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不成了慫兒子!
不過坦白說,坐在金蕭逸這個位置上確實要有這種胸襟,才能廣納賢才,幫會才能注入新的力量不斷的發展壯大。但事情有所爲有所不爲,自己可是殺他幾十兄弟的大仇人,儘管林南也承認在個人實力上他確實有些優勢,但也沒有必要當着衆多肝膽兄弟面前拉攏自己,這樣多失兄弟們的心。
唯一的理由就是他還有陰謀!
一想金蕭逸方纔的舉動確實過分了一些,林南嬉笑道,“的確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前一秒要將我滅殺死無葬身之地,這一秒卻要拉攏於我,這麼大的轉折是喜劇呢還是悲劇,連我都被你弄糊塗了,”不管金蕭逸打的是什麼注意,迅速離開纔是關鍵,“要和談,以後我們還有機會見面,我想今夜就該聚到這個時間了。”
林南說的瀟灑不羈,本來一場生死圍追堵殺他硬是把說成了聚會,想天下若聚會都是這個樣子的,恐怕國家的下一代都要在血泊中成長了。
說笑便是說笑,誰也不會去當真。自古識時務者爲俊傑,金蕭逸現在勢不如人不免要做一點讓步,何況君子不強人所難,金蕭逸雖然有納他之心,可林南無意,他也不好在多說。“你不與我拼到最後,可見你並不是要來殺我的,只是你綁架了我弟弟,想要這麼安然無恙的離開,是不是太不給我億合財團幾十年招牌的面子?”
話說到這個份上便要斟酌再三,億合財團是幾大幫派的聯盟,而金蕭逸作爲總聯盟的老大,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無疑是想讓林南與整個億合財團爲敵。正如金蕭逸所想的,既然拉不攏眼前的神秘人,當要集結一切勢力將他滅掉。
金蕭逸能夠坐上這個位子當然有他的兩把刷子,坦白說聯盟內部並不團結,需要有共同的敵人來達到共同的利益,才能是億合財團團結如鐵桶鬧不可破。
今晚這小小的機會也被他利用上了。
況且林南是個勁敵,他相信幫會裡面一定會有不少兄弟願意來與林南切磋切磋的。黑道之切磋,非死即殘,林南來不及揣測他的心理,二來不曾知道億合財團的內部事情,只是覺得金蕭逸說話有點奇怪,但也沒有深思,便道,“不殺你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億合財團雖然夠大,想必也不能在猶如大海撈針一般在茫茫人海里將我們幾個人找出來吧。”
金蕭逸冷淡微笑,你小子這是在自己找死,怨不得我再次利用你一下,金蕭逸道,“你果然夠猖狂,既然你不是來殺我的,我也承認今天我棋差一招,輸的慘烈無比,就請閣下留下大名,改日我億合財團的兄弟會專門拜訪的。”
“天高地寬,廣袤曠遠,說了你也不知道。”林南如是說。
“你要是不說,我更不會知道。”
陰暗潮溼的甬道內,氣氛再次凝聚緊張,林南眼神如鷹不敢放鬆金蕭逸身邊絲毫的舉動,聽金蕭逸之言今晚非得問出他的來歷才行,既然不傷大雅,何不胡謅一個迷惑迷惑他呢,如此一想林南說道,“想要知道也不難,但你要保證我說出來之後今夜到此爲止,這可不是我怕你,再鬧下去,不僅你要死,你的兄弟也討不了多少好處。”
金蕭逸嚴峻的臉孔頓生陰森之氣,心道只要眼前神秘人敢說出他們的招牌,哪怕是天南地北的勢力,他也會爲今夜的失誤找回面子,冷冷一哼,道,“只要你敢說,我就能找到你的地方,相信我,到時候我會爲今晚的所有兄弟討回一個公道的。”
“你這話對我說沒有用,貌似你是在利用我的成分居多。”在厲害的人物難免也有私心作怪,金蕭逸方纔當着衆人的面前要接納林南卻被其當場拒絕,雖然不知道金蕭逸揣的是什麼心思,總歸有些寒冷大家的心,而現在這麼說無非是想要再度凝聚起兄弟們的仇恨之心,將大家再度團結在一起。
曾經有一位牛叉的人物說過,人最大的敵人其實就是人的本身。而對於一個幫會,他最大的敵人不是來自外界的壓迫,而是內部的患難。特別是億合財團這樣的大幫派大集團,由多個大勢力而合併起來的大財團,更容易因爲內部的罹難導致財團的一蹶不振,從此落入三流之境界。
而金蕭逸方纔之舉依然寒了兄弟們的情誼,在兄弟們之間或多或少的已經產生出了間隙,試想一下如果你是跟隨金蕭逸十幾年的衷心屬下,如今被林南砍在地上,聽見的不是金蕭逸要爲自己報仇的聲音,卻是要與對方修爲完好,拷,心裡的那種失望可想而知。
不論金蕭逸想要如何挽救,恐怕都再難挽回兄弟們當初的衷心。這就好比一個完整的陶瓷,不論他如何的陳舊,哪怕是經歷了千萬年他急救完好無缺,聯繫的緊蹙,一旦不小心被掉落在地上,即使沒有被摔碎,多少也會出現裂痕或者傷痕,不論如何彌補,那條痕永遠不能抹去。
而金蕭逸想要做的,無非是想將這條裂痕儘量彌補。
林南想要走,不妨送他一個順水人情,與金蕭逸一樣,幫派需要敵人來激勵團結,發展,壯大,自己的南國神鷹同樣需要一個強大的敵人來激勵自己不斷變的強大,甚至超越強大。
沒有考慮到億合財團的地位與勢力,林南簡單的只是想給自己一個超越的目標。
林南說道,“金蕭逸,我們是一羣失去天空的火鳥,正想找回自己的天空,在歷練的**中獲得重生,重新翱翔於藍天之上,我只能說這麼多,你閃不閃開,就此給個話吧。”
金蕭逸當然也沒有企圖到天真的以爲林南會將自己的團體給暴露出來,他能說出來這麼多已經殊爲不易,要知道如他這樣的神秘組織透露稍微一點便會給組織帶來滅頂之災,只要自己將這個消息放出去,眼前的青年不出一月,便會被組織追殺到死。
金蕭逸一直以爲林南是某個幫派的特戰隊頭目,且是一個大集團在黑道十幾年來安寧之後想要攪混這潭已經沉澱的泥沙水池的先鋒隊,聞言他笑了。
笑的很開心!
林南很疑惑,所有也跟着後面笑了。
金蕭逸確實很聰慧,但是他萬萬想不到的是他的猜測無疑是杞人憂天。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用在金蕭逸這種自作聰明的人身上最爲恰當不過。歷史上的大將之風多有這種猜疑的性格,簡單想一下其實也不難理解,位置坐的太高便有多人覬覦,所有一言一行也要小心方寸。
便如曹操,金蕭逸就是曹丞相二代。
金蕭逸的心思已經獲得了完美的答覆,林南的一言一行莫不是按照他的要求來做的。他想要林南與整個億合財團爲敵,已達到他整合整個財團的目的,而林南便將自己的組織告訴了他。林南敢公然挑釁億合財團,哪怕是方天遠地的永遠追不到的地平線,金蕭逸也相信,他會讓林南死無葬身之地。
金蕭逸笑完之後,很紳士的朝一邊讓開,在林南臨走的時候攔住他的腰際,林南迴眸哂笑道,“金老大,你後悔了?”
金蕭逸說道,“那倒不是,這麼多兄弟面前,我怎麼會失信於你呢。”
“那你還想幹什麼?”
“你綁架了我的弟弟,我總該問問理由吧?”金蕭逸說道,“我億合財團雖然財大氣粗,做事情一項中規中矩,本本分分,不知道你們綁架我弟弟,究竟爲了什麼?”
外面的警笛聲已經響亮起來,說明警察開始搜索了。對於警察的無能林南也只能搖頭微笑,林南道,“你守本分,你的弟弟可不守本分呀……”
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林南帶着十三小鷹朝後門撤去,在沒有金蕭逸精銳的阻攔之下,在轉入另外一條甬道之後,林南十四人展開身形,迅速的消失在甬道里。
金蕭逸留下來應付警察,林南一走了之丟給他這麼一大爛攤子,若是他不像警察解釋一下,未免太不盡人情,畢竟何柄今晚可是賣了他一個很大的面子。
屁顛屁顛跑來的一位警官穿着白色的辦公室裡的警服,肥胖而且臃腫的肉肉在他身上不停的擺動,金蕭逸都覺得這個人很可憐,卻也不能不笑着說道,“何局長,你終於來了,這裡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摩擦,現在已經沒有事情了,我能搞得定,就請何局長將自己的隊伍帶回去吧。”
與此同時,金蕭逸在內口袋裡掏出一張金卡遞給何柄,“這是請兄弟們喝茶的,以後還請何局長多多關照,兄弟們保佑你升官發財,財運亨通。”
何柄肥碩臉龐上的肌肉不停的顫動,金蕭逸的金卡那也是隨便能夠拿出來的嘛?他可是龍陽扳着指頭能夠數出來的大富大貴之人,這張金卡上的數目一定驚爲天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