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吐我的?”
這點,我還真挺驚訝的!
按理說,羅子跟我最好啊,他也是通過我認識的姜南華子這幫兄弟,最重要的,是羅子知道我有錢啊!
我倆一起拼的縫,我賺多賺少,他都有數啊!
“是啊。”
華子大咧咧的點頭,“羅子他們三個,從後半夜開始被成哥逼着還債,電話是陸陸續續的打,他那些農村親戚不用說,幾百塊都拿不出,哪有五千塊,可他就死活不供你。非哥着急啊,就暗示成哥哥的人動三旺胖子,這纔算是,把你的名兒給逼出來……”
三旺胖子?
我緊了緊眉,也就是說。莊少非的朋友從昨晚後半夜開刑訊逼供,要錢,一直到今天下午,三旺胖子纔算是供出我名字?
“那羅子呢,他就……”
“說真的,羅子的表現還是讓我挺佩服的。”
莊少非淡淡的應着,“牙關算咬得夠死,最起碼,知道自己攤上這事兒不能找女人來送錢平,這事兒要是過去了。以後啊,他給你賣命也都是百分百真心,至少,比他那倆兄弟是強多了。”
我呼出口氣,“三旺和胖子。是怎麼供出我的,被打的抗不住了吧。”
“呵~”
莊少非低笑,沒心沒肺的樣兒,“被狗咬了,嚇的啊,能理解……魚兒,你別瞪眼,真沒轍了,你說他們要是說死不供出你,怎麼玩兒,幸好成子把狗帶來了,哥們的苦心你得懂啊。” WWW●Tтkд n●C○
“魚兒。”
姜南下巴朝我輕擡,“咱可都沒管他!以後啊,羅子跟我們都得隔心,咱爲的是什麼,不就是要讓羅子記你的情兒麼,你這用心良苦的,得有回報啊。”
“魚兒,幾十號朋友啊……”
華子又輕聲強調,“別說是假的。真的,誰差這五千塊錢,爲什麼折騰,不借他,不來贖他。還不是爲了給你買個人,誰叫你就待見這羅子呢。”
“哥們懂。”
我看了眼遠方的矮山,呼出口長氣的同時雙手抱拳,“我真心感謝哥幾個幫我,又做局,又找朋友,又給安排地兒的,今兒要是能幫羅子把賭戒了,諸位也算是功德一件,日後,咱沒說的,大恩不言謝,先進去吧……”
都他媽被狗咬了!
我不得去看看啊!
“等等,魚兒,我在和你說兩句。”
莊少非說着就把我朝一旁拉了拉,簡單的說了下他這幫忙做局的朋友,“林運成,你叫成哥就行,十多年前,也是在城北有一號的……”
我面無表情的聽着——
林運成!
莊少非沒提他背景。只說都是早前兒混的那幫人,硬論出身的話,和李三刀差不多,只不過他比李三刀更現實些,對利益比較看重!
北寧市裡的幾個地下賭坊都和這成哥有點關係,都有分紅,所以這次的事兒,莊少非找他幫忙,掐羅子掐的準,揍了羅子羅子也不敢有脾氣。得罪不起麼!
我沒問莊少非和這成哥關係多鐵!
聽莊少非說成哥對利益比較看重咱心裡就有數了!
說白了!
咱也不是來交朋友的,目的是啥,幫我羅大爺戒賭!
旁人和我沒太大關係,情分,記裝大蒜的就成!
“你就按咱商量的來,給錢,他們放人……”
“我懂。”
我點了下頭,進倉庫,痛快點,哥們就算了結一樁心事了!
莊少非沒在言語。華子姜南都跟在我後面,一行人對着暗沉沉的倉庫而入!
說實在的,這仗着是都有熟人,打好底了,否則,真肝顫啊!
烏鴉還在上空叫着,地曠,風就呼呼的,兆頭特別不好……
一進去!
先入耳的就是狗叫,聲聲兇狠。沒等我看清局勢,迎面,又來了兩個穿着花襯衫喇叭褲的年輕人!
都二十啷噹歲,他們倒沒戴面罩,一瞅着。就是混子,待我前腳剛進,扭臉便喊了聲,“成哥!送錢的人到了!”
‘吱呀~~’
‘汪汪汪~~汪汪汪~~!!’
倉庫的厚門一關,犬吠聲就越發的兇猛震耳,我循聲看去,周身,卻是一顫!
入眼的……
整個就一犯罪現場麼!
倉庫不用說,和莊少非先前8號大小差不多,區別只是。這裡的集裝箱都是靠邊擺放的,中間留出大片的空地,有兩個檯球案子,這案子我知道,上個月我在8號還玩過。沒想到還搬這來了!
拋除那五六個正杵着杆兒看我熱鬧的年輕人,檯球桌旁,還有倆大狗籠子!
裡面!
是兩條正兒八經的?貝,毛皮鋥亮,此刻看着我正在呲牙吼叫。腦瓜子都要有我大了!
這一看啊,沒帶面罩的,就是成哥的人,狗啊,也是成哥的狗!
三旺胖子呢!
倆人被綁着就癱坐在狗籠子旁。眼睛上都蒙着?布條子,奄奄一息的樣兒,被揍的鼻青臉腫,渾身都是血,尤其是小腿,褲子破了一大塊,好像是少了塊肉,血已經將褲子完全沁透,在倆人的屁股下四處瀰漫,匯聚成河啊……
“小金!!”
三旺聽見花襯衫的話就朝我的方向開口,“小金你來了嗎!”
狗叫聲還在繼續,諾大的倉庫裡都是迴音啊!~
我鼻子裡充斥着血腥的味道,沒有當即應聲,擡眼,直看着羅子……
之所以震顫!
完全因爲羅子!
吊打!
他整個人提着被綁在倉庫的橫樑處,手腕捆着,就跟那屠宰場掛在鉤子上的生豬似得!
任人宰割狀!
眼睛也蒙着?布,僅腳尖兒能微微觸地——
身上穿着的襯衫都細碎成條狀,裡面的皮膚裸露,皮開肉綻!
我視線微一下移,就看到他腳旁擺放着一盆涼水,還有一根扔在旁邊的?色幾乎要抽斷裂的皮帶……
心一擰!
我靠!
小皮鞭沾涼水啊!
幾秒鐘……
我愣愣的看,羅子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腦袋耷拉着,破碎的襯衫下,整個就一血人啊!
“莊少非……”
我臉一扭,看向旁邊面罩置備的莊少非,無聲的做着口型,“這麼狠?”
“不狠啊。”
莊少非也無聲的回我,摘下墨鏡的眼蠻無辜,“已經悠着來了。”
“擦……”
我依然無聲發音,指了指眼睛,“不都給他們矇眼了嗎,你們三這還武裝什麼!”
裝大蒜啊!
“我們這叫穩妥。”
莊少非沒事人似得笑笑,口型衝我做着,:“他們是看不着,纔會更害怕。”
靠!
真他媽狠!
假的都這樣!
真的不得給人玩死?
‘汪汪汪~~汪汪汪~~~!!’
籠子裡的狗還在衝我狂叫,其中一條叫了一會兒還渴了,頭在籠子裡一低,三旺和胖子的血不是流過去了嗎,這狗就吧嗒吧嗒伸着舌頭舔上了!
我胃裡這個泛嘔,這他媽叫啥,人肉叉燒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