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亮兩隻眼傻瞪在原地,沒想到這小子實力這麼強。
王泰山也呆滯當場,驚訝的看着陳天賜,暗說好傢伙,陳老闆這是深藏不露啊!
另一名衝來的手下一看隊友被踹飛,不等陳天賜揍他,自己先提拳朝着腦門兒來了一下,當場假暈過去。
陳天賜發出冷笑,目光緊接着甩向白亮:“還要繼續嗎?你如果不介意自己壽命加速縮減,我奉陪到底。”
嘎嘣!
白亮回過神來,指甲深深嵌入肉裡,氣到心態炸裂!
就在他咬着牙撕心裂肺時,不知怎的,腦袋忽然脹痛了一下,意識也差些恍惚。
“我這是怎麼了?”
白亮捂着腦袋,眼前漸漸有些發暈,四周的景象看不大清楚,就連肺腑都有些隱隱作痛,這種現象他從沒有出現過。
陳天賜看到他的異態,繼續說:“放心,這還只是開始,你身中劇毒卻渾然不知,只要開始毒發,以後就不可能停,你右手掌心的黑印越大,身體就會越痛苦。”
“黑印?”
白亮驚詫的低頭一看,自己的手心還真的有一個黑色圓印記,臉上的冷汗瞬間冒了下來,這才知道陳天賜說的是真的。
“高人,我知道錯了。”
白亮急忙命令所有手下停手,獨自走到陳天賜面前,懇求的語氣道:“剛纔是我白亮有眼無珠,誤得罪了高人,希望高人不要見怪。”
“我求求高人救我一命,以後我白亮對高人絕對唯命是從。”
“你確定?”
陳天賜冷峻的看着他詢問,只見他驚慌的點着頭,趕緊答應:“對,我白亮說話算話。”
憑他的本事,如果以後能聽陳天賜的話,簡直是如虎添翼,絕對無人敢在珠寶街得罪陳天賜!
過了幾秒,陳天賜又道:“好,看在你有點誠意的份上,我就救你一次。”
“陳老闆,此人的話不可信。”
王泰山在這時及時制止陳天賜,凝重的說:“這個白亮心狠手辣,不講道義,只要你救了他,他一定翻臉不認人,望陳老闆好好考慮。”
“放心,他沒那個膽子。”陳天賜豈是那種無腦之人,他就算給白亮解毒,也不會一次把他治好。
冷笑一聲,陳天賜向白亮又說道:“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救你一次,你的毒只可以抑制一週,若是一週之後沒我的第二次治療,你依舊小命難保。”
“什麼?這……”
白亮滿心的歡喜瞬間消失不見,心裡抽抽着,都是王泰山這老東西提的醒,真是一隻老狗!
但他眼下沒有別的選擇,猶豫片刻,還是果斷點點頭,虛僞的笑着答應陳天賜:“好,我記住了,陳老闆請放心,我白亮答應下的,絕不會反悔。”
“你現在立即把手上的扳指摘下丟掉,那枚扳指是地下之物,久戴於身,會令人逐漸被陰氣侵蝕,然後將那根手指的中間部位割破放血,開始是黑色,漸漸轉爲紅色後便可停止,我另外給你寫一副藥方,你照我的藥方抓藥解毒。”
陳天賜一邊說,白亮一邊照做,只見他趕緊摘下手上的扳指,再取一把小刀,刺拉的一下把手指割破,一簇接着一簇的黑血開始從指頭裡冒了出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身上的毒,竟然是這枚扳指惹的禍,想當時,這枚扳指還是鄭卓華送給他的。
一想到這,白亮心頭的怒氣升的更高,暗罵道:我擦你姥姥,鄭卓華你個狗曰的,敢害老子,還讓老子給你辦事,你特麼給老子等着。
“這是第一份藥方,一週之後來找我取第二份,此藥方一日三服,每次一碗,三日即可有明顯效果。”
陳天賜讓王泰山拿來一張紙,他寫了一份藥方遞給白亮。
白亮拿到藥方,手指的血也漸漸轉紅,急忙讓手下幫他包紮,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剛纔的眩暈感和疼痛感,可以確定陳天賜沒有騙他。
“多謝陳老闆。”白亮假意感謝一句,隨即準備帶人離開。
陳天賜卻再次把他阻攔下來:“你給我等一下。”
“高人還有事?”白亮回頭詫異的問。
“今天是什麼人讓你來的,咱們之前並不相識,這該不會是個巧合吧?”
陳天賜冷問一句,白亮心裡一咯噔,心說着正好自己也想找鄭卓華報仇,沒必要幫他隱瞞。
沒兩秒,他直言說道:“高人所言極是,今天讓我來的是鄭卓華,是他讓我阻礙您拿下店面的。”
“鄭卓華?”
陳天賜臉色變冷,其實自己應該猜到是他搞的鬼!
“你給我聽好了,接下來的一週之內,你派人把店看好,如果我的店出現任何損失,你給我百倍賠償,能否做到?”
陳天賜心裡猜測,鄭卓華得知計劃失敗,一定還會派人阻撓,這段時間是需要有人看守的。
毫無疑問,白亮是最合適的人選。
白亮絲毫不猶豫,立即答應道:“沒問題,陳老闆請放心。”
“你可以走了。”
陳天賜擺手將他打發掉,王泰山此刻都忍不住給他豎起了大拇指,連連誇讚道:“陳老闆真是高明,你這一招既讓白亮不敢造次,還讓他白白幫您看店,以免仇人來找麻煩,我王泰山佩服。”
“王老闆客氣,這也只是湊巧而已,這家店面我已經看得差不多了,咱們去看下一家吧。”
陳天賜客氣一番,等他答應,與他一起朝着下一家店面走去。
劉三華答應給陳天賜十家店面,除了這家是王泰山自己的之外,其他九家都是別人的,不過他們都得看王泰山的臉色,既然王泰山要店,他們也不得不給。
陳天賜跟着他一路考察,對看過的店面都十分滿意,在市內的珠寶街,自己拿下這十家店面,就等於直接躋身於珠寶界的強者之列。
等看完所有店面,天色已經漸漸變晚,王泰山出於熱情,非得邀請陳天賜去和他吃飯,陳天賜盛情難勸之下,只好陪他一同前去,隨後被他安排在市裡的酒店睡下。
但陳天賜沒想到,等他躺在牀上快要睡着的時候,似乎感覺被窩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