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競技場,林遠在大門處看到有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不由得仔細看去。
待看清那人後林遠就跟貓見了老鼠一般,立馬調頭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嘀咕:“這母夜叉怎麼到這來了,不是冤家不聚頭啊,還是從另一個門走吧。”
“林遠,過來。”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林遠冷汗都冒了出來。
“這母夜叉是來找我的?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林遠別回頭,繼續走。”林遠內心嘀咕着。
“怎麼,還要我去請你麼。”
聲音裡流露的冰冷氣息是那麼真實,林遠覺得自己的後背此時已經結冰了,僵硬的回頭,露出僵硬的笑容。
“呂教官,您怎麼在這,我剛剛想起來我有東西落在競技場了,準備回去拿呢,您看您怎麼親自來了,有事您叫人傳達一下嘛,大熱天的您看~”
林遠小跑來到“熟人”呂勝男面前,一臉諂媚,如果他有尾巴的話現在一定搖的飛起。
“呦,這天還熱啊。你看你這一頭汗,要不要我幫你擦擦。”呂勝男說着伸手過來,林遠不着痕跡的躲開了。
“不敢勞煩、不敢勞煩,呂教官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啊?”林遠邊擦汗邊問。
“找你有事,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吧。”呂勝男說完帶頭就走。
林遠警惕起來,他和月初的約戰明天就開始了,這娘們不會怕自己贏了月初現在想要殺人滅口吧,別說,以這人的作風還真有可能,林遠的冷汗又止不住的往外冒。
“怎麼辦,要不要向秦教官求救。”林遠心裡在做着思想鬥爭,人也僵在原地。
“怎麼,還要我擡你走麼。”
呂勝男見林遠一動不動站在那,笑問道,但看到林遠滿頭大汗時噗嗤一笑,似乎猜到了什麼,隨後又道:“放心,今天不打你也不殺你,跟我來吧。”
林遠這纔跟着走,邊走邊說:“嘿嘿~哪能呢,呂教官溫柔無雙天下難找,怎麼可能行那野蠻之事。我剛剛那是因爲~因爲剛大戰一場,太累,想着休息一下呢。”
“哼,我還溫柔,我記得某人說我不懂溫柔來着,教不了自己徒弟。”呂勝男揶揄道。
“造謠,絕對的造謠,是誰說的,我撕了他的嘴。”林遠義憤填膺道。
“哼,某人自己明白。”
“嘿嘿。”林遠乾笑兩聲不再接茬。
然後兩人沉默地往前走,呂勝男今天難得安安靜靜的走路,似乎在想着什麼心事。
林遠沉默的跟在後面,心裡也在思索呂勝男在這大戰前夕找自己到底要幹嘛。
兩人來到後勤大樓的後面,這裡人跡罕至,正是殺人拋屍的好地方啊!
林遠在轉角處手扒着欄杆說什麼也不往前走了,最後還是呂勝男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提過去。
將林遠往地上一扔呂勝男開門見山道:“明天我要你輸給月初,同意的話我給你800萬積分,並讓你在這新兵營多呆一年,明年秦文遠的名額還是你的,怎麼樣。”
“呂教官,您在開玩笑呢是吧。”林遠乾笑道。
“我沒開玩笑,月初有不得不獲勝的理由。”呂勝男冷冷道。
林遠臉色轉冷,“呂教官,這個協議是當初就訂好的,先不說月初爲什麼會有不得不獲勝的理由,我憑什麼要讓着她。這個名額秦教官老早就答應給我了,我也一直爲了這個目標努力奮鬥,現在您輕飄飄一句話就讓我把名額拱手相讓,這公平麼?”
呂勝男:“我又不是讓你白白退出,我說了會給你補償,很大的補償,800萬積分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你只要再等一年,下個名額依然還是你的。”
“首先,我不缺積分,如果我想賺積分我能賺的比你給我的多得多,而且就算我答應了,下一年不知會不會跳出個周勝男、王勝男出來跟我搶這個名額,變量太大而且我也不願意等,這是我努力的回報,是我應得的。您今天就不該來跟我說這話,知道嗎,您現在讓我覺得噁心。”林遠今天豁出去了,下定決心就算呂勝男暴力相威脅他也決不鬆口,
“你~”
呂勝男被林遠氣的額頭青筋直冒,拳頭緊握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發將林遠擊殺當場。
林遠擡頭挺胸直視着她,似乎巍然不懼,但額頭留下的汗水暴露了他此刻緊張的心情,他在說這句話時已經做好了被呂勝男打死的準備,林遠現在不想死,但他不想就這麼窩囊下去。
“哎~”呂勝男嘆了口氣,放下了捏緊的拳頭,林遠也隨着他這一聲嘆息放鬆了心神,他知道今天自己這條小命保住了。
“我有兩個得意的弟子。”呂勝男悠悠的說道。
林遠在一旁認真的聽她講,他知道這呂勝男是準備打感情牌,雖然不喜歡呂勝男的做法,但她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的弟子,林遠想聽聽這其中的故事。
呂勝男見林遠露出傾聽的神色,醞釀了一會繼續道:“月初和徐默,他們倆真是天生的一對,從來到新兵營第一天起他倆就好上了,他們的天分都很高,雖然在地球上都沒有學過功夫但他們非常的努力,實力也因此增長的很快,快到讓同期學員絕望的地步,他們相約在戰場上彼此要守望相助,一起闖出一片新天地。”
“那個徐默死了?”林遠好奇的問道,根據一般小說情節這悲情女的男人都死的比較早。
呂勝男瞪了林遠一眼,嗔道:“沒死,活的好好的。”
“好好好~沒死沒死,您繼續。”林遠尷尬的笑了笑。
呂勝男翻了個白眼,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被這人破壞了,再想找那感覺怎麼也找不到,索性恢復往日的作風,大大咧咧的說道:“那個徐默有個親哥,比他們先來,他進了特殊部隊,就是你這個名額以後要去的部隊。那個徐默的親哥死後,不知徐默從哪聽到的謠言說他的親哥是被自己人害死的,那個徐默就想去哥哥所在的特殊部隊裡調查,不過呢我只有一個名額,只能給徐默一個人,月初呢放心不下他。徐默的哥哥可是比我還厲害的角色,這都被人害死了他那點本事哪夠別人嚯嚯的。但我這兩個徒弟都是性格倔強的人,徐默堅持要去,我也不好攔着呀,只能讓他去了,月初呢也死活要跟着去,沒辦法我只能找到秦文遠這邊了,不然我大老遠的從別的新兵營到這裡來。聽明白了沒,同不同意給個話。”
“明白了,亡命鴛鴦唄。”林遠淡淡道。
呂勝男被林遠氣的夠嗆,惱怒道:“你就說同不同意吧。”
“不同意。”林遠搖頭。
“你~你這人怎麼這麼狠心。”呂勝男惱怒道,說着還舉起手準備揍林遠,不過想了想自己還有求於人又把手縮了回去。
“我狠心?你才狠心纔對,徐默趕着去送死,你讓這月初也去送死麼,兩人準備死一塊去啊。”林遠巍然不懼硬氣地說道。
呂勝男露出不忍的神色,嘆口氣道:“你不懂,這兩人犟的很,進這個部隊的機會只有一次,就這新兵營一次機會,以後去了部隊再想進就千難萬難了,甚至可以說不可能再進去了。”
林遠:“那我不管,憑什麼要我做犧牲,不是還有其他教官麼,你哥哥呂不偉不也是教官麼,怎麼不找他要。”
呂勝男:“我哥哥教的是老兵,他手裡纔沒這個名額,只有帶新兵的教官纔有,還有我給你一個忠告,新兵營裡的教官沒一個簡單的,不要輕易欠人人情,否則一不小心把自己搭進去。”
林遠:“那你不是對月初的實力很自信麼,幹嘛還做惡人來找我商量,讓她堂堂正正擊敗我不就可以了,再說,我還沒把握擊敗她呢。”
“跟你說實話吧,以月初的真實水平你確實不是對手,但最近她的心亂了,具體原因我不知道,這讓她不能發揮出自己全部實力,而且最近你的實力提高的很快,對了,你是怎麼做到的?”呂勝男好奇道。
“額~”林遠想了一下沒說話,把‘共濟會’的牌子偷偷拿出來給她看了一下。
呂勝男看到這牌子一愣隨後惱怒道:“哼,這幫人的手伸到這來了麼。林遠我告訴你,這幫人都是一羣齷齪小人,一幫蛀蟲,別和他們攪在一塊,乘早退出,免得害了你自己。對了,是誰給你的牌子?”
林遠沒想到呂勝男對‘共濟會’這麼厭惡,看對方表情不像假的,看樣子這呂勝男不是‘共濟會’成員了,林遠不願再多說,只回答道:“是上一屆的一個前輩給的。”
“林遠,我警告你,‘共濟會’雖然勢大,但他們行事沒有底線,已經得罪了很多人,總有一天會被人連根拔起,到時拔出蘿蔔帶出泥,你這種小嘍嘍不知道要死多少。”呂勝男表情嚴肅,顯然是認真的。
林遠:“您怎麼對‘共濟會’這麼有偏見?您和他們打過交道麼?”
呂勝男不屑道:“我才懶得和他們打交道,不過這幫人做的腌臢事數不勝數,我要是有權,早就下令把他們全殺了。”
看呂勝男的表情不是在演戲,她是真想消滅‘共濟會’,林遠也猜到秦文遠是‘共濟會’的成員這事呂勝男還不知道,林遠猶豫要不要告訴她。
想了想還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再觀察觀察吧,如果‘共濟會’真如呂勝男說的那樣不堪,到時該怎麼辦林遠還沒想好,反正到時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