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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毅換好背心出來就坐到了沙發上,瞄了眼飯盒又看向我,“給我準備的?”
我懵懵圈的還站在原地,滿腦子都合計給自己挖坑這事兒,該!讓人虐了吧!
“金多瑜。”
“啊?”
反應過來我就哦了聲坐到沙發距離他最遠的位置,“那個,包子還熱的呢……”
“你緊張什麼。”
霍毅打開飯盒就看向我,“輸了心裡不痛快?”
“哪啊,你吃飯吧,包子是小蘭晚上打完要給我吃的……我吃飽了,就沒動,一下沒摸過,你趕緊吃幾個,別空腹睡覺。”
我一對視他那眼睛就不自覺地吞口水,“打賭……願賭服輸麼,那個,嗯哼,既然你都猜出來了,那準備提什麼條件啊,我肯定配合,沒意見。”
“待定。”
他輕飄飄的扔出一句。“等我想好時,會通知你。”
我哦了一聲,“那咱約定個期限吧,別日後你哪天正巧趕上要拿啥事兒壓我……”
對着霍毅的眼,我硬生生的嚥了後面的話,一點脾氣都沒了,“成。我不說了,你隨便來,一萬年,只要我活着,哪怕成精了,都,都有效……”
肖鑫,你純自找的你!
他沒在就此多說,擡手將打開的鋁飯盒蓋子又扣上,包子也沒碰,看來是不餓。
“金多瑜,下次你最好不要在和我打這種賭,我見你這樣,贏了。也沒什麼成就感。”
我扯了下嘴角算是迴應,呵呵。
霍毅直看着我,“我們是夫妻,相機你想用隨時都可以,這點小事,也不需要跟我報備和靠打賭來解決,至於靶場……你等我有時間在帶你去駐防的射擊場參觀。這都不是問題。”
“真的?!”
我驚喜的看向他,“你真的能帶我去?”
“等我倒開時間。”
霍毅的冷腔冷調在我此刻聽來都變成了天籟之音,“金多瑜,你有必要通過打賭把這種小事搞得複雜嗎,在你眼裡,我很沒人情味嗎。”
“沒必要!”
我順着他話茬兒就聊下來了,“你老有人情味兒了!我就說霍軍醫人品好啊!怎麼說我那天也算是出色的詮釋了妻子的角色,哄得霍老爺子那麼開心……”
“哄得誰?”
霍毅眸眼一狹我就見風使舵道,“咱爸!哄得咱爸是多麼的開心,任務完成的那麼好,軍功章有你的一半自然也就有我的一半,咱不說別的,你多少也得給我點獎勵吧,既然咱現在是一家人……”
“得隴望蜀。”
我立馬就沒動靜了,這是聽出我話裡的意思揶揄我要貪得無厭了?
霍毅那眼就沒離開過我的臉,看我這樣反倒輕輕一笑,“聽說你給我起了個外號。”
“……”
“大?蜂?爲什麼。”
“……”
“金多瑜。”
“你還好意思問我啊!”
提到這個我就來氣,我指了指自己的嘴,“那天都腫了!就你蟄的!我,我沒記你仇就不錯了……”
關鍵是記仇也沒啥用,我能做的就是儘快給自己洗腦遺忘!
假裝失憶。
霍毅沒在就此多言,垂眸似笑非笑的點了下頭就朝着浴室方向走,“我去洗澡,想象力豐富點,可以增添夫妻情趣,不是壞事……”
說着,走到洗手間門口的他頓住腳步回頭看向我,“對麼。肖鑫?”
我怔了下,猛然想到重點,“你是怎麼知道我還有個名叫肖鑫的?!”
“我們要消滅衆生的困苦和匱乏,帶給他們愉悅和美麗……”
霍毅說的不急不緩,眼神興味盎然,“忘了?”
我皺着眉想着他這句話,“是。我在書上寫的那句話?我署名了?!”
啊,好像是……
剛尋思去他書房確定一下,霍毅就不急不緩的叫住我,眸光璀璀,手指在自己的左胸位置微微一指,嘴角斜斜的勾着,“你會堅守多久?”
什麼意思?
心?!
我呵了一聲,“霍軍醫,您這個問題,越軌了……不過,我願意回答你,你知道煤渣和?銅爲什麼提煉不出?金嗎,因爲化學反應只能改變分子不能改變原子,而我,你知道金多瑜,也就是肖鑫,我這個原子,自然不會……哎!”
沒等說完,霍毅就已經幾步走到我的身前,手對着我後脖子一摟,呼吸當時就拂到了我的臉上,我身體僵的很,他手上發力,我就用力的繃着脖子中心後靠,直直的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生怕他在咬下來!
“霍醫生,我,我要求。要文鬥不要武鬥……”
聲線又顫抖了!
霍毅的脣還是斜斜的彎着弧度,只是手不斷的在我後脖頸處發力,聲涼涼的刮過我的耳畔,“金多瑜,你一口一個霍醫生,霍軍醫,難道,你忘了我的本職工作就是動刀子?需不需要,我幫你做個手術……你是想裂變,還是聚變,我都可以幫你達到要求。”
我挑着眉看他,“核反應?”
改變原子的狀態是麼,這哥們行啊!
霍毅就這麼近距離的打量着我,看得我後脖頸恨不得仰出天際。他幾乎沒發什麼力,就讓我累的個半死,給自己掙扎的像個小兒麻痹。
約麼過來十幾秒,他終於慢慢的放開了手,我心兀的吐出口氣,好在,他沒做什麼過分的,“金多瑜,你現時的文化程度可以堪比大學新生,我不管你究竟是在哪裡學的這些,但我喜歡你這改變,居然和我說化學反應,你真的不像女人,不過。着實讓人驚喜。”
我沒應聲,站在那還得調整會兒呼吸,這磕讓你嘮的,你是真不害臊啊!
還大學程度?現在的教材和我學的那陣兒能一樣嗎!
咱再說共同語言,爺也覺得和你有,雖然兄弟我心裡住着個詩人,但軍事槍械科幻物理……光看你書房就知道都是我喜歡的,你隨便拎出一樣咱倆都能聊一宿,可問題的關鍵是,你是我丈夫這就尷尬了啊!
我這原子,不還沒裂變麼!
霍毅看着我一直沒動,半晌,弓着指節就敲了下我的額頭,聽到我噝了一聲才慢悠悠的開口。“想太多容易焦慮,有話可以說出來,我不介意多聽,先去洗澡了。”
我捂着腦門各種無語的看着他轉身走進浴室,“我說了!要文鬥不要武鬥!你我之間禁止動手!!拿我當什麼了,哎呦我去你大……”
眼見着霍毅的頭一回,我沒出息的居然嚇得退了兩步。“我沒說髒話啊!哎呦我去是我的口頭語,就相當於服了的意思!大哥!我服你!趕緊去洗洗睡吧!!”
說話間我還手掌貼拳,一副好走不送的神情!
霍毅頗有幾分無奈的看我搖了下頭,帶着那身腱子肉可算是進了浴室,我眼巴巴的一直等到門裡傳出發悶的水聲響起纔算是喝出一口長氣。
揉着腦袋先去了他的書房,找出那本星際航行概論,翻着眼睛想了一下霍毅說過的頁數,打開在下面果然找到我寫的鉛筆字,是寫的錢老的話,只是署名——
小,小鑫?
我皺了皺眉,“我神經病啊,寫小……哦!對了!”
想起來了,是換完雞蛋回來那晚。我接到了溫姐電話,自行車票意外搞定,我興奮的睡不着,在書房看到這本錢老的書就寫下了這句話,總覺得,自己做的事,也是在帶給大家愉悅和美麗。連帶着,想到了紅雲,她叫我小鑫。
我現時走的路,既不是金大娘的老路,也不是肖鑫想過的路,所以,寫完那句話後。隨手就在後面署上了新名,小鑫,不怕事大的小鑫。
這兩個字寫的很小,鑫寫習慣性連筆,但那哥們最初問我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提小鑫這茬兒啊?
我想了幾秒把書放回原處,或許他當時以爲是這個人教我的這句話吧,然後呢。從我掉坑裡這事兒推斷出我叫小鑫的?
搖搖頭,懶得再去推理,霍毅心細我是領教到了,掃了一眼他那單人牀鋪,被子疊的雖不是正宗豆腐塊,但牀單真是練個褶都沒有,這兄弟肯定有強迫症!
至於潔癖麼,醫生,正常!
想着,我掃了一眼浴室洗手間方向,擡腳先回了自己的大房間,鎖門,這茬兒絕對不能忘!
關燈,身體對着牀鋪一躺,手習慣性的抱過自己的枕頭,這是我的財富啊,傻兮兮的笑了笑,肖鑫,肖爺,未來的北寧首富,你敢想嗎,我呼呼地悶在被子裡笑,自娛自樂,不敢想啊!
‘咚咚~’
敲門聲一起我抱着枕頭就坐起來了,“什麼事?”
“我有要換的衣服在衣櫃裡了。”
我坐着沒動,“明兒再說吧!我都睡了!”
豎着耳朵聽到腳步聲回到書房了我才躺下,開玩笑,防火防盜防隔壁啊。
哥們在你回來前就做好準備了,沒鎖門這茬兒吃多少虧了!
晚上睡得很安穩,屋子裡很靜,完全沒有讓我感覺多了一個人,清早,迷迷糊糊的仍舊是在起牀號響起時伸動胳膊,身體翻身一趴,手摸索着對着水泥地面就去了,撐着地,我迷瞪着眼在心裡暗數,一,二,三,四……
“肩膀不會不舒服麼。”
“不會啊,習慣了,不做我才……”
胳膊一個搖晃,我這嘴差點沒啃上水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