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書出去后王熠池跟出去,接着溫書彥又出去。
過了會兒王熠池鐵青着臉回來,再過一會兒溫書彥回來,王柏書卻“喝多了”先走了。
落在有心人眼中,這順序連起來簡直就能腦補出一場大戲了。
溫書彥回來之後面色如常,接着應酬,王熠池走到王正業身邊跟他說了兩句什麼,王正業遠遠的看了眼溫書彥,半晌後扭過頭,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大兒子。
王熠池是他的第一個兒子,剛出生的時候他也是對他抱以厚望的。
但是這種厚望慢慢的轉移到了王柏書身上,除了王柏書着實出衆之外,也的確是王熠池不太爭氣。
王正業年齡大了,人老成精,明白王熠池的心情。
不就是被人壓了一頭,想把場子找回來嗎?
要是王柏書在這兒,就算真的被壓一頭,也絕對不會有“找場子”這種想法。
他只會報復,或者隱忍,絕對不會做這種多餘的事情。
“找場子”?
這得是多幼稚多天真的人才能想到的手段?
王正業一時間有些遺憾。
他只是隨便開口道:“這種事對王家沒有什麼損失,不要再提了。”
王熠池臉色一變,眼睛睜大。
王正業看看他的表情,沉下臉來:“別再去惹溫書彥,省得自取其辱。”
王熠池胸口起伏,死死握緊拳頭。
宴會中間,比他小了近十歲的年輕人穿着一身西裝,周旋在一羣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的人中間,顯得遊刃有餘。
王柏書在a市沒有房產,溫書彥市中心的那個房子又被他評頭論足爲“像是要對誰進行一下精神虐待”,他自己住外面溫書彥又不放心,於是便把他安置在溫家的老宅。
老宅離市中心比較遠,加上市裡堵車,等王柏書迷迷糊糊的到了老宅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老陸把他送過來的時候老宅的管家正在門口等着,王柏書不拒這些虛禮,摟着老管家的肩膀就往屋裡走:“哎喲,我說易叔,我從小就總在你們家賴着,你跟我這麼見外幹什麼?”
老管家哭笑不得,沒等說話,老宅門外有車燈閃過。
王柏書皺着眉回頭,一輛低調的黑色大衆車停在老宅門口。
易叔看見這車,趕忙先跟王柏書告了聲罪,接着領着身後的兩個人走到車前。
車門打開,卻沒有人下來,只有一聲柔弱又細微的女聲傳來:“易叔叔,又要麻煩您了。”
易叔笑着搖搖頭:“表小姐這說的什麼話。”
司機打開後備箱,易叔身後的兩人從後備箱裡搬出來一個輪椅,易叔彎下腰,從車子後座上抱出來個女孩子。
從王柏書的角度看,只能看見一雙纖纖玉手搭在易叔肩膀上。
這女孩子的手白皙而細弱,粉紅色的指甲像是乾淨的珍珠貝殼,右手腕上鬆鬆的帶着一條白金的鏈子。
只這一雙纖纖玉手,就已經足夠引人遐想了。
等易叔把人放到輪椅上走開後,輪椅上的女孩子的容貌映入眼簾,王柏書這樣的花叢老手都不禁嘆一句“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