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哲上前拖起她的手溫柔地說:“餓壞了吧,寶貝兒。”若情用眼使勁瞪了他一下說:“還好意思說,都是你!”
容少哲訕訕地笑着說:“都是我,都是我,以後都是我,除了我,不允許任何人對你這樣!”一語雙關。若情看着他那賴皮樣,無奈地搖了搖頭,和他沒法講理。
若情坐下後,容少哲親自幫若情裝了碗燕窩粥,又不停地把點心往她嘴裡送,在若情一旁服侍的香靈春兒會心的一笑,她們家夫人和主子經歷了這麼多,終於幸福了,而在容少哲身邊服侍的兩個丫環卻看得張大了個嘴巴,這是他們家主子嗎?那個冷冰冰的主子竟然這樣服侍夫人,看樣這個夫人很得寵,以後要小心服侍纔是。而若情因爲實在太累了,此時是連手都不想動了,所以也不拒絕,遞過來的東西,覺得想吃就張開小嘴吃下去,不想吃就搖搖頭,容少哲再放回去,換一個,如此這般周而復始。
一頓飯吃下來,花了將近一個時辰。用完晚膳,容少哲吩咐下人把飯菜撤了下去,然後溫柔地說:“我陪你到園子裡走走吧,順便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若情點了點說:“也好。”
於是兩個人出了情閣,若情一直沒好好的看過羽落的環境,倒也挺有興致。
容少哲牽着她的手走到長廊裡,一邊走一邊說:“從你的情閣出來,往這邊走就到了羽落的後花園,後花園後面就是雲霞山,你房裡的溫泉水就是從那座山上引流下來的。”
若情一邊跟着容少哲走,一邊順着他指的方向望過去,只見整個羽落是依山而建,極其巧妙地利用了山周圍的地勢,從山上流下來的溫泉水還散發着霧氣,直接流到後花園****的一個大的溫泉池,溫泉池是圓形的,周圍鋪着上好的磚石,只留出一條小路通出來,其他地方全部種滿了薰衣草。
溫泉池的左側建了一座逼真的假山,假山下面是一個大的人工湖,湖裡種滿了荷花,如今正開得嬌豔無比。溫泉池的右側是一座樓臺亭閣,頂端全部用琉璃瓦鋪成,在太陽的餘輝下閃閃發光。
從若情的情閣到後花園只需要穿過一條長廊就到了,長廊的兩邊種得是櫻樹,這個時節櫻花已經敗了,只剩下綠油油的葉子了。而後花園的另一條長廊通往的地方就是容少哲平常處理公務的地方。
容少哲陪着冷若情在後花園裡轉了轉,然後走到望月閣下,容少哲說道:“我們上去坐坐吧。”若情點點頭,兩個人上了望月閣的二樓,容少哲讓丫環沏了茶過來,站在望月閣的二樓上,正好可以把整個羽落的全景盡收在眼底,容少哲環腰攬着若情,一邊用手指着,一邊講着羽落的每一處地方是做什麼,若情認真的聽着、記着,這裡以後就是她的家了,如果沒什麼意外她將要在這裡度過以後所有的時光。
容少哲給若情講完羽落的佈局以後,低聲說:“情兒,雖然我們已經有了兩個寶寶,但是我覺得還不夠,我們以後多生幾個寶寶好不好?”若情看着他說:“過一段時間再要好不好?”
“爲什麼?”容少哲滿臉疑惑。
“我最近的身體不太好,又剛中過毒,我怕影響寶寶的健康,我想等養好了再要。”若情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容少哲說。
容少哲一時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心裡也怪自己大意,想到這裡沉思了一下說:“那需要多久?”
“快則幾個月,慢則一年。”若情答道。容少哲聽了以後點點頭說:“好吧,那這段時間你要服藥纔是,不能讓自己有了。”
“我知道了。”她是學醫的,這點事她還是懂的。
容少哲擡頭望着滿天的星星,說道:“我帶你上去看星星吧。”
;“嗯。”若情點點頭。
容少哲抱起她,飛身出了閣樓上了外面的閣頂,兩人坐定後,仰頭看着天空,今天是三十,正好是月亮最小的時候,此時的月亮像一把彎彎細細的鐮刀一樣嬌小的掛在夜空上,而她周圍的星星卻異常的燦爛耀眼,把她的光芒都奪了去。
若情有些感觸,忍不住念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少哲側頭看了她一眼,隨即又正過頭望着前方說道:“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生當連理枝,死當長相思。”
說完又轉頭望着若情,而若情正好也側身望着他,四目相對,含情脈脈,情深義重,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二天一早兩人要去若雲山莊,蕭雲前一天就派人過來請了,可是容少哲一大早仍然沒有放過她,纏綿了很久兩個人才起牀。若情一臉疲倦地說:“我好累啊!爲什麼你都不覺得累的呢?”
容少哲一臉無奈地說:“誰讓我的娘子是個大美人呢,總是控制不住想要你,我也沒辦法。要怪就怪你長得太讓人着迷了!”
若情惱道:“那是不是以後遇到比我更美的人,你也會這樣?”此時的她像極了酸味十足的小媳婦,看得容少哲心裡直髮笑。
忙說:“怎麼會呢!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最美的人!”若情冷哼了一聲:“誰信!”“真的,如若我說了假話,就讓我不得”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若情用手趕緊捂上了,說道:“不準說那些不吉利的話出來!”
容少哲訕笑着說:“還是情兒知道心疼我。”說完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若情沒再理他,朝着門外說了句:“香靈進來梳洗。”香靈聞聲走了進來,看着一臉倦意的若情,心裡暗自發笑,看樣夫人又被主子給折騰的不輕,香靈基本上天天守在門外也知道了不少閏房的事。
香靈又喚了秋兒進來一起幫若情梳妝完畢後,容少哲隨身的兩個丫環也幫他穿好衣服,開始爲他綰髮。若情挑了件水紅色的輕紗薄裙,上面繡着朵朵白色的荷花,清雅脫俗,嬌豔欲滴。而容少哲則挑了件淺藍色的錦袍,上面用金銀兩色線繡着張牙五爪的麒麟,氣質高貴,儒雅大氣。兩個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對亮麗的壁人。令一旁的丫環們嘖嘖稱奇。
兩人準備出門,門口已經備好了馬車,兩人上了馬車,直奔若雲山莊。
若雲山莊
今日是蕭雲的生辰,他請了幾個要好的朋友在一起慶祝生辰,若情到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她大哥的生辰,她真的是太大意了,連她大哥的生辰都忘記,心裡也是一陣內疚,好在蕭雲並不是拘泥於禮節的人,也不是十分在意這些。
他們到的時候,宴會還沒開始,蕭雲招呼兩人在右道邊坐了下來。
幾個人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不斷,由於天熱,蕭雲特意讓人把膳食擺在後花園裡,到晚膳的時候,蕭雲在後花園擺了幾桌,可以讓大家坐在一起熱熱鬧的用膳。
用膳時大家都小斟了幾杯,而若情也喝了幾杯小酒,有些酒意的她突然說道:“我彈首曲子給你們聽吧,就當給大哥的生辰賀禮!”
她這一說,蕭雲立刻開心的說道:“好!”
於是讓人取來把好琴,擺好了琴,若情試了試音,溫柔的一笑,悅耳的旋律從她的手指間流瀉出來,曲子優美恬靜,讓聽着的每個人都感覺心情舒暢,美妙寫意。一曲終了,衆人皆拍手鼓掌。
又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容少哲和若情當晚留在了若雲山莊。容少哲之前雖然也進過若情的閨房,但是都沒有好好參觀,所以很是好奇的到處走走看看,房間佈置的淡雅舒適,很像若情的風格。
躺在若情的牀上,容少哲嘴角向上翹着說:“娘子的牀還真舒服,早知道早點來試試了。”若情沒理他,心想又沒正經了。容少哲看她不出聲,接着又說:“還在磨蹭什麼,還不趕緊上牀,早上也是上,晚上也是上,早上了,明天可以早點起,晚上了明天起不來,讓相府的人看笑話,可別怪我。”
若情做夢也沒想到,堂堂的羽落主子,竟是這個樣子,哀嘆了口氣,朝牀邊走去。剛到牀邊,就被牀上的容少哲一下子攬入懷裡,滾到牀上,也不管若情的尖叫掙扎,一室春色首次在若情的閏房上演……
第二天清晨,香靈和春兒在門外走來走去的,這次出來若情就帶了她們倆,容少哲則帶了白黎軒,白黎軒看着她們的樣子,奇怪地問:“你們倆今天怎麼像螞蟻?”香靈白了他一眼說:“你纔像螞蟻,不對,你是狼。”白黎軒沒惱她接着說:“不是螞蟻那走來走去的幹嘛?”
春兒怕香靈再不給白黎軒好臉色看,忙搶着說:“我們倆在想,進不進去叫夫人起牀。”
“哦,是這樣,敲敲門試試不就行了,以前不也是這樣,你們倆不會傻了吧?”白黎軒插話道。“你才傻了呢!你敲敲試試?你要是敢敲,以後我就什麼都聽你的。”香靈槓上了。白黎軒一聽,這買賣不錯呀,敲個門她以後就都聽我的了,於是說:“好,你要說話算數啊,春兒你爲我作證啊。”
春兒立刻說:“好,我作證。”白黎軒一聽,心裡樂開了花,走到門前,就大力地敲着門,邊敲邊說:“夫人,起牀了,夫人,起牀了!”生怕裡面的人聽不到。
若情閨房內
容少哲一早醒來,還是不肯放過若情,正在若情上面努力着,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劇烈的敲門聲,還伴隨着一聲聲:“夫人,起牀了,夫人,起牀了!”突如其來的聲音,把他給嚇了一跳,立馬不動了,泄氣得躺了下來,忿忿地說:“這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若情看他那副慾求不滿的樣子,抿嘴一笑,竟然幸災樂禍地說:“太及時了,我還得好好謝謝他呢。”容少哲哀怨地看着若情說:“娘子,如果爲夫以後都不能人道了,你還要謝謝他嗎?”
若情一愣,隨即臉一紅喃喃地說:“不會那麼嚴重吧。”容少哲一看她這個樣,馬上嚴肅地說:“會的,你不瞭解,我是男的,所以我很清楚,這種事情,中途千萬不能被打斷,如果被中途打斷了,很有可能就不能人道了。”
情被他這一唬,竟也當真了,若有所思地說:“哦,是這樣,那現在怎麼辦?”容少哲看她上當,接着一本正經地說:“這就要看娘子的了,要娘子多體貼爲夫,多親吻爲夫,讓爲夫慢慢放鬆,忘記被打擾的事情,身體就能恢復了。”
若情認真地點了點頭說:“好,我知道了。”因爲她自己懂醫術,也知道有些病需要心醫,所以容少哲的話她竟當真了。接着又溫柔地說:“那我們先起牀吧,一會兒就得回去了。”
容少哲一聽,心裡樂開了花,想到晚上若情會主動親他,人已經飄飄然了。轉即又不動聲色地說:“好吧。”兩人起牀,穿上衣服,喚了香靈春兒進來,一切梳洗完畢,兩人手牽手走出房間,白黎軒正在園子裡高興地哈哈大笑,因爲香靈以後什麼都聽他的了,笑着笑着,突然感覺有四道不是很善意的目光看着他,轉身一看,是主子和夫人,若情問了句:“剛纔是誰敲的門?”白黎軒連想都沒想地說:“是我呀,怎麼了?”
若情瞪了他一眼說:“你先回羽落吧,把園子裡的雜草都拔了。”白黎軒莫名其妙地摸着頭自言自語地說:“爲什麼讓我拔草,羽落人手不夠?”說完轉身閃了。容少哲幸災樂禍地看着白黎軒離去的背影。
靈和春兒同情地望着白黎軒離去的背影,他今天能拔完嗎?
若情和容少哲拜別了蕭雲後便直接回了羽落,若情的功力還沒完全恢復所以特別容易累,上了馬車便倚在容少哲的懷裡,容少哲當然是樂意之極。
馬車到了羽落門口後,容少哲剛跳下馬車準備抱若情下來,就聽到後面有人叫道:“你去哪兒了?”
容少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身一看,是他的好友王曉晨和一個綠衣女子,沒等容少哲發問,綠衣女子就撲了上來,一把抓住容少哲的胳膊問道:“哲哥哥,你不認識我了?”
南逸軒看着她,滿臉狐疑地問:“你是……”
“我是麗兒啊!”綠衣女子一臉笑容的答道。
“麗兒?哦,是表你啊,都長這麼大了,你不是去了江南了嗎?”容少哲終於想起來了,她是王曉晨的妹妹王曉麗,三年前去了江南。
“昨日回來的,所以今日一早就過來看你了!”王曉麗一臉嬌媚地看着容少哲。
馬車裡的若情本以爲容少哲會抱她下來,可見容少哲下去以後,沒了動靜,還與外面的人說起了話,於是忍不住掀開了車簾準備下來,香靈和春兒一直在馬車兩邊跟着,見主子只顧着和那女子說話了,忘了自家夫人在上面等着,臉色已不是不太好了,見到若情自個下來,忙一起上前扶她下了馬車。
容少哲這時纔想到若情還在馬車上,轉身想抱若情下來時,卻看到若情已經被兩個丫環扶了下來,於是面帶歉意地說:“曉晨他們來了。”
若情微微一笑說:“哦。”容少哲見她笑了,於是上前拖住她的手準備進王府。王曉晨見到冷若秋從馬車上下來了,忙過來嘻嘻一笑打了個招呼:“見過嫂嫂!”
若情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她和他並不熟,只是見過幾面,而她從來不是一個熱情的人,所以只是客氣的衝他點了點頭。
一旁的王曉麗一聽大哥叫眼前這位女子爲嫂嫂,臉色頓時一變,於是仔細打量了一下若情,見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錦裙,衣裙領口處繡了兩朵白蘭花,袖口的中間也繡了兩朵白蘭花,同色的腰帶中間鑲着三塊白玉,下襬處繡了三朵大白蘭花,臉上略施胭粉,烏黑的頭髮全部束起,盤了個蝴蝶髻,插了一隻牡丹花髮簪,小耳朵上戴了一對牡丹花耳墜,雪白的脖子上掛着一條牡丹花白玉項鍊,整個人高貴典雅,美豔動人。再看一旁的容少哲穿了件深紫色的錦袍,上面繡得是金色麒麟,貴氣逼人,兩個人站在一起竟是出奇的般配。
一直以爲自己的容貌已是女子之中的佼佼者了,可是與這女子一比,頓時覺得矮了三分,再看到他們兩個人如一對壁人,臉上的神情更爲複雜了,這時王曉晨一把拉她到若情面前說:“快見過嫂嫂,這是少哲的妻子。”
王曉麗一聽,心往下又是一沉:“妻子?他竟然娶了正室!”王曉晨見她突然發起呆了,不由得又說了遍:“麗兒,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