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張雲再一次醒過來之時,下意識地一睜開眼睛,瞬間,便呆住了
??
當張雲睜開雙眼之時,只見一張白皙粉嫩的女人臉,就那樣大大地擠滿了他的整個視野。
此刻,這張女人臉正與他鼻尖貼着鼻尖,一雙大眼甚至還嫌不夠地睜得大大的,黑溜溜的眼珠子一動不動。
而對方的一張硃紅小嘴,更是僅離張雲的粉嫩細脣只有不到一指之間,鼻息之間,滿是來自於對方的一股子甜甜的味道,就那樣,嚇死人不償命地出現在了張雲的眼前。
說實話,張雲真心是被驚住了,甚至可以說是一時嚇得竟不知說什麼。
只見張雲身體緊繃着,而一雙漂亮的黑曜石雙瞳,則是在微微地在顫抖着,他萬萬沒想到過,一睜眼竟然看到了這樣的景象,就好像一個剛睡醒的人,一睜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班主任正站在自己牀頭,滿臉微笑地看着自己一般,只一瞬間,張雲便感到渾身毛骨悚然。
得虧張雲沒有心臟病,不然,他非得當場嚇死不可。
而下一刻,只聽得——
“啊啊啊
??”
眼前這名女子突然就發出了尖叫聲,像是看到什麼可怖的東西一般,原本本就大大的雙眼,此刻更是睜得圓圓的,兩隻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她這一叫可不得了,直接就將張雲嚇了個半死,導致張雲神經反射之下,下意識地就把身體往上一傾,結果就是——
“咚!”
只聽得一聲響亮的悶響,聽起來像是某種硬物之間的碰撞,可事實是兩個人要死不死的狠狠“對撞了額頭”。
“哎呀哎呀,痛死本姑娘我了,嘶
??”
緊接着,這名女生便趕緊蹦跳着離開了張雲,一邊在那裡苦着小臉直捂額頭,雪雪呼痛,一邊則是滿眼惡狠狠地緊瞅着張雲,那俏皮可愛的模樣,當真是令人不禁眼前不亮。
而張雲也不好過,誰叫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呢,只見張雲一邊緊緊用手捂着剛剛慘被“撞頭”的額頭,真心是太疼了,一邊睜着雙眼,瞅向面前正在不停上竄下,看起來疼得不行的女生,張雲剛想張嘴說些什麼,結果卻被對方沒好氣地搶先道:
“喂,我說這位同學,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哎呦喂疼死個本姑娘我了!”
張雲一聽,頓時就感覺不對,救命恩人,等等,什麼救命恩人。
想到此,張雲便下意識環視四周,白色的牀單,白色的被子,白色的隔簾,再加上面前人一身標準的白衣大褂,空氣中還殘留着淡淡消毒液的味道,張雲終於是知道自己此刻身處何地了。
這也難怪,張雲失去意識之後,便對之後發生的事一概不知,他沒想到一醒來,就直接出現在了學校的醫務室。
下一刻,張雲便仔細打量起了眼前的這名女生。
眼前的這名女生,看起來約莫雙十年華,白裡透紅的肌膚,可愛而俏皮的面容,小嘴嘟着,一雙眼睛顯得格外大,也格外的水靈動人,而那一頭燙染得很是時尚的及腰長髮,再加上現在一臉痛痛的萌呆表情,真是讓人有一種想要抱在懷裡,好好寵愛的感覺。
不過,看她那樣子,應該是負責醫務室的老師,額,雖然這個女孩子看起來還那麼“年輕”,簡直就跟一個高中女生沒什麼區別,完全看不出已經有二十好幾的模樣。
唉,果斷是逆生長啊!
女孩兒本來聽說,眼前這個男生一個人竟然幹倒五個教官,在這個八卦滿天飛的女子高校,女孩兒的小心窩不禁一顫,各種小激動便洶涌澎湃了出來,覺得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女孩子就覺得好霸道,好刺激。
再加上這所學校男生本就少,而且,很多男生還慘被爲數衆多的女生“同化”,變成了娘炮和基佬,所以,難得有一個這麼爺們的男生,還正好昏迷被送到這裡。
小女生的好奇心,頓時便驅使着她,想要趁着張雲昏迷的時候,近距離地仔細觀察觀察,看看眼前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牛逼之處。
竟然一個人就將五個教官給收拾了,而且她還聽說,那場面極其暴力,很多人都不敢看,只見這個男生就像拍蒼蠅一樣,將那五個教官一次性全部都給拍死了。
緊接着,女孩兒先是遠距離地細細觀察着,畢竟,她還是心裡有些小怕怕的,擔心這個男生突然一個暴起,就把她那啥啥了。
然而,女孩兒就那樣站在遠處,呆呆地看了張雲許久,見沒事,便又慢慢地向前挪動了下腳步,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就變成了這種近距離的觀察。
鼻尖貼着鼻尖,臉對着臉,真是細緻得不能再細緻得觀察了。
反正看他那樣子,一時半會也醒不來,就讓本姑娘好好看看你究竟是什麼構造吧。
說到底,女孩兒還是小女生天性,權當觀察張雲就跟在實驗室裡觀察小白鼠一樣了,沒辦法,誰叫就她一個人整天只能呆在無聊的醫務室呢,實在是閒得不能再閒了。
此刻,張雲見女孩兒這副可愛表情,不知爲何,嘴角竟露出一絲笑意,或許是覺得這個女孩子不像是成年人,更像是他的一個小妹妹,便帶着歉意說道:
“真是對不起啊,剛剛沒注意,你沒事吧。”
女孩兒一聽張雲還算誠懇的道歉,本想着饒過他,突然間,兩隻靈動的黑眼珠子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臉狡猾地說道:
“你說沒事就沒事呀,本姑娘方纔雖然只受了點皮肉傷,但人家的小心肝可是受傷不淺,你說怎麼辦吧。”
張雲聽着她很是柔軟甜美的嗓音,頓時便感覺自己彷彿一瞬間年輕了不少,說到底,他的靈魂還是上輩子那個老頭子啊,便微笑着遷就着她道:
“你問我呀,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