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怎麼這次突然讓我來破案?”少年轉過頭問了下父親,面色略帶不解之情。
“怎麼了?你不願意嗎?”包不拯微笑着說着。
“我當然願意了,只是想不到那麼突然。”包晴天反應過來,面帶興奮,同手用力的握了握。
包不同點點頭語氣複雜的說道:“你當初立下志向,想和我走同樣的道路,這幾年來你跟隨我身邊,大大小小的案件也看到,見識到,雛鷹總有一天需要自己飛翔在藍天,你爸爸我已經老了,受傷下也難以治療,更不能在繼續指引你,俗話說一代新人換舊人,接下來的路你要一個人去走,去尋找了。”
“父親.....大伯不是說還有治療的希望嗎?”少年緊張的看着自己父親,語氣有些哽咽。
“你知道,那不過是一句安慰的話,那個希望如此渺茫,人是要認清楚現實呀,晴天。”包不拯笑了笑。然後繼續跟隨着軒轅古博正靈走回家族。
……...
在家族的大廳中,美味的菜餚擺滿了一桌子,清純的酒水從罈子中到處拉成一線,酒水和酒杯的碰撞散發着酒水的清香。
獸潮剛剛過去,軒轅家族陷入最困難的時期,大量的物資消耗,導致很多資源短缺,物資的短缺造成很多食物短缺,讓靈師的生活質量整體下降許多。
但是即便如此,爲了招待包不同,軒轅一族仍然拼湊出一桌豪華的酒宴。
作爲族長,軒轅古博坐在主位上,旁邊就是包不同和他的兒子包晴天。
除此之外,還有軒轅李鍾、軒轅治紅、軒轅陳北、軒轅....以及正靈等等都是長老。
獸潮之前,軒轅一族的長老有四十多位,現在只剩下十餘位長老,不僅如此,在座的長老都是帶着傷。
尤其是陳北、在這段時間裡,就身受重傷,一隻在救治中,本來在牀上躺着,聽說包不同到來,這樣強行撐起身體,來參加酒席。
不過這也讓他逃過一劫,要知道這次獸潮中,他的老對手軒轅李練直接陣亡。
“今日如果沒有包大人相助,恐怕在下此時已經成爲豺狼的腹中餐了,救命大恩沒齒難忘,這杯酒敬包大人。”
“我也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爲了人族更好的在南域生存。”包不同舉起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
他一生嚴謹,從來不沾染其餘不良,克己自守,喝酒也只是淺嘗即止。
軒轅古博喝下這杯酒,環顧四周,雙眼泛紅,嘆了一口氣。
包不同見多了這樣的情形勸說道:“軒轅族長,切勿傷心,只要人還在,那麼家族會重新興盛起來的,而且那隻豺狼受傷千級百級的兇獸死傷巨大,應該五六年都不會再來襲擊了,這次獸潮已經算是度過了。”
獸潮最惡劣的時期的確是渡過去了,接下來的時間裡面,雖然還會有殘餘的豺狼出沒,但是數量只會越來越少,沒有領頭就不會形成巨大的規模,豺狼自然也就沒有了衝擊青王山的力量了。
豺狼王轉回巢穴,在那裡修養,慢慢的整合剩下的豺狼,許多豺狼不斷的被召回,大量的豺狼死亡導致對於食物的需求極低。
豺狼又可以自給自足,接下來的幾年時間豺狼逐漸擴大,產生新的兇獸,所謂盛而衰,衰轉盛。
不管是人族還是其他族羣,都是遵循着這樣的規律。
但是話雖然如此,人非草木,軒轅族長更是比其他人知道殘酷的真相,可是心中的悲痛還是不可避免的。
這次的犧牲太大了
單單是高層的長老,就損失了三十來位,一二轉的靈師更是損失慘重,整個軒轅家族的靈師力量空虛到了極致,再也經不起一場動盪了。
“軒轅族長,冒昧問一下,爲什麼不反攻過去直接端掉獸潮呢?”一旁的晴天不解的問道。
“唉、小兄弟有所不知那還不是因爲獸潮中生活着雲霧之精和雷電之精羣,它們和豺狼相輔相成,估計那邊豺狼穩定數量過百萬,根本難以撼動,除非是我們三家聯合在一起還要引入其他家族過來才行。”軒轅治紅開口代替族長解釋道。
她說道這裡,忽然冷哼一聲,目光看向正靈:“不說外界去找到援助了,就說自己家族本身,長老級別的人物都臨陣脫逃,獸潮來臨的時候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說了這句話。其他長老的確是不由得把目光看向正靈。
先前正靈藉着巡邏的時機在密洞中搜索密藏,導致缺席了獸潮的大戰,這在衆人眼中,自然就是臨陣脫逃的表現。
因此大多數長老看向正靈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就連軒轅古博的臉色此刻也不好看。
作爲一個家族的統治者,最反感就是正靈這種,我行我素,神神秘秘,有自己的小算盤,用着不讓人放心。
桌子上的氣氛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就連包家父子都感覺到了這樣的變化,順着衆人的目光,也看向了正靈。
正靈年輕的相貌,早就引起了身爲同年人的注意。
正靈淡淡的喝了一口酒,儘管其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但是他卻是好像差距不大哦。
對於這樣的情形,他也預料到了,只是想不到是由軒轅治紅這個老太婆來挑起。
“事情麻煩了,看來之前沒有把這個老太婆打疼。”她心中嘆息了下,雖然擔憂但是並不恐慌。
包不拯的出現可以說嚴重的破壞了他出走離開的計劃,他如果直接取走三轉金蓮之精,破壞了軒轅一族的根基,順藤摸瓜找到自己是殺害馮龍的兇獸,那麼勢必引起包不拯的抓捕。
要知道神探之名可不是別人泛泛而談,以他現在的手段和實力,只要包不同展開追捕,那就絕對沒有失手的可能性。
就算是不摘取金蓮之精,他的神秘失蹤也會被家族調查,還是同樣會引起包不拯的調查,同樣可以調查出馮龍的案件。
他的不告而別就是最大的嫌疑。
無奈之下,正靈只好軒轅留下來,暫時靜觀其變。
雖然有着軒轅治紅的發難,但是情形還不是最糟糕的,如果直接逃離,那纔是自亂陣腳,自己把情況搞砸。
“正靈,酒好喝嗎?你就不打算給大家一個解釋?”軒轅治紅陰森森的笑着,直視着正靈。
正靈卻是慢慢的放下酒杯,擡頭看了一眼軒轅治紅和她的腿。
都說是年老成精,這句話一點不假。
軒轅治紅爲了保命,自己截斷了自己的一條腿,以殘廢的名義避開了戰場,前世正靈不知道她有沒有使用這樣的方法,因爲只是一個小嘍嘍,見長老的面都難,是不知道這些高層信息。
不過她這樣的棄車保帥的舉動,的確是有效果,防止被豺狼殺害,沒有參與前線戰鬥,在後勤任勞任怨的治療別人,因此保留了一條命還博得了一些美名。她現在向自己發難一小半的原因是因爲舊仇,大半是因爲要把關注引到正靈身上,降低別人對於她行爲的注意,要知道其他長老可不是傻子。
“你要我解釋什麼?解釋我爲了苟且偷生要打斷自己的腿嗎?!”正靈狠狠的回擊!
“什麼!!你這個小雜碎!!!你污衊我!!”軒轅治紅頓時驚怒交加,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來,用手杵着的柺杖被氣的發抖啊。
她瞪大了眼睛,手指着正靈的鼻子,尖叫道:“小雜碎,你竟然反咬我一口!!你血口噴人!!你栽贓陷害!!你怎麼能這樣的卑鄙無恥,真的是有媽生沒有媽養的孩子!!我們軒轅一族怎麼出了你這樣的雜碎!!”
“軒轅治紅!你給我坐下!!”軒轅古博勃然大怒,一聲大喝:“今天有貴客再次,你這樣的大呼小叫像什麼樣子!!”
軒轅治紅還想在罵,但是看到軒轅族長的臉色,也只能把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她怒視着正靈啊,憤憤不已的自己坐下。
軒轅古博處理好軒轅治紅,又把目光轉移到正靈這邊:“正靈長老,我需要你的解釋,在獸潮的攻擊下,你去了哪裡?”
“正靈?他原來就是正靈呀。”包不拯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馮龍的失蹤案件中,正靈這個人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包不拯在來之前,自然是看到不少馮仁提供的情報,只是想不到這個少年長老就是正靈。
一下子,包不拯的心中就對正靈升起了興趣來,他破案無數,能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找出端倪來。從大家的表現來看,的確是認定了正靈臨陣退縮。
但是世人的認知,往往流於表面現象,真相又是什麼?
不管真相是什麼,正靈的回答總是能暴露出他的內心,這對接下來的破案有很大的幫助。
感覺到包不拯看來目光,正靈的心中一縮,但是面不改色。
淡淡的看了一圈,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說道:“這個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既然族長這樣問了,那麼我就直接說了,我當時出去巡邏,看到那麼多豺狼,我害怕極了,還有面對死亡的恐懼,我難以承受,我就是膽小就是懦弱,我躲在野外不敢再回來。”
這句話一出,衆人都愣了一下,它們原本等着正靈的接口和理由,已經準備好了如何戳穿正靈,解決正靈,但是沒有想到正靈直接承認了,雖然說自己膽小,說自己懦弱,但是結合之前的戰績來看完全就是嘲諷大家。
“任何的謊言都會被戳破,只要不是事實,那麼就會有破綻,更何況是包不拯還在這裡…….”正靈面色平靜,閉上眼睛,顯然是不打算說什麼了。
包不拯雙眼露出一股異樣的神色,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看着正靈的面孔心中產生一股厭惡,不知道怎麼的彷佛是看到了自己家族的族長,或者是比族長還....
“這個少年,骨子裡面有藐視一切的態度,如果不引導怕會入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