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的顏色落在宮若偌的眼睛上,她睜開眼睛,眼底劃過一絲朦朧,轉瞬即逝,不到半秒的時間瞬間清醒銳利,快得讓人捕捉不到剛剛那半秒時間的迷濛。
當她那雙閃亮銳利的黑曜石眼眸印上眼前色彩斑斕的彩虹時,宮若偌少見的怔了怔,帶着幾分天真傻氣的伸手探上近在咫尺的彩虹。
她那隻白皙纖細的小手穿過彩虹,抓住了那道彩虹,暖暖的柔柔的,宮若偌無意識的勾起了一抹清淺豔麗的笑意,小手興味的在彩虹上游玩。
這不是宮若偌第一次看見彩虹,以往,她從不將這玩意放在心上,瞥了一眼就不再看第二眼。
今天,是她第一次這麼近的與彩虹超近距離接觸,她的手輕輕的抓住了這道神奇的彩虹,仿似她抓住了她一生的幸福一樣。
宮若偌輕輕的定定的凝望着手中的彩虹,忽然,一隻大手探過來,抓住了她的小手,與她一起牢牢的將那道彩虹抓住。
宮若偌看着兩人在彩虹中十指緊扣的雙手,眸光輕顫了顫,再次明顯的感覺到胸膛裡面的心臟輕顫了顫,仿似有電流劃過一樣,麻麻的。
說時遲那時快,彩虹在他們十指緊扣的雙手中緩緩消散,仿似凝聚在他們兩人的手心中,靜靜的守護着他們。
宮若偌收回視線,轉過頭來,撞上一雙深沉深邃不見底又莫名澄澈的眼眸,撞上裡面那不加掩飾的感情,心下再次明顯顫了顫!
宮若偌深深看了景煌一眼,忽然邪肆的勾了勾脣,另一隻手勾起景煌的下巴,“兵王老大,你一副慾求不滿的模樣,是想本小姐吻你嗎?”
景煌深深的看着她,沒有說話,好一會,擡手摸上她的小腦袋,輕輕的又帶着幾分力度的摸了摸,“宮若偌,我發現,我愛上你了!徹底愛上你了!”
宮若偌臉上的邪肆怔了怔,以往的景煌或邪肆或霸道或強勢,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景煌這麼正經嚴肅認真鄭重的表白!
好像誓言一樣!
景煌的大手移到宮若偌透着幾分紅潤的臉頰上,輕輕的又帶着幾分力度的蹭了蹭,又蹭了蹭,“宮若偌,我看不得你傷心難過的模樣,你就該肆意飛揚,囂張肆意的翱翔,不要因爲任何人任何事傷心難過,我會努力爲你撐起一片天,幫你擋住那些狂風暴雨,讓你肆意飛揚!”
宮若偌現在已經能非常完美的掩飾自己的情緒,哪怕心痛得差點呼吸不過來,她都能完美的掩飾過去,不會讓任何人發現半點。
景煌從表面上確實一點都看不出這個囂張的小丫頭有半點傷心難過的模樣,可是他就是知道,她的心在痛!
不需要看,也不需要問,他很清楚這個小丫頭對宮若嵐的感情有多深,可以說,宮若嵐是這個小丫頭放在心裡的第一人,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重要!
然而卻是這個第一人,將她傷得最深,最深,最痛,最痛!
或者她可以忍受這個第一人曾經對她做的事情,甚至可以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原諒這個第一人曾經對她的傷害!
然而現實卻非常殘忍的告訴她,她將這個人放在心裡的第一位,那個人卻從未將她真正的放在心裡!
她以爲她是宮若嵐唯一的親親妹妹,對她呵護備至,寵愛備至,卻忽然發現,宮若嵐還有一個親親弟弟,血脈相連,比她親了不知道多少倍!
與那個親親弟弟相比,她,什麼都不是!
被自己最信任最依賴的人是什麼感覺?
恐怕只有這個小丫頭自己清楚知道!
將一個人從心裡生生撕扯下來是什麼感受?
恐怕也只有這個小丫頭自己清楚知道!
宮若偌回過神來,看了景煌一眼,眨了眨眼,擡手探上景煌的額頭,撇了撇嘴道,“你發燒了?怎麼淨說一些胡話?”
景煌沒有錯過宮若偌眼底的絲絲動容和溼潤,溫情的勾了勾脣,深情的開口,“以後我會寵你上天,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需要有任何的顧慮,也不會讓任何人阻擋你!”
宮若偌深深看了景煌一眼,忽然,一掌重重的落在景煌的額頭上,“說人話!”
“呵呵……”景煌心情很不錯的笑出聲來,伸手握着宮若偌在他額頭上作惡的大手,在嘴裡輕啃了啃,眼神灼灼的凝望着她,“宮老大,什麼時候昭我侍寢?”
宮若偌邪邪的勾了勾脣,“看你的表現!”說着,低頭重重的在景煌的嘴脣上啃了一口,然後不等景煌抓住他,飛快的從他懷裡跳下牀,一支箭一樣飆到房門口,回頭肆意飛揚的對他拋了個媚眼,“我現在出去轉一圈,回來後要知道我姐姐你和弟弟的進展情況,如果你表現得好的……”
宮若偌再次向景煌拋了個媚眼,然後“咻”一聲竄出了房間,“砰”一聲關上了房門。
景煌高挑了挑眉,眼底劃過一抹意味深深的流光,片刻,收回長長伸出想要抓住某個小妖精的手,狠狠握了握。
隨之他邪邪的勾了勾脣,利落的從牀上跳下來,稍稍整理了一番身上略帶皺褶的衣服,邁步往外走,他走過的地方,劃過一陣陣颯颯的風聲。
景煌離開房間後,直接坐電梯來到景氏大廈的頂樓,總裁辦公室,直接推門走進去,大步流星的走到辦公桌對面,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眼神霍霍的瞪着坐在老闆椅上的景博。
景博慵懶中透着幾分不羈的倚靠在老闆椅上,饒有興味的看着自家大哥,“大哥,眉眼含春,面若桃花,昨天晚上過得不錯啊!”
“你不要告訴我,你親自將自己送出去了!”景煌不答話,沉沉的瞪着他。
景博輕笑了笑,“大哥,你家弟弟還沒有被仇恨衝昏頭腦,如果是小嫂嫂的話,說不定我會想也不想的親自將自己送出去!”對景煌調侃的眨了眨眼。
“你敢對她出手,我就敢折斷你的雙手雙腳!”景煌兇狠的瞪着他,身上的黑冷氣場全面爆發,辦公室裡的溫度直線下降,好像六月飛霜一樣。
“重色輕弟!”景博撇了撇嘴,卻沒有半點生氣。隨之輕咳兩聲,略顯正經又不失慵懶的開口,“大哥,一個月後你就會多一個弟妹,到時候記得封一個大一點的紅包!”
“一個月?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景煌狠狠的瞪着他。
景博輕笑了笑,意味莫測,“大哥,我真的很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即將她娶回家,無奈最近的好日子要一個月之後。”景博說到最後,聳了聳肩膀。
頓了頓,景博眼底劃過一抹亮光,身體向景煌探過來,嘻嘻笑的開口,“大哥,這個日子真的很不錯,據說是這一年最好的婚嫁日子,要不你和小嫂嫂也一起?熱熱鬧鬧的,相信小嫂嫂一定很喜歡!”
景煌眸光輕閃了閃,眼底涌出幾分沉吟。
景博眼底再次劃過幾分亮光,再接再厲的開口,“大哥,小嫂嫂年紀雖然小了那麼一點,不過已經滿18歲了,已經是成年人了!昨晚,你已經對外公佈了你和小嫂嫂的關係,現在舉辦婚禮絕對沒有人敢有異議!”
“況且,與姐姐一起出嫁,相信小嫂嫂一定很有興趣!”景博丟給景煌一個意味深深的眼神。
景煌擡眸看了他一眼,十秒之後,冷厲的倚靠在椅背上,認真的開口,“我會另選一個日子!我不希望她以後想起我們的婚禮,會聯想起什麼不愉快的事不愉快的人!”
景博愣了愣,很快,輕笑了笑,眸光意味不明,“確實!一生人一次的婚禮,確實不應該摻夾其它的東西!”
景煌看了他一眼,眸光沉了又沉,冷厲霜寒。
景博感覺到景煌的視線,輕笑了笑,看着景煌半認真半開玩笑的開口,“大哥,過幾天我會帶你的未來弟妹去登記,你幫我安排一下,我不希望出現任何意外!”
景煌深深看了他一眼,站起來往外走,“後悔了別找我喝酒!”
“呵呵……”景博輕笑出聲,笑看着景煌離開,好一會,站起來走到落地玻璃窗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下面g市清晰的版圖,幽幽的開口,“我不會後悔的!”
……
另一邊,宮若偌走出房間後,簡單洗漱了一番,換了一身衣服,就離開了fx的總部,開車來到宮家別墅稍遠處的那條小河邊。
此時正是上午十點鐘,豔陽掛在天空上,烈日炎炎,再加上今天是星期一,工作日,小河邊並沒有多少人。
宮若偌隨意的環視了四周一圈,隨意的走到一棵大樹下坐下,雙手靠在腦後,悠悠的看着面前潺潺流動的小河。
四周很靜,偶爾有幾聲蟬鳴響起,今天的天氣很好,偶爾掠過的微風都帶着絲絲的熱情。
十分鐘後,宮若偌幽幽的透着幾分不耐煩的開口,“你再不出來,我就走了!”
宮若偌話音剛落,她頭頂上霎時降下一個人影,站在她頭頂的樹杈上,搖頭嘆了聲,“本事是見長了,耐性卻變差了,特訓得不到位啊!”
宮若偌擡眸瞥了某個身影一眼,撇了撇嘴,“你直接去外面曬太陽!”大熱的天曬太陽,有病!
天風輕笑了笑,從樹上跳下來,邁步走到宮若偌身前,認真的打量她,宮若偌身上的傷基本上都痊癒了,那些刺目的繃帶終於完全離開了她的身體。
今天她一身中性的休閒裝,休閒酷帥,身上透着一股讓人忍不住側目的氣場,一眼就後,就再移不開眼睛。
宮若偌的五官很精緻,本屬於傾城豔麗的類型,卻在她酷帥的氣場下,透出了幾分亦正亦邪。
最引人矚目的就是她那雙眼睛,黑曜石般黑亮,裡面仿似自帶一片星辰,絢燦奪目,閃耀奪人,一眼就讓人迷失其中,不願意走出來。
“呵呵……不錯!不錯!”天風讚賞的連連點頭,“不愧是我神偷天風的徒弟!”
宮若偌同樣擡眸打量他,神偷天風依舊帶着一張精緻的面具,遮住了他的真面目,今天的他一身休閒的短袖短褲,好像來度假一樣,脫下面具走到人羣中,絕對沒有人會將他與神偷天風聯合在一起。
不過哪怕戴着一張面具,依舊無法掩蓋他身上的高貴氣質,仿似真正的豪門,從骨子裡透出讓人無法模仿的高貴。
宮若偌微眯了眯眼,慵懶的開口,“你就不怕這次又有人跟在我後面?”
“呵呵……”神偷天風隨意的坐在宮若偌身旁,“你已經將那位兵王閣下深深的迷住了,他不會再好像之前那樣跟蹤你了!”
宮若偌邪邪的勾了勾脣,“師傅,不要太自信哦!那位兵王老大可是一直想要抓到你,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關係,所以絕對不會放過我這條線的!”
神偷天風小子眸光輕閃了閃,不着痕跡的四周看了看,同時對宮若偌伸出了手,“我要的東西呢?”
宮若偌將他的反應暗暗看在眼內,輕挑了挑眉,眼底劃過一絲流光,從兜裡拿出一個透明的小袋子,輕飄飄的丟給他,“師傅,你要衛水佩的頭髮做什麼?你暗戀她?”
沒錯!
昨天晚上,爹地和媽咪的宴會剛剛開始了沒多久,這位神秘的師傅非常突然的發信息過來,讓她拿一條衛水佩的頭髮給他!
神偷天風眼疾手快的接過那個小袋子,看了看裡面那三條長長的烏黑長髮,詭譎的勾了勾脣,寶貝一樣的塞進懷裡,“終於讓我等到了!”
宮若偌高挑了挑眉,別有興味的看着神偷天風。
神偷天風明顯開心的對宮若偌拋了個媚眼,在她的肩膀上重重拍了拍,“不愧是我神偷天風的徒弟,青出於藍,以後繼續努力!”
頓了頓,神偷天風將腦袋湊到宮若偌腦袋邊,神神秘秘的開口,“鑑於你這次的表現不錯,師傅有一個秘密獎賞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