷煙四處偷香竊玉的無恥行徑,真乃一個令人不齒的惡少!
孟瑄口中介紹着,“東廠在洪武二十年之後爲了擴充勢力,壓過錦衣衛和西廠,就在江湖與廟堂之間發展了無數的外沿下屬,許諾他們高官厚祿,奇門精深武功,實則是一個虛僞的熱鬧花架子。試想一下,他們真有速成的好武學,爲何不先提升自身實力?爲何東廠廠衛連錦衣衛一半兒的實力都不及?”口中說的極正氣凜然,手下分開了佳人的腿兒,欺身壓下,另一手則去解他最後一道文明裝束。
他覆在身下佳人的嬌軀上,小心地不把自身的重量全部加諸她身上,熱氣纏綿在她的耳際:“所以說,我一開始真以爲是東廠密探進園刺探,才讓他進了內苑,早知他志在奪你,我一早就扭斷他的脖子了。”
“爺,不用了,我、我的藥性好像褪了,”她瞪大一雙淚盈盈的鳳眸說,“不用你幫忙解藥性了,我、我困了!”她努力攢出一個哈欠來,打到中段就停了。原來,不光她的春藥藥性已褪去了,連那些哈欠也跟她說拜拜了,可能是剛剛打的太多了,現在連半個都打不出來了。
“嗯?你不用我幫忙了?”孟瑄的劍眉鎖上結,旋即又打開了那結,展顏笑道,“那這次換你幫我吧,我的身體此刻有多難捱,你一定能體會得到,是不是?”說着這話時,他的灼熱一下子抵上了她溼潤的柔弱處,撞得她發出了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