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樑雖然沒有把《蜀都》給閆之影,卻在途中給了她一首《風雨兼程》,“今天你又去遠行,正是風雨濃,山高水長路不平,願你多保重,記得那年初相識,也在風雨中,風濃雨濃情更濃,祝你早成功……。”詞中之意也貼合旅遊,同時大家也一致認爲,這仍然是永樑懷念彩雲的作品。
閆之影自然興奮異常,這首歌歌詞健康向上,旋律優美,正適合自己唱。在緊張的旅途中,就能創作出這麼好聽的歌曲,對永樑才華佩服得五體投地。永樑囑咐她等合適的機會再讓歌曲面世,不可草率行事,閆之影自是答應不迭。
一行人回到水北,永樑見了三爺爺、三奶奶一面,也沒吃飯,就讓洪林開車回了南寺。
開學要到八月底九月初,這段空閒時間如何來打發?永樑一陣頭痛。
去高平上學,當然不能只爲上學,還得要爲自己辦實業提前佈局。
他讓祥文去了高平,幫趙春花收拾房子之外,還想讓祥文開個德高貿易公司,算是有個落腳點。
麪粉廠有閆振五,食品廠有趙蘭,建材市場有錢進,都是自己的嫡系,而且都很有能力,自然用不着自己操心。
釣魚攆兔子自己不愛,只喜歡讀書、喝茶、寫字。趙蘭知道他的愛好,在臥室裡弄了一張大大的桌子,文房四寶也準備齊全了。
於是,每天除了例行的晨練外,他就是寫寫字,喝喝茶,讀讀書,看看報,日子過得悠閒,卻也難以排解心中的憂煩。
這天臨近中午,李軍提着兩瓶好酒,樂呵呵地來找他。
“永樑,中午喝點?”
“怎麼這麼高興?撿着錢了?”
“比撿着錢高興。”
“那行。就咱倆?你的酒量可不是個啊?”永樑說着,讓趙蘭去餐廳準備幾個菜。
“就咱倆吧,不叫別人。”李軍笑道。
“升官了?”永樑斜了他一眼,看他得意的樣子,不是發財就是升官。
“治安科副科長。怎麼樣?”李軍道。
“嘁,一個破科長,還是副的,值得這麼高興?”永樑不以爲然。
“你可別小看這個副科長,聽說,這可是楊局長親自點的將!聽說他對我在牛......那個案子上表現突出,所以點名表揚了我。”李軍剛想說“牛廣春那個案子”,猛然想到永樑對這個名字可聽不得,趕緊改口。他並不知道楊劍和永樑的確切關係,但楊劍那天來食品廠的事,他是知道的,判斷這倆人肯定有關係。
“行了,別顯擺了,不就是個副科長嗎?好好幹,把哥伺候好了,哥保證你官運亨通。”永樑說道。
“讓誰叫哥呢?你比我小好多行不行?”李軍先是把眼一瞪,然後又低聲問道:“楊局長跟你什麼關係?哥?”
永樑剛要喝茶,被他的搞怪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德性!那是我姑父,知道了吧?我警告你,不要對外宣傳啊。”
“那是,那是。”李軍聽了非常高興,這可真是撿到寶了,虧得自己因爲車牌力挺永樑,不惜得罪當時的黨高官李春堂。要是不看眼色,得罪了永樑,那估計自己這個所長也做不長,更別說升官了。
李軍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我以後真得叫你哥,樑哥,以後哥哥我可指着你罩着了!”
“說得什麼呀?亂七八糟的!”永樑哈哈大笑。
中午二人喝得不少,李軍喝醉了,永樑讓洪林開車把他送了回去。永樑自己也有了七八成醉,他沒用氣功逼酒,心底隱隱也想喝醉一回。
永樑回到辦公室,趙蘭把他扶進臥室,給他脫了鞋,脫了上衣,還要去脫褲子,永樑按住她的手說道:“幹嗎?”
“穿着褲子睡覺不難受嗎?”
永樑見趙蘭豔如桃花,媚眼如絲,哪裡還忍得住,一把抓住她的手,往懷裡一帶,趙蘭順勢倒在牀上,永樑瘋狂地解開她的上衣,嘴巴吻了上去......
大中午的,辦公區附近並沒有人,但屋內的動靜卻瞞不過老爺子王傳道。
就聽永樑恨恨地說道:“叫你離開我!叫你離開我!”
老爺子知道,永樑是把趙蘭當成了閆彩雲。心說,這孩子真是個情種,希望這次發泄,能讓他心裡稍微好點吧。......
雲收雨散。永樑疲憊地躺在牀上,趙蘭愛憐地把他的頭抱在懷裡。雖然她知道在永樑的心裡自己這一次是替代者,但也是滿心歡愉,一來讓他稍有排解,心情要是就此好起來,這也是自己最大的願望;二來自己成爲他女人的想法終於實現了;三嘛,久曠怨女,涸田盼甘霖,其中樂趣自不必說。
“喜歡嗎?”永樑問道。
“喜歡。你知道我的心,我的身子就是你的,隨時準備伺候你。”
“嗯。你是我的女人了,以後南寺這裡的事我就全交給你了。高平那裡我還要提前佈局,恐怕沒有精力顧及其它。”永樑閉着眼說道。
“我想把爸媽和小松小梅都接到高平,他們在老家也沒有什麼發展,還不如來這裡呢?最起碼我能照顧他們。你看行嗎?”
“行。我讓祥文再找個院子,先租,有機會就買。小梅和我一樣大,也是今年上高中嗎?”
“是。我已經託了邢書記,讓他找關係把小梅安排在一中上學。”
“那我和我小姨子就成同窗了?嘿嘿,要是一個班就好了,想想都高興!”
“行了。別再說話了,你睡一會吧,我給你捏捏。”趙蘭說着起身,先穿好衣服,然後開始給永樑按摩。不一會兒,永樑就睡着了。
趙蘭望着熟睡的永樑,心裡感覺甜蜜極了。
待永樑醒來,已是傍晚時分。
不知怎麼回事,隨着和趙蘭的瘋狂,堆積在胸中的塊壘消除了,心情也暢快了。把手枕在頭下,望着天花板,心想:我重生以來,是不是太壓抑自己了?前世自己活得窩窩囊囊,今生還要憋屈一輩子嗎?
去他媽的,愛咋咋的,老子怎麼高興怎麼來,高高興興活一輩子,也不枉重生一回。
想到這裡,他翻身下牀,穿上衣服,洗把臉吃飯去了。
第二天,只睡了幾個小時的永樑,離開了南寺,精神抖擻地去了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