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王法則64法則62 強吻
抱住跌下的身體,失衡中一頭撞進男人的懷裡,不屬於自己的男士淡香水的味道瀰漫在鼻息間,不濃的味道一縷縷被吸入肺腔上,氳淡了那抹因緊張無措而失去冷靜的心。
於澄身材堪稱黃金比例,185的身高卻是生生比面前的男人矮了那麼一小節,當擡頭恰恰衝進那人深沉的眼中,一時間忽略了兩人曖昧的姿勢。
“元韶,我當你是朋友,也許這段友誼只是我的一廂情願。”於澄浮上類似於譏諷的笑意,心底卻泛上說不清的緊張。
“朋友?”元韶笑了,這笑意不紳士不完美卻很真實的寒心,“我從沒把你當朋友,你不是朋友,也永遠不會是!”
從在電梯裡聽到於澄那痛苦的呢喃,其中字字句句不離開“閔晹”兩個字,作爲一個影帝級演員看過無數劇本修習過各種心態,甚至能分析不少心理狀態,喜怒哀樂是人最容易印象深刻的情緒,要有多大的恨才能烙印在腦中失態成那副模樣,當一種情緒超越了其他感情,他還有什麼資格去爭取於澄。
對於澄這樣性子冷漠的人,他本打算溫火燉着,就算是塊木頭也能被捂熱了,但從剛纔那事故後他就知道錯了!如果不直接說出來,於澄根本察覺不了他的感情,就算察覺也會逃避裝傻。還不如趁其不備說了,反而能讓於澄記在心上。當然他也擔心這樣會不會直接把人嚇跑了,但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對手是閔晹,那個比惡魔更可怕的男人!從小根深蒂固的恐懼已經植入心中,他不能放手就正面面對吧!
驀地陰沉下了臉,不知道元韶那句話是不是刺入了心中,於澄面無表情的冷凝着,那張寡情象徵的薄脣傾吐了兩個字:“是嗎。”
下一刻,已經悄然掙脫了元韶的桎梏,退後了幾步直到離開元韶氣息的範圍內,神色冷漠內心卻是怒火滔天,“說我利用你,那麼請問我利用你什麼了?說不出話了?想象力豐富到有了被害妄想症嗎,元韶,你當你們元氏很值錢?”
於澄的態度有些偏激,也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這樣幾近刻薄的話語早就迥異平日。
元氏很值錢,這點沒人能否認,坐擁地產界半壁江山的元氏誰敢說句不值錢,但眼前的人是Gino家族唯一承認的繼承人,只因爲那句“閔晹”他就懷疑於澄接近自己的用意,元韶心中涌上一股苦澀,果然他還不夠沉穩不夠成熟,一個名字就讓他首先亂了方寸。
也許是元韶的沉默,於澄沉靜了下來,宛若嘆息的聲音淡淡的說:“如果我要利用你,不會讓你發現。”
於澄前世也曾是摸爬滾打的草根影帝,又怎會沒有心機沒有城府,只是這偷來的一世除了再次成爲影帝的執念外,他不想多費心思在別的地方,要說有心利用誰不讓對方發現,加上影帝級的演技,也不算誇口。
似是不想再爭執轉身邁步,於澄也不知道爲什麼心中堵的慌,就像是一根壞了的琴鍵敲在心口上,變奏的旋律擾亂了原本的節拍。
當回神過來的元韶見到於澄那副從此相見不相識的神情,頓時慌了手腳,但元韶到底是元韶,下一刻就已經恢復了狀態,拉住於澄就想往自己懷裡帶,卻不料於澄只是紙老虎,那身體虛弱勁還沒徹底緩過來,被這種沒有放水的力道拉扯住,虛浮的腳步就打了個趔趄。
反射性的摟緊於澄,兩人幾個腳步撞上了化妝臺上,上面的用具撒了一滴,與地板接觸的清脆聲音在空寂的屋子內響起。
將於澄控制在自己懷裡,身後是化妝鏡,於澄只能半坐在化妝桌上,逃無可逃的他幾乎能感到元韶呼出的熱氣灼燒到他的臉上,浮上一片若有似無的紅暈,顯得那張過於清淡的臉格外魅惑。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讓元韶又想到在片場將於澄壓在身下的情形,那一幕是他的策劃,但卻不悔,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那樣做,纔看清了自己心。
“元溯這名字也許並不出名,但他還有另外個名字,就是你口中‘閔晹’,也許你已經不記得了,剛纔在電梯裡,你一直在喊‘閔晹,放過我,讓你生不如死……’”
“你說什麼,元溯叫做閔晹!”面如土色,全身的血液就像倒流了一般,如在冰刀上行走,元先生…元溯……還有那令他熟悉的黑暗氣息以及熟悉到骨髓的似曾相識,謎底呼之欲出。
爲什麼那樣羞辱那男人也沒有憤怒,爲什麼那男人會提出每週陪他吃飯,那種類似於追求的行爲……一切的爲什麼都有了解釋的理由。
遽然,一隻大掌拖住於澄的後腦勺,不給對方拒絕的可能性,完全沒防備下,溫溼的舌頭就探入於澄口中,帶着濃烈的不安和試探長驅直入,在一開始震驚後於澄想要偏頭頭,卻被男人扣着腦袋不給他閃躲的空隙,似乎已經能預知下一步動作,箍緊在腰上手更如同鐵鎖般壓迫走兩具身體間微小空隙中的空氣。
當找到於澄那逃避的脣舌,帶着不容置疑的火熱,肆無忌憚的掠奪似想要獵取對方所有理智,但自己卻早已迷失昏聵,元韶只覺得比自己想象中的更讓他欲罷不能,但一切意亂情迷在注意到於澄沉默到妖異的眸子時,轉而痛苦的越發緊緊糾纏住於澄。
於澄只是冷冷的注視着元韶,一眨不眨,眼神沒有對焦似得睜着,似連靈魂也丟了。
“不要去想他……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利用我,你想要元溯死不瞑目,我會幫你,不要拒絕我……”壓抑的語句從脣間溢出,輕輕的聲音帶着懇求,不再糾纏不再放任自己沉淪,在看到剛纔於澄提到閔晹時狂亂的迷茫,元韶腦中一空,什麼都無法思考,他只想佔有眼前人全部思緒。
可當真正品味於澄時,他才知道自己引以爲傲的自制力是多麼不堪一擊,在於澄面前都崩塌了,他覺得自己瘋了,卻瘋的心甘情願,甚至希望這世界只有自己和於澄,那樣到於澄死前都只能看到元韶,這麼齷齪骯髒的思想卻讓元韶蠢蠢欲動。
於澄臉色鐵青,一把推開面前的男人,打開大門就搖搖晃晃的跑了出去。
發現他的表情不太對勁,元韶一路跟去了洗手間,入目的是於澄對着洗水池將胃裡翻攪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骨骼頎長的手撐在洗手檯上,手背上鼓出的青筋似要彈出來般猙獰。
吐到後來胃酸水也傾倒出來似得來,直到乾嘔完沒的東西吐了,才擡起佈滿血絲的眼,卻看到鏡子中倒影出的沉鶩男人。
“我的吻讓你這麼噁心?”一字一句卻像是被捆縛住的瀕死的巨獸,哀悽嘶吼。
“滾。”於澄的眼神就像是吞了只蒼蠅似得,那被扭曲的性取向久而久之成了他的心病,今天這瘡疤就被眼前的人再次揭開,戳出了裡面泥濘的混土,幾個喘息間,只是擠出了這個破碎似得字符。
男人離開的腳步像踩在雪地裡的腳印,無垢的純白最終還是會化爲髒污了的雪水。望着鏡子中的精緻少年,本就偏白的肌膚因爲剛纔的嘔吐染上一層病態的紅暈,氤氳起水霧的眼瞳即使充斥着烈焰般的血絲卻不影響美觀,額前打理好的碎髮耷拉了幾縷下來,頹廢的美感流露出不符年齡的頹廢滄桑。
如果有人問於澄最怕什麼?
他會毫不猶豫回答:照鏡子!對着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就像是隨時上演的靈異電影,看久了,逼着自己習慣才能稍稍釋然了。
這張臉滲人的虛假,那個處處關心照顧他的哥哥也參雜着各種虛浮,即使唯一關心這個身體的爺爺也不是因爲他本身,唯一的真實也許就是元韶這位百年前的天才,但現在於澄覺得好冷,冷的讓他無法呼吸。
是什麼時候開始,元韶的感情變質,在他家過夜的那天,還是將那幾位精英團隊送給自己的時候?於澄想笑,卻只能看到鏡子裡那個苦悶自嘲的笑,兩世爲人,唯一的朋友對他也不是爲了所謂的友情,如何不可笑。
離開洗手間的於澄已經恢復了人前邪魅王子的形象,只除了那透着灰濛的臉色和掩飾不去的疲憊。
在經過一間休息室中傳出爭吵的聲音,本着不能聽人牆角的於澄想要快步離開,卻在聽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止住了腳步。
“這次的廣告可是有元韶這樣重量級的影帝加入,你有什麼好挑的!另一個搭檔也是如日中天的明日之星於澄,你能當替身就夠你吃一筐別人的嫉妒羨慕恨了,我就鬧不懂了有什麼好不知足的,安心當你的替身吧!”顯然有了於澄和元韶的加入,讓這位經紀人很是得意搶到這麼好的case。
“女主角不是重感冒不能來嗎,而且那邊也沒物色好臨時代替的女演員,拜託……讓我試試吧!”聲音帶着沙啞,顯然這女人一直在哭。
那男人的聲音透着尖銳的厲色,“你當自己是一線二線的明星嗎,你只是個年過30卻風韻猶存的腿模!別妄想出名了,你知道於澄幾歲嗎,只有18歲,這樣的年紀纔是演藝圈的黃金段年紀,你這把歲數怎麼還整天做着出名的美夢呢,清醒點吧!唉!”
攤上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這麼大年紀還白日做夢的模特,作爲經紀人也是壓力很大的。
“讓……讓我試試吧!說不定……”也許是知道對方說的很有道理,但卻還是想爲自己爭取爲數不多的機遇,不去試一試她不甘心,爲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理想,她蹉跎了十幾年,一直努力的她就如和許多有才華卻被淹沒的人一樣,沒有像流星一樣閃耀劃過,也沒有像煙花一樣在該綻放的時間裡展現絢麗,有如天邊最遠的星辰只能仰望月亮那圈綿軟的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在童心目中,有些女人過了30歲纔是真正美麗的蛻變,糅合着清麗、純真、成熟、知性的迷一樣氣質,像趙雅芝、潘迎紫等仙女們過了黃金年齡纔開始出名。
咳咳,菜地裡蟲多了,檢查了幾遍貌似還有漏網之魚~~~onz果然沒校對的天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