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皇朝大酒店的時候,馮千軍已經準備好車,恭敬地等候着。向一臉嚴肅的風笑天微微恭了恭身子,拉開車門,等他坐好,纔開着這輛連夜改裝過的奔馳,慢慢向機場駛過去。
如果這位盛華集團真正的太子爺出了半點差錯,恐怕自己的惡夢,跟着就會到來,或許,連做惡夢的機會都沒有。
外公華正雄因爲公務繁忙,沒有前來相送,只是派了一輛軍用直升飛機,而這,除了是對這個外孫的愛護,更多的,只是想給那些有心之人,能夠看清楚NJ軍區對SH那點破事兒的明確態度。
風笑天走下車的時候,正看見令狐花子穿着一件洗得發白的牛仔上衣,擁着俊俏純美的向露露,耐心地等待着。揚起一個溫暖的笑容,風笑天大步走過去,一拳頭打在他的肩膀上,緊接着,兩隻大手握在了一起。真摯的友情在空氣中流轉,給這個寒冷的冬季,帶來陣陣暖意。
向露露十分驚訝地看着這個充滿上位者所具備的氣質的,曾經“調戲”過自己的男人,又看向身旁一臉燦爛的令狐花子,眼裡充滿疑問,卻沒有問出口。在男人面前,她十分聰明地選擇了沉默。
“風笑天!”令狐花子聳了聳肩,簡單地介紹道,簡單到只有一個名字。對於她,他並不願意無意地去打擾她世界中的寧靜,“你們應該已經見過吧!”
向露露禮貌地笑了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她突然想到眼前這個人,或許應該就是那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前段時間各大經濟媒體輪番報道,卻沒有公佈出照片的主角。她並沒有像一般女人那樣大聲尖叫,相反,真正做到了心如止水,便寵辱不驚了。
“能有這樣一位女人做老婆,算你小子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風笑天滿意地說道,“真想不到,你還有力氣從溫柔鄉爬起來送我,我還以爲我會孤單地離開呢!”
“我靠,我是那樣的人嗎?”令狐花子有些鬱悶地抓抓頭髮,嘀咕道,“笑笑哥要離開了,我就是爬,也要爬來送你啊!”
“靠,我看你就是那樣的人!”風笑天沒好氣地笑罵道,突然閃身到他背後,一腳踹在他屁股上,頓時令狐花子差點摔個踉蹌,一臉委屈地看着風笑天,模樣楚楚可憐。
向露露看着兩人的打鬧,捂着嘴強忍住不笑出聲來。
“這次離開,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給你小子鬆鬆筋骨了!所以先得把癮過足了再走!”風笑天做出一個還要繼續的動作,一臉嚴肅地說道。
“別,別!”令狐花子這回有了心裡準備,立即雙手舉過頭頂投降,“感情我都成了你發泄的沙包了!”
“不過還好,今後有弟妹看着你,我倒也不怕你鬧出什麼事!”風笑天略微沉思一下,一本正經地說道。
令狐花子還想爭執什麼,卻突然看見一輛紅色的法拉利緩緩地開了過來,停在幾人身邊,一位純潔得似乎不染一絲塵埃的女人,動作優雅地從車上走了下來。
慕斐然今天出奇地沒有喬裝打扮,遮蓋那張柔美傾城的面容,也沒有帶上她那副大墨鏡,一條簡單大方的牛仔褲加上米黃色的高領毛衣將玲瓏優美的曲線,勾勒得完美盡致。
風笑天靜靜地看着她那雙有些幽怨的眼睛,嘴角漸漸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等待千年的回首,三生石前許下的承諾,一份悽美如花的愛。折斷翅膀的唯美天使,終究難以逃脫墮落俗世,在他的惡魔般的旋渦中輪迴。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着,墮落、輪迴、如水、妖豔一起交織。畫面在一瞬間定格,時間彷彿不再流淌,周圍一片寂靜,靜得一切都已虛無。
“無法琢磨的心,卻不能走出那一片禁錮,一個枷鎖,卻終究讓你不敢向前邁出一步!”風笑天突然感覺心有點痛,神色落寞地嘆息一聲,淡淡地說道。
“太多的無奈,帶來了太多的傷,我渴望飛入一片稀有的淨土,卻奈何難以掙脫俗世的枷鎖。是對?是錯?”慕斐然眉頭輕輕皺起,苦笑道,音如天籟,卻痛入骨髓。
“曾經有兩個天真無邪的小孩,一棵燦爛的黃花樹下,開下一個滑天下之大稽的玩笑,卻結下一個一生的糾纏,如何掙扎,也不得解脫!該愛?該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慕斐然突然捂住耳朵,不停地搖着頭,臉色一片煞白,企圖想要逃出他的世界,卻發現早已不能自拔。何去何從,她如一個迷路的孩子,找不到自我。
風笑天沒有說話,看着她那撒落了一地的心碎,有些心疼,更多的卻是失望過後的冷漠。一個華麗孤傲的轉身,向停在一旁的直升機走過去。飛機終於慢慢盤旋而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父親啊,您卻不知道,您的指腹爲婚,卻成爲了我與她最難以逾越的距離。”風笑天呆呆地看着身下那一片遙遠的大地,自言自語道。自己那指腹爲婚的未婚妻,他已知道是誰,只是追求完美的她,不知道毫不知情的她,能否叛逆地掙開這個牢籠。
令狐花子與向露露對視了一眼,無奈地嘆息一聲,慢慢地走出了機場。
“你的朋友,應該非常不簡單吧?或許,他就是那個世界首富?”向露露突然轉頭,輕聲問道。
“哦?”令狐花子微微有些詫異,“我這樣的窮小子,卻總有那麼點狗屎運的!”
“你最大的狗屎運,便是找了我這樣一個女朋友!哈哈……”一個燦爛的笑,卻如冬季裡最溫暖人心的花,讓令狐花子陷入這一片讓人陶醉的柔情中。
對於他的隱瞞身份,聰慧如斯的她並不是沒有一點懷疑,但是她更願意,窩在他體貼的臂彎裡,做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雖然她對金錢與權勢,沒有太大的追求,但是不論身邊這個男人背後是何種身份,她早已學會了接受。因爲不論在別人眼裡他是誰,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是那個深愛着她的令狐花子。
慕斐然呆呆地忘着天空中風笑天消失的方向,久久不願離去,心裡一片空白,想要哭泣,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資格。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些僵硬的身子動了動,卻發現緊緊攥着的手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塊早已磨得一片光亮的美麗貝殼,上面鐫刻着自己的名字。
“哥哥對你這麼好,你要怎麼報答我啊?”
“那你想我怎麼報答你?”
“要不,你做我老婆?”
“老婆是什麼啊?”
“老婆就是天天給我洗衣服,做飯,拖地,端洗腳水的人!”
“那多可憐啊,我不要!”
“那樣的話,你就可以天天跟我在一起了啊,我可以天天都陪你玩的!”
“這還差不多,那我們拉勾!”
……
那一刻,兩行晶瑩的淚水,順着她那絕美而蒼白的面孔,無聲地滑落,一點一點滾入嘴角,泛起一片苦澀,再順着嘴角,一點一點掉落在空氣中,一陣涼風吹過,爛漫地舞動着,飄出一條惟美妖豔的弧線,如一個永遠無法破解的詛咒,再也逃脫不了的輪迴。
冬日的太陽突然變得有些刺眼,蠟黃色的光線照射在大地上,卻深深地刺在她那早已支離破碎的心上。全身虛脫得沒有一絲力氣,慢慢蹲下身子,嘴脣不停地顫抖着,只覺得頭暈目眩,想要放聲哭泣,卻發現根本無法哭出聲來。
她突然好恨自己,恨自己爲什麼沒有走近他心裡!他和她之間的平行線,她卻不敢邁出半步!她覺得,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膽小如鼠,連真愛都不敢承認的懦弱女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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