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生被救了,守護石羊村的大兵們被殺了,賀明祥這個小組被人耍了。
所有的事情要是擱在以前,陳剛絕對大爲光火,肯定會下令徹查。
可這次讓大家沒想到的是,陳剛只說一句,我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休息,然後整個事情就偃旗息鼓了。
不僅如此,從那以後大家發現這個陳副官不愛出門兒,老是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對於三地的政務,他也不是很感興趣了,經常都是丟給身邊的親信。
“聽說陳副官最近迷上了打獵,有時候一進山就去好幾天。”段知白這次又沒見到陳剛,他不由的像陳雪梅打聽情況。
“是啊,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現在連我都看不到他。”陳雪梅也很無奈,自從做了陳剛的女人,她還是第一次這麼不招他待見。
好幾次他聽說陳剛回來了,就收拾收拾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見陳剛,沒想到連門兒都沒能進。
後來有一次他好不容易在門口堵住了陳剛。陳雪梅搔首弄姿,擺出各種造型。結果陳剛不僅跑了,而且她從他眼睛裡面似乎還看到了一種驚恐。
難道他玩膩了自己?
陳雪梅有點心發慌,她怕沒有陳剛庇護的將來,自己的日子會過得非常困難。
可是接下來她發現陳剛也沒有厭惡她,依舊讓她當一個行動小組的組長,每天好吃好喝也不曾變過,這才讓她放心下來。
至於陳剛貪不貪戀她的身子,她可一點不在意,不動她反而最好,反正就幾分鐘的事兒,也沒啥快感,還要糟踐水,洗一遍。
其實說到這兒,大家都已經猜出來了,這個陳剛並非那個陳剛。
真正的陳剛在山洞裡面早就一命嗚呼,而這個陳剛是駱凌墨假扮的。
一直以來蕭志昂不是說都要給對方安插一顆釘子嗎?而現在駱凌墨就成了那顆釘子,而且還直插進對方心臟。
自從駱凌墨假扮陳剛以來,表面上看好像這支部隊沒有啥變化,各個地方也風平浪靜。可是如果和前段時間相比較的話,細心的人就會發現,有時候過於平靜就是一種不尋常。
比如石羊村死了那麼多大兵,沒人追查;比如好不容易抓住的胡生被人救走了,沒人過問;比如大兵的缺口,空出來10多人,但沒人進補。
不過類似的變化總是在很細微,或者是比較常人不所見的地方所體現。所以並未引起大家的懷疑。
“你把這個命令傳下去吧。”陳剛找到賀明祥,就在剛剛他下達了一個新命令,石羊村和渝水鎮,幾江鎮的貿易全面恢復。
“這游擊隊還沒抓到,現在就讓他們恢復貿易,以後人來人往的,我們就更不好抓人了。”賀明祥不解。
“那封閉了那麼久,你們抓到人了嗎?”陳剛一句話就把賀明祥堵得滿臉通紅。
“既然封閉不管用,那我們不如把大家敞開來。”駱凌墨說,當三地封閉的時候,那些游擊隊員肯定會躲起來,這樣反而不利於他們尋找,只有當整個貿易恢復,人來人往,這些游擊隊員纔有可能出動。
“不怕他們不動,就怕他們藏起來。一旦出洞,那麼肯定就會留下線索,有痕跡到時候說不定反而會利於他們的抓捕行動。”
陳剛一席話頓時讓賀明祥反應過來,真是高招。
看着賀明祥遠去的背影,陳剛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茶,狗日的,這副官日子就是好,雞鴨魚肉,有吃有喝,還有美女作陪,看來他死的不冤啊。
這段時間貿易的封閉給游擊隊員造成了非常大的困擾。可是現在好了,一旦貿易通道敞開。大家相互之間傳遞消息就方便很多。
當然最主要的是因爲貿易通道的敞開,石羊村又可以販賣鹽巴了。可是石羊村哪裡有這麼多鹽巴來賣呀,自然石羊村就得頻繁和聚賢莊,德感鎮的接觸。無形當中出入口也會變得鬆懈,到時候游擊隊員出入石羊村更方便。
要知道現在他們在德感鎮也是安插了釘子。
“最近天氣越來越冷了,我看這些地方也比較平靜,想必是上次胡生被抓,把他們嚇破了膽。”
陳剛看了一眼大家繼續說道,“所以我決定以後白天的巡邏隊從十組減少到五組,晚上的巡邏隊從五組減爲兩組。這樣大家就有充分的時間休息了。”
陳剛的決定換來一片譁然,不過更多的人卻是一臉興奮。大家只是拿俸祿吃飯,現在錢沒少拿,活兒卻少幹,這怎麼可能不高興?
就在大家一片讚揚陳剛決定英明,是一個好官的時候,卻不知道陳剛卻在心裡冷笑。“呵,不減少人員巡邏,怎麼方便我們游擊隊辦事兒呢?”
就這樣整個渝水鎮,幾江鎮,石羊村,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總的來說三個地方都變得非常的寧靜。沒有了游擊隊的偷襲,同樣的也沒有了大兵的仗勢欺人。
因爲陳剛頒佈了一條律令,所有大兵不準搶奪鎮民們的食物,美名其曰是爲了預防鎮民們反彈。
當然,鎮民們該交的稅收還是沒有取消,畢竟有時候不能做得太過,要是真的取消了鎮民們的納稅上供,這麼多大兵誰來養活?
畢竟現在的駱凌墨只是假扮陳剛,他可不能因爲做得太過導致身份暴露。
“我有一個想法。扳倒這個劉俊的部隊,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兒,而且時間戰線會非常的長。我們何不利用陳剛的身份,將權力聚集到自己的手上。”
蕭志昂說,以後他們還會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說去尋找古墓。還有前段時間在石羊村發現的石洞,裡面老祭司明顯有事兒要交代。這些事情都繞不開駱凌墨的參與。
駱凌墨不可能永遠在這扮演陳剛,他只需要隔三差五或者是再久一點,露一次面就可以了。
所以大兵的管轄權以及鎮子裡面的管轄權,一定得奪過來,擱在自己人手上。
“說的沒錯,我們確實需要一個對外對內的自己人。”李樺嬌也很贊成。
“可是這個人選誰呢?”駱凌墨問。
“我覺得谷仲大叔就不錯。”蕭志昂說,首先谷仲大叔本來就是鎮公署的人,雖然權力比不上段知白,但是自己人從自己人手上奪權困難要小得多,第二呢,也不會有那麼多人不服氣,會給後續的管理帶來方便。當然,最重要的是谷仲大叔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