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兩個情報都先暫且不說了,第三個原因你怎麼解釋?不會還是‘你有情報’吧?”
晨寧臉上的微笑一直沒有改變:“第三個問題我們需要好好的討論一下。”
衆人正襟危坐,準備聽聽晨寧到底怎麼說。
“薩法南斯是太古黑龍沒錯,擁有傳奇法師的施法能力也沒錯,但是有一點你們似乎沒有想到。巨龍的施法能力到底是得自什麼?他們並不像是托爾託的魔驅士那樣,是通過蒸汽科技和魔法結合的方式獲取魔力的,這意味着它不可能像是托爾託的那些魔法塔一樣,利用蒸汽技術和魔力構建一個充滿傀儡和陷阱的基地。”
衆人點了點頭,雖然是不同世界的巨龍,但是在某些方面,巨龍卻和惡魔們很相像。這些生物似乎在哪個世界都一樣,不管是外觀還是實力構成,每個世界的巨龍都沒有什麼差別。甚至有部分的位面穿梭者認爲,巨龍跟惡魔和神界一樣。惡魔擁有深淵這麼一個大本營,而巨龍很有可能也有這麼一個姑且稱爲‘龍界’的世界,也像是惡魔那樣,散落在外的巨龍其實都是從龍界而來的。
只是這個說法並沒有更一步的證據來證明,所謂的龍界在很多時候也只是臆想。可是,這一部分人的說法,還是被不少人接受的。否則很難解釋,爲什麼巨龍會和惡魔還有天使一樣,在各個世界的力量、外觀、習‘性’都差不多。有這樣的特點的,就只有位面穿梭者、巨龍、惡魔、天使了。
紅刃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晨寧的這個說法,只不過這仍然不足以糊‘弄’過去,她說道:“確實,巨龍不太可能會利用蒸汽科技和魔驅技術來建造托爾託風格的魔法塔,應該也不會存在托爾託獨有的蒸汽魔驅傀儡。但是這似乎並不能夠確定,他無法建造類魔法塔建築。拋去那些不說,他可是個傳奇施法者!奧羅迪克同樣沒有蒸汽技術,但是奧羅迪克的那些大奧術師,哪個的魔法塔不是危險重重?”
晨寧進一步解釋道:“你說的沒錯。但是,你想過麼?薩法南斯這頭太古黑龍,他的施法能力到底是什麼?是奧術麼?”
紅刃一愣,她的強化方向是刺客、殺手這個方向的,對於魔法的知識瞭解的還真就不夠多,不明白晨寧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無道卻是懂的,他的主戰位面可是奧羅迪克,雖然是個牧師,但說來道去也還算得上是個施法者,對於法師的知識瞭解也並不是很多,但起碼晨寧這句話隱藏的意思,他是懂的。
巨龍的力量大多得自於血脈,這是它們的天賦。巨龍的天賦甚至要比惡魔和天使都還要恐怖,無盡的壽命,睡覺就能成長的力量,強悍的‘肉’體,令傳奇法師都要感覺到嫉妒的龍語魔法。但是有優點就會有缺點,巨龍的施法能力強悍不假,尤其是這種太古龍,年齡這麼大,光拼法術的話也沒有幾個傳奇法師是他的對手。但是他的施法能力不是奧術。
奧羅迪克的法師們的魔法來自於奧術。實際上,奧術這個東西,本質上來說是知識。而在其他各個位面,類魔法的能力,大多數的力量來源刨根究底,還真的就是‘知識’。無論是託沙的巫術也好,奧羅迪克的法術也好,還是托爾託的魔驅也好,都無外乎是如此。但是巨龍的不是,他們的知識淵博,來自於血脈的傳承,讓他們到一定的年齡就會自動領悟很多從遠古而來的傳承。但是巨龍的‘知識’,卻是更傾向於對於自身天賦血脈的利用。他們的施法能力,是天生的,是不需要學習的,是來襲血統的。
天賦血統得來的施法能力,釋放魔法是沒有問題,但是卻無法像奧羅迪克的法師,或者托爾託的魔驅士那樣,利用外物來建造魔法塔。甚至,巨龍連魔紋學、魔法陣理論這些都完全不懂。傲慢而智慧的巨龍,也許是不屑,反正沒聽說過哪個巨龍還真的像人類法師那樣,那麼富有創造‘性’。
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很多人覺得巨龍是絕頂聰明的野獸,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了。
“總而言之。”晨寧總結道,“這次的行動我自己也在,這麼重要危險的事情,我不可能在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把自己的小命往裡面扔吧?相信我的話,就跟着我繼續走,不信任,我也說了這麼多了,悉聽尊便吧。”
衆人沉默不語,似乎還在考慮,但這個時候在前面開車,一直沒有說話的凱瑟琳,突然說道:“我參加。”
晨寧只能看到凱瑟琳的背影,看不到她的表情。這句話也說的平平淡淡,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晨寧就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點兒發突。
心裡一陣嘀咕,晨寧沒有多說話,臉上保持微笑的看着其他的幾個人,問道:“你們呢?怎麼樣?”
考慮了一陣,紅刃第二個表態:“好吧,我也相信你。”
晨寧笑着朝她點了點頭,接着看向鐵人和無道。
鐵人也沒有多猶豫:“人死朝天不死萬萬年,拼了!咱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愛德華我信得過你。”
“感謝。”
無道顯然還在猶豫當中,他看了看晨寧,又看了看其他人,說道:“我怎麼還是感覺有點兒怕呢?”
沒人理他,無道討了個沒趣,沉思片刻,說道:“好吧,我承認我被你說動了。不過說好了,等到一會兒上了斷龍峰,一定要先試試,別真的就毫無準備跑進去了,那是要命的。”
“當然。”晨寧說道,“我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上了斷龍峰之後,我自有辦法確定薩法南斯是否真正的陷入了沉睡。不過,按照我的情報,等到我們到了沃金山脈之後,可能還要等上幾個小時,纔到它的沉眠週期。”
一車人不再說話,陷入了很安靜的氛圍當中,只有轟鳴的蒸汽機在奏響,加上不平整的道路帶來的顛簸感,所有人的心思都隨着汽車的起伏上上下下的,唯有晨寧,神‘色’自在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