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橫生枝節

這一天賀飛在學校裡過的也是渾渾噩噩的,一放學之後就快步趕回了家裡,只見宋玉和崔虹正在那裡做着飯,宋玉更是對着賀飛甜甜的說:“賀飛你回了啦,一會就可以吃飯了。”

賀飛微笑着點了點頭,道:“今天精神了好多,看來你真是好了,明天就可以上學了。”眼睛卻是往崔虹那裡瞟了一眼,只是崔虹竟然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這不由讓賀飛有些鬱悶。

“是呀!我好多了,明天我就可以跟你一起去上學了,這兩天我的功課都拉下了好多。”

看着宋玉眼裡流露出來的情意,賀飛不由大是迷惑,宋玉以前就算是喜歡自己,也是不敢輕易的對自己流露出來的,而現在還有崔虹在這裡,她卻是表現出來這樣親密,實在是感覺有些意外。

“我去做菜了,崔老師又教我做了紅燒排骨,說你最愛吃這道菜,一會你來嚐嚐我的手藝。”說完之後就歡天喜地的走進了廚房。

宋玉過來跟賀飛說了這麼多,崔虹竟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在那裡認真的切着手裡的菜。

賀飛總是感覺今天她們兩個人都是怪怪的,只是一時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不過現在也不能問,還是等一會單獨問一下崔虹吧。

吃飯的時候,崔虹的話也不是很多。只是偶爾跟宋玉在那裡說說這些菜地味道,只是宋玉今天卻是說不出來的活躍,一會問賀飛這個菜味道怎麼樣,那個菜做的好不好吃。

賀飛也是敷衍着答了幾句,帶着滿肚子的疑問吃完了這頓飯。

吃完飯之後,宋玉又是問起了這兩天學校裡面學的什麼內容,賀飛也是不能不理她,只好耐心的給她講了起來。而崔虹卻是在那裡看着電視,並沒有來打擾他們。

而當晚上賀飛想要找個機會問崔虹之時,她竟然是早早的就休息了,更是把賀飛弄的滿肚子疑問了。

想到明天宋玉就去上學了。他就可以趁機會跑回來問個明白,另外也可以一嘗夙願了,賀飛也就是帶着期待地心情進入了夢鄉。

宋玉跟着賀飛一起上學時也是開心不已,不時到底有着羞澀的本性,一出家門之後,就乖乖的走在了賀飛的身邊,只是不時偷偷地看上賀飛一眼。

賀飛此時卻是興致不高。早上出來之前,他看到崔虹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讓他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妥,可是到底在哪裡出了問題卻是怎麼也猜不出來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休息,賀飛連忙趕回了家裡,打開門,卻發現屋子裡靜悄悄的。連一點聲音也沒有。這讓他不由大是驚慌,連忙大,叫道:“虹姐!虹姐!你在哪裡呢?”

可是四處看了一遍,竟然是根本沒有崔虹的影子。

賀飛大急,連忙又撥打了崔虹的電話。電話裡面竟然傳出了冷冰冰的聲音:“你打地電話已關機。”

崔虹答應過他要等宋玉上學之後跟他一起共赴巫山**的,可是現在竟然是不見了蹤影,難道她是不好意思?

可是卻也不太可能呀,崔虹這幾次跟她親熱之時,明明對他的牴觸越來越小,而且這個提議也是她提出來的,那她又怎麼不見了呢。

跳起來,到了宋玉的房間,卻發現崔虹的包還有衣服全都不見了。

賀飛頹然的坐到了牀上,他本來就發現崔虹這兩天就不對勁,現在竟然是不靠而別了。

賀飛現在到不是因爲崔虹走了而沒有了巫山**的機會而不舒服,他地心裡卻是有一種非常不好地想法,那就是崔虹走了之後就不會再回來了,這種感覺極其強烈,完全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好樣憑空冒出來的,壓的他心裡就像是有一缺大石,幾乎是喘不過氣來了。

“不會的!虹姐不會走地。”賀飛輕輕呢喃了幾句,突然站起來,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果然在牀上發現了一張紙,上面正是崔虹的筆跡。

“賀飛,原諒我的不辭而別。這兩天在你家裡,我看到了宋玉對你那種深情,那種依戀,讓我感覺到什麼纔是真正的愛情,除了兩個人在一起要快樂之外,還要共同分享對方的憂愁和痛苦,宋玉能夠隨着你的喜而喜,隨着你的憂而憂,這纔是真正愛你的表現,而我……不得不承認,我還……做不到這一點。

我知道你一定不承認這一點,不過我卻不得不面對,我承認我跟你在一起時,你讓我有了一種很強的安全感,就在你保護我的這幾次後,我就感覺在你身邊很是安全,所以我們就在一起了,可是現在想起來,我分不清那是一種……感激,還是一種……愛情。

你現在才十八歲,而我已經是二十三了,我們之間足足差了五歲,年齡的差距也是讓我很沒有信心,而且你這個年齡想事情還是比較容易衝動的時候,我也不能肯定你以後還會保持對我這樣愛。

我不是想否認我們之間的感情,只是我們都需要冷靜,也需要時間來檢驗我們之間的感情,如果能夠經得起任何風浪,那就說明我們之間是真的感情,如果經不起考驗,那就只能說明……我們那就不是真正的愛情了。

或許你會認爲宋玉對我說了什麼,這你就錯了。有些事情是不用說的,哪怕只用一個眼神也能夠看明白的,她是一個可憐的女孩,我也不希望因爲我而讓你遷怒於她,那樣只會讓我真地懷疑你對我是不是真的好了。

賀飛,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傷心,也一定想過來找我問個明白,可謊蕊我求你了。你不要過來找我,讓我們都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去生活一段時間,如果一年之後我們還是對對方念念不忘,我一定會再去找你的。”

這段話字跡很是零亂。表達的意思也有些混亂,以崔虹那種水平來說很不正常。可見崔虹那時心裡的煩亂。

可是現在賀飛的心裡更亂,崔虹突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實在是讓賀飛根本難以接受,爲什麼崔虹突然會對他們之間地感情產生了懷疑,那絕對不會是她突然冒出來的念頭,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才引起她這麼想的,而這兩天她一直跟宋玉在一起。要說跟宋玉沒有關係也是絕對不可能的,還有一點就是宋玉這兩天地態度也是變化很大,崔虹在信裡又是特意提了不要遷怒於宋玉,那宋玉要是跟這件事沒有關係都怪了。

崔虹的出走讓賀飛一時也是有些情緒失控,馬上給宋玉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回家來。

只過了十分鐘,宋玉就心急火燎的趕了回來,看到賀飛在那裡氣沖沖的樣子。不由急道:“賀飛你怎麼了。爲什麼這麼生氣?”

賀飛本想看到宋玉就要罵她兩句的,可是等待的這段時間,讓他的情緒已經是穩定了一些,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血氣方剛地賀飛了。壓下了心中的火氣,有些生硬的說道:“宋玉,這兩天崔老師都跟你說什麼了?”

“說什麼?”想起這兩天跟崔老師在一起說過的話,宋玉的臉上頓時涌上了紅暈,不過看到剛纔賀飛那種不善的表情,不由心裡大驚,那可是自己跟崔老師說的種房話,不會讓賀飛也知道了吧,雖然那都是自己的真心話,可是一直也不敢對賀飛當面說出來,只是因爲崔虹一直對她不錯,所以才把自己小女兒地心事說了出來,要是讓賀飛知道了,那豈不是要羞死了,神情頓時慌張了起來。

看着宋玉地表情,賀飛更是知道自己的猜測不假,心裡壓下的火氣頓時噴發了出來,怒道:“你們說了什麼,快點告訴我。”

就算是自己和崔虹的小秘密讓賀飛知道了,賀飛地反應也不應該是發怒,宋玉此時更是惶恐,期期艾艾的說道:“賀飛,我們……我們……少宋玉本就不擅撒謊,一看到賀飛如此憤怒,更是說不出話來了。

賀飛本也想依着崔虹信裡所說不難爲宋玉,可是崔虹可是她一直心儀的女孩,本已經感覺和崔虹的感情是水到渠成,再也不會有什麼波折了,可是偏偏卻是在就要融爲一體之時出了這樣的叉子,賀飛就算是城府再深,這時也是按捺不住了,怒道:“你跟她說了什麼?”

這一聲幾乎就是吼的了,宋玉更是嚇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是用那驚恐的目光看着賀飛,眼睛裡面已經全是淚水了。

跟賀飛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賀飛對她一直是那種溫文爾雅,滿面笑容,在她心情最不好的時候一直都是她可以依靠的人,從來沒有看到賀飛發過火,這讓宋玉根本就是嚇傻了,本想解釋一下,那嗓子間裡卻是像被堵了一塊棉花一般難受,一句話也是說不出來,發出的聲音更是變成了哭聲。

看到宋玉的眼淚,賀飛也是心中不忍,長嘆了一聲,頹然的坐到了沙發之上,再一想到跟崔虹相處這麼長時間竟然只是春夢一場,心裡更是痛處難當,眼淚這時已經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他的心裡一直只是有崔虹一個女人,就算是宋玉跟她在一起住了這麼長時間,雖然偶爾也會想入非非,可是卻一直很好的控制了自己,但是現在崔虹對他們之間的感情竟然是產生了一種懷疑,讓他無論如何也是接受不了的。

看到賀飛不再對她發火,宋玉更是惶恐不安,猶豫不決了一會,才抹了抹眼淚坐到了賀飛的身邊,輕輕的喊了一聲:“賀飛!”

賀飛看了她一眼,卻是沒有說話,兩滴眼淚已經從腮邊滴了下來。

宋玉本來並沒有看到賀飛掉淚,此時更是嚇的不清,她哪裡看過賀飛哭過,此時慌亂的拉過了賀飛的一條胳膊說道:“賀飛,玉玉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你儘管打我、罵我好了,玉玉都不會介意的,求求你不要哭呀!”只是她的眼淚好像已經比賀飛流的還多了。

“算了,再在說什麼都晚了。”賀飛此時真是有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你不是問我跟崔老師說什麼了,我現在全都告訴你,只要不要再這樣嚇唬玉玉了,玉玉真的好怕。”宋玉此時一臉悽愴,含着眼淚把她和崔虹說過的話又跟賀飛說了一遍,只是小丫頭越說越臉紅,聲音也是越來越低了。

崔虹在宋玉這兩次最痛苦的時候都來照顧她,已經是讓宋玉覺得除了賀飛之外,崔虹就是她最親近的人了,雖然兩個人的年齡差了幾歲,可是同樣是女孩子,話題自然也是多了許多,而賀飛自然是她們最喜歡聊的話題了。

崔虹到底是年長几歲,從宋玉的神情語態中發覺了宋玉對賀飛完全不是像她以前想的那種只是男女生之間互相愛慕,朦朦朧朧的感情,而是那種真真切切的,刻骨銘心一般的感情。

“宋玉,你是不是真的非常喜歡賀飛?”崔虹在猶豫了好久之後,終於是問了出來。

崔虹要是現在教她,宋玉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的,可是她現在已經不再是班主任,再加上崔虹對她這樣好,所以也就把自己的那點對賀飛的小女兒心思一古腦的說了出來。

宋玉說完這些,低着頭根本就不敢看賀飛了,她對賀飛雖然一直喜歡的很,而且也曾大膽的把那一雙小腳讓賀飛把玩了一番,可是真正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意,還是讓她羞的無地自容,同時也是期待着賀飛的反應。

只是過了半天,賀飛竟然就是呆呆的坐在那裡,一點聲音也沒有,再擡起頭來時,卻已經迎上了賀飛那極其複雜的目光,耳中更是傳來了賀飛那伴着一聲長嘆的話:“宋玉!你知不知道……虹姐就是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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