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湖花城,一棟臨水的三層樓別墅內。
客廳內的沙發上面,端着着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子,上身穿着一件白色長袖T恤,貼身的圓領衫緊裹着她窈窕的半身,雪白中帶着絲絲粉紅的頸線下方,是一對大小適中的筍形山峰,完美的曲線無比誘人。再往下,是突然收束起來的一段蠻腰,既不纖細地過分,又不顯豐腴,真真地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苗條地恰到好處,一雙筆直的大腿緊緊地併攏,兩腿之間緊貼密縫,看上去連插根手指的縫隙都不存在。
女孩對面,還坐了一個男人。
男人看起來三十來歲,身材俊朗,儀表堂堂,戴着一副黑色塑料邊框的近視眼鏡,這男的一雙眼,死死地盯着女孩白皙的頸脖,喉結間或地滾動。
良久,看見女孩沒有挽留的意思,這男的站起身,風度翩翩地笑了笑,柔聲道:“思思,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你就給我打電話。”
“嗯。”韓思思輕應了聲。
舒浩然感覺自己的所有攻勢,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無力。
到現在,舒浩然已經有些憤怒了,雖然和韓思思約定好元旦結婚,可是,在結婚之前,摸都不能摸一下嗎?
舒浩然隱隱覺得,韓思思似乎不喜歡自己。
不過,舒浩然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韓思思不肯他輕舉妄動,他也就很知趣,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晚上,孤男寡女,他實在是忍不住了,站起身,本來是要走的,可結果卻突然朝韓思思撲了過去,口中道:“思思,我真的忍不住了,你就不要折磨我了,真的,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想要你,給我吧!”
韓思思起身讓在一邊。
舒浩然在沙發上面撲了個空,站起身,作勢又要撲。
“請自重。”韓思思臉上的表情冷淡如斯。
舒浩然已經失態了。
這讓舒浩然覺得很尷尬。
其實,舒浩然已經忍的很難受了,依照他的脾氣,是要霸王硬上弓的,可是他不敢,因爲韓思思是市委書記韓博東的女兒,再說了,雖然他身材魁梧,但並不強壯,而韓思思本身可是一個身手矯健的警察。
“是我太沖動了!”舒浩然站起身,自嘲地笑了笑,“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說完,舒浩然不再糾纏,轉身離開。
只是,剛剛走出韓思思的家門,舒浩然的臉色就陰沉了下去。
玩個性對吧?
現在老子不能把你怎麼樣,不過等到結婚的那個晚上,老子準備好催/情丸讓你吃下去,等到那個時候,不要老子開口,你都要求老子幹你了吧?老公給老婆吃個催/情丸什麼的,總不犯法吧?
舒浩然離開之後,韓思思的臉色,也是略微有些發白。
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本書,翻開到扉頁,臉上露出一絲傾國傾城的微笑,細看之下,似乎又有些悽美,片刻,韓思思朱脣輕啓:“彼岸,無生無死,無苦無悲,無慾無求,是爲極樂世界。有一種花,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生於弱水彼岸,是爲彼岸花。花開彼岸時,只一團火紅,花開無葉,葉生無花,相念相惜。卻不能見……”
韓思思口中所言彼岸花,又名曼珠沙華。
曼珠沙華,出自《法華經》,本名摩訶曼陀曼華曼珠沙華,意思是,開在天界之紅花。同時,它又是傳說中唯一能夠生長在冥界地花,佛經中說,它是三途河邊的接引之花,嗅到它的花香時,能夠喚醒死者生前的記憶。是故此花與孟婆湯可謂恰恰相對。春分前後三天,叫春彼岸。秋分前後三天,叫秋彼岸。曼珠沙華開在秋彼岸期間,非常準時,所以叫彼岸花。
這種花有種特點,就是花與葉永不相見,有花無葉,有葉無花。
彼岸花,長出葉子的時候,花是絕對不開的,待到開花時,葉子已全部落光,所以纔有彼岸花,開彼岸,只見花,不見葉的說法。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有花無葉,有葉無花,無生無死,無苦無悲,無慾無求。
……
去過一次鬥狗場之後,接下來的比賽陸雲青便失去了興趣。
小野村木確實是一個搏擊高手,但並不見得就有多麼驚世駭俗。
不說別人,就說方妙仁,要格殺小野村木的話,絕對不會太難!
倘若是陸雲青在巔峰時期,如果是一對一的格殺,說句不中聽的話,小野村木,在陸雲青手裡絕對走不過一招,要知道陸雲青,可是曾經在全世界邊緣人物中強勢登頂的風流人物之一,放眼世界,能夠和陸雲青抗衡的人物絕對超不出五指之數,縱然是現在,陸雲青勉強恢復了巔峰時期一小半的實力,要格殺小野村木也不是什麼難事。
一千萬美金的彩頭,對陸雲青來說也是極具誘惑力的,只是,能在天南市舉辦出這場拳王賽的,又豈是泛泛之輩?
陸雲青可不想因小失大。
雖然小野村木心存挑釁,可是陸雲青並不放在心裡。
泱泱華夏,臥虎藏龍,他小野村木,不過是坐井觀天。
陸雲青看得開,不代表餘有龍看的開。
……
今夜天南市的鬥狗場內,氛圍空前的熱鬧和喧囂。
本月鬥狗場一直是掛羊頭賣狗肉,雖然還是非一般意義的聚賭,不過以前賭的是鬥狗,現在賭的是鬥人。
不消說,擂主自然是來自R國的高手小野村木,從一號上擂臺開始,小野村木都保持着全勝的記錄,每一次出場,小野村木的身上都會批着太陽旗,每一次打贏對手,小野村木就會高高地舉起手中的太陽旗。
十天的時間,小野村木打了十次擂臺賽,未嘗一敗。
自從第一次小野村木勝過了梅詠春拳師之後,接下來的打擂臺每次下的都是死手。當然,第一次小野村木對上梅詠春,並不是他大發善心要給梅詠春拳師一條活路,而是小野村木故意留下這個活口。
因爲小野村木知道,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圈子,梅詠春慘敗之後,肯定會把自己來Z國打擂臺賽的事情在武術圈子裡面散播出去,如此一來,後面纔會有源源不斷的人來打擂臺賽,如果直接把梅詠春打死,要再讓武術名家知道小野村木在Z國打擂臺,那就相當不容易。
小野村木侮辱性的動作,激怒了很多的國人,可是大家總不能羣起而攻之吧?
再說,來鬥狗場看擂臺賽的,大多是有幾個錢的商人,早就被酒se掏空了身子,這些人就算有心也無力,大家能做的,無非就是每一次都押Z國的拳師贏,可每一次都是失望,被打臉,再失望,再被打臉。
當然也有部分人押小野村木勝,這些人大多是外國賭客,以及少數爲了眼前利益而泯滅了國家榮譽感的國人。而就算有人押小野村木勝利,那也有三個押注項,莊家只需要計算出三個押注項中,哪一個押注項目能讓他們賠出去的錢最少,就讓小野村木按照哪個項結束比賽。
眼下,鬥狗場舉辦擂臺賽打黑拳的事情在某個圈子內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因此,各式各樣的人物紛沓而來,報名參加比賽。而今天,按照鬥狗場的說發,纔是高潮的開始,十天的人氣積累,解說員的大肆宣揚,讓很多人都對今天的擂臺賽充滿了期待。
能夠容納上千人的鬥狗場,在晚上八點鐘之前已經是座無虛席。
“各位來賓,各位朋友,前面十來天的擂臺賽是否讓你們大呼過癮?前面十來天的擂臺賽是否讓你們歎爲觀止?來自R國的高手小野村木先生的實力又是否讓你們驚爲天人?不不不,你們不需要回答我,因爲,前面十天的比賽,在接下來的比賽面前,就顯得微不足道。今天晚上,我們給大家準備了四場生死擂,這是真正的生死擂,準備好酣賭一場了嗎?”隨着鬥狗場的解說員的聲音響起,也就意味着擂臺賽即將開始。
喧囂的鬥狗場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八位選手正在抽籤,八位選手將分成四組,今夜,這擂臺上面將主動灑滿鮮血,今天走上擂臺的八位選手,只有四位能夠走下擂臺。前面十天,小野村木先生的表現想必大家記憶猶新,今夜,誰將會面對這個來自異國他鄉的殺人機器?今夜,誰,才能走上回家的路?誰又將在此長眠?讓我們拭目以待。”
解說員的聲音有些陰森,鬥狗場的氛圍立馬繃緊、沉寂了下來。
“好吧!抽籤的結果已經出現,有請第一組選手,李成功拳師、百里鶴拳師。在真正的擂臺賽開始之前,請允許我分別介紹一下李成功拳師和百里鶴拳師,李成功老師,他姓李,江湖傳言他是小李飛刀李尋歡的後裔,可惜的是,擂臺上面並不能用飛刀,而百里鶴拳師,虎鶴雙型也是爐火純青,失去了飛刀的李成功拳師,用他的拳頭,是否可以戰勝百里鶴拳師?今夜,他們只有一人可以走下擂臺。”因爲要爲拳師的身份保密,因而這解說員也就是胡侃亂謅一番,不過在特定的氛圍之下,胡侃亂謅也是很有效果的,“各位朋友,各位來賓,今晚,這兩位拳師中誰又會是你們的幸運星?”
來鬥狗場的,都是嗜賭之人,聽了解說員的話後,紛紛下注。
不多時,百里鶴和李成功兩位拳師便走上了擂臺。
說是拳師,其實更有可能是甲級逃亡犯,活脫脫的亡命之徒!因爲今晚的擂臺賽不比前十天,前十天裡來打擂臺的極有可能是捍衛國術之威,而今天這個擂臺賽,完全就有可能是衝着那一千萬美金的獎勵來的!
一千萬美金啊!這是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