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人能夠阻止德林堡被攻破,除非是有一個傳奇強者出現,還必須是傳奇法師才行。
。 不過,就算是真來一個傳奇法師,想要殺光城下的這些溫徹斯特人,恐怕也得耗盡魔力纔可能做到。畢竟城下可不都是一羣普通士兵,還有很多高階騎士這樣水平的人物呢。
連傳奇法師都不容易能夠做到的事情,晨寧當然也不可能做到。只是,他的任務卻正是死守德林堡,這是必須要做到的事情。好在,距離目標達成的時間已經不遠了,撐過這一個下午,外加一個晚上,只要在林奧的軍隊到達的時候,德林堡還沒有丟掉,那就算是勝利。如果以此爲目標的話,那也許還有些完成的可能。
而當下,最重要的,自然就是頂住溫徹斯特人即將到來的這一場攻城戰鬥
。
既然已經站出來了,晨寧自然也就沒有縮回去的意思。他一馬當先,站在城頭之上,身上涌動的魔力澎湃而又洶涌。當溫徹斯特人的部隊開始向前進的時候,最先開始迎接這些異國戰士的,不是守軍的箭雨,而正是晨寧的法術。
一顆火球術直接從城頭之上砸了下去,掀翻了十好幾名衝的最快的士兵。火焰的力量直接殺死了處在法術中心的那幾個人,而在邊緣的,雖然逃得了一條‘性’命,但不管是火球爆炸的衝擊力,還是火焰的餘‘波’,都給他們帶來了足夠的傷害,想要站起來重新戰鬥,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晨寧丟出去了一顆火球術之後,完全沒有時間來查看自己的戰果,繼續的在進行施法。他沒有嘗試着進行更高級的法術準備,僅僅就是隻用火球術而已。他也並沒有在火球術上面加持任何的超魔技巧,那樣會增加魔力消耗。就是最平常的三環法術,一顆一顆的從城頭之上往下轟炸。每一顆火球的威力,都基本差不多相當於榴彈炮一般,炸在泥土之上就是一個小坑。殺傷半徑之內的普通士兵基本上難以保存太多的戰鬥力,非死即傷。只有一些實力不錯的、稱得上高手的人物,或者是運氣特別好的人,才能夠在他的火球術之下逃過一劫。
這樣樸素平實的扔火球術,實在不是晨寧一貫的作風。他向來喜歡用自己的那遠超常人的魔力儲備,以及‘精’湛的施法技巧,來通過超魔能力。瞬間連續爆發多個瞬發法術出來,將自己的爆發傷害在一剎那疊加到最大的程度。但是他現在不能這麼做。那樣的爆發力確實足夠猛,也非常的嚇人,但是在魔力消耗上面也是非常恐怖的。正常戰鬥他當然不怕,有惡魔心臟打底,拼消耗沒幾個拼得過他的,在同級別之內,他完全可以說是無敵的。可現在這裡是戰場,他打的不過個人戰,也不是小規模的團隊戰。而是一場人數規模上萬的戰爭!而且,這場戰爭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去,他要是不懂得節省魔力的話,恐怕是撐不到最後的。
可儘管是沒有全力奔放的釋放自己的施法能力,可就僅僅是這樣一顆一顆的火球術往外砸,也是相當駭人的。以他現在的施法能力來說,丟出一個火球術的時間僅僅只需要兩秒的時間而已。他扔出一個火球之後毫不停息。馬上就會丟出第二個,那就跟一個不需要上膛的連珠炮一樣,炸的下面那些溫徹斯特人一陣哭爹喊孃的。
但是他畢竟只有一個人,而城下,溫徹斯特人有千軍萬馬
。
在溫徹斯特人衝鋒的過程當中,晨寧足足扔出去了二十多個火球術。整整超過一分鐘的時間裡面。他一直都在不斷的進行施法,哪怕一絲的停歇都沒有。而他取得的戰果也是相當令人驕傲的,起碼兩三百個溫徹斯特人被他的火球術炸死或者炸傷,退出了進攻序列。甚至,他還直接炸爛掉了兩架攻城雲梯,轟塌了一架衝撞車。
可當一起衝鋒的敵人數目達到上萬人的規模之後,他所取得的戰果。就沒有那麼恐怖了。哪怕是有如此之多的損傷,可卻絲毫沒有能夠阻止溫徹斯特人繼續進攻。待到他們接近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城牆上的弓箭手們也開始‘射’擊了。然而,一千多人的守軍當中,能夠比較熟練的掌握弓箭這種武器的人,一共才兩三百而已,‘射’出的箭矢相對於上萬人的大軍而言,簡直稀疏的可憐。黑雲一般的軍隊,就如同一陣不可阻擋的洪流一般,‘逼’近了城牆下端。
德林堡的面積不大,防禦設施的建設也還算得上完備。敵人近萬人的軍隊沒有辦法在一時之間全部展開,只能重點攻擊幾個段落,這應該就是守城部隊唯一的一點優勢了。
一架架溫徹斯特人的攻城雲梯被架上了城牆,一個個士兵從雲梯之上,衝了上來,殘酷的‘肉’搏戰開始了。接着城防設施,德林堡的守軍儘管第一時間就撲了上去,堵住了那幾個缺口,並且將敵人打退了下去,但馬上在後面的溫徹斯特人就又重新衝了上來。他們簡直如同殺不淨一般,死一個馬上衝上來兩個!
同時,城‘門’前方,第一輛衝撞車也已經就位了。後面好幾個壯漢開始拉動撞錘,準備破‘門’。德林堡在一瞬間,就陷入了全線的危機之中!
對這樣的情況,作爲戰役指揮官的布萊麥克明顯的有些估計不足。他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將沒錯,指揮過的戰鬥大大小小的加起來也有很多了。但是,說實話,這場德林堡之役,還是他人生第一次指揮對抗上萬人級別的軍隊。手忙腳‘亂’的他,只能不斷的命令士兵們頂上去,並且趕緊將手下的預備隊全部對拉出來,親自帶領到戰場的各個危急的地方去救火。然而,形勢仍然一步步的倒向溫徹斯特人的方向。原因無他,他們的人太多了!
布萊麥克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臉‘色’慘白的砍死了眼前的一名溫徹斯特士兵,腦袋一片空白,他已經完全想不到,還能有什麼辦法能夠在如此的進攻狂‘潮’當中拯救德林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