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近乎親暱般的拍着臉蛋,帆姐不由心裡一震。雖然這江山看起來極爲兇殘,不似好色之人,不過……能伸手來左右的拍打自己臉頰,近乎摸撫一般的輕柔擦過臉頰,帆姐本能的放鬆了心情。
江山抿嘴輕笑着,抓起了另外的一把碎瓷片,再次的握在手心內,張開口,衝着徐萍呲牙一笑:“你瞪大眼睛再看看……這個魔術很神奇的。”
徐萍和帆姐滿心的不解,這個男人好生怪異,前一刻還暴怒出手,砸翻了這麼多人,下一刻竟然和自己有說有笑的樣子,讓人捉摸不透。
內心不解的不只她倆,連後面的吳貴幾人也都很是怪異的打量着江山,很是費解。白若忻低着頭,雙手捂着眉頭眼眶,一臉的惆悵,忐忑。自己毀容了,出來逛街竟然被兩個瘋女人抓花了臉。
一張漂亮的臉蛋,尤其對一個美女來說,是無比重要的。而白若忻恰恰靠着這張魅惑衆生的清醇模樣才一舉成爲大衆男人的夢中情人。毀容,對她的打擊,無疑是毀滅性的。晚上的演唱會還怎麼如期舉行,以後的日子,未來的事業……都變的虛幻縹緲了起來。
茫然的看着正蹲在兩女面前,神態從容的江山,白若忻緊緊的鎖起眉頭,有些不滿的輕聲啜泣着。這兩個女人是最可惡,最讓人痛恨的,他不但不幫自己出氣,竟然趁機佔兩女的便宜,摸着她們的臉蛋,還變起了魔術?
握着拳頭的江山徐徐的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氣後,緩緩睜開雙眼的江山挑眉衝徐萍說道:“看好咯……”
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江山左拳的徐萍再次一愣,很是費解的眨着眼睛,棱角分明的那一小把瓷器碎片,竟然再次奇異的消失掉了。
呵呵一笑,江山的掌心再次的輕輕按倒了徐萍的臉上,如同揩油般在她細嫩的臉頰前滑過,吁了口氣,雙手撐着膝蓋站了起來。
歪頭瞟了一眼周圍看熱鬧的人羣,江山抱着膀子抿嘴淡然的笑着。
“我真的不想打女人。”江山低着頭看着兩女,輕搖着頭,掏出一支菸,點燃後深吸了一口氣,歪頭看着兩人。
“每人給對方的臉上狠狠的砸上一拳,今天的事情就算作罷。”江山眯着眼睛,冷聲說着。
帆姐和徐萍互相對視了一眼,有點遲疑的擡眼瞄了江山一眼。
江山神色陡然一冷,帥氣陽光的俊臉一繃,如同暴怒前的煞神一般,周圍的空氣陡的一緊,惡狠狠的盯着兩女。
帆姐和徐萍兩人登時渾身一顫。如果換做平時,兩人根本不會被一個男人用眼神嚇退,然而……在現在這幅景象下,周圍滿是鮮血,連呼吸間都能聞到濃郁的血腥氣,再被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盯上,當真的感覺全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我打,打……”不就是給對方一拳麼?如果就這麼簡單了結,可是比其他幾個被打的男人,無比悲慘的剛哥強了百倍。
“用盡你們的力氣,互相打對方一拳,如果你們打算矇混過去的話……”江山冷聲說着,猛的側頭掃了一眼身側的那張木桌,身形一動,右腿猛的一晃,高高的甩過頭頂,大刀闊斧的一記狠劈,狠狠的砸在了身後的木桌之上。
轟隆一聲巨響,檀木木桌應聲而裂,桌面上的裂紋密佈,轟的一聲散裂一地。
徐萍和帆姐嬌軀一顫,忙不迭的連連點頭。
“打!”江山扭頭怒目粗吼着。
帆姐和徐萍兩人狠狠的一咬牙,粉拳緊緊的握住。兩聲嬌斥後,互相的揮起拳頭,毫無保留的砸向了對方的臉頰。
江山淡然的扔掉菸蒂,用腳狠狠的碾了碾,扭身就走。
彭,彭……兩聲不算很大的撞擊聲後,緊接着,徐萍和帆姐兩人都是一聲哀嚎,痛苦的長嚎聲響起的同時,徐萍和帆姐的左臉,均是遍佈鮮血,一道道坑窪肉/洞間,血肉模糊,噴涌着鮮血。
哀嚎的兩女駭然的捂着自己的臉頰,腮幫一鼓氣,噗噗的從臉頰上穿透兩個窟窿,而從血肉模糊的臉頰上掉落的,正是那幾塊被江山捏碎,變消失的花瓶瓷碎片。
看熱鬧的衆人都是一驚,無比駭然的捂着自己的左臉,忐忑的打量着江山。
太奇怪了,剛纔離得遠,衆人沒看清楚江山怎麼把這些碎片變沒有的。不過……現在這一幕出現在眼前,只有稍稍長了點兒腦子的,都能想到,兩女臉上的鮮血,肉窟窿出自江山之手。
因爲兩女揮拳時都用盡了力氣,都是狠狠的咬着牙,一拳猛砸在對方臉頰上,被江山用乾坤之氣隱掉的碎片都悉數的被揉進了對方的臉頰內。大力砸擊之下,鋒利的棱角直接切開柔嫩的臉頰,登時兩女變成了現在的這幅慘狀。
顴骨之下一直到腮幫處,密密麻麻的蜂窩似的凹凸肉/洞,看起來讓人都感覺頭皮發麻。
“啊!我的臉,我的臉……”捂着自己的臉蛋,兩女都是高聲痛呼着,瘋了一般的叫喊着。
“臉?”江山不屑的扭頭看了看兩女:“立刻閉嘴……不然……你們臉上的肉,我都給你們剃下來。放心,剃成骷髏的模樣,我肯定不會讓你們死掉!”
兩女都是一愣,駭然的瞪着江山。這個男人是魔鬼……比地獄的魔鬼還讓人駭然,臉上的肉都剃下來,變成骷髏?
渾身打了個冷戰,帆姐和徐萍兩人都生生的憋住了痛哭聲,輕聲啜泣着,一臉㊣(5)懼怕神色的瞄着江山。
冷哼了一聲,江山大步的走到吳貴幾人的身前:“送你們去醫院,還能走吧?”
雖然身上被紮了幾刀,然而都沒有傷及內臟,很顯然的,這些人下匕首的時候,用手指卡住了捅進去的深度,只是看起來有些駭人,震懾住周圍的人們,然而受傷的幾人,根本沒有傷及內臟。
況且還有幾刀是扎進大腿之內,扎的不深,除了血流不止外,並沒有什麼影響。
強忍着刀口處的陣陣劇痛,吳貴和張家駒咬着牙,點了點頭。
“我叫了救護車。”康伶俐冷靜沉着的上前對江山說着。從江山衝進去救人的模樣來看,康伶俐就猜到了這些人和江山肯定有關係,看見有人受傷,趕忙的報警,叫了救護車。
然而……從現在的局面來看……報警倒是幫了倒忙的樣子。
衝康伶俐笑着點了下頭,江山接過康伶俐給自己準備的幾件衣服,麻利的給白若忻的頭包了起來,只露出兩隻眼睛後,扶着幾人,走了出去。
看熱鬧的一羣人趕忙閃到兩旁,眼睜睜的看着江山幾人離去,吳貴幾人身上低落的血滴一路向樓梯處延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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