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我記得你說過,傑西卡的中文名叫歐陽潔,不知道是不是媽要找的人?”夏九瀅問道。
“阿姨,您要找的歐陽潔是什麼身份?”肖遠也不敢太確定,傑西卡自己說過,知道她叫歐陽潔的人很少,雖然歐陽是少見的複姓,但是歐陽潔這個名字也算普通,伯克利那麼多華夏人,重名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她父親是舊金山華商聯合會的董事長歐陽石。”張春麗說道。
“那就沒錯了,阿姨您要找的人我和瀅瀅認識,說起來和她也算是朋友了。”肖遠說道。
“這麼巧,你們是怎麼認識她的?”張春麗對於肖遠與夏九瀅認識歐陽潔感到很好奇,連忙問道。
“這事說來話長,和傑西卡的結識試一次很偶然的機會,……”肖遠將他和傑西卡結識的過程擇要說了一遍。
“這麼說來你們的關係也算不錯了,小遠,你能不能幫阿姨約一下她,我想和她談一些事情。”聽了肖遠的話,張春麗說道。
“可以。”肖遠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您想和她在什麼時候見面?”
“今天有些晚了,另外我也要準備一下,明天中午吧。”張春麗說道。
“那好,我現在就去給她打電話。”肖遠說道,說着他放下了筷子,來到了客廳電話旁,拿起電話給傑西卡撥了過去,很快就接通了。
“肖遠,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難道想請我吃晚飯嗎?”傑西卡接通電話後,和肖遠開了一句玩笑,顯示她此時的心情不錯。
“好啊,我家裡來了長輩,做了很豐盛的晚餐,你要不要來嚐嚐?”肖遠也開玩笑道。
“還是算了,你們和長輩相聚,我這個外人就不參與了,另外我這個長相別嚇到你的長輩,不說廢話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傑西卡笑着把話題拉回了正題。
“是這樣的,我的長輩想約你談些事情,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賞臉?”肖遠也沒有再和傑西卡客氣,直接切入了正題。
“你的長輩要找我?”傑西卡有些意外。
“是啊。”肖遠說道。
傑西卡沉默了片刻,方纔說道:“你的長輩是衝着我的另一個身份來的吧?”
“是的。”肖遠說道。
“好吧,不過你要提前告訴你的長輩,華商俱樂部那邊的事情我一向不參與的。”傑西卡說道。
“我會幫你傳達的,總之謝謝你,等有機會我請你吃飯。”肖遠說道。
“好的,我記着了,如果你請我吃飯,我會很高興的。”傑西卡說道。
“其他也沒啥事了,你忙吧,不打擾你了,再見。”肖遠又說道,說完就要把電話掛掉。
“等等,先別掛電話。”傑西卡聽到肖遠要掛電話,連忙叫住了他。
“你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嗎?”肖遠問道。
“不是,你的那個種子程序做的怎麼樣了?”傑西卡問道。
“還沒頭緒,最近我在幫魯賓分析一段數據,我忙完這件事情再去接着做那個種子。”肖遠說道,對於這些事情他並沒有隱瞞傑西卡。
“魯賓看來是真的遇到困難了,肖遠,我提醒你一下啊,你要是能幫他搞定那段數據,一定要狠狠的敲他一筆,最少要他出五百萬吧。”傑西卡說道。
“五百萬?!”肖遠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很多,連忙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那段數據對魯賓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了,這件事情關係着他能不能成爲他家族的族長繼承人的事情,五百萬都是少的了,如果他真的走投無路,你就是讓他出五千萬,估計他都願意。”傑西卡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不管怎麼說,謝謝你的提醒。”肖遠笑了笑說道,話雖這麼說,但是他已經和魯賓談好一百萬的報酬,所以他並不打算因爲傑西卡的提醒,就給魯賓加價,男兒當有信,這是他老爸從小就教導他的,也是他做事的一個基本原則。
“還有一件事情,我建議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去研究一下生物的基因結構的信息承載方式,或許對你是個啓發。”傑西卡又說道。
“基因,DNA?”肖遠皺了皺眉,問道。
“是的,這是目前我們能接觸到的最精妙的信息存儲方式了,你試想一下,一隻動物就算粉身碎骨了,只要能找到它的一根毛髮,都能將它完整的複製出來,難道這不正是你要實現的效果嗎?”傑西卡說道。
“確實是的,不過基因可不是一個容易理解的東西,它爲什麼能用一段雙螺旋結構承載一個生命體的全部信息,至今就算基因學家也搞不清吧,借鑑一下還是可以的,謝謝你的提醒。”肖遠說道。
“嗯,你如果對這個感興趣的話,我這裡有一些資料,等有時間你過來拿一下,或許對你有幫助。”傑西卡說道。
“好的。”肖遠欣然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吧,不耽誤你陪長輩了,再見。”傑西卡這才把電話掛掉。
“怎麼樣,她答應下來沒有?”張春麗看到肖遠掛了電話,連忙問道。
“答應了,不過她讓我轉告您,華商俱樂部那邊的事情她一向不參與的。”肖遠說道。
“沒關係,只要她答應下來就行,我這次來,主要是私人會面,聯絡感情爲主,不談具體公務。”張春麗擺了擺手說道,說完指了指桌上的菜,“吃吧,再等就涼了。”
三人吃過飯後,一起動手將桌上的盤碗收拾乾淨後,天已經黑了,張春麗將肖遠和夏九瀅打發去學校了,她則以時差還沒有倒過來爲名回房休息了。
…………
從學校回來後,張春麗早已睡了,夏九瀅究竟去哪裡休息成了一個問題。
“瀅瀅,我看阿姨擺明了是想讓你繼續和我在一個房裡睡。”肖遠厚着臉皮說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不行,今天我要和媽媽去一個房裡睡了,你單獨一個人睡吧。”夏九瀅紅着臉,咬了咬嘴脣,含羞帶臊的白了肖遠一眼,低聲說道,那種欲拒還迎的樣子差點將肖遠的魂兒給勾走了。
“別不好意思了,你想想啊,如果阿姨想讓你和她一起睡,爲什麼不把咱們房間裡你的東西拿走,而且她已經睡了,難道你從這裡面還領會不出來什麼嗎?”肖遠不死心的遊說道。
“不行不行,我不聽你的,你讓開,讓我收拾東西。”夏九瀅猶豫了片刻,然後下定了決定,推開了肖遠,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抱着她的被子從肖遠臥室離開,去和自己媽媽一起睡了。
肖遠苦笑着看着夏九瀅離開房間,脫掉衣服,換上睡衣躺在了牀上,仰面望着天花板,身邊少了夏九瀅,竟突然覺得空蕩蕩,有些不習慣,正感懷間,房間門又推開了,夏九瀅再次抱着被子回來了。
“你的奸計得逞了,媽媽把我趕回來了。”夏九瀅把被子扔到了牀上,紅着臉低聲說道。
“哈哈,我的小美人,快到哥哥懷裡來,讓哥好好疼疼。”肖遠看到夏九瀅一副可憐兮兮的羞澀樣子,心中大爽,又因爲得到了張春麗的默許,於是拿着雞毛當令箭,張開雙臂哈哈笑着把夏九瀅一把拉到了牀上,在她吹彈得破的精緻臉龐上一陣亂吻。
“放開啊,肖遠,你再欺負我,我就叫了,媽媽可在隔壁,她聽見了一定饒不了你。”夏九瀅費了好大勁,方纔把肖遠推開,早已紅的如同嬌顏的紅蘋果一般美麗的臉頰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眸光流轉,低聲說道。
“好吧好吧,不開玩笑了,快上來吧,天不早了,咱們早點兒休息了,明天還得早起晨練呢。”肖遠也但心和夏九瀅開玩笑過激了,萬一兩人都收不住情緒就糟了,於是收斂了情緒,說道。
“嗯。”夏九瀅應了一聲,換上了睡衣,上到牀上,依偎進肖遠懷裡,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面容安詳的像一個嬰兒。
肖遠寵溺的撫摸着她柔順的秀髮,看着這個將全部身心都系在自己身上的美麗女子,心中滿是柔情蜜意,希望這一刻的時間如果能永遠停滯下來,成爲永恆,但是就在這時,莫名的,另一張妖豔的面容浮現在了面前。
“如果颯姐也在……”肖遠張開了左臂,做環抱狀,想象着唐颯躺在了他另一側左擁右抱的美麗場景,臉上露出了笑容,“人生如斯,夫復何求啊。”
“只是颯姐,你究竟在哪裡呢?”
肖遠嘆了口氣,將身邊的人兒擁的緊了一些,收回了思緒,不在亂想,閉上眼睛。
“叮鈴鈴……”突然,手機鈴聲大作,瞬間打破了房間裡的靜謐,夏九瀅睜開了眼,從肖遠懷裡坐了起來,說道,“肖遠,你的電話。”
“真是的,這個時候誰的電話?”肖遠嘟囔了一句,從牀上下來,拿起了電話,“喂,誰啊?”
“哥,是我,明天我和阿姨要到美國了,你來接我們吧。”林然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