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辦公室裡，堆滿了試卷。
幾個老師正在埋頭改卷。
一個班四五十張試卷，每考一次，老師的工作量都很大。
改卷能讓老師高興一點的事情，就是改着好試卷，尤其是改着滿分卷。
老王改着物理試卷，一邊和幾位老師交談。
“咱們八班的蘇菲同學，這次物理考了滿分，你們的科怎麼樣？”
“我這門化學是滿分。”
“語文滿分。”
“英語滿分。”
“生物她寫快了，寫錯了一個字，扣了一分，差一分滿分。”
“蘇菲同學狀態不錯，這樣保持下去，清北穩上了。”
幾個老師看着蘇菲的試卷，臉上都掛着笑容。
北海一中從未出過清北，這一直是北海老師們的遺憾。
每年北海市的教育總結大會上，一中校長講話都是小聲小氣的。
在其他學校老師面前，北海一中老師都擡不起頭。
“蘇菲要是上清北，咱們可得在大會上揚眉吐氣一番。”
“南城中學不就出過一個清北嗎？咱們也能出。”
“蘇菲上了清北，我也要挺直腰桿走一回紅毯，氣氣南城那些老傢伙。”
“南城一中每次走紅毯的得意勁兒，我看着就來氣。”
老王把大茶盅一蓋，拿起蘇菲的試卷，將它單獨放在一邊。
看着蘇菲的滿分卷，老王格外有精神，一連改上十張試卷也不知倦。
只剩最後一張試卷時，老王停了下來。
“李強？”
“這學生平時挺聰明的，講的題，他學的最快，天賦不差。”
“可是就愛玩，要是蘇菲那樣努努力，絕對是個好苗子。”
李強在各科老師眼中，學習能力都不差。
老王拿着李強試卷改了下去。
“正確！”
“正確！”
“正確！”
老王一直打着正確，李強前幾道選擇能全對，這倒是出乎老王的意料。
物理最後一道選擇十分難，李強應該是猜對的。
老王往下看。
“填空題全對。”
“計算過程清清晰，結果全對。”
老王眼神漸漸認真起來。
“這小子計算題都能做了？”
“不會是抄襲蘇菲的吧？”
“讓我看看你最後大題。”
“答案正確，過程......？”
“質點運方程？”
“運動方程的分量形式？”
“這不是大學物理知識嗎？”
“李強用大學的質點運動方程解出了這道題！”
老王驚愕地看着試卷，不敢相信，李強竟然會大學物理知識。
這絕不是抄蘇菲的。
蘇菲物理雖然也是滿分，但最後一道題確實完全用高中知識解出來的。
“我的天，咱們班李強同學開竅了，物理竟然滿分！”
“李強物理也考了滿分？”
“不太會吧？”
其他老師邊聽着老王的驚聲，邊改着他們最後一張試卷，也是李強的。
改完瞬間，全部都被震驚了。
“老王，李強化學竟然也是滿分。”
“生物也是滿分。”
“英語滿分。”
“李強語文這作文，怎麼寫的這麼好？”
一時間，辦公室的人，看着李強的試卷，簡直被驚住了。
抄襲？大家第一時間就否定了。
李強語文作文、英語作文、物理最後一道大題，全都證明，是李強自己寫的。
老師們拿着李強的試卷，討論聲此起彼伏。
“這孩子，怎麼會大學知識？”
“你看物理這道題，明顯全是大學知識。”
“李強這孩子，平時就挺聰明的，沒想到在自學大學知識。”
“這孩子是後積薄發啊！”
“老王，快去把李強叫過，咱們問問他。”
“這孩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物理最後一道大題，大學知識明顯更好用。”
“咱們班難道要出兩個清北？”
因爲李強的幾科滿分卷，辦公室都熱鬧起來了。
小趙班主任推開門，就聽見了大家的話。
“什麼？李強其他科也是滿分？”
小趙老師見着幾個老師，滿臉驚愕。
“是啊，小趙老師，咱們班李強開竅了。”
“他這成績，直追蘇菲啊！”
“小趙班主任，你這班主任教的好啊，咱們班這兩學生這次模擬考試，要出盡全校的風頭了。”
“對了，他的數學成績怎樣？你改完他的試卷沒有？”
“改完了，滿分。”
“最後一道題，用的是微積分。”
“微積分？我的天，李強真在自學大學教材？還把所有科目都學了一遍？”
所有老師一致認定，李強真把大學教材自學了一遍。
“李強纔是咱班真正的學霸？”
“自學大學教材，就連我們這些老師也不一定行。”
“李強這是文曲星下凡？”
“小趙老師，你趕快把李強喊來，我們問問他。”
“他就在門外。”
小趙老師喊了一聲，李強走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