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一下子鬆開了手,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上殘留的那種美妙觸感,讓他又尷尬又留戀。
唐颯卻是因爲肖遠措不及防鬆開了手,雙手沒有抱牢肖遠的脖子,撲通一聲又坐到了地上,痛的哎喲一聲。
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肖遠見到此情景,心中的雜念瞬間消失了大半,連忙蹲下來,邊扶唐颯起來,邊道歉。
你這個小冤家,想摔死姐姐啊?唐颯伸出一根修長白皙的手指戳了肖遠的額頭一下,嬌聲埋怨了一句。
一聲嬌媚的小冤家,把肖遠剛剛忘記的心中綺念又勾了出來,這句話什麼意思,又該是什麼人說給什麼人聽的,他自然十分清楚。
姐,您饒了我吧,在這樣我怕我把持不住了。肖遠強制收斂了心中的綺念,苦笑着說道。
快背姐姐走吧,別磨蹭了。唐颯伸手打了肖遠一下,低聲說道。
肖遠再次把唐颯背到了背上,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幫唐颯收攏了一下裙角,隔着薄薄的裙子托住唐颯的屁股,饒是如此,仍然能夠很容易的感受到唐颯彈性極好的臀部觸感,他的心跳再次加速,這裡距離他的自行車短短二十多米的距離,竟覺得有些漫長,到了後,把唐颯放下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像是幹了什麼重活一樣。
上來吧。肖遠跨騎到自己的自行車上,單手扶把,另一隻手扶着唐颯走到車旁說道。
唐颯嫵媚一笑,坐到了肖遠的自行車上,頭望後一靠,放在了肖遠的胸膛,來回摩挲了幾下,說道:這樣真好,姐姐很喜歡。
姐,你坐好,否則我沒法騎車了。肖遠苦笑道。
哦。唐颯這才坐直了身子,說道,這樣可以了吧。
就這樣,我們走了。肖遠說道,說着用力蹬了一下自行車,緩緩啓動向前走去。
姐,你今天有什麼煩心事嗎,爲什麼一個人出來喝悶酒?路上,肖遠問道。
唐颯沒有說話。
是因爲夏冥銘的原因嗎?肖遠又問道。
不是。唐颯否認道。
那是什麼事,平時很少見你出來和悶酒的?肖遠問道。
別問了好嗎,姐姐不想說。唐颯柔聲道,語氣中帶有幾分央求。
好吧,我不問了。肖遠說道,說着再次用力蹬了一下自行車,車速比剛纔快了許多。
清涼的夜風吹拂唐颯的秀髮飄了起來,她的兩隻小臂放到了車把上,身子微微前傾,眼睛直視着前方,幽幽道:弟弟,如果有一天,姐姐離開你了,你會想念姐姐嗎?
怎麼,你要離開嗎?肖遠聞言一愣,連忙問道。
我說如果?唐颯道。
會的,肯定會的。肖遠說道,他設想了一下唐颯離開的情景,心中竟感到十分的不捨,於是又問道,你真的要離開嗎?
也許吧,但不是現在。唐颯輕聲道。
如果你離開,一定要告訴我你去了哪裡,不要一聲不吭的就走了。肖遠沉默片刻,輕聲說道。
嗯。唐颯嗯了一聲。
走走走,遊遊遊,不學無術我不發愁,東南西北混飯吃,坑蒙拐騙我最拿手……
往前走了一段,肖遠看到前面路邊躺着一個醉鬼,手裡拿着一瓶酒,在斷斷續續的唱歌,不是戴呂冒還是誰。
喂,你站住。戴呂冒看到肖遠載着唐颯從他身邊過去,於是大聲叫道,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格陵蘭酒吧的?
肖遠回頭大聲喊道:戴呂冒,謝謝你,讓我找到我姐姐。
你爲什麼要謝那個傢伙?唐颯問道。
姐,多虧了剛纔我碰見戴呂冒,他告訴我你在格陵蘭酒吧被人欺負,所以我纔過去找你的,否則我這會兒說不定早到家了。肖遠說道。
哼,我被人欺負?唐颯哼了一聲,有些不服氣的說道,你剛纔也看到了,只有我欺負人的份,別人那裡敢欺負我。
是是是,姐你最厲害了。肖遠順着她的話,恭維了一句。
再厲害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你欺負?唐颯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十分委屈道。
冤枉啊,我啥時候欺負你了?肖遠苦笑道。
你沒有欺負姐姐嗎,你敢說沒有欺負姐姐?上次姐姐的饅頭差點兒被你揉爛了,棗子也被你咬破了,今天又把姐姐扔到地上,屁股差點摔成兩半。唐颯扭回頭,瞪了肖遠一眼,很委屈的說道。
唐颯大聲嚷嚷這事,肖遠連忙心虛的往四周張望了一下,卻看到幾個騎自行車的中年婦女看向他和唐颯的目光有些戲謔,頓時覺得尷尬的要命,不敢和她爭辯,連忙投降道:好吧,我欺負你了,我向你道歉。心裡卻在嘀咕,屁股本來就是兩瓣,怎麼能說摔成兩半呢?
哼,這還差不多。唐颯這才滿意的又把身子扭了回去,算是饒過肖遠了。
大概用了半小時,肖遠載着唐颯回到了她的公寓,因爲她腳扭傷了,於是把車在樓下鎖好,又把她背到了電梯,上樓後,再把她背到了家裡,把她放到了沙發上,蹲下去看了看她腳踝,這個時候,那裡已經變成了青紫色,腫的老高。
看來崴的不輕啊。肖遠說道。
肖遠,你去弄盆涼水放冰箱裡冰冰,一會兒幫姐姐冷敷一下,就會好了。唐颯靠在沙發上,吩咐肖遠道。
肖遠聽從她的吩咐,弄了盆水放冰箱裡後,覺得這個時候自己離開,有些不放心,於是就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告訴老媽自己今晚不回去了。
肖遠,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要求留姐姐這裡過夜,姐姐真的很開心。唐颯看到肖遠主動打電話回家,說自己不走了,顯得十分開心,眉開眼笑着說道。
你喝了那麼多酒,腳上又崴傷了,我就這麼走了,不放心。肖遠說道,說完從飲水機裡倒了杯開水,端給了唐颯,說道,喝口水吧,喝了那麼多酒,肯定口渴了。
唐颯接過了水杯,抱在了懷裡,目光直愣愣的看着肖遠,把他看的頭皮發麻。
姐,你幹嘛?於是他撓了撓頭,問道。
不幹嘛,就想多看看你。唐颯說道。
呵呵,我臉上又沒開花,有什麼好看的,你現在還暈不暈了,要是覺得在沙發上坐着不舒服,我扶你回房躺着吧。肖遠說道。
我不去,你給我做飯吃吧,我很餓。唐颯說道。
你沒吃飯嗎?肖遠問道。
剛纔光顧着喝酒了,哪裡顧得上吃飯。唐颯說道。
那好吧,你等着,我給你做,想吃什麼?肖遠問道。
雞蛋湯麪。唐颯說道。
肖遠笑了笑,往廚房去了,不大會兒功夫,給唐颯做了一碗香噴噴的雞蛋麪,放到了她的面前。
謝謝你,好弟弟。唐颯喜笑顏開,雙手捧着面說道。
快趁熱吃吧,既然都說我是你弟弟了,還老是謝來謝去的,太見外了。肖遠說道。
唐颯大概是真的餓了,也不顧自己的形象,端着碗呼嚕呼嚕的大口吃了起來,直到把滿滿一碗麪全部吃完,方纔放了下來。
肖遠把碗送到廚房,洗刷過後,再次回到客廳,打開冰箱拿出探了探那盆水的溫度,覺得有些冰了,就弄了個小盆兒倒出來一些,把剩餘的水繼續冰着,他端着小盆來到唐颯身邊。
姐,我給你冷敷一下腳脖子。肖遠說道。
嗯。唐颯擡起了頭,很溫順的嗯了一聲,看着肖遠把她的腳抱起來,放到了腿上,心裡感到一陣異樣,看着肖遠神情認真的拿了一塊毛巾,沾了涼水,把水擰乾,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她的腳踝上,心裡不知怎麼的,突然一陣發酸,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暗道一聲:真是一個小冤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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