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掛線,江山的電話再次的響了起來。
雙規,就意味着政治生命的結束,做到楊天光這個位置上,有幾個能是屁股上乾乾淨淨的?如果上面死心要查,還真沒幾個人能逃脫的開。
在座的領導們都心懷忐忑,完全不清楚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都唯恐這突如其來的大火燒到自己的身上,人人自危……
他們不知道,然而當地駐軍部卻知道事情的起因,得知楊天光這麼快被雙規後,電話打到了江父那裡。轉了一圈後,電話又打到了江山這兒。
來龍去脈弄清楚後的江山無比震驚。僅僅因爲自己的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一個市裡的主要領導就這麼被拿下馬了?綜合起剛纔林熙電話中提到的,那麼搞出這麼大動靜,幫自己這麼大忙的,一定就是林熙的父親了。
靠,多大點屁事,值得用炮轟!江山心裡暗自苦笑着罵道,和父親聊了幾句後,掛了線。
江父一個勁的追問操作這事件的背後是誰,然而江山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連人家的面都沒見過呢……
江山回去教室坐下,安靜的上課,卻不知道,席捲了半個l省的政治風暴正悄然颳起。原本平靜的政治舞臺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隨時的風向改變,就可能導致一批人站錯隊,不斷的糾改調整站隊,正悄然進行着……
敲門再次走進教室,江山都有些愧疚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凌菲,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規矩老實的把腰板拔直……
再怎麼裝也掩蓋不住你那惡劣的行徑!哼,分明是故意搗亂。凌菲心裡憤憤的想着。一節課剛上到一半,這傢伙來回走了兩趟了。這是菜市場啊?
壓了壓心頭的煩亂不滿,凌菲還是要調整情緒,繼續上課。
“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國家人民地位高……”該死的,江山都要哭了,看着講臺上即將崩潰發作的凌菲,江山猛吞了口水,站起身,愧疚的道:“老師,您繼續。我接個電話。最後一次,再有電話我把手機砸了!”
逃一樣的從凌菲眼前跑開,出了教室的江山猛拍胸口。剛纔看着凌菲那要撕了自己一般的眼神,江山暗暗叫苦不迭。前世的自己什麼陣仗沒有經歷過?槍林彈雨中爬出來都沒有一點膽怯,然而看着即將暴走的凌菲,江山忐忑不安。那劇烈起伏,呼吸急促的同時,胸前的碩大似乎要把凌菲的職業裝的扣子繃開。
真害怕啊,這要是被凌老師猛撲過來,僅僅那兩顆碩大的木瓜,直接就能把自己捂窒息了!江山邪惡的偷偷想着。
電話是家裡江母打來的。江山暗自納悶,今天的電話確實有些頻繁了。平日裡江母從來不在江山上課的時間打電話來的。
“喂,媽!怎麼這時間打電話來啊?”江山接通電話後,好奇的問㊣(4)道。
“兒子。快回來。大院裡來了幾個流氓,鬧事呢。我去勸解時,把我推摔倒了。樓下的鄧大爺的車子都被他們砸了。”江母急促的對着電話大聲說道。
“什麼?”江山的眼睛瞪的滾圓。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這兩天是怎麼了?難道因爲自己救了浴室裡的幾人,改變的歷史方向,蝴蝶的翅膀扇了起來?
蝴蝶效應,江山一邊快步的向教學樓的樓下跑着,一邊暗自想着。這幾天就沒消停過,接連出事,躲都躲不開。
“媽,您別急,先別去惹他們,我馬上回去。”江山急切的說着,顧不得回去和老師打招呼,轉身就走。
“兒子,你別亂來。要不你別回來了,我直接報警好了。剛剛鄧大爺的兒子回來了,都沒敢出聲。”想想也是,都是尋常過日子的百姓人家,誰願意沒事去招惹這羣地痞流氓?
“沒事的,媽。因爲什麼事情啊?”記憶中家裡的筒子樓大院治安比較和諧啊,鄰里間也都比較和睦。這怎麼就有人來滋事了呢?
“那幾個流氓是來找隔壁你萱姨的。不知道她又怎麼招惹到人家了。非要拉她走,請她吃飯去呢。”江母沒有好氣的說道。
對齊萱印象原本不怎麼好的江母這會兒更是心生不滿。把這些小流氓招惹回院子裡,單單折騰你家也就算了,搞的鄰居們家家都雞飛狗跳的。
“知道了媽。您等着,我馬上回去。”說完,江山把手機踹起,飛一樣的從樓梯上衝下去。抓着扶手縱身一躍,三步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