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寒在成都街頭險被狙擊一事,冷冰寒雖然沒想過要四處張揚,但得知此事之後,韓建國將軍臉色瞬間慘白。。上次冷冰寒重傷昏迷不醒之後的種種似乎都還歷歷在目,這還沒過幾天,居然就在成都市街頭髮生了這樣惡劣的事件,讓韓建國不禁感覺不寒而慄。
沉吟了好一會兒之後,韓建國還是抓起電話,略微有些戰戰兢兢的王老爺子打了一個電話。
王老爺子聽完韓建國仔細轉述的話後,一句話也沒有說,慢慢的放下電話,臉色慢慢升騰起了一股怒意,右手猛然在桌面上一掃,案几上冷冰寒苦心爲老爺子收羅而來的一套價值三十萬的古董茶具,變成了一堆碎片。
清脆地響聲過後,四合院裡的警衛員和工作人員都急忙跑了過來,看到書房內的這一幕,個個都不由有些寒蟬若禁,他們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能讓老爺子如此生氣。
要知道,這套古董茶具,可是老爺子最最喜愛的,平日裡連清洗工作都不假於人,全是自己親手而爲,就生怕別人一不小心給打碎了。這套茶具價值並非最高,但卻是冷冰寒跑遍了全國各地,才爲老爺子找來的,意義非同尋常。
首都的冬夜寒風瑟瑟,早已掉落了葉子的泡桐樹在風裡瑟瑟的發抖,一陣風吹過細細碎碎的響。
“嘿嘿嘿!”連連冷笑了三聲後,王老爺子站了起來,臉色平靜的說:“老虎不發威,別人總是當做是病貓。”說的斬釘截鐵擲地有聲,目光中的殺氣足以說明一切。說罷,又變成了一副從容淡定的表情,淡淡地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道:“備車,去西山。”
丁瑜志在接到電話後,呆滯了半天,終於仰天大笑:“哈哈哈,你不是擅長權謀麼?這一次我看你怎麼收場!”
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丁辰志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也跟他在暗處的推波助瀾不無關係。
而同時,還在成都的丁辰志也接到了電話。
“怎麼這麼衝動?一點都不考慮後果?”這話一出口,尤其是語氣中帶着一絲滲入骨髓的冷意,丁辰志心裡咯噔一下,背後一下冒出一片冷汗,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拿着電話,丁辰志半天說不出話來,看來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他老人家的關注,實在有些不妙,臉色已經變成了一種死灰色。
其實他從來也沒想過要冷冰寒的命,冷冰寒的生死對他而言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事件的本身。既然你破壞了規則,就會被踢出這個遊戲。王丁兩家一直竭力避免直接衝突,但似乎隨着丁家對冷冰寒下的毒手,已經激怒了一些平時不動,一動就天下色變的老傢伙。
這個時候後悔已經沒有任何用了,結果已經註定!
而同時,還有許多人聽到了這個消息,反應各異,有驚訝的,有幸災樂禍地,也有苦笑的,不一而足。
從成都到首都,一條線上的一點斷了,一切都處在一種失控的狀態下。
魯國華已經快要急瘋了,忙碌了一個晚上,卻是一無所獲,基本上所有的關係接到他的電話之後,不是推脫有事,就是乾脆不接他的電話。人人似乎都知道,這次魯國華算是栽跟頭了。惹上了中央的大人物,這還有好?
官場裡跟紅抵白是再正常不過的,平日裡省建委主任,也算是一個實權人物,向來都很得大家的尊敬,可真要和那些大佬們相比,委實算不得什麼。現在大家恨不得將自己撇乾淨纔好,哪裡還敢把這天大的麻煩往自己身上攬?
其實要說一無所獲也不盡然,至少他知道了,這次家裡那個不爭氣的小畜生惹上的居然是首都陳家的三小姐,當時就如同被一道晴天霹靂拍在腦門上,一臉驚恐的魯國華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這下完蛋了!”眼前一黑,身子往後軟軟的一倒,口吐白沫,就像一隻捱了一刀卻沒有斷氣的雞,一抽一抽的,差點就沒有暈死過去。
魯國華其實沒啥,就是權力慾太重,一時纔會氣急攻心。其實,往往到了廳級這樣的幹部,沒有太打眼的把柄的話,一般都不是那麼好動的,頂多就是平調到工作比較“輕鬆”一點的單位,級別還是能夠保留的,畢竟這樣級別的高官出了問題,上面似乎也沒有什麼面子。
話是這麼說,可是這次碰上的並非一般人,那可是隨便跺跺腳都能引起國內政壇一陣強烈的地震的開國元勳陳老啊,別看他老人家早就退居二線,可以他如今在元老中的身份地位,輕輕一句話或者是一種表情,不知道要鬧得多少人寢食難安。真要收拾他這麼一個小小的廳級幹部,實在是易如反掌。退一萬步講,即便陳老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計較,但積極要求進步的魯國華,有了這樣的一個阻隔,以後自己的仕途還能有進步的可能嗎?不論是誰當上了省長書記,也不會考慮他,腦子進水了纔會幹這樣的蠢事。
失望加上擔心,他那保守煎熬和擔憂的心終於演變成爲了一種絕望。
魯國華左想右想,終於一咬牙,回到家裡,從櫃子底下拿出一個精緻的茶葉,直奔省委家屬大院而去。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王培元的身上。畢竟這個省長也是出生開國元勳的家裡,家裡的權勢一點也不遜色於陳家,甚至還有之過而無之不及。
魯國華以前不是沒有想過要投靠王培元,不過他始終都是王德家副省長提拔起來的,身子打着明顯的標識,底下的一般人改旗易幟還比較容易,而他這樣級別的官員,一言一行都不得不小心謹慎,即便是想要投靠過去,也不容易得到對方的信賴和接納,因此他一直都在猶豫。不過,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對於魯國華的登門造訪,王培元顯然並不意味,或者說,在他得知了一些情況之後,就等着魯國華上門了。不過略略讓他有點意外的是,魯國華竟然放低了身段,依足了規矩,到了省委家屬大員門口,客客氣氣地打了一個電話來,客氣中卻還有着幾分忐忑,似乎生怕被拒之門外了。
作爲一個強勢的一省之長,王培元的家門並非那麼好登的,不是特別的人,不是緊急的事情,王培元向來不歡迎下屬在下班時間來打擾自己來之不易的休息時間。
這或許也就是王培元和冷雲翳最大的區別。冷雲翳做事情兢兢業業,一絲不苟,就如同三國時期的諸葛孔明一般,鞠躬盡瘁,工作確實做得不錯,但卻把自己搞得太辛苦。這一點冷冰寒一直都頗有微詞,不過這已經成爲了冷雲翳的一種工作風格,很難有所改觀。
而王培元則是抓大放小,充分放權,只管結果,不過問過程,這種工作方式,既讓下屬能夠充分發揮,卻也很是惶恐不安,生怕做錯了事。要知道,王培元板起臉來訓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王省長,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啊!”魯國華滿臉堆滿了熱情卻不諂媚的笑容。不論如何,到了這個級別的人,即便是想要投靠,也要有自己的矜持。
“哪裡哪裡,魯主任這麼說就有些見外了。來來,快請坐……”王培元並沒有起身,不過卻是連聲招呼着,笑容可掬。
“太麻煩了,呵呵……”魯國華連忙上前幾步,半彎下腰熱情而又不至於過於失態地握了握王培元的手,這纔在王培元對面半坐了下來。
剛纔坐上,家裡的小保姆就緊跟着進來給魯國華倒上了茶水。
“哇,這茶真香啊,莫非是最正宗的黃山毛峰?”一聞到那股濃郁的茶香味,魯國華不由得一愣,有些驚疑地說道。
“哈哈,魯主任好見識,連黃山毛峰都能聞得出來,看得出來真是有些研究的。”王培元笑了笑,道。
“哪裡哪裡,一點點而已。”魯國華謙虛地答道,心中的震驚卻是無以倫比的。
魯國華也是一個愛茶之人,自然知道,這最正宗的黃山毛峰,有多少昂貴和稀罕,自己好不容易搞到一盒,一直都捨不得喝,今天要登王省長的家門,這才忍痛割愛,拿了出來。沒想到,王培元這裡,用來招待自己的用茶,居然都是這可比黃金還要昂貴稀少的茶。
“你要喜歡等會兒走的時候給你包一包。”王培元笑道:“這都是我乾兒子小寒給我帶來的。”
魯國華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看王培元,似乎根本就沒有想到,向來就只有下屬登門給上司送東西的,哪裡有上司給下屬送東西的道理?何況還是這種異常昂貴的極品黃山毛峰?
王培元看出了魯國華心中的驚疑,笑了笑道:“我對茶葉可不怎麼懂行,這都是我的義子孝敬我的。”
“義子?冷冰寒?”魯國華一聽這話,隨即又有些釋然了。
(時間太趕了,先寫這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