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本王要了有何用?”女人狼狽地坐在地上,閉着眼,細看地話,女人手臂有淤青,新傷舊傷,在白皙的手臂上觸目驚心,她不說話,彷彿在等死神的宣判……
“林煜城,林煜城!!!”
沈幼簌地從牀上坐起,冷汗直流,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自己不是自殺了嗎??
這是沈府?
“小姐,小姐!”
房門被推開,一個丫鬟打扮的人進了她的視野,春曉!!!
“春曉?”
春曉迷惑極了,小姐該不會失憶了吧?
“小姐我在。”
沈幼有點想哭,這是春曉,爲了她被那個男人處死的春曉,此時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沈幼可以肯定,她 重 生 了!
“春曉,我問你,我進府多久了?”
“小姐進府一月有餘了啊,此前一直在府外養傷。”
沈幼鬆了口氣,幸好,還沒遇見他,,
“我這是,怎麼了?”
“小姐不小心在池邊落水了啊,昏迷三天了呢,老爺和夫人擔心死了”
沈幼驚了,她上一世並沒有落水,不對,或許只是這不一樣,爲了她重生而已,一定是這樣。
“春曉,出去吧”
沈幼腦袋有點疼,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措不及防,她,本該死在八王府的。
沈幼起身,坐在銅鏡前,鏡子裡的人兒面色蒼白,像紙,但也藏不住這副好皮相。
房門再次被打開,沈幼有些惱,卻被抱了個滿懷。
“幼兒,我的幼兒終於醒了。”
這是母親?
沈幼的手遲疑地拍了拍來人的背。
“母親,都是幼兒不好,一時貪玩,讓母親擔心了。”
沈幼鼻頭有點酸,父親母親,春曉,大抵是上一世對她最好的人了。
江伶放開沈幼,這小丫頭,她盼了十二年,才找回來,怎麼能不心疼呢?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讓下人去備點吃的。”
江伶愛惜地摸了摸沈幼的頭“你父親去上早朝了,要是知道你醒了,肯定很高興。”
“母親,我想吃桃花酥。”
“好,好都依你。”
沈幼送走了江伶,出去轉了一圈,還是她住的那個庭院,沈幼上一世本是個乞丐,後來被沈家找到,一躍枝頭,成了沈家幼女,取了名,以從小在外歷練爲由,她以爲是沈家嫌她丟人,如今,卻知道是在護她。
“春曉。”沈幼一喊,春曉就進來了,她一直在外面守着。
“小姐。”
“幫我梳妝。”沈幼乖巧地坐在銅鏡前,臉上還有大病後的虛弱。
“小姐可是要去哪。”對於春曉每次的刨根問到底,沈幼也不惱。
“等父親。”
半刻,
“小姐,老爺回來了,若不是夫人說小姐要親自去拜見,說不定老爺官服都沒脫就過來了。”
自家老爺夫人對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小姐的重視,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春曉湊在銅鏡前,瞪大眼睛說道。
“春曉,就你話多!!”
廳堂,
沈幼身後跟着春曉,她並不喜歡有太多下人,不交心。
“父親,母親。”
沈幼彎身行禮,看着在飯桌上欣賞不已的二老。
“幼兒,纔剛醒,就別行禮了。”
沈言懷假怒道,江伶起身把沈幼拉倒自己身邊坐下。
“知道了父親”,沈幼撇嘴。
“幼兒,吃菜。”
江伶給沈幼夾菜,又拿了個碟子裝桃花酥,
“母親天天備着,就知道你醒了要吃。”
沈幼心中越發愧疚,她知道,不止父親母親欠她,她也欠了所有人。
用過飯,
沈幼跟着江伶來到主庭,母女倆面對面坐着,江伶拉着沈幼的手拍了拍,“幼兒,你昏迷的這段時間,父親母親想了很多,若不讓天下的人知道你,你這一生,註定會有很多坎坷,所以我同你父親想爲你辦個回府宴,讓天下人知道你是我沈家的明珠。”
“母親。”
沈幼苦笑,確實有這個事,也是這樣,跟那人遇見了。
“幼兒不用擔心,朝中上下,沒有幾人敢動我沈家,再說了,還有你哥哥呢。”
“哥哥?”
沈幼記得,她並沒有兄長。
“你哥哥長年在外打杖,也怪我們沒有與你提起。”
“幼兒並不怪你們,幼兒很高興還有個兄長。”沈幼笑了,她很高興,眉間有些許年少人少有的風情,即使突然出了個她沒見過的兄長。
“既然如此,那我便去辦了。”
“哎幼兒,你這禮儀是何時學的?”
江伶想了想,她記得她的小女兒可是不願意學的。
沈幼頓了,她忘了,她現在還是不學無術的
“小乞丐”。
“這,我無事的時候請教旁人的。”
江伶沒多想,畢竟這是好事。
“呵呵,幼兒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