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笑着看了劉雨薇一眼,只覺眼前的劉雨薇真的好美,美到了讓他晃神的地步,便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帶着劉雨薇到了不遠處的眼鏡店。
既然劉雨薇已經有了如此完美的髮型,就不能再戴原來那副老氣得要死的眼鏡,張雲果斷爲劉雨薇挑選了一副圓框眼鏡,既不高調,也讓劉雨薇看起來多了分俏皮可愛。
而事實上,不戴眼鏡的劉雨薇纔是最美的,她那雙眼鏡是張雲見過最美的,足以吸引任何人。
對此,劉雨薇也不敢拒絕張雲的好意,便乖乖戴了上去,瞬間便出現了一名看起來甚是卡哇伊的絕美少女,羞得劉雨薇哪裡敢看鏡中的自己,一個勁兒地低着頭。
隨後,張雲便將劉雨薇送回了她家樓下,跟她打了個招呼後便準備離開,但不知爲何,劉雨薇卻遲遲不肯轉身回家,只是站在車外默默看着他,仔細看去,劉雨薇的臉上帶着明顯的恐懼神色。
頓時,張雲就反應出了是怎麼回事,劉雨薇很明顯不想回那個家,張雲不由得輕嘆一口氣,便下車走到劉雨薇跟前,柔聲道:
“雨薇,要不你今天跟我走吧,我先安排你住在我家,等明天或是哪一天你想回來了,我再送你回來,好嗎,”
這也是張雲唯一能幫劉雨薇的,然而,劉雨薇卻默然搖了搖頭,突然從嘴角擠出一絲笑容,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道:
“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我了,我就是想看你回去,真的沒事的。”
“那這樣,如果有什麼事,你一定要給我打電話知道嗎,我會竭盡全力第一時間趕過來的,不要忘了,我們是朋友。”
這一刻,張雲的話像是一汪暖流,緩緩淌過劉雨薇恐懼冰冷的心間,這讓她覺得即便再回那個家,或許也不是那麼可怕,便笑着點了點頭。
見狀,張雲也只能疼惜地摸了摸劉雨薇的頭,在問了劉雨薇傢俱體住址後,便轉身上車離開了這裡。
臨走前張雲深深地看着劉雨薇一眼,不知爲何,看着這個在即將落幕的夜色中默默守望他的女生,張雲竟有種莫名的悲涼。
搖了搖頭,張雲索性不去想劉雨薇的事,便驅車朝藍宇之家開了過去,沒辦法,這是他昨天就跟方君瑤約好的,不能食言。
原地就只剩下孤零零一個人的劉雨薇,劉雨薇也不知在那裡站了多久,直到再也看不到張雲車的蹤影才休止,隨即劉雨薇便深吸了一口氣,進了單元樓走到了家門前。
透過貓眼,劉雨薇觀察到屋裡沒有開燈,下意識地便鬆了一口氣,趕緊從揹包裡拿出鑰匙,麻溜地開了門。
可正當劉雨薇準備衝刺回自己的臥室時,客廳內的燈卻一下子亮了起來,與此同時,一道聽着甚是低沉的男性嗓音傳到了劉雨薇耳中:
“雨薇,你今天一天都去哪兒了,都沒人給勞資做飯,呃”
可說到這裡時,這聲音卻一下子戛然而止,只見一面色通紅,看着醉醺醺的中年男人從客廳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雙渾濁無神的眼睛緊盯着劉雨薇看,瞪得跟扭蛋一般大,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之物。
正是劉雨薇的父親,劉自鍾。
當場就嚇得劉雨薇連連後退,面帶恐懼,轉身就準備逃回自己的房間,然而,不等劉雨薇雙腿挪動,劉自鍾就一把抓住了她的雪白皓腕,惡狠狠道:
“敢情你他孃的是學別人到外面鬼混去了,這頭髮,這眼鏡都是哪個王八犢子買給你的,,勞資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這麼大,就是叫你跟別人出去當婊啊”
說罷,劉自鍾一把便扯下了劉雨薇的圓框眼鏡,竟當着劉雨薇的面,一腳踩成個稀巴爛,嘴裡還酒氣沖天地罵咧道:
“,勞資叫你不要臉,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是誰給你買的,勞資就活活打死你。”
這一刻,劉雨薇的心都簡直碎了,看着地上那被摔成無數碎片的眼鏡,劉雨薇再也忍受不住,抽泣了起來,淚水如開閘的水庫般洶涌。
這是張雲親手爲她挑選的眼鏡,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收到的禮物,她本想珍藏一輩子的,可現在,劉雨薇只恨自己沒有用,連張雲送她的眼鏡都保護不了。
至於劉自鐘的質問,她不想說一個字,張雲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不能讓張雲受到任何傷害。
而劉自鍾見劉雨薇開始哭,心裡頭的煩躁更甚,本來他最近就被那幫賭場的人追債追得心煩,回來還又遇到這種事,當場劉自鍾就一個大耳刮子扇了過去,咆哮道:
“哭哭哭,你他媽就知道哭,你是要活活氣死勞資啊,是不是你覺得你自個兒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就能飛了,,看來勞資今晚不好好操練操練你,你他媽都忘了勞資是你爹了。”
隨即劉自鍾就抓着劉雨薇的前襟,打着酒嗝滿地找棍子,腳步虛浮,一看就是飲酒過度,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一根棍子。
而反觀劉雨薇,絕美的小臉上又出現五根紅通通的手指印,淚水一道又一道劃過這嚇人的手指印,讓人心碎,這是什麼人才能幹出這等殘忍事。
最後,劉自鍾乾脆拿起桌上削皮用的水果刀,用刀背拍着劉雨薇的可憐小臉,瞪眼道:
“勞資再問你一遍,你今天是跟哪個王八羔子出去鬼混了,不說勞資抽死你。”
然而,劉雨薇始終都是默默流着淚,死咬着下脣不出聲,她絕不會幹出出賣張雲的事,哪怕被打死。
直看得劉自鍾心裡頭的無名火是越燒越旺,大罵了一聲,就真個操着水果刀朝劉雨薇的絕美臉蛋上扇了過去,這要是真扇上去,依着水果刀的鋒利程度,多半是要在劉雨薇的小臉上開出一道口子的。
後果難以想象。
“砰。”
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聽得門口傳來一聲爆響,像是有什麼重物撞爛了門板一般,當場就嚇住了劉自鍾,忙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