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強繪聲繪色的描述給王如海彷彿打開了一片神奇的世界,讓他知道什麼纔是真正兵王的世界。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知道自己的差距在哪裡!
王如海如獲至寶般瘋狂吸收着這些理論知識,密密麻麻的記在本子上,並和戰友們一有空就嘗試着在院子裡模擬訓練。
要不是任自強攔着他都要去特勤隊和任達榮交流一番,那裡的場地和設備齊全呀!王如海是單純的退伍軍人,他心裡沒有什麼敝帚自珍保密的要求,事無不可對人言!
當然任自強交待的除外,難道你偷拿了國家寶藏也要去宣揚一番,這不是怕自己死的慢的節奏嗎?任自強的這些似是而非的特種作戰理論雖然不夠全面也沒有詳細的訓練步驟,可它畢竟是領先十幾二十年的經驗集大成者。
現在香江的警察部隊還是屬於鬼佬管轄,他們學會了不就等於泄露給外國‘資敵’。任自強纔不會幹這些‘資敵’的行爲,他只想千方百計的從他們身上多咬下幾塊肉,好反哺那個苦難深重的大地。
也不枉自己重活一回,縱有大廈千萬間,不過夜眠七尺中。縱有良田千萬頃,從早到晚三杯羹。
他自己的物質上需求真的不多,一切合適、舒服就好。什麼豪車、遊艇、奢侈品統統無愛,除非有投資價值,纔會多看兩眼。
任自強的思想一瞬間昇華了,先前他只想過好自己的小家。再不濟涵蓋那些親朋好友,讓他們也過上好日子。
可從王如海身在香江還想着軍營裡戰友的進步,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以前的他思想太狹隘了,一心想掙大錢,然後和自己的女神卿卿我我。
現在的他有了更大的目標,從低級趣味向高尚純粹轉變。他要用‘先知先覺’儘可能去幫助和改變落後的家鄉,然後是整個祖國。
那五位小女生也不例外,她們也抽時間去射擊俱樂部練習槍械,畢竟她們以前沒摸過槍。回來後再由這些兵哥哥指導一下,畢竟武功再高也怕一槍撂倒。
作爲現代的安保人員不會槍械使用,那是說不過去的。現在雖然不能給她們直接配上槍械,以後那肯定少不了的。無他,香江給人的感覺就是沒有安全感。
看來安保公司的成立也要提上日程,這樣也顯得專業正規化,還能起到一個招牌作用。到時候再申請持槍證也方便很多,總不能讓他們老是拿着玩具槍練習吧。
王如海這下是玩瘋了,連收購電視臺的事情都不怎麼上心,就甭說那些經濟類、金融類的培訓班了。
任自強提醒了一下他,他還振振有詞:“有袁天帆那個大才在,我還需要學那些東西嗎?再說我實在不感興趣就像聽天書一樣,人家老師見了我都頭疼,暗地裡暗示了好幾次我不是那塊料。讓我退學,學費都可以退,擔心到時候教不好我會丟他們的臉。”
任自強聽了一臉的懵逼,草!還有這樣的老師,這也真是沒誰了!任自強無奈也就放任自流,自己的目標也就是讓家人過的開心快樂,其他的重擔都有自己來挑。可現在自己不是還小嘛!沒辦法出面,主要是擔心太驚世駭俗了。
“哥,不學習沒關係,不過該你出面的你還要出面,再堅持個四五年好不好?”任自強只有軟語相求。
“這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是那麼沒譜的人。”王如海一副明瞭的神情。可沒想到一轉眼就變卦了,偷偷跑去工作室開了個小會,說自己太忙以後沒太多時間過來。
在莉芝一臉懵逼一點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就給推上了主管人員的寶座。王如海對文化工作室的員工說了些以後好好配合莉芝的工作,大家共同發財的廢話就閃人了,成功甩掉一個小包袱。
要不是莉芝惴惴不安的過來說她擔心沒那個能力管理不好工作室,任自強還被矇在鼓裡。當時任自強就惱羞成怒,哥,你的嘴怎麼成了翻毛皮孩(鞋)一樣(新江土話‘說話不算數’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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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自強就要衝出去找表哥說道說道,可剛走到院子裡,聽見王如海開懷大笑的聲音,任自強停住了腳步。他是發自心底的開心,是骨子裡透出的快樂,這時任自強又心軟了,不忍再苛責他。
任自強默默的回到書房看着忐忑不安的莉芝,鼓勵道:“讓你上你就上,不是還有我給你撐腰嗎,再說工作室的管理簡單,工作氛圍又那麼好,都是文學創作上的事,沒有那麼多蠅營狗苟的齷齪事,你只要讓他們勁往一塊使就可以了!
‘毛遂自薦’聽過吧?誰要有能力自告奮勇出來說能負責一個類型的項目那就給他,一切還要靠成績說話,再說還有我把關呢,你該知道怎麼幹了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莉芝再不懂那就不是那個努力追求自己幸福的亞姐了!“我知道了,小強!我會盡力的。”
莉芝邁着堅定的步伐走了,任自強怎麼看她怎麼像一個慷慨就義的勇士一般,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看着王如海他們一幫子訓練的那麼起勁,任自強動起了心思,是不是給他們找個目標有針對性的進行訓練呢?主要是電視臺還沒有收購完成王如海還不能離開,好多的手續都需要他去簽字。
可是作爲目標之一先進行鍼對性的模擬訓練還是可以的。一旦這邊事情明瞭,那邊就可以迅速啓動,有備無患嘛!那可是召之能來,來之能戰,戰之必勝,那樣不要太美!
說幹就幹,還要把自己知道的編成一個完美的謊言,可不能直接說:“哥,我知道一個地方,哪裡有好東西你去拿回來!”那任自強就不是人啦,簡直要成神的節奏,不要嚇壞表哥就不好啦。
還得故技重施,老辦法,又發現一張藏寶圖的線索,誰讓表弟我運氣好呢!誰讓表弟我涉獵的知識廣呢!誰讓表弟我從細微之中能發現端倪呢!誰讓表弟我從小就不凡是個天才呢!
想到這,任自強‘嘎嘎嘎’的狂笑起來,騙騙你這個‘土包子’還是沒得問題!就像上次去五臺山一樣,到現在不是也沒有懷疑嗎?還在爲那次得到的巨大財富沾沾自喜呢!順便還抱得美人歸,這樣的好事不要來的太多,那可是會上癮的。
“哥,我要出去一趟去買些書,你有時間嗎?”任自強喊了一聲。
“有時間,去哪買書?”
“荷里活古董街,中環那裡,你知道吧?”
“知道,去過一次,現在就去嗎?”
“對,現在就去,我有急用。”
王如海讓他的一個戰友開車,他也陪着。這個戰友是陝省楞娃,來自紅色革命根據地,家在黃土高原上,叫劉擁軍。據他講,他們公社叫擁軍名字的能有幾百個,和他同名同姓的都有十幾個。
每次公社趕大集,喊一聲他的名字能有好幾個人答應,幾十個人回頭。這個楞娃有個絕活,特別會挖洞,從小跟着爺爺和老爹給人家打窯洞。什麼土質什麼地形,他看一看聞一聞就能找到適合挖洞的地方。
憑着這手絕活,纔在炮火連天的戰場上完整的走下來,沒辦法,人家挖的貓耳洞結實,往往是炮擊死角輕易震不塌。靠着他的指點挽救了不少的戰友,人送外號‘狡兔’。常年挖洞造成他的身體矮壯,特別是雙臂明顯比別人顯得粗壯。
荷里活古董街在太平山腳下,東至雲成街,西至皇后大道西。到了地方找個停車場停好車,在王如海和劉擁軍的陪伴下,任自強開始挨着古董店轉悠,問詢。有沒有梵文的經書,並藉此機會給王如海普及一下古董知識,現在這些東西在內地都是白菜價,讓他明白讓齊美玲回去的意義所在。
王如海還不太相信,指着一個看着眼熟的太師椅問人傢什麼價錢。古董店的老闆報價一萬,說這是黃花梨木的清朝的玩意。這還是一把的價格,如果再有一把同樣的配成對,那起碼三四萬。
王如海聞聽一臉的不可置信,拉着任自強到一邊說道:“小強,你從武裝部拉回來的傢俱不就是這個成色的嗎?那豈不是說哪一車傢俱值老鼻子錢了?”
“哥,你才知道呀,我不是說了哪些是古董,以後會值錢的,現在知道知識的用處了吧?”任自強嘿嘿一笑,又展開說教模式。
“有你懂就行了,咱們又不分彼此!”王如海纔不會往坑裡跳,現在學得精着呢!
逛了十來個店,任自強終於發現一家合適的,裡面都是古籍善本,佛經,道經都有。
任自強一個個挨着瀏覽,還不能上手,咦!這幾本挺合適的。任自強發現了三四本梵文寫的書,彎彎曲曲的象鬼畫符似的,書皮老舊,打眼一瞅年代感十足。
任自強那懂什麼梵文,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自己都不懂更容易糊弄別人。也不是絕對不認識,就認識六個字:嗡、瑪、尼、唄、美、哄。
這還是鐵子去高原旅遊從喇嘛廟大師哪裡給請回來的護身符,上面就這六個字,說是活佛寫的。因爲是紫金打造,造型精美,任自強就掛在脖子上把玩過一段時間,所以印象深刻。
任自強指着那幾本梵文書讓老闆介紹一下,老闆看一個小毛孩要看自己都不太懂的文字寫的書,還覺得奇怪。上門即是客,何況後面還跟着倆大人呢。
煞有介事的介紹道:“這都是東南亞一帶有道高僧手抄的經書!”什麼這是金剛經,那是楞嚴經的一通白活。任自強在那津津有味的聽着,當老闆說其中有一本是貝葉經時,任自強就指着那本貝葉經說拿來看看,合適的話就要了。
老闆拿出來以後,任自強煞有介事的要了一雙白手套裝作內行人的樣子,還用竹片小心翼翼的挑着看了一番。最後故作神秘的用手輕輕的撫摸感受了一番,這都是做給王如海看的,然後讓老闆報價。老闆伸出四個手指頭,四萬港幣。差點沒嚇的王如海轉身扭頭就走,一本破書那麼貴!
任自強故作可憐道:“老闆,你價格太高了,我哥肯定捨不得給我買,你再便宜點。”最後三磨兩磨的,老闆終於降到四千,再也不肯便宜半分。
就這都把王如海氣得夠嗆,是真氣着了!老闆太黑了,今天要不是有我跟着你不得宰死我的小表弟呀!十倍的差價,你咋不去搶銀行呢?
不過,王如海這一真生氣正好配合了一番,讓任自強順利拿下那本貝葉經。讓老闆包好,任自強小手一揮:“哥,打道回府!”
坐在回去的車裡,王如海好奇的問道:“小強,這本書上寫的什麼?我怎麼沒見過那種文字,也不象咱們家鄉的維吾爾族文字。”
“呵呵,哥,這是梵文,就是咱們南邊的印度的古文字,《西遊記》裡唐僧取經的終點,拿回來的經書就是這種文字寫的,這是很古老的一本經書,非常有收藏價值,而其我拿到它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像上次一樣。”
王如海明瞭,這本書說不定也有那些神奇的作用,相對於供養佛錢的價值花這個錢太便宜了,突然間有點檢漏的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