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毛骨悚然,悲催!
沒料到王三胡言的姜齊也愣住了,等反應過來時,擡手便掌捆起王三,這個低賤的人竟然敢如此說皇妹,不但是姜萱臉面全無,他的,大乾的臉面也全沒了,這一番話簡直是戳心窩子呢。
姜齊氣的出手使力,直接一掌拍的王三撞在門邊,王三疼的大呼一聲,便又滾了下來,而那裡本來躺着已死去的寧氏,王三這一滾直接壓在了寧氏的身上,然而姜齊現在心中都冒着火,可謂衝動至極,直接抽出身邊侍衛的劍,擡劍便一劍刺向王三心窩:“你這居心叵測的狗東西,看你還敢胡說八道。”
“啊……”王三驚叫一聲,卻瞪大眼睛,嘴角噴出一口血來,死不瞑目的倒下了,而姜齊這一劍因爲怒氣,刺去和抽出時,可謂血光漫天,本來還窩在在寧氏身邊的寧喜珊一驚,那血已經全噴到了她臉上,她驚呼的大叫:“啊!”然而下一刻就感覺嘴中泛着一股鐵鏽的味道,嗆的她噁心的直想吐,窩在那裡膽水快嘔出來一般,然而這一轉頭,就看到了寧氏那可怖的死相,突然間感覺腿邊似乎動了動,她茫然的一轉頭,卻看到剛纔被她撞起的手指,此時正貼着她的腿,不斷的摩察着。
“啊!”寧喜珊猛然間感覺全身寒毛倒豎,頓時生起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姑姑……姑姑這是氣她碰她的屍體嗎,不,你不是也恨歐陽月嗎,我在幫你啊。
‘沙……沙……’那手卻還在不停的規律好似摸一般的碰着寧喜珊的腿,一種陰森的感覺瞬間襲上心頭,寧喜珊嚇的又是“啊”的一聲大叫,一翻白眼,‘砰’的一聲跌到地上,嚇暈過去了。
‘沙……沙……’那個聲音還在繼續,卻原來剛纔王三死下直接壓在寧氏身上,壓在胳膊上,而上面的王三因爲身子倒上那會的力量使身子有些搖晃,這纔是造成寧氏手指好像一直在動的錯覺。
當然了這樣的情況,也讓衆人看到寧氏的手還在不停的來回指動,只不過一回卻不是指着歐陽月,而是另一邊的人,顯然那之前寧氏詐屍的事情不可能了,對於歐陽月的嫌疑又是少了一個。
“大乾皇子,您這殺了證人,這可不好辦……”安懷遠面色不太好,這案子還沒算正式開始,便有一個證人死了,而且還是被姜齊一劍殺死的,總有些作賊心虛之感,雖然人死了,但是他死前說的話還是有效的。姜萱就算是無辜的,除非冒着危險讓那些黑衣人出現,不然姜萱這水性揚花的名聲怕是要擔着了。
姜齊卻是氣的說不出來話了,剛一殺完王三他就後悔了,他是一時氣急,反手便將人殺了,他私下並不是多好的性子,在他府中這種事也不是什麼大事,一怒之下便順手了,可是現在這個證人卻被他殺了,本來之後他還能讓這人反口指證歐陽月收買的,現在這證人死了,他氣的直喘着粗氣,差點也一下子沒緩上來勁背過氣去。
“這寧氏若不是辰王妃所殺,那會不會是某人的醜聞被揭發,所以一怒之下殺人滅口啊。”
“可不就是嗎,做的出來有什麼不敢認的,呵呵呵。”
“剛纔還口口聲聲冤枉辰王妃,真是不要臉!”
“原來是賊喊捉賊啊,呵呵呵。”事情到了這裡,不少人都覺得這件事是始作俑者便是姜萱了,剛纔她還說的信誓旦旦呢,結果馬上便被人推翻了,怪不得剛纔冤枉辰王妃的時候頭頭是道,這本來就是她用來殺人滅口的招數,所以反過來污陷歐陽月還不是順口便來嗎,當然這些人也不能否認剛纔被姜萱誤導了近而罵了歐陽月,心中又愧又怕歐陽月事後找她們算賬,所以這時候立即表明了立場,好贏回點好感來的。
姜齊鐵青着臉:“安大人,這件事你去查吧,定要給皇妹一個交待,皇妹她身份尊貴,萬不會跟這種人來往,再去查查此人是什麼來例,若是有些前科的惡人,這裡面肯定還有什麼疏露的地方。”這個宴會本來就是爲了套歐陽月玉佩下落的,可惜事情到這時候卻變成了所有人看他們笑話,姜齊也有些沒臉見人了,但身爲皇子他可不能這麼丟臉,那驕傲的一面也得露出。
安懷遠眸子沉了沉,到底他是京兆府尹還是這姜齊是,就算是別國皇子,那也是資格過問他京兆府的事,還這樣一副頤指氣使,指使他做事的樣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安懷遠卻還是說道:“大皇子請放心,下官定然會皆盡所能查辦此案的。”
只不過這案子真能查的出來嗎,衆人心頭都是問號,先不說姜萱與男人苟合,男子都作證了不說,那羣黑衣人來無影去無蹤的,上哪裡抓啊,而姜萱辦這場宴會,卻是讓好幾個人跟着受到拖連慘死,這大乾驛館怕是要熱鬧了。
“王妃,您沒事吧。”衆人紛紛離開大乾驛館,來到馬車上時劉氏抱着百里宿關切的問道,之前姜萱故意帶歐陽月離開,就是想派人帶走百里宿,關健時候也能拿百里宿當人質好讓她交出玉佩來,來之前歐陽月已經嚴明,希望不論發生什麼事劉氏都不要離開百里宿,這樣能少些危險,是以剛纔被帶走了,不過隨後便有黑衣人瘋了一般尋到她們暗中保護着,等京兆府尹出來時劉氏才被放出來,當然她只是站在後頭看着,歐陽月被姜萱指證時劉氏也驚的一身冷汗。
“沒事。”歐陽月搖搖頭,其實心中還有些驚顫的,她原還是低估了姜萱的瘋狂程度,在這種時候搞出這些名堂來,到底是誰借的她的膽子,至於姜萱這結果她一點也不會愧疚,這本就是她自食惡果,不然受苦被嘲諷指責的就是她了。
只是想想,歐陽月對着冬雪道:“你暗中往寧府傳消息,寧氏就這麼死在大乾驛館裡,而且那些人擺明了是找姜齊與姜萱的麻煩來的,連累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大乾不給個說法可不行啊,寧氏再怎麼也是父親的原配夫人,又是寧府黃老夫人的心頭肉,這麼白白死了可太便宜了。”
冬雪一聽,立即明白了,劉氏愣了一下,不禁道:“臣婦到底也與寧氏生活過那麼多年,說起感情也是有的,看來今日便去寧府看看吧,只是這死的不明不白的,起碼也得陪點銀子纔是啊。”
歐陽月看着劉氏笑了笑,與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點好,不需要費太多的口舌,寧喜珊不是想暗中給她使絆子嗎,不如她加把火,讓她與那姜萱勢同水火,她的戲可不是那麼好看的。
回了將軍府後,歐陽月折騰這麼久也確實累了,抱着百里宿在一旁,便休息了,劉氏也如她說的那樣,換了身素色的衣服,便坐着馬車去寧府了。
來到寧府時,門房看到她還愣了愣,隨後進去通傳了一會,纔有人請她進去。這寧府今天氣氛有些古怪,來到大廳的時候,便看到黃氏紅着眼睛坐在上位,大房與二房涇渭分別的分坐左右兩側,劉氏眼睛眯了眯,突然抽着手帕捂着嘴便乾嚎起來:“姐姐啊,你怎麼走的這麼急,死的這麼慘啊,妹妹來看你最後一眼了。”
那黃氏還沒等說話,倒是被劉氏這一叫喊聲刺激的猛跳了一下,差點栽到旁邊去,眸子暗了暗的看着劉氏,這分明是來氣她的吧。
劉氏卻是輕拍了拍眼角,擦擦根本沒有的淚珠,嘆息的道:“老夫人,寧大人,寧夫人,寧二老爺、寧二夫人,哎這姐姐死的慘啊,我們到底是做過姐妹的呢,這不我來吊念一下。”
“將軍夫人有心了。”黃氏嘴角微微抽了一記,眼角跳了跳道。
“這是應該的應該的,便不是我,將軍若是在京城,聽到此事也必會過來的,怎麼說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將軍那是個最念舊情的。”劉氏這便開始扯上了,但黃氏等人面上卻是變了變,寧氏可是被休棄了出府的,真念着舊情何至於如此,劉氏這分明是來炫耀嘲笑的吧,當真可恨。
劉氏被請着坐下,又長長嘆息一口,端起剛送上來的茶杯,剛放到嘴邊又將蓋子蓋上,悲痛道:“我今天也有幸被姜萱公主邀請了,哪知道……不過這姜萱公主也真是過份,自己做了那等下作的事,怎能爲了殺人滅口而害姐姐的性命,難道就半點沒將寧府放在心上嗎,這到底也是大周地界,簡直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了!”
“砰!”的一下便將茶杯按在了桌子上,面上已被義憤填膺刺激的漲紅了臉,若不是知道這劉氏是將軍府的人,寧府的人還真要以爲她這番話真是爲了替寧氏生討呢。
“這只是意外……”丁氏卻是眼皮微微挑了記。
劉氏眸子一閃,怒道:“什麼意外,今個那麼多人看着呢,寧二夫人難道沒看到,嘖嘖嘖,要我說那黑衣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的,連個影子都沒有,說不定就是大乾驛館的呢,怕就是爲了掩示姐姐的死,所以才故意害人的呢,真是心狠手辣。”
“將軍夫人慎言。”寧百川已皺眉道,只是那眸子卻是幽幽看了丁氏一眼,丁氏被看的心中一凌,低下了頭。
“是是,失言了失言了,我只是一想到姐姐的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還是寧大人謹慎,也就是寧大人這樣做大事的人,看看姐姐剛死您還能這麼冷靜,其實心中已經無比痛苦了,面上還能保持若無其事,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們將軍若是能有半分這能力,仕途何愁不平坦呢。”劉氏笑眯眯的道,那寧百川當下就黑了臉,劉氏這豈不是說他心性涼薄,親妹妹死了他卻半點不傷心,如此不故親情讓人心寒嗎,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踩着別人往上爬,又藉機誇了誇歐陽志德,這個女人卻是這樣的巧言。
尚氏聽着也是沉下臉,冷冷看着劉氏:“之前將軍夫人不是跟辰王妃一起去的嗎,當初該看的也看到了,何必又特意過來,如此假惺惺的。”
劉氏也不生氣,只是依舊笑意盈盈的:“寧大夫人可是冤枉我了,我這來啊,就是爲了看看姐姐的,若是有什麼能幫的上忙的,寧大夫人可不要客氣。”
“寧府人才衆多,出什麼事都不需要外人插手。”尚氏毫不客氣的道。
劉氏嗤的笑了一聲:“這倒是,想必姐姐的公道寧府上下也定會去討的吧。要說這大乾也太過份了,根本不將人當人看,這一次傷了好幾人呢,哎……真是無妄之災啊。”
劉氏一說完,廳中的人面色都是變了變,只隨便附和了幾句,劉氏見差不多便起身了,反正該說的她可都說了,至於怎麼做那就是寧府自己的事了。
黃氏一見劉氏出去,忍不住‘呸’了一口:“不要臉的爛蹄子,竟然跑到寧府前來搗亂,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寧氏到底是黃氏十月懷胎生出來的,當初寧氏犯了錯被尚氏、丁氏折磨黃氏不好正面出手,背地裡也是幫寧氏擋了一些,不然以寧氏的身體哪能活到現在,黃氏能不心疼嗎。
尚氏冷哼一聲:“不過就是個下賤胚子上位的,竟然還敢上寧府來耀武揚威的,哼!”不過轉頭又是看向黃氏,“娘啊,最近這府中上上下下剛是換了夏裝,辦了些東西,恐怕中饋拿不了太多的銀錢出來。”
寧氏死了,若是辦喪事哪能不花錢,尚氏這是不想給寧氏多浪費錢了,本來這女人便是嫁出去的如潑出去的水,死後還讓孃家辦喪事的確實是少,黃氏卻是冷冷看了尚氏一眼,寧氏被折騰半年多她這個當孃的都沒多說什麼,現在她還怪她想辦喪事嗎。
丁氏對此倒是與尚氏一個意見,可她不會這麼說,勸道:“娘,大嫂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掌了中饋,可能銀錢方面不寬鬆吧。”尚氏面沉的看了丁氏一眼,丁氏當家的時候可沒有過這種事,豈不是顯得她沒能力嗎。
黃氏面色果然更沉了,當初若不是看寧百川,這家怎麼也不會讓尚氏來當的,這才當沒多久,便連她都不放在眼中了,還真當她是死的了!
尚氏心中一緊忙道:“娘,媳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不湊巧趕上老爺馬上要升官了,這裡裡外外要打點的實在太多了,銀錢確實是緊張了一些,小姑的喪禮自然是要辦的。”
提到寧百川,黃氏也沒什麼脾氣了,這也沒辦法,現在家中的頂樑柱可是寧百川,她總要給兒子些面子的。
寧百川卻突然道:“小妹就這麼死了,那大乾大皇子與公主總要給個說法的。”
尚氏一愣:“老爺啊,你還真聽信了劉氏胡言嗎,她分明不安好心。”
寧百川卻是沉眉道:“先不論這姜萱此行喪德敗倫,又牽連這麼多人全是她舉辦宴會的責任,便是我這個當哥哥的,也不能容許妹妹就這麼慘死,然後不了了知了,明天我就會上奏,請皇上定奪。”
此次事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說大這是發生在大乾驛館裡的命案,事關兩國安危,而且又是好幾個大戶人家的人命,總不可能就這麼草草了結。若要說小,這些人的性命比起大乾皇子與公主來說,確實又算不了什麼,可是事實是這樣,誰也不敢這麼說的,否則那大乾皇子公主草菅人命的大帽子算是扣下來了。但這寧氏必竟是寧百川的親妹妹,這時候寧府要是不做些什麼,就太說不過去了,這人脾氣好但不能沒脾氣,人都欺上門來不反擊的話,恐怕會有人拿他升官的事做文章了,劉氏即便不懷好意,但寧百川也知道,此事他要追究的。
翌日一早,不止是寧百川,還有幾個因驛館受到牽連的大臣皆是上奏叫屈,明賢帝自然是知道了昨天的事情,可是這京兆府尹也沒查出事情真相來,他這時也不能下什麼定論,只是安撫了一下,待事情查明再做定論,另一邊那些大臣開始逼迫安懷遠查案子,可是那些姜萱指派的黑衣人辦完事早就藏起來,哪裡去找,最後只以私人恩怨上報了,至於姜萱與王三的事,由於王三身份背景有太多的污點了,他的證詞不能全信,但絕對構不成牽連歐陽月的事情,反而是姜萱根本找不到反駁的證據,這事件便這麼草草結案了,可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嗎?
那怎麼可能呢!
那些人在大乾驛館被殺的,結果只是私人恩怨,那這些人的死亡可不就是姜齊與姜萱害的嗎,姜齊姜萱是大乾皇族不假,可是在他國引起多名大臣家屬死亡這影響也是巨大的,甚至讓人懷疑他們此行是不是故意禍亂大周的了,他二人事事不佔理,被衆大臣帶人堵着大乾驛館外面討要說話,姜萱剛一醒來聽聞此事,更是氣的吐了一大口血來。
她心中那個恨啊,這件事她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不但玉佩的下落沒着落呢,現在竟然背上這麼多條人命官司了,她堂堂大乾公主竟然視着被人堵到門口討要說法,這要是在大乾她能讓人將這些人都殺了,可惜現在是在大周。姜萱氣的一口銀牙並點差斷了,哼哧哼哧的將歐陽月祖宗十八代,一代代開始往下罵,罵到後來自己喘不上來去又氣暈過去,纔算消停。
姜萱這邊氣的吐血又暈倒,倒是省事了,那姜齊卻得接待這些人,那一個個都如狼似虎的,像是不將他身上扒一層皮都不罷休似的。
“大乾皇子,雖然說您身份尊貴,可是下官夫人便這麼被白白殺死,那些人還是與你們有仇之人,下官這夫人可是爲了大乾大皇子您擋了刀的。”
“就是啊,若沒有下官家的小女兒,怕是大皇子也有危險呢,她死得其所,可是也死的冤枉啊。”
“下官的女兒可是替大皇子撿回一條命啊。”
聽聽這都是些什麼話,好似這些人都是替姜齊死的一樣,偏這姜齊心中也有些心虛,那都是自個的人,若是真鬧的大了,大周耗盡力氣去查,他們可就危險了,姜齊勸道:“幾位節哀順便,幾位的親人都是在宴會之上死的,本皇子多少要付些責任,各位放心以後若是有什麼難度,只要不是觸及本皇子底線的,本皇子自然會盡一些心力的。”
那幾個大臣卻似商量好的一般,互看一眼,一個道:“這夫人剛剛生產,孩子還小,孃家生活困難啊,一直由着夫人照顧,又是喪禮等等,這……”
其它幾個大臣紛紛開口,一個個眼睛瞪得晶亮的,真懷疑他們到底是來討公道的還是爲了錢,姜齊卻是無可奈何,與這些人糾纏了一會,每人付了一萬多兩銀子纔算是完事,只不過姜齊卻是將手頭餘錢,還有大乾驛館一些貴重擺設比如花瓶文房四寶等用品都壓出去折算出的錢,不然一下子讓他拿出來十萬兩,在大乾還好說,現在被身居大周,將他賣了也弄不出來這些錢。
姜齊寒着臉,卻發現一個胖子正點頭哈腰立在一邊直盯着他瞧,姜齊皺眉冷喝:“什麼事。”
“那個大皇子,這個椅子我們家老爺看上了,您看您……”
姜齊一愣,突然爆喝:“滾!”
那人立即嚇的連滾帶爬的往外跑,姜齊卻是站起身,一腳將椅子踢在地上,狠狠踹了幾腳,也難消他心頭之恨,該死的,這一次真是得不償失了!
自然這一場陪錢風波在京城傳了好幾個版本來,那姜萱與男人苟合之事雖然衆人想瞞,卻怎麼瞞的住,這些人也算是還有些分寸,沒傳的特別厲害,可是內部的人都將當時的事情傳的繪聲繪色的,甚至有些男人能將姜萱當時的叫聲都說出來,可見這姜萱之名聲,有多臭了。
這一日辰王府裡,歐陽月卻接待了一位意外的客人,那人一身紅衣,十分隨意的坐在客座之上,只是妖孽一般的臉上,帶着一種妖異的笑意,歐陽月眸子閃了閃道:“不知道苗疆聖王來辰王府有何貴幹,王爺被父皇派出公幹,怕還有些時候才歸。”
這玉逍遙直接點名要求見歐陽月是十分不合禮數的,玉逍遙似乎沒有看到歐陽月面上的一絲不快,笑着說道:“這一次聽說辰王妃受驚不小,差一點便要受到牽連,本王這是前來看看,關心下辰王妃的。”
歐陽月眸子一眯,冷笑起來:“這件事,果然是有苗疆聖王的參與了。”當初歐陽月便懷疑,就算姜齊與姜萱急着問出玉佩的下落,但直接這麼兇殘出擊也不太合理吧,那就好似一個人突然被打了雞血似的激烈。
玉逍遙嘴角勾了勾:“本王也不過就是透露了一絲消息罷了。”
“噢,不知道苗疆聖王提了什麼。”歐陽月面上表情淡淡的。
玉逍遙輕呵一聲:“那個玉佩可是事關巨寶呢,只是一絲的消息都令人瘋狂不是嗎。”
歐陽月眸子沉斂了一分,不由笑道:“苗疆聖王對此物也是勢在必得的,怎麼還將此等重大消息說與外人去聽,大乾國力雄厚,這些年來便是大周都不會隨便有什麼意動,兩國還以聯親互相牽制對方,不是本王妃小看,以苗疆的人力物力財力軍力來說,沒有一個比的上兩大國,苗疆聖王此舉,難道說不想要那巨寶了嗎?”
“要,本王當然要!”玉逍遙肯定的點頭,卻是意味深長的看着歐陽月:“只不過若這東西太容易得到也沒有意思,本王想要的時候,那便是本王的,誰也得不到。”
歐陽月輕笑起來:“看來大乾皇子與公主真是找錯人了,看苗疆聖王這般自信滿滿的樣子,手中怕是已掌握了鑰匙了,若是尋你去找,說不定現在已經去寶藏之地挖寶了。”
玉逍遙伸手勾起只用髮帶隨意束起,垂掛在肩上如黑般的細滑髮絲,手指間微微卷動着,時不時轉動的妖異眸子,此時閃爍着令人看不懂的笑意與寵溺:“本王現在沒有,但過不了多久,這就是本王的囊中之物了。”
歐陽月極爲淡定的恭喜道:“苗疆聖王有此信心,那真是可喜可賀,本王妃便要這裡先恭喜苗疆聖王你得償所願了。”
玉逍遙幽幽的看着歐陽月,聲音緩緩,低沉的好似不斷挑撥着心中的癢點一般,聽着起麻麻的,極爲動聽:“其它人遇到這種事,必然會十分好奇,聽到巨寶還能如此坐懷不亂,辰王妃這膽量實在令人稱奇。”
“苗疆聖王過獎了,這東西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爭奪也是無用的,本王妃相信一切隨緣。”
玉逍遙‘嗯’了一聲,挑眼看着歐陽月,不禁低呵了一聲:“辰王妃是隨性的很。”
歐陽月盯着玉逍遙凝神看了一會說道:“那麼苗疆聖王此次前來辰王府,就只是想說這些嗎?”
玉逍遙眸子沉了沉,突然問道:“辰王妃最近的身體可還好。”
不知爲什麼,歐陽月感覺心中一緊,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看來她對這玉逍遙緊張過度了吧?笑着道:“有勞關心,一切都很好。”
玉逍遙站直身子,一樓秀髮從肩頭垂下來,十分隨意的落在衣前,讓玉逍遙看起來多了幾分不羈與魅態:“辰王爺此行去白雲觀,路途遙遠辰王妃心中必是掛念吧,只不過本王覺得你更多的應該是關心自己。”
“噢,聖王這是什麼意思?”
玉逍遙聲音低低的:“男人都是食色性也,像本王此等體質的人幾乎沒有,你說辰王這次回來,會不會給你帶上一兩個美女作伴呢。”
歐陽月笑容斂起:“聖王若是來辰王府胡言亂語的話,那本王妃就不久留了。”
“你在心慌嗎。”玉逍遙低笑,雙手背在身後,聲音帶着某種誘惑一般:“你現在何不開始考慮做本王的女人,只要換血之後,本王就永遠不會背叛你。”
歐陽月面色冷凝:“不送!”
玉逍遙哈哈一笑:“要不了多久,你會乖乖來到本王的身邊,本王會等你的。”
“不,永遠不可能!”歐陽月嚴肅的冷聲道
玉逍遙眉頭挑了挑眉頭:“你這麼自信嗎,要不要與本王打個賭呢?”
“可笑,本王妃爲何要賭。”歐陽月眸子更冷了。
玉逍遙挑挑發尖,輕輕的扭着玩,從善如流的道:“也對,因爲打賭的話,你必然會輸。”
歐陽月沉默不語,玉逍遙緩緩向歐陽月走來,一步一步身上帶着一股懾人的威壓,走至歐陽月身邊時,那威壓更加明顯,他雙臂支在歐陽月椅柄兩側,低頭看着歐陽月那精緻美麗,此時卻冷若冰霜的臉,下一刻玉逍遙身子猛的一閃,歐陽月已快速打開一掌,然而下一刻卻被玉逍遙緊緊握住手腕,這一刻兩人身體的接觸,讓歐陽月心中涌出一絲極爲怪異的感覺,儒慕?眷戀?還有她理智中的厭惡,竟是讓她一愣。
“放手!”歐陽月眸中有如兩個實體的冰劍刺出,玉逍遙沒心沒肺般的一笑,眼中閃過莫名的光芒,倒是鬆開了手:“月兒,等本王來接你。”
歐陽月眉頭緊緊皺起,玉逍遙此時卻已轉身就走,有那一刻,歐陽月有些不明白他此行的目的是爲什麼,難道只是爲了說這些擾亂她的話,想要破壞她與百里辰的感情嗎?她不覺得玉逍遙是這麼無聊的人,但目的呢……
歐陽月靜坐了好一會,冬雪已從內堂走出來,歐陽月忽然擡頭:“去請劉太醫過府診脈。”
“是,王妃。”
沒過多久劉太醫進府,歐陽月讓他反覆診了許多次,劉太醫最後確定道:“辰王妃,下官仔細查過了,辰王妃脈相平和,身體上確實沒有什麼大礙。”
歐陽月笑道:“有勞劉太醫了,本王妃最近身子有些乏,讓劉太醫多跑了一趟。”
“不敢當,這是下官的職責,依下官看來可能是夏日酷熱帶來的影響,並無大礙,辰王妃若是覺得有影響不防一日喝上一碗清神湯試試。”
“本王妃知道了,那就勞劉太醫看份方子了,好方便下人抓藥。”歐陽月擺擺手,冬雪已帶着劉太醫下去開方送人了,歐陽月不自覺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白玉鐲子,心中卻還是不放心,那玉逍遙搞的什麼鬼,沒事問她的身體,難道真的只是嚇唬她嗎?
而此時已回苗疆驛館的玉逍遙,剛一進屋裡紫二與紫三便走了進來,玉逍遙雙手背後,站在窗邊,任由一束炙熱的光線站在身上,好一會才道:“最近派人盯着點辰王府,不用做什麼,好好觀察辰王妃,有一絲異樣都要稟告。”
“是,主子。”
“下去吧。”
屋子裡隨後更加安靜下來,玉逍遙嘴角卻是掛着威儀自信的笑容:“已經開始了,用不了多久了,江山、美人,朕都要!”
辰王府裡,冬雪那清神湯還沒送上來,歐陽月卻是接到了宮裡的口諭,明賢帝馬上要見她,歐陽月若有所思,換了身衣服帶着冬雪與春草兩個便進宮了。身爲辰王妃,歐陽月的這張臉就好似出入宮的令牌了,宮門那裡都沒怎麼檢查,便放行了,歐陽月遊走在這個不算陌生的皇宮裡,卻是心思百轉,遠遠的便看到福順迎了過來,歐陽月掛起笑容:“怎麼勞得福順公公前來。”
“奴才見過辰王妃,是皇上讓奴婢前來等王妃,說是王妃進宮後就立即去御書房,皇上還在那裡辦公呢。”福順這個明賢帝身邊的紅人,十分會討人歡心的,此時臉上樂的跟朵菊花似的,任誰再大的脾氣也是發不出來的,更何況歐陽月還有許多話要問,使了個眼神,春草已悄悄給福順塞了一個大紅包,福順看也不看隨後便塞進袖子裡,只是笑容更是深了幾分,“辰王妃這邊請。”
歐陽月點點頭,隨福順緩緩走,這才慢悠悠的問道:“福順公公可是父皇身邊最貼身的了,不知道父皇這次叫我前來,可是有什麼事要交待的嗎。”
這換了旁人,福順八成就是笑着讓你猜,或者只說不知道,但到底剛是收了個大荷包,而且一會歐陽月也會知道真相了,也沒什麼必要隱瞞了,聲音低低的道:“之前大乾的大皇子與公主曾進宮見過皇上。”說到這,福順便是一樂,顯然再想讓他說其它的,他絕不會開口了。
“噢?”歐陽月也沒深問下去,只是衝着福順笑了笑,這姜齊與姜萱入宮嗎,之前聽說姜齊將大乾驛館裡的東西都壓給幾個大臣了,除了一些生活必須品,姜齊手頭上怕是沒多少餘錢了,並且離着離京的時間也就近在眼前了,此時進宮嗎……
這麼想着的,御書房已近在眼前了。
“皇上,辰王妃來了。”福順輕聲提了一句,便垂下頭,不一會御書房中傳來一道低沉威儀的聲音:“讓她進來吧。”
“辰王妃請。”歐陽月點頭走近,但那福順卻伸手一攔:“兩位姑娘,皇上並沒宣你們進去,還請在這裡待候吧。”便將冬雪與春草攔下了,歐陽月點點頭,起步邁了進去。
此時明賢帝一身明黃龍袍,頭頂黑髮被金鑲明珠的冠子高高束起,平靜的坐在那裡,便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眉眼間一般沉靜肅穆,自有懾人之氣勢,歐陽月卻是禮數週全的行了一禮:“兒媳參見父皇。”
明賢帝眸子微微轉了一記,深看了歐陽月一記,這才說道:“你起來說話吧。”
“謝父皇。”
只是這麼說完,明賢帝又安靜了下來,只是不斷有威嚴的眸子打量着歐陽月,好似不想放過她身上任何一個變化,過了半晌才道:“你可知道之前大乾皇子公主進宮找朕說什麼。”
歐陽月恭敬道:“回父皇,兒媳不知道。”
明賢帝眸子沉了沉,聲音有些冷道:“你這借刀殺人可是讓他們吃了大虧、也丟了大面子,他們自然是要找回來,姜萱身子已毀,回到大乾只會成爲笑柄,她自然是要嫁到大周的,剛纔他二人便是提到此事,姜萱所選的夫婿,正是老七!她要嫁給老七!”
歐陽月擡起頭,面色幽冷,只緩緩說出四個字:“癡心妄想!”
那明賢帝一聽,已眯着眼睛,詭異莫測的緊緊盯着歐陽月,眼底似乎有危險的漩渦在翻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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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能成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