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詡跟荊秀是表兄弟,兩人都不是本地人,名詡身份背景比較複雜。名家前些年動盪,名詡在自己父親身邊親眼看到兄弟反目,夫妻成仇的景象,對自己家裡一直有些隔閡,上初二的時候名家終於肅清內賊,他便來了c市,遠遠躲開自己的家鄉。
名如山就他這一個兒子,本來反對他離家太遠,可是名詡自小就很有自己的主意,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頗有城府。兩人也不知道談了什麼,最後名詡還是從自己家裡出來了,而且還帶上了自己的表哥,兩人一起來了c市。
名詡的身份並不隱秘,他也不打算過那種扮豬吃老虎的生活,“名家獨子”的身份算得上顯赫,哪怕不是c市本地人,可也沒人這麼不長眼撞到他身上來。
荊秀跟徐萍說自己練過武術絕不是空口說昏話,他的確練過,而且是專人輔導的。
輔導的目的從一開始就很簡單——他是名詡未來的保鏢。
名詡現在還小,並沒有參與名家某些決策,名家現在也不再動盪,所以危險係數也低,而且名詡身邊一直沒斷過隱藏保護他的人,荊秀現在還很自由。
可是一旦名詡走到名家的決斷層,他就要變成名詡身邊的一個影子,替名詡擋掉所有危險。
這樣的兩個外來人在c市住了近三年,凡是跟上層人物有些交集的都不會得罪他倆。
這回竟然有人撞到荊秀手裡,還跟徐徐有關,名詡不由自主的就有些好奇。
回到家中後管家已經準備好了晚餐,名詡跟荊秀吃完飯後荊秀把徐徐的電話給他。
接到名詡電話的時候徐徐正在家裡窩着做視頻,燈光明亮,乾淨的陶瓷水果刀反射着冷白色的光芒。
一看是陌生的電話徐徐直覺便不想接,但她想了想還是擦了擦手,接了起來:“喂?”
“我是名詡。”話筒裡傳來的聲音經過電流的加工略微有些失真,名詡溫和儒雅的聲線略顯低沉,帶着一絲磁性:“徐徐,我聽說你被人纏上了?”
“啊……”徐徐想想他跟荊秀的關係,就明白了。她一直也沒把名詡當成外人,尤其是經過蕭雅雲事件之後,因爲有了共同的敵人,兩人還算是戰友了。
徐徐大概說了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完後也覺得心口壓着的大石頭鬆了鬆。
名詡聽完後問:“那個跟你打電話的人提到,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對啊。”徐徐坐在板凳上:“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嘖。”
名詡輕笑一聲:“不用擔心,事情會過去的。”
徐徐只當他是在安慰她,謝了他的好意後又囑咐荊秀這兩天小心點兒,畢竟那天是荊秀動的手。
掛了電話後名詡從沙發上站起來,表情淡漠,看不出是高興還是生氣。
他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荊秀早體會過,此時也不敢多加揣測,只坐在一旁乖乖看着他。
名詡手裡拿着手機,打了兩個電話,接着他走到衣架旁穿上外套,扭過臉來跟荊秀說:“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