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如灑,微風如歌。
天氣變得暖和,秦霄甚至整天忙於工作,根本都沒有察覺春天正在慢慢地來臨。
駕着蘭博基妮飛馳在深市的大街上,着實奪人眼珠,一個急轉彎,秦霄閃過了一條小路,眼看着前面有一輛摩托車飛馳而過的一輛卡車撞飛了起來!
“呃?!”秦霄警覺地把車子放慢了速度,肇事的現場可不能被破壞,秦霄眼睜睜地看到那摩托車上的人飛撞飛後落在了對面的牆上,牆體上馬上就留下了血跡。
完了,這個人定死無疑!
秦霄馬上掏出了手提電話,以最快的速度按下了報*碼,才又把車子開了過去,遠遠的停要了空地的另外一邊。
急救車可能要一會兒才能到,秦霄知道時間就是人命,他看到那大卡車上的司機似乎沒有什麼傷,正在賊不溜丟地四下裡看着,估計是想逃跑!
“你!告訴你啊,你可別動,我已經通知警察了!”秦霄高聲警告了大卡車上那個已經害怕正在發着抖動的司機。
“啊……那個,那個沒事吧!”那個大卡車的司機居然如此說,兩個人正在對話的時候,警車已經遠遠地開了過來,因爲離城區不遠,速度相當快。
秦霄的注意力卻放在了那輛看起來已經零碎的摩托車上,不會吧,這麼熟悉,這……南宮雨!
秦霄三兩步就跑到了倒在地上血泊裡的南宮雨,眼睛裡閃着一絲驚異。
怎麼會這樣,她的摩托車駕駛技術那絕對是一流的!
秦霄回頭再看那司機已經被警察叫走問話,救護車隨後就到,秦霄抱着南宮雨上了救護車,直奔醫院。
“雨!雨!雨!”秦霄不停地喊着南宮雨的名字,可是她已經深度昏迷,根本就沒有反應,救護車上的一個護士正在給她的頭部受傷地方進行包紮,又給她輸液,進行了簡單的處理。
“這位先生?還請您不要晃了,傷者現在很危險,如果身體內有骨折的話,這樣晃來晃去,是會加重她的傷情的。”護士把一個氧氣枕送到了南宮雨的頭側,給她進行了臨時性輸氧。
我的天!
秦霄這才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窄小的椅子上,救護車已經開進了醫院的大院兒。
一遍一遍地回憶自己當時看到的狀況,秦霄纔想起,南宮雨似乎正在追趕着前面的摩托車,她沒有留意到大轉彎的地方開過來大卡車,大卡車的司機大概也沒有想到,會有一輛速度這麼快的車從那邊開了過來!
“先生,你簽字吧,這位是您的家屬?”護士抱着一疊紙張出來,找到了正在整理自己思緒的秦霄。
秦霄看也沒有看,他知道這些都是救命的單子,簽字之後,才又打了電話。
邱虎和謝文彬來的時候,醫生已經從裡面出來,“還好沒有肋骨沒有刺時內臟,體內沒有大傷,但頭問的創傷可能會引起腦蕩!其他的還要進一步觀察!”醫生都是這麼冷冷地扔下一句就離開。
“什麼?怎麼會這樣啊,南宮雨不是高手嗎?她被車撞了?”邱虎聽了醫生的話,先來了一句,才又急得就想進病房,可是重症監護是不讓人進入的。
“不對啊,這幾天你不是說雷霆似乎有什麼行動嗎?特警那邊爲什麼不採取措施,整天就讓她一個女人家到處跑?!”邱虎情感用事,他雖然與南宮雨相交時間不長,可也把她當成了自己人。
“說這些沒有用,秦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馬上通知她的警隊。”謝文彬馬上抓起了電話,還沒有打出去,走廊的那邊便走來的三個身穿着*的人,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看起來好像是一個頭頭兒。
“我們是南宮雨的同事,醫院這邊我們已經協調好了,她這是因公受的傷,警隊會派人來護理,你們是家屬?”領頭的是一個女人,明顯一身不屑,用鼻孔看人。
“呃,我們是她的朋友,我正巧路過,看到她受傷就送來了。”秦霄一邊回答,一邊細細地觀察了一下那三個人的神情,總感覺哪裡不對,直到那三個人離開,秦霄纔對謝文彬說,“打電話,這三個人不一定是警察,你看看他們的鞋子。”
秦霄一眼就認出那女人的鞋子是巴黎新發的款,如果是一個小警察,哪裡有錢買那麼貴的鞋子,再就是她的指甲上,分明就塗了重重的顏色。
“喂?嗯,是……我想問一下……謝文彬去了走廊的心頭打了電話,警局裡雖然找到了南宮雨的同事,可是她們並沒有說出南宮雨的任務,以及她執行任務的方向,只是確定她是警察而已。
“不會吧!”邱虎從玻璃窗外望進重症監護室裡的時候,心裡已經有些不安了。
“如果她有問題,那問題出在哪裡……”
就在秦霄下樓去詢問,謝文彬去取車,邱虎一人在門外的時候,突然從走廊的盡頭走近一個推着輪椅的醫護人員,身穿着白大褂,臉上帶着藍色消毒口罩。輪椅上放着一堆東西,在邱虎的眼皮子下面就進了重症病房。
邱虎也折騰了一陣子,睏倦得不行,只管坐在門外的椅子上,打着盹,直到那個人從重症病房裡出來,他也沒有去細細地看一眼。
“虎哥?”秦霄和謝文彬上樓來,看到邱虎在椅子上坐着睡着了,便輕輕地推了推他。
“你睡着了?南宮雨是不是被轉到別的病房了?”秦霄看了一眼裡面已經沒有了人,所有的儀器也都被關掉。
“轉病房?”邱虎才一愣神,一個過來換藥的護士急忙問道:“病人呢?醒了?爲什麼病房裡沒有?”護士的話可把秦霄三個人嚇了一跳。
“我……這!”邱虎嚇得早就沒有了睡意,把睡眼揉了揉,纔回想起來,“你們不是有一個推着輪椅的護士進去了嗎?我看到她進去了,什麼時候出來的,我就不知道了!”
輪椅!
秦霄意識到,昏迷中的南宮雨一定是被人用輪椅推走了!
“快去找回來啊,病人現在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她現在也還沒有清醒,會發生危險!”護士說完,甩手離開,秦霄和邱虎、謝文彬毛了神。
片刻之後,才分頭尋找。
“這一回可真得報警了!”秦霄衝着剛剛從後面跑過來的謝文彬說道:“馬上報警!”
可是,是誰呢?南宮雨是被誰給劫走了呢!
陰暗的房間裡一片安靜,南宮雪把身上的白大褂迅速脫了下去,轉身朝向牀裡的方向,帶了些心疼的微笑問道:“妹妹,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們想點別的辦法也是一樣的,你這麼做,他也未必能按照你的心意來。”南宮雪說着就上前把南宮雨的頭輕輕的撫了撫。
“看吧,讓你速度慢點,那麼多的血,我心疼死了!”南宮雪又把牀頭的一個輸液器輕輕地接在了南宮雨手上針頭上。
“姐,我餓了,給我點補血的東西,這一撞還真讓我有些受不了!”南宮雨眼前有些花,臉色在陰暗的房間裡顯得那麼蒼白。
“嗯,等着,我準備好了,全是好東西!”南宮雪端出一碗血燕,遞到了南宮雨的面前,“這還是上一回王崗給的。”南宮雪的話裡卻流露出了她對王崗的留戀。
“噢,很好吃!”南宮雨輕輕地張開嘴,喝了一口,一股清甜入喉,她感覺自己那被冷酷造就的堅強外殼在這裡,完全可以不用。
“姐,我這麼做,如果秦霄知道了真相,會原諒我嗎?”南宮雨輕聲地問了一句,可又不是想得到回答。
“別想那麼多了,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你知道的。”南宮雪的臉揹着光,看不清她的表情,也看不清她的臉色。
黑夜襲來,秦霄和邱虎幾個人在街上尋找着,像瘋了一樣。
然而沒有任務線索。
……
“什麼?!這個臭娘們兒,她到哪裡去了?!給我找!”王崗狠狠地扔了一巴掌到對面那個比自己的年紀大得多的男人的臉上,力度之大,那個男人的臉上馬上就顯出五個手指印兒來!
“老闆,老闆別生氣,我,我們已經在找了,要不要把這件事通知雷霆那邊兒?”王四從來也不敢頂撞王崗,他算得上是王崗的管家,也是衆人裡在王崗手底下幹得時間最長的。
他翻着小鼠眼兒,腦子裡就有了一個主意。
“不對,這件事怕是會有什麼內情,怎麼就那麼巧合呢,我們也不是不知道,南宮雨——殺雨的外號可不是白來的!據說就是直接撞上的,她根本就沒有躲!”王四精明得很,他先發現了這件事情裡有些蹊蹺。
“我他媽的不知道有不對的地方嗎?如果真的就是死了,那也得,可她纔回到我的身邊,這才幾天,第一個任務都沒有做好,就這樣,你去把雪給我找來!”王崗的怒氣可不少,他已經把手裡的半盒雪茄都用手捏得粉碎,看得王四直嚥唾沫,要知道那半盒煙的價值可比他半年的工資也不少一分。
“老闆,您,您別生氣了,這,這個我來扔!”他鬼頭蛤蟆眼兒地把那半盒碎了的菸葉捧在手裡,眼睛裡那叫一個亮。
“找我幹嘛啊?老闆,你還不幫幫我,我這都急得悔了腸子了,小雨一個人出去追什麼人啊,我,都是我不對,我就不應該讓她一個人去!唔……”南宮雪一進門就是一陣哭述,倒讓王崗心裡透亮了。
“你說說吧,這可讓我怎麼活啊,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啊!”南宮雪跪在王崗的面前,臉埋在他的膝蓋上,完全是一副尋找依靠的模樣。
“老闆,讓我去吧,一定是那邊出了問題,雷霆那邊我們給了不少錢了,爲什麼對我們的人下手!”南宮雪哭了一會,在王崗的安慰下才擡起了頭,狠狠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