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是一個殺手,終日徘徊在生死邊緣間,見慣了生死,這個世間裡的人對於她來說,更像是一頭頭待宰的羔羊,而她只是一個手執屠刀的血腥劊子手。
一個屠夫又怎麼可能愛上一頭待宰的羔羊,尤其是她殺了太多的陰險小人,太多的僞善鼠輩,到最後,她的心,已徹底被污血堵住了,再也無法呼吸。
下一刻,這冷血女殺手便拿着這顆奇丹走到了張雲跟前,只要張雲服下這玩意,不用她出手,體內的劇毒就會自動散盡。
但從此會變得異常嗜血,不僅每日要吸取一定血量維持平衡,而且還會對血產生異乎尋常的渴望,如同被烈火炙烤一般,無比煎熬痛苦,而這正是她所想要看到的。
到時候,她就可以好好地跟張雲算一算她受的這些屈辱了,一想到眼前人像條狗一般苦苦哀求着她給他血喝,這冷血女殺手的胸間就莫名流淌過一股熱流,就連呼吸都有些變得粗重了。
最後,這冷血女殺手乾脆心一狠,便將這顆奇丹塞進了張雲的雙脣中,然後迅速退到遠處,默默等待張雲體內劇毒散盡甦醒過來。
然而,這冷血女殺手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張雲有醒轉的跡象,甚至於張雲渾身上下的黑紫色都變得越發濃重了起來,嘴裡都開始往出冒白沫了,眼瞅着就要暴斃當場了。
直到這時,這冷血女殺手才猛然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尼瑪,她光把那奇丹塞入張雲嘴裡,卻忘記了張雲壓根不會自己吞嚥,這會兒那玩意依舊停留在張雲嘴裡。
當場這冷血女殺手就強忍着“仲夏果實”處傳來的劇痛,跪倒在了張雲頭前,爲了能從這個混蛋身上收回所有的恥辱利息,索性一咬牙,就直接將兩瓣慘白色的美麗脣片再次貼上了張雲的雙脣上。
下一刻,這冷血女殺手就果斷遣出一條滿是毒液的小蛇,殺入張雲的大本營後,便野蠻地將那顆奇丹往張雲喉嚨處猛推過去,她這是要強行逼張雲嚥下去。
坑爹的是,張雲雖然陷入了昏迷狀態,但他的喉嚨卻很是牴觸像這樣的粗暴行爲,死死地封閉着通向食道的入口,任這冷血女殺手是如何使勁兒都無法奏效。
畢竟喉嚨是一個人的敏感之處,這完全是一種應激反應。
見狀,這冷血女殺手簡直有活活咬死張雲的心,她哪知道會遇到這樣的突發性狀況,要不是張雲確實陷入了昏迷,她真以爲張雲又是在激烈反抗她。
而此刻眼瞅着張雲即將暴斃當場,身體都開始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來,最後,這冷血女殺手竟想出了一個極其羞死人不償命的辦法。
她竟然命令自個兒的小蛇不停地分泌毒液,直到這些毒液足以塞滿張雲整個嘴巴,隨後這冷血女殺手又讓這小蛇拼命地將這些毒液往張雲喉嚨處推。
當場張雲的喉嚨就不由自主地打開了通往食道的大門,開始接納這些毒液,而趁着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這冷血女殺手便果斷讓那小蛇將那顆奇丹混進那一大團毒液中。
就這樣,張雲在無意識間吞嚥下了這顆奇丹,雖然他也喝了不少毒液,但這顆奇丹都會將他體內所有劇毒全部散盡。
而這冷血女殺手在幫張雲無比艱辛地吞嚥下這玩意後,一時間竟連頭都擡不起來,只能俏臉微紅地將脣貼在張雲嘴上,剛剛那番看似簡單的動作,卻讓她近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她還是有生以來頭一次對一個人做這種事,本就身受重傷,尤其是“仲夏果實”那裡,再加上這樣絞盡腦汁地動用嘴上功夫,身心皆累。
不過,她只要一想到張雲今後將會跟條死狗一般苦苦哀求她,這冷血女殺手的嘴角就不由得輕輕勾了起來,就連此刻自個兒的慘白脣片與張雲緊貼着都無所謂了。
直到好一會兒,這冷血女殺手才掙扎着從張雲身上爬了起來,一見張雲身上的黑紫色正以驚人的速度迅速褪去,她火速撤到遠處,生怕張雲突然驚醒衝她發狂。
很快的,僅僅片刻間,張雲就又恢復成了原本白皙如玉的美麗身軀,身上哪裡還有那一片又一片濃重的黑紫色,已徹底被那顆奇丹驅除盡了。
不僅如此,這顆奇丹也極大地修復了張雲飽受重創的身體,某種意義上,張雲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要不然,如果光憑張雲靈魂體內那些精魂苦苦支撐,恐怕到最後張雲是死是活還未可知,畢竟他的那些精魂是用來強化他肉體素質,壯大他身體器量的,不是用來解毒的。
而再緊接着,張雲便幽幽醒轉了過來,一睜眼,張雲就看到了晃盪在他眼前,那數條深深倒刺入屋頂的粗大鐵鏈,整個屋子裡黑幽幽的,顯得甚是死寂。
恍惚間,竟讓張雲有一種來到了刑場的錯覺,嘴中不知爲何,竟殘留着一股子冰冷的幽香。
可下一刻,張雲就猛然想起了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正是那冷血女殺手用來囚禁的地方,與此同時,張雲也想起了自己對那冷血女殺手的暴行,以及柳豔和徐莉兩個人還活着的事實。
只不過,張雲記得自己最後貌似中了什麼毒,直接昏了過去,可此刻他的身體內部卻充滿了力量,異常的舒泰,哪裡還有先前的疼痛難忍,就連“霸體”後遺症都徹底消失了。
這讓張雲有些驚疑未定,但張雲也沒有多想,只當是那該死系統救了他,他也只能這樣想了,總不可能是那冷血女殺手救了他吧。
下一刻,張雲就一個翻身暴跳了起來,渾身上下的鐵鏈是一陣“咣噹”作響。
而張雲一看到遠處那個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的美麗女人,張雲的面色就重新變得鐵青一片,怒火若浩海般洶涌澎湃着,恨不得直接燒死這個女人。
而此刻那冷血女殺手面帶一絲嘲諷的笑容,站在遠處冷冷地看着張雲,只是一隻玉手輕輕地護住自己一顆鮮血淋淋的“仲夏果實”,眉宇間隱隱有痛意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