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小型逃生艙,從陸航車當中被彈‘射’了出來。這是車內的人們最後的保命手段了,除了一些有特殊本領的人,在逃生艙剛剛彈‘射’出來的時候就掙脫出來,用自己的能力想辦法逃命之外,其他的人,到底能不能活下來,就只能靠向上天祈禱了。
只是,今天的幸運‘女’神顯然並不是站在耀光公會的這一邊的。在第一輪炮擊過後,還沒等多久,就只見第二片的光亮已經在遠處燦爛了起來。這簡直商人絕望的一幕,那些已經從陸航車彈‘射’出來、正靠着基礎動力向下做着自由落體運動的人,只能絕望的看着那一道道的死亡光束,降臨到自己的身上,而自己沒有任何一點兒的辦法去抵擋。
連陸航車的能量防護罩都抵擋不住的光束炮,逃生艙又怎麼能夠承受得住?只不過,逃生艙的目標要小很多,並且還處在運動狀態,最起碼比呆在必死的陸航車裡面要稍微好一些僅僅只是稍微好一些而已,事實上,還是有一部分的人被光束炮直接擊中,然後連慘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直接就被凌空打成血‘肉’碎片
。
這是非常悲慘的一幕,任誰也不能否認。哪怕是那些好運的躲過了一劫、已經開始快要接近降落在地面的人,心裡也是一陣的悲傷和後怕。能在這一場足以稱之爲災難的襲擊當中活下來,那絕大部分的因素就只在於運氣。但是沒人會想把自己的生命‘交’給運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手裡,這種無力感足以讓人崩潰。
好在,晨寧提前發現了那些光束炮的位置。哪怕他所乘的這輛陸航車也遭受到了零星的炮擊,並且還被直接擊中了一次,但是他的命運,卻比那些被覆蓋在火炮轟炸範圍中心的那些人要好了不知道多少了。
在遭受了第一輪的炮擊之後,包括司機在內,車內的所有人都手腳冰涼,不知道如何是好。那名司機當機立斷,立馬就想要重新啓動陸航車,向着另外的方向逃走,但是最後卻被晨寧給阻止了。
“幹嘛?不趕緊跑在這裡等死嗎?”那司機腦‘門’上都是被剛纔那一幕嚇出來的冷汗,他現在已經被嚇破膽了,只想在最短的時間裡離開這一片是非之地。要不是剛纔晨寧的警示讓他們逃過了這一劫的話,他們的下場會是什麼樣,誰都不敢想象。這個時候,不跑還想幹什麼?留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被人當成靶子打。
他想趕緊逃走,這無可厚非,但是晨寧卻又不一樣的想法:“你要逃走可以,先把我彈‘射’出去。”
那司機一愣:“把你彈‘射’出去?”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人家既然用這樣的方式伏擊我們,不說別的,肯定是有非常十足的把握的。開着陸航車往外面跑,這絕對是最不明智的選擇。”晨寧冷靜的陳述着自己的看法,“不如趁着現在,我們這輛車沒有被納入對方的重點攻擊對象,彈‘射’的危險‘性’不大,也許還有機會。”
那司機明顯對於晨寧說的話不太相信。彈‘射’出去,在半空當中自由落體還能比開着陸航車飛速逃離要安全?這是什麼道理?
這司機已經被嚇破膽,無法冷靜思考了,但是齊壺他們四個人,卻在第一時間就‘弄’明白了晨寧所說的道理,一致要求跟他一起離開陸航車。司機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摁下了彈‘射’按鈕,頓時,晨寧就感覺到自己所乘坐的座位裡伸出了一支支柔軟、但是卻很堅韌的帶子,將他牢牢的固定在了座位上,同時,一道透明的保護膜將他全身都包裹了起來
。下一刻,座椅上突然涌現出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與此同時,車輛下方也已經在瞬間開啓了一道逃生‘門’。
在那司機摁下了彈‘射’按鈕之後,不到一秒的時間之內,晨寧和齊壺等五個人,就直接被扔出了陸航車,開始在半空當中自由落體。
在這個過程當中,他們可以看到,那代表死亡的白‘色’光束炮彈,仍然從幾十公里外的山野當中不斷亮起,然後在轉瞬之間打到他們前方的那些跟他們一樣通過彈‘射’逃離出陸航車的人的身上。除了一小部分,在半空當中也還有自己的保命手段的人,已經成功的離開了光束炮的轟炸範圍之外,其他的人,就只能靠着自己的本事來抵擋光束炮的攻擊。扛得住的,活下來,運氣好的活下來,但是至少大部分人,及扛不住,又運氣不夠好。於是,晨寧他們五個人,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公會的同僚們,一個個慘死在半空當中。
看着這樣的慘劇,那真是一種煎熬。但是好在,晨寧他們雖然也被一些零散的打過來的光束炮打到,最多有那麼幾個而已,而且還沒有能夠直接命中,總歸是有驚無險的平安降落在地面上了。
降落在地面上之後,晨寧擡頭一望,天上現在已經空空如也了。那另外的幾輛陸航車上面彈‘射’出來的人,保守估計有至少三十名以上的位面穿梭者,在天空當中的炮擊裡喪生,能夠像是晨寧他們這樣平安着陸、躲過這一劫的,恐怕也就不到二十個人而已。
這個時候,還在天上動的,就只有那輛因爲晨寧的警示而逃過一劫的陸航車而已。但是,那名司機也沒有逃出厄運,在往回飛了出去了片刻之後,就之間一道熱感飛彈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將那輛陸航車凌空打成了一團火球。
現在已經來不及爲那些喪生的公會同僚們默哀了。齊壺緊張的問道:“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他問的是晨寧,而其他幾個人也在這個時候看着晨寧。很顯然,在這個時候,他幾乎已經成爲剩下的這幾個人的主心骨了。
晨寧說道:“先不要急,搞清楚附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纔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們不可能在兩眼一抹黑的狀態下行動。”
這個道理大家都懂,於是就沒有再繼續多問。而晨寧,在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也開始‘吟’誦咒語。他現在釋放的法術,正是他所掌握的最好的偵測法術之一:秘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