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念,殺戮,罪惡,貪婪,如同一個個解不開的魔咒,附在人心,纏綿不休!
曾經有人說,“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同樣的道理,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戰爭與血腥。只不過,有的是可以看見的,有些,卻是隱藏在人們內心的。
臘月的夜晚,街頭上並沒有想像中那樣的繁花似錦,也沒有傳統中過年氣息那樣的熱火朝天。相反,異常的寒冷與蕭索。凜冽的海風吹在臉上,似乎要現代人厚厚的臉皮,掛掉一層去。
除了寒冷,還是寒冷!
幾縷蒼白的霓虹燈,在有氣無力地閃爍着,給這個獨特孤獨的夜晚,添加了一絲難得的生機。三三兩兩的行人,都將頭深深地埋藏在厚厚的羽絨服裡,一路小跑着,似乎再也忍受不住這漫無邊際的寒意,只想早點回到自己自己那個窩,那一個內心最終的歸宿地。
不管是千萬豪宅,抑或是巴掌大的一個狗窩,家始終是家,恐怕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家了。
又一陣寒風襲擊而來,路旁蒼老的樹梢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空氣中漸漸瀰漫起一股肅殺與壓抑,烏雲漸漸開始彙集起來,連那模糊不清的月勾,也消失不見,似乎非常恐懼見到即將要到來的罪孽。
蕭索與孤獨,深深地侵襲着每個人的心!
風笑天負手站立在振華集團大樓前,嘴角勾起一個冷得足以讓所有人爲之膽顫的笑容,靜靜地看着這一片本該屬於自己的產業,右手揣在懷裡,輕輕地撫摸着“狼鋣”那冰冷的刀身。
似乎有着玄幻的靈氣,“狼鋣”正輕微地顫抖着,似乎她也能感受到這不一般的嗜血與殺戮。也許兇器吸血太多,真有通靈這樣一說。風笑天此刻,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興奮與不安分。
身後,整齊地肅立着大約四十多位穿着黑色勁裝,滿臉冷酷的彪形大漢,似乎已經失去靈魂成爲一羣殺人機器的他們,同樣嗜血與興奮!畢竟吃久了素菜,見着豬肉,都如同見着了一羣光着屁股在大街上跑着的黃花姑娘。
黑暗的大樓,燈光終於一層一層地亮了起來,有些微弱,卻總算是給暗夜中的罪惡,帶來了慘淡的證據。
大樓禁閉着的大門終於“吱呀”一聲慢慢打開了,從裡面悉索衝出來大約上百名穿着青色夜行衣的男人,亂蓬蓬的腦袋上緊緊地扎着黑色頭巾,手裡蒼白色的長刀,散發出陣陣醜陋的光。同樣醜陋的他們,圓瞪着那雙雙同樣醜陋的眼睛,沒有一絲表情地看着風笑天,似乎要將這個男人,生吞活剝方爲後快!
擁擠的陣容慢慢讓出一條過道,從裡面走出來一位穿着RB和服的中年男人,矮小的身材卻微微有些發胖,那張醜陋得如同Z國人過年時張貼在大門上的年畫一般的臉,被一道長長的刀痕扭曲得變了形。
中年男子慢慢走到最前面,神色複雜地看着依然冷漠的風笑天,喉結不停地蠕動着,俗話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雖然他與他並無什麼揮斬不斷的的深仇大恨,甚至他們纔是第一次相見,但是他們知道,今天晚上,只會有一個人,能夠活着走出去!這或許,就是命運,就是蒼天的安排吧!
“獨藏道成?”風笑天突然上前走了一步,用手摸了摸鼻子,淡淡地說道。
“風笑天?”獨藏道成臉色微微一變,瞳孔劇烈收縮,一隻手悄悄向腰間探去,精神片刻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中。
“我一直很納悶,你在RB,好好躺在女人肚皮上睡大覺,沒事吃吃飯,心情好了還可以去參與參與AV影片的拍攝,將你們RB的電影事業推向另一個高峰,這樣悠閒舒適的生活你不幹,卻偏偏跑到Z國來送死!”風笑天看着他那雙顫抖着的雙手,突然感到有些好笑,忍不住肆意調戲起來,“你腦袋是女人尿液灌多了,還是被女人屁股給坐扁了?”
“你……”獨藏道成頓時氣得差點沒有吐血,雙目圓瞪,一隻手狠狠地指着風笑天的鼻子,就要破口大罵,卻突然想起如果這樣,豈不更讓他看了笑話?只好強制住自己罵人的衝動,重重地喘息着氣,裝着沒有他的侮辱的語言,哈哈大笑一聲,大聲說道,“真是可笑!我從來不屑與你這樣陰險狡詐之徒多廢話!我本不願與你爲敵,卻奈何你處處與我作對!你一日不除,我山口組的英明計劃,將無法施展!所以我很遺憾地告訴你,恐怕明天的太陽,你是見不着了!”
“你好像很有把握?”風笑天冷笑一聲,冷冷地看着他那信心滿滿的笑臉,“難道就憑你這百十號人?恐怕這還不夠我這幫兄弟塞牙縫!”
“哼哼!真是自不量力,滿口胡言!”獨藏道成有些鄙夷地說道,“今天晚上,恐怕我還得再送你一件,你意想不到的禮物!”
“看上去你很囂張的樣子哦?”風笑天眼裡閃過一絲殺機,突然大吼一聲,飛身一腳向對方肚子上踹了過去,卻被對方快速閃開。
見風笑天動手,頓時幾十位盛華特種部隊的精英,紛紛抽出身上的武器,勇猛地朝對方撲了過去。一時間百多號人混戰到了一起。
天空中的烏雲,更加濃密了,空氣中的肅殺與蕭索,衝擊着每個人的心,陣陣冷風,似乎要將這一片罪孽洗刷乾淨,卻又發現,是那麼的無力,那麼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