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啥。、、我看現在衆廠午不是挺火的嗎。咱們搬東西”控不也乾的挺好的嗎?那些個貨車都是一輛接着一輛的。”李志揚還是繼續裝傻問道。
“哎!現在這活還是艾主任不知從那裡搞來了個項目,每天用廠子裡的車間生產。這貨還賣的挺好,每天都有好多小車來拉貨呢!不過誰知道能繼續幹多久?”何老實苦笑着說道。
“尖主任?艾主任是誰?”李志揚連忙問道。
“擦他姥姥的,艾壯碧,要不是他老子是老廠長,他能這麼年紀輕輕就當上車間主任?”何老實還沒來的及回答,他邊上的一個也是四十多歲的老工人出聲了。
這個老工人也是一臉的風霜,頭髮和亂草一般,長的粗壯結實,聽了艾壯碧的名字那是張口就罵,顯然對鄧艾壯碧很是不服氣。
恩,這個艾壯碧有問題,李志揚心裡琢磨。
“老趙,你別亂說!”何老實一聽自己的老夥計又要抱怨,趕忙出聲制止他。
“擦!怕啥,這廠子叫他們兩父子禍害的還不夠慘嗎?他艾家父子。敢做還怕咱們說嗎?原來趙廠長在的時候,咱們乾的好好的,可是鄧艾壯碧他爹不是個東西,愣是把人家給誣告,害的趙廠長進了局子。人家趙廠長出來後,一怒之下就走了。他艾闕德上位了,幹了什麼好事?自己撈了咋,夠本,就跑路,徹底是把廠子給毀了。哪想到臨了他還覺得不夠,還把他那龜兒子給安排進來,才二十幾歲就車間主任?他懂個屁啊!我草他艾家祖宗的!”
老趙顯然對這艾家父子怨念不何老實越勸,他還越罵。
“你罵誰呢?”突然一個不陰不陽,陰陽怪氣的聲音傳入了大家的耳際。
李志揚聽了這聲音就是一身的雞皮疙瘩,這聲音和他前段時間接觸的那個鸚鵡頭很像,難道又碰到了個死人妖?
李志揚轉身回頭望去,只見一個白白淨淨,中等身材的年輕人,正站在他們身後。這個年輕人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白面無鬚,戴着副金絲眼鏡,細長臉,眼鏡後的細長眼眯縫着,不過去可以透過那金絲眼鏡看到一絲閃過的陰險。穿的溜光水滑,長的倒也是乾乾淨淨。
不過這身上卻透出一股子怪里怪氣的味道,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夠和諧。李志揚在仔細一打量,原來這傢伙還打這個亮閃閃的耳釘,上身是緊身的小開領休息西裝,下身是一條緊身牛仔褲,加上蹬着一雙尖頂的小牛皮鞋。
這身打扮確實夠潮,可是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妖里妖氣的。這時這位妖氣男又細着嗓子尖聲的問道:“你罵誰呢?趙二狗,你敢再罵一遍?我看你是不想幹了是吧?就你這德性的,也只配在倉庫裡扛大個,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不願意幹就滾這眼鏡男的氣勢現在是尤其的囂張。
“我擦他姥姥的,這孫子,我一看就不順眼。”劉傑在李志揚耳邊小聲嘀咕道。
呵呵,就你看他不順眼嗎?我還看他不順眼呢!李志揚心想。這一身打扮,那裡像個車間主任,簡直就完全顛覆了李志揚心裡對車間主任的印象。他突然覺的自己真是太奧特了,他印象裡的車間主任還是穿着一身工作服,一手的老繭小四十多的年紀就花白了頭髮的形象呢!
這時那位老工人趙二狗,被那妖氣男逼問的滿臉通紅,他的拳頭捏的緊緊的,腦門上青筋隱現。顯然是對眼前這個妖氣男,不滿到了極點。可是又不想丟了眼前的工作。
何老實一看勢頭不對,趕忙上去和那妖氣男求情:“嘿嘿!艾主任。您何必這麼大的火呢?老趙剛纔是瞎說的,他不是有意的。”何老實的解釋有點乾癟。可是這時候他一個老實人也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何況剛纔老趙所罵的話,都被這艾主任聽見了。
“你給我滾開,何老實比別以爲你自己沒問題,我問你,你怎備管的人。你是個工頭,就這麼管教你的手下嗎?這個趙二狗他是什麼身份。他敢這麼在背後罵我?罵我爸?我看都是你縱容的,你是不是也不想幹了?”艾主任剛纔被老趙罵的話氣的不輕,這時掐着自己的叉腰肌。站在那裡跟潑婦一般逮誰噴誰?
何老實被他罵的不敢出聲,這時衆人也都不敢出聲幫忙,只有妖氣男還在那裡破口大罵。
“哼!只有個一膀子力氣的苦哈哈。給你們活幹,你們還有什麼好抱怨的。我爸當廠長怎麼了,我爸去告那個姓趙的又怎麼了?你們有能耐,你們也來當廠長啊!我當車間主任又怎麼了,我告訴你,我就是有個好爸爸怎麼了?你們有能耐,你們也找個好爹去!你們敢在這裡罵,還不是你們心裡不平衡,說白了你們這是嫉妒。”
艾主任跟潑婦罵街似的罵了一大通,李志揚和劉傑被他這罵人的話。頓時雷的是外焦裡嫩。這他孃的是什麼概念?你爸誣告人家還有理了?你爸昏聵無能只知道自己貪錢,把大傢伙的廠子給搞垮了,你還有
艾主任歇了口氣,依舊是口沫橫飛的不依不饒的罵道:“我還就告訴你們這幫苦哈哈,別跟我打馬虎眼,願意幹,就幹,不願意幹就給我滾蛋。”
這英壯碧大聲罵了半天,有點累了,喘了口氣,然後又換上衣服說教的口吻說道。
“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不懂道理呢?我給你們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幹什麼之前,先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你們混到今天的地步。覺得自己混的慘,看着我年紀輕輕就是車間主任,你們眼紅,可是你們爲什麼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爲什麼你們爸爸就不敢去告那趙廠長?爲什麼你們爸爸,就不會給上級溜鬚拍馬?爲什麼你們就沒有我那樣的好爸爸?”
看來這位艾壯碧主任對他爸爸的所作所爲,是極其的自豪,這時候估計也是被剛纔趙二狗的話氣昏了頭,連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不過他到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而覺得自己剛纔說的那番大道理,天經地義一般,彷彿他就代表這社會真理,他所說的全是金科玉律,他所說的就是對的,別人的全是錯的。不論你說出什麼來我都能站在道義的高度來批判你!
李志揚頓時對這個艾壯碧主任,心裡是充滿了蔑視,什麼玩意?這樣的話你都好意思說的出口?
看來這個艾壯碧完全就是個奶。兼草包嗎!他能混到車間主任這咋,位置,還真就完全是因爲他有個好爸爸。就他這囂張的德行,也就是在這個破落的製藥二廠,否則要是出去混。恐怕早就被人打死了。
明明自己狗屁不通,還要來裝比,真是對得起他的名字,艾壯碧!明明什麼都不懂,還要站到道義的高度,張嘴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閉嘴就是什麼事情錯了,你先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
明明自己狗屁不通,還要用這類的空話,套話來佔領道義的制高點。對別人來進行批判,可他自己所說的明明就是歪理邪說。
這樣水平的貨色,也能混到車間主任?李志揚終於明白,這寶市制藥二廠爲什麼搞不下去了。
“擦!真孫子要是再敢這麼噴下去。我非得上去揍他不可,他媽的。放的什麼狗臭屁?”劉傑這含着金湯匙出生,有個比艾壯碧更牛的爸爸的人,這時聽了艾壯碧的話都怒了!
“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李志揚悄聲的勸阻他,這時候不能挑事,還沒搞明白這個艾壯碧在廠子裡生產的是什麼呢?
這時何老實和趙二狗這一衆工人,都被艾壯碧的大道理給鎮住了。其實也不是鎮住,就是他們都要養家,不想就這麼丟了這份工作。所以才由着鄧艾壯碧在那裡亂放狗臭屁,而不敢還嘴。
艾壯碧一看這些苦哈哈都被他給罵的不敢出聲了,這時才感覺氣兒順了不少,媽的!就你們這幫窮鬼。還敢罵我和我老爸?我看你們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衆人不出聲了,艾壯碧覺得很滿意。自己的大道理很有效,這也是他混了四年野雞大學,唯一學來的本事。這傢伙就屬於吃啥啥沒夠,幹啥啥不行那夥的,但是就是一張嘴皮子利索,平時就喜歡和別人擡扛較真。別人說什麼麼,他就擡出剛纔那兩句話:一個巴掌拍不響啊!或者是幹什麼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之類的屁話。可他就從沒從自己身上找過什麼原因。因爲他信奉的是自己無憐幹什麼,說什麼都是對的。
這時艾壯碧主任感覺自己有些累了,掐着自己的叉腰肌站在那裡,大口的喘着粗氣。邊上突然冒出個黑炭頭,這傢伙身邊站着那個大止。子。顯然剛纔大山子見這邊有事,去通知了他。
“幹什麼呢?艾主任,那邊的車來了,趕緊讓他們幹活啊?”也不知道這個黑炭頭什麼來歷,不過語氣對着艾壯碧主任很不客氣。
這個艾壯碧剛纔在一衆苦哈哈的老工人面前時,那是王八之氣亂射一番,很有喝了一打中華鱉精的風範。風頭一時無兩,可是一見了這黑炭頭就立馬矮了三分。
這時一見了黑炭頭,像只哈巴狗似地,低眉順眼的笑着和那黑炭頭說道:“好,好,黑哥,我馬上就讓他們幹活,這點小事,您就別操心了。”
李志揚看到這裡,心裡直犯嘀咕,這個黑炭頭什麼來歷,看起來也就是個打手,怎麼這介,艾壯碧這麼怕他的樣子?
他還在琢磨呢!這時那個艾壯碧轉過身來,面向着一衆苦哈哈,虎軀大震,扯着尖細的鴨脖嗓,大聲的喊道:“還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幹活?”
李志揚一看他這德行,心裡又是一陣嘀咕,媽的,果然得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最起碼左家這捧臭腳。溜鬚拍馬,變色龍的本事自己真是學
積
“擦你老母的,這丫孫子,別讓老子在外面碰上,否則非得揍死他不可。”劉傑看了艾壯碧這德行小聲嘀咕着罵道。
黑炭頭一看艾壯碧很上路,也就不再多話,轉身向倉庫外走去,他還得回大門那邊
艾壯碧一看黑炭頭轉身要走,趕緊跟上,嘴裡笑嘻嘻的問道:“黑哥,晚上有安排嗎?沒事的話。我安排
黑真頭也沒怎麼理他,快步往廠子大門走去,鄧艾壯碧還是緊緊的跟在後面,像極了一直搖尾乞恰的哈巴狗運貨的小車不停的來,李志揚他們是不停的搬,他倒是沒什麼。可是從來沒幹過什麼力氣活的劉傑這時候是挺不住了,李志揚看他累的厲害,連忙讓他去邊上休息一會兒。何老實他們看了也沒說什麼,畢竟是個生手,而且一看就沒幹過力工的。
那邊大山子他們那夥人,看了就指着這邊的劉傑,嘻嘻哈哈說了些什麼,不過倒是沒過來挑事。劉傑雖然不高興,可是這時候他渾身乏力。也不敢去主動挑釁,這要是他正常時候的性子,這時候早就開罵了。
一直幹到六點,期間有休息過大概有十五分鐘,其他時間就是一直在幹活。劉傑倒是堅持不住,不想幹了,可是那邊大山子他們過來催了幾次,不讓他休息,爲了李志揚的無間道。劉傑也就是忍了,沒挑事。咬着牙把活幹完。
幹完活,大傢伙在何老實的帶領下,直奔廠子大門,去找黑炭頭結賬。這裡的工錢是一天一結,這倒是好,不賴帳。
大山子領着他那一衆兄弟走在前頭,打了大門口跟黑炭頭打了聲招呼,就走了。也沒拿錢,李志揚看了很是奇怪,不過並沒這時候問出口。
何老實他們倒是一斤個的從黑炭頭手裡領了一百塊錢,這可是真金白銀的賣力氣,一天都沒怎麼歇息,要是一般人還真幹不了。
當輪到李志揚和劉傑領錢時。黑炭頭看了他倆一眼,還真是有些奇怪。原以爲這倆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會挺不住,幹到一半說不定就哭天抹淚的跑過來說不幹了。沒想到這倆倒是堅持了下來,他還真挺意外,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直接一人給了五十,告訴他們,明天要是願意就再來。
李志揚和劉傑兩個,領錢時裝出一副感激的神情,一聽黑炭頭說明天他們可以再來,還刻意裝出了高興的樣子,領着前歡天喜地的走了。
不過倆人並沒走遠,而是在出廠子不遠的路上等着何老實他們出來,劉傑早就挺不住了,這時乾脆坐在地上開始捶腿,這半天的力氣活下來,可是把他累的不輕。
這時天色已經黑下來了,李志揚還生怕錯過了何老實他們,就站着往廠子大門處張望。不一會兒就見到。何老實和趙二狗倆人晃晃悠悠的騎着自行車,往這邊過來了。
等倆人到了身前,李志揚連忙叫住二人。何老實和趙二狗看見是今天干活時,新來的那兩隻菜鳥,心裡很是意外。
“何師傅,趙師傅,怎麼這時候纔出來?”李志揚笑着問道。
“呦!怎麼是你啊?你們怎麼還沒走?”何老實看見他們倆很意外。今天下午他對他們倆很滿意小幹活不偷懶,都是實在人,就是那介。矮一點的身體太弱了,豐一會兒得歇一會兒。
“呵呵,何師傅,趙師傅,我們有點事想和您打聽一下,這部專門等你們倆呢麼?”李志揚連忙說道。
“什麼事啊?。何老實心裡更加的奇怪。
“這事這裡不方便,咱們找個飯店說。”
。。
離製藥二廠不遠有一片平房區。這裡生活的一般都是原來製藥二廠的工人,現在有能耐的都搬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平頭百姓。
何老實和趙二狗家就住這一片。現在李志揚和劉傑跟何老實,趙二狗四人正坐在,這裡的一家小飯店的包間裡。
這裡租的都是窮人,那有什麼人來吃飯。所以就他們四個坐在包間裡。幹了一天的力氣活,大家都餓了。李志揚點了一桌子的硬菜,什麼排骨,裡脊溜肉段,燉小雞之類的點了一桌子。大家開始沒喝酒上了幾大碗米飯,可勁的造。等吃的差不多了,才一人到上一杯酒,開始聊天。
“行師傅,我看今天那大山子他們怎麼沒和那個黑哥要錢啊?。李志揚開始問了。
何老實和趙二狗當聽說這年青人要請客少吃飯的時候,就知道他們來歷不是那麼簡單,不過也不知道他們時什麼來歷。心裡一直琢磨他們想要問什麼,不過人家請客吃飯,他們覺得不吃白不吃。
再說吃飯的地方就在他們的地頭,所以他們也不怕李志揚他倆能鬧出什麼花樣。再者說了,這製藥二廠,還有什麼事不能說的?那裡還有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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