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程儒生笑了,笑的非常的開心,但笑到最後,卻是一臉慈祥的盯着陸天林,上下打量了一遍。
陸天林被他看的渾身發毛,下意識的問道:“程老校長,您這是什麼個意思啊?我又不是外星物種,搞的好像要把我解剖一樣!您再這樣,我可走了哈?”
“你小子,現在和老頭子我是越來越放肆了,呵呵。”
程儒生用手指點了點陸天林道。
“嘿嘿,那不是程老校長您和藹可親,平易近人嗎?嗯,老校長,有什麼話,現在可以直說了吧?”
陸天林不想再兜圈子了,因爲,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但陸天林則是信奉,有仇不隔夜!
與自己有仇的人不少,但現在,有人欺負到了自己朋友的頭上,那就不是必須要讓敵人知道,他們犯了天大的錯誤。
所以,“小霸王”周通,必須要受到懲罰!
當然,面對周通,陸天林如此“用心”,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爲他的後臺,小姨父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張大雷。
現在已經準備動這個張大雷了,就必須要從他的人開始,而周通,恰好又是必死的炮灰。
“我看得出,你心裡有事兒。我也打算佔用你的時間。這麼和你說吧,對秦可卿,你必須要客氣一些,因爲她與我的恩人有着密切的關係,我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可如果讓秦可卿受到了欺負,我就算是拼了這把老骨頭,也不會讓你好過的!你明白了嗎?”
原來,這纔是程儒生今天要說的話。
陸天林聳了聳肩,對程儒生笑道:“程老校長,先不說那個秦可卿是一位絕色美人,便是一個男生,今天她能仗義出手,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我便會感激她,當她是朋友,又怎麼會欺負她呢?呃……我怎麼感覺好像是您把孫女託付給我一樣,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你小子!行了,少貧嘴了!在學校裡,你的一切有關學科方面的東西,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你不給我太過份了,這四年,你會過的非常的開心。”
程儒生笑罵了陸天林一句道。
“嘿嘿,既然如此,那晚生就多謝老校長擡舉了。哦,你剛纔說,秦可卿與那位重……咳咳,與你那位恩人有着極爲密切的關係,不會是……他的孫女啥的吧?”
陸天林差一點把程儒生嘴裡的那個“恩人”說成了“重生者”,急忙在沒有釀成“大錯”之前剎了車。
“咳咳咳咳……”
誰知道,自己的話一出口,程儒生便差點被他剛喝下去的一口茶嗆到。
一陣猛烈的咳嗽聲之後,這才欲蓋彌彰的回道:“不要瞎猜,你以爲這是在演愛情故事劇嗎?快走快走,老頭子我還要休息呢!”
程儒生一邊說,一邊向外攆着陸天林。
陸天林也識趣,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纏。
出了校長辦公室的門,陸天林不禁的在腦海裡盤旋着這個問題,難道,這秦可卿,真的是那個仲姓老者的孫女?可是爲什麼秦可卿姓秦而不姓仲呢?
或許……是他的外孫女?
可這個仲姓老者,派他的孫女或是外孫女來到我的身邊到底要做什麼……好吧,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說不定人家就真的是交換生呢?
不過,有了秦可卿這條線索,只要到時候,完成她那個尚未提出來的賭約,就一定能見到那位神秘的仲姓老者。
想到很快便能見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同道中人”,陸天林便是一陣的興奮。
暫時拋開了腦海裡的這些解不開的小結,陸天林接通了曹鐵男的電話。
“鐵男,現在在哪裡,忙些什麼?”
有一陣子沒有和曹鐵男這個越發的冷血的傢伙聯繫了,陸天林倒是有些好奇了。
“陸總,用一句時髦的話,就是,我一直在你一轉身就能看到的地方,呵呵呵呵……”
曹鐵男的心情似乎大好,這個平日裡一句廢話都不願意多說的傢伙,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和陸天林開起了玩笑來。
“哈哈哈哈哈……”
陸天林對着電話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
“認識你這麼久了,第一次見你這麼輕鬆的開起了玩笑,說吧,要麼,就是有了心上人了,要麼,就是我交待你的事情,有了進展,是吧?”
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的改了腸子,唯一的可能,便是陸天林分析的結果。
“陸總,你不愧是我曹鐵男這輩子最佩服的人,沒有之一,呵呵。兩件事,都被你猜中了。”
電話那頭,曹鐵男看起來比陸天林預想的更加興奮。
“那太好了!鐵男,先不說我安排你做的事情,說說你的個人事情吧!她是誰?怎麼禍害到手的?”
陸天林罕見的與曹鐵男聊起了閒篇。
“老套的狗血情結,一個單親媽媽,很可憐。夜市上出攤子賣小玩意兒,被兩個混混調(戲),我幫她解了圍,就這樣。”
曹鐵男簡簡單單的回答道。
“太好了!你這是好人有好報啊,呵呵……”
陸天林說到這裡,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便又對曹鐵男說道:“鐵男,現在,你有了牽掛,有些事情,你就不方便動手了。這樣,我明天往你的賬戶上打二十萬,以後,過一些平淡的生活吧。”
有了妻兒的牽掛,陸天林便不想再讓曹鐵男以身犯險。
畢竟,平日裡,要曹鐵男替自己辦的事情,都是一些遊走在法律邊緣,甚至是都早已經“踩過界”了的事情。
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鐘,曹鐵男沒有說話。
“呃,鐵男?在?”
陸天林以爲斷了線,繼而又問了一句道。
“陸總,不要說我現在有了你所謂的牽掛,便是隻剩最後一口氣,也必須要替你辦事。人,不能忘本!”
曹鐵男似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讓陸天林再說話,便又回道:“當初,如果不是你給我這個機會,說不定,現在我早就吃了槍子了,或者,便是運氣稍微再好一些的話,也沒有可能混成現在這樣。有錢,有目標,人生也有了寄託。當然,不是跟你到了京南,我也不可能遇到阿秀和小寶。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除非哪一天我走背路掛了,否則,陸總,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鐵男,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陸天林如此再推辭什麼的,似乎就是真的有些見外了。
“呵呵,好吧,鐵男,既然如此……那我向你保證,不會讓你去做一些明知道會送死的事情。打點擦邊球,這個是可以的。”
陸天林無奈的笑了笑,回答道。
“呵呵,陸總,我要的就是您這句話,只要我不死,就會一直替你做事。哦,對了,下面和你說一下你交待的事情吧?”
曹鐵男也笑了,似乎對陸天林答應繼續留用自己,感到十分欣慰。
之前,陸天林讓曹鐵男去查白小雕白三爺和那位張大雷副局長的底,而且,最好是抓住他們的把柄,但一直沒有什麼進展,今天,聽曹鐵男的口氣,應該是有了新的突破。
“原來,白小雕與張大雷合夥,一直在從事着走(私)的事情,我查到,下個星期,他們會有一批香菸從京南港的碼頭上岸,然後,因爲價值巨大,白小雕與張大雷應該都會到場。”
曹鐵男的話,讓陸天林的臉上,浮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價值巨大……估計能有多少?”
陸天林想了想,問曹鐵男道。
“最少在三千萬華夏幣以上!”
曹鐵男報出了一個大體的數額來。
“我擦!”
陸天林喝罵了一句。
“這兩個社會的蛀蟲,敗類!他麼的,今兒個,小爺我就要替天行道,搞死他丫挺的!哦,你這兩天再給我盯緊一些,我要具體的時間和地點,到時候,我們一起送他們一份大禮!”
陸天林對曹鐵男吩咐道。
“這個我懂,手下的小弟兄一直在做。”
曹鐵男回答道。
“哦,對了,另外,鐵男,你替我再辦一件事情,要在下週,那個白小雕與張大雷的貨到之前搞定。”
陸天林頓了一頓,繼續道:“有一個叫周通的傢伙,與張大雷有親戚關係,這小子打了我的兄弟,我想讓他……”
“要死要活?”
話沒說完,電話那頭,曹鐵男的聲音便立刻傳來,打斷了陸天林的話。
“呵呵,不用動手,只要讓這小子身上帶着幾包‘白麪’就可以了。就算他與張大雷再有關係,到時候,也得讓張大雷頭疼好一陣子。至於動不動手,呵呵,等張大雷和白小雕的貨搞定之後,我再收拾他!當然了,前提是,他能讓他的小姨父張大雷順利的把他從警察局保出來!”
陸天林把想好的一條“毒計”告訴了曹鐵男,具體怎麼操作,就不用自己動手了,栽贓這件事情,自己畢竟不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