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讓我看到你這幅模樣,你就別想出門了!”
顧之恆薄脣微勾,大掌一揮就將蘇唸的腰身緊緊的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沒有說的是,穿成這幅模樣的蘇念不是不好看,而是太好看了,即便是她還沒有成年,但是該有的地方一絲不少,身材凹凸有致。
這身純黑色的,帶着一絲透明的吊帶裙裝,完全的將蘇唸的身材勾勒了出來,不同於以往的休閒風格,今天的蘇念化了一絲淡妝,配上一身黑色的裙子,倒是顯出了一絲成熟的熟女氣息。
顧之恆的年紀不小,即便是這麼多年潔身自好,身邊沒有女人的存在,但是,這不代表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他沒有絲毫的反應。
尤其是今天的蘇念,媚眼如絲,紅脣微嘟一臉委屈可憐的模樣,將他體內的火氣完全勾了出來。
如果不是怕傷害到眼前這個女人,他又怎麼會如此的壓抑自己?
被顧之恆的大掌一緊,即便是隔着男人的西裝,蘇念都感受到了男人手掌中滾燙的溫度,還有,顧之恆眼底逐漸幽深的眸色。
眉眼間閃過一絲疑惑,蘇念微微擡手便撫上了顧之恆的額頭。
“你不舒服嗎?是不是發燒了,這衣服還給你吧,我不冷的。”蘇唸的眼底閃過一絲擔憂,說着便欲將身上的西裝還給顧之恆。
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即便是上一世的蘇念都沒有真正的經歷過,和那個男人也不過是拉拉小手,連嘴脣都沒有碰到過。
說實話,上一世的蘇念思想還是很保守的,想來也是因爲不肯讓那人碰,纔會導致上一世那樣的結局。
但是,即便是如此對於男人的反應,她還是遲鈍的要命。
顧之恆的身體本就熱,蘇念微涼的小手在撫上他額頭的一瞬間,他就感覺自己的靈氣也沒有絲毫的抑制作用了。
擡手一把便抓住了蘇唸的小手,嗓音竟不知不覺中變得沙啞了很多:“別動!”
被顧之恆抓着手,蘇唸的眉頭微微一皺,卻也聽話的沒敢再動,只是小聲的問道:“你怎麼…”
話音還沒落下,蘇念便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黑,接着,脣上便多了一股柔軟,原本應該是冰涼的脣,此刻卻讓蘇念感覺溫熱的嚇人。
不過,這絲溫度卻讓蘇唸的心臟微微一跳,感受着男人的輾轉和溫柔,終究是閉上了自己的雙眸。
對於顧之恆的氣息,蘇念沒有絲毫的牴觸,甚至每一次顧之恆的靠近都會讓她的腎上腺素飆升,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雙脣相接,溫潤如斯,感受着女孩的逐漸主動,男人放在西服上的大手也不知不覺探到了女人的後背上。
白皙的皮膚在和手掌接觸的那一剎,讓兩個人都不禁微微一顫。
蘇念猛地睜開雙眼,卻看到了顧之恆眼底深的有些發紅的眸,吊帶裙裝的後背不着片縷,男人的手掌在撫上的一瞬間,便讓她感覺身體一顫。
她從來沒有想過顧之恆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但是,看着男人微微發紅的眸色,忽然之間,心底那絲懵懂好像被打破了一般,漸漸懂了什麼,只是那一刻她的動作卻不由自主的停了。
顧之恆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有如此不受控的一天,手掌在女孩的脊背上緩緩遊走,卻根本不是他控制的了的,可是溫熱光滑的皮膚,卻讓他根本停不下來。
那一瞬間,他猛地睜開雙眼卻對上了女孩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
在那一剎那,女孩的動作停滯了,卻也讓他的心在瞬間一顫,女孩脊背上那隻作亂的手也在瞬間離開。
雙脣緩緩離開,卻在無形中扯出一絲晶瑩的絲線。
顧之恆別過雙眼,體內的靈氣卻在瞬間欺壓而上,從頭頂直接貫穿腳底,兇猛的靈氣力量讓他一時間有些承受不住,眉頭狠狠皺起。
疼一些好,起碼自己不會再做出什麼禽獸行爲。
蘇念看着顧之恆的模樣,脣角卻微微抿起,靈氣的波動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只是,她沒想到顧之恆會用這樣殘忍的辦法。
半晌,蘇念輕嘆一口氣:“其實,你不用這樣的。”
感受到體內傳來的些許涼意,顧之恆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那雙眸裡不再泛紅,不再幽深,反而多了一絲清冷,多了一絲冷靜。
看着對面的蘇念,脣角泛起一絲苦笑:“傻丫頭,我不是木頭人,我說的話你要記得,不能再穿成這幅模樣了,你不知道現在的你有多美。”
蘇念輕嘆一聲,她也不想穿成這樣的。
擡腳,剛要走上前靠近顧之恆,卻發現男人向後退了一步,卻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柔聲道:“我牽着你就好,你離我太近我怕我控制不住,你還小我不能傷害你。”
看着顧之恆一臉苦笑的模樣,蘇唸的不禁輕笑出聲,擡手便抓住了男人的手掌,點了點頭:“好。”
“你還笑。”顧之恆擡手便揉了揉女孩的頭。
一個男人,怎麼會不喜歡自己的女孩靠近,可是,他之前引以爲傲的自控能力和自制力,在看見蘇唸的那一刻全都化爲烏有,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輩子,他最不想傷害的人便是眼前的女孩,又怎麼可能因爲自己的一己私慾而毀了她?
蘇念雙眼彎起,在顧之恆的手掌下蹭了蹭:“你的事情辦完了麼?”
顧之恆點頭:“嗯,已經辦好了。”
“對了,溫錦程他還在裡面,你要不要進去幫幫他?”蘇念側着頭問着,要知道那個女人應該是不簡單的,她怕溫錦程一個人搞不定。
只是,話音落下,顧之恆牽着她的手便朝着酒吧相反的方向走去。
“這點事他要是都辦不好,也不用留在我身邊了。”
一想到今天晚上溫錦程讓蘇念穿成這樣便出來,他就恨不得弄死那傢伙。
即便是蘇念說這不是她的衣服,但是,想來之前穿的衣服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這個女人爲了自己的目的做什麼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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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溫錦程就不知道攔着麼?
蘇念脣角輕扯,看着顧之恆的臉她就知道了,她越抹越黑還不如不說話。
*
回到酒店,房間裡,季晨和劉宇,莊海,子旭還有李博已經回來了,現在只剩下溫錦程一個人,還在奮戰着。
只不過,沒讓蘇念等太久,溫錦程便回來了。
只是,此刻的溫錦程一張臉卻泛着通紅,雙眼迷茫,腳步虛晃,很顯然是喝醉了。
看着溫錦程推門而入,蘇念擡步便走了上去,一把扶住了男人的手臂,眉頭微皺:“你怎麼喝成這幅模樣?”
溫錦程雙眼眯了眯,半晌這纔看清面前的幾個人,脣角一咧,忽然對着蘇念便打了一個酒嗝:“嗝!”
撲面而來的酒氣讓蘇念都不禁眉心狠皺,這味道怎麼會這麼重。
就在這時,顧之恆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見溫錦程眼底便閃過一絲冷意,擡步上前便將一把借住了溫錦程,示意蘇念放手。
見溫錦程站穩,蘇念這才點了點頭,鬆開了自己的手。
溫錦程看着一旁顧之恆的臉,忽然輕笑了一聲,揚聲便道:“之恆,我跟你說啊,我爲了套消息啊,我差點都獻身了,你要怎麼獎勵我啊?你得好好獎勵我知不知道?”
顧之恆眉頭緊皺,對着一旁的蘇念便道:“我帶他先進去,你們在這裡稍等一下。”
“好。”
望着顧之恆的背影,蘇念微微搖了搖頭,溫錦程要是酒醒了,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估計腸子都悔青了吧。
看着對面季晨和劉宇幾個人,蘇念輕聲道:“先坐下吧,一會兒等溫錦程清醒了,我們交流一下得到的消息。”
這邊蘇唸的話音剛落,房間裡忽然之間便傳來了一聲慘叫聲。
“啊——”
“之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再也不敢了,啊!救命,救命啊!”
房間裡,溫錦程的一聲聲慘叫,還有上躥下跳的聲音,讓門外大廳裡的幾個人都不禁嘴角微微一抽。
蘇念聳了聳肩,無奈的搖了搖頭,溫錦程啊你的命,誰也救不了啊。
不過半晌,忽然之間房間裡便恢復了寂靜的聲音,還不等季晨幾個人反應,房間的門忽然打開了。
顧之恆走在前面,擡步便朝着蘇唸的方向便走了過來,薄脣輕啓,沉聲道:“可以開始了。”
只是,衆人的視線卻齊齊的落在了顧之恆身後的溫錦程身上。
只見溫錦程嘴角閃過一絲沒有擦乾的血跡,眉眼成八字,嘴巴一扁,很明顯一副被欺負的小媳婦的模樣。
倒是讓蘇念嘴角微微一抽,本來沒有想去看顧之恆對溫錦程做了什麼,但是,看見溫錦程這幅模樣,她忽然有點後悔了。
還不等溫錦程開口,顧之恆便是冷哼一聲:“溫錦程,我是不是對你太仁慈了?”
這話一落,溫錦程的臉色瞬間一變,提步便坐在了沙發上,臉上再也沒有了委屈的神色。
他本以爲自己裝成可憐的模樣,能讓在座的各位看看顧之恆的暴行!
所以嘴角的鮮血是他故意咬的,也是故意沒擦乾淨的,誰知道,顧之恆這丫的,竟然這麼殘忍!
狠狠的剜了顧之恆一眼,溫錦程這纔開口道:“我先說吧,冰山酒吧是今天我和蘇念去的地方,本以爲這地方規模不大,人數不多,不會是紅幫會的重要根據地,但是,根據我今天打探的消息,冰山酒吧是紅幫會販賣和收購白粉的最重要陣營。”
季晨眉頭輕蹙:“收購白粉?難道紅幫會不僅販賣,還做些別的交易?”
溫錦程點頭:“沒錯,可以說冰山酒吧雖然規模不大,但是卻是韓宏光最爲喜歡的一個地點,這個酒吧的名字便是以他女兒的名字,姍字作爲諧音的。
而紅幫會所有的白粉,毒品,還有一系列違法的交易都是在這裡進行,先集中然後在進行分配,也有着專屬的進貨渠道,依我之見,如果我們選擇擊垮韓宏光,擊敗他們的經濟來源,冰山酒吧就是不錯的選擇。”
“嗯。”蘇念開口輕聲問道:“既然如此,要想從根基上擊垮韓宏光,這個冰山酒吧就必須要握在我們的手裡,劉宇你們有沒又發現?”
劉宇點了點頭:“我和季晨去的地方不算大,但是,距離紅幫會的大本營卻是很近,聽紅幫會的小弟說,今天上午白無常好像和韓宏光鬧了矛盾。”
蘇念眉頭輕皺:“鬧矛盾?什麼原因?”
不等劉宇開口,季晨張口回答:“原因就是你。”
“我?”蘇念一臉疑惑,“這個時機不是應該共同商量怎麼對付我嗎,難不成是方案上出了矛盾?”
季晨搖了搖頭,“不是的,白無常壓根就沒想着要對付你,他勸韓宏光不要和你作對,只是那個幫主不同意。”
“什麼?”蘇念嘴角一抽,什麼情況,白無常倒戈了?
季晨的話音落下,顧之恆的眉頭卻微微蹙起,看向溫錦程沉聲問道:“你在冰山酒吧,有沒有看到白無常?”
顧之恆的話語一出,溫錦程眉頭微微皺起,眼神卻在逐漸的回憶着。
要不是蘇念最後發個消息提醒他,他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個問題。
“白無常我是沒看見,但是,蘇念發完消息後,我好像隱約聽到了他的名字,後來我去洗手間,好像聽到了他們議論,說一個變態闖進了女廁所,把一個女人裙子都嚇掉了,不能是白無常吧?這麼變態?”
說完,溫錦程的眼底也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雖然他沒見過白無常真人,但是,照片也是見過的,那副冷清的像是從地獄來的一樣,怎麼會闖進女廁所呢?
想到這,忽然溫錦程的腦海中閃過什麼,腦袋一轉便看向了蘇念:“不會是因爲當時你在廁所吧?”
蘇念嘴角微微一抽,餘光裡顧之恆的臉卻已經黑了,張口急忙解釋道:“我不在,不是我啊。”
莊海眉頭微挑,看着溫錦程微微搖了搖頭:“我見過白無常,他不是那樣的人,既然能闖進女廁所,想必是發現了什麼。”
子旭微微點頭,沉聲道:“既然你們剛剛說白無常和韓宏光意見不同,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他現在對我們沒有威脅了?”
“幫主,白無常是不是見到你了?”李博看着蘇念,眉頭微微一挑。
蘇念沉吟一聲,點了點頭:“如果我沒猜錯,即便是沒見到經過這一鬧,他也定然猜錯我已經來了,不管他和韓宏光是不是真的鬧翻,我們的速度也應該加快了。現在只希望白無常沒有將我的出現告訴韓宏光,這樣留給我們的時間也會多一些。”
“莊海你們三個有什麼發現?”
子旭眸色微沉,開口道:‘我們倒是沒有聽到有關紅幫會的事情,倒是聽到了其他的事情。’
“什麼事?”
李博開口道:“明天上午十點,在哈市的吾悅酒店,哈市的幾個一流幫派的首領要見面,但是,沒有打聽到見面的內容。”
顧之恆眉頭輕挑,脣角勾起一絲冷笑:“如果我沒錯的話,這幾個幫派應該都是韓宏光求助過的幫派吧。”
這話一落,子旭和李博相視一眼,倒是沒有開口具體參與見面的幫派是什麼,他們沒有打聽到。
這時,莊海輕“嗯”了一聲:“這個我知道,子旭和李博在裡面監控着,我去外面逛了一圈才聽到的,明天參與見面的一共有五個幫派的幫主,他們都或多或少和韓宏光有過一些交情,但是,這些交情不值一提,都是因爲韓宏光給的利益足夠,這次答應的。”
溫錦程忽然輕笑一聲:“對於黑幫來說,哪來的什麼交情,只要利益給的足夠,前一秒的敵人也能握手當朋友,這對於咱們來說倒是好解決了。”
只是,蘇念卻沒有溫錦程那麼樂觀:“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我們畢竟是外來的,錢能解決的都是內部問題,一旦遇到外來勢力的入侵,想必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吧。”
顧之恆看着一側的女孩,脣角微勾:“別把事情想得太複雜,我們要做的不過是自保,在自保的基礎上,只要不威脅這些一流幫派的勢力,同時,幫他們剷除一個威脅,對他們來說不失爲一件好事,他們又怎麼會不同意?”
子旭冷哼一聲:“說的倒是簡單,你以爲你空口白牙人家就會信嗎,他們可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
“口說無憑,即便是三歲小孩子都不會信,你覺得我會這麼做?”顧之恆沒看子旭只是冷聲說着:“紅幫會不是一個小幫會,只要是韓宏光有心,用不了多久就會入侵到一流的幫派勢力之中,哈市的地盤一共就這麼大,誰想將自己的地盤分給別人,更何況是這些早就已經身在一流位置上的這些人?”
“你們覺得,是將自身的危害清除乾淨得來的利益大,還是將本就對自己沒有威脅的一個外來幫派清除,助長紅幫會囂張氣焰得來的利益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