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奔馳747自行式c型房車停靠在距離列缺所在別墅不遠的道路邊上,車子裡頭有一女一男。
此時這兩個人正密切地留意着列缺別墅那邊的情況,從嚴思航進去到現在已經有差不多半個小時了,該發生的事情應該都已經發生了纔對。
“你們說嚴思航被做掉了沒有?”其中一個男人汪達生問,他身上穿着便衣,但是胸口彆着他身爲警員的證件,很明顯他是一個警務人員,而且還是嚴思航的同事。
“不管有沒有,都沒有關係。”女人笑容燦爛,列缺,這纔是剛剛開始,我一定會報仇的,將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部還給你!
這個女人就是之前引列缺去公園的那個女人。
她沒想利用嚴思航做出什麼大事來,嚴思航只是一個開始,她要告訴列缺,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他連看一眼都不屑的喬芸了!
喬芸恨,恨自己從來都沒有入過列缺的眼睛,他居然連和自己動手的興趣都沒有!
她不甘心!所以這幾年,她不惜一切代價,爬到了現在的位置,她可以證明給列缺看的!
房車裡的兩人又等了一會兒,終於等到別墅那邊有動靜了,嚴思航出來了!
在喬芸他們的預計中,嚴思航會死掉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現在,嚴思航卻毫髮無損地出現了。
“怎麼回事?嚴思航沒被列缺幹掉?喬姐,你不是說列缺這人心狠手辣,嚴思航這一趟去肯定凶多吉少的嗎?”
汪達生有些着急了,他是嚴思航的同事兼下屬,這一次就是因爲聽喬芸說嚴思航會送命才答應幫忙欺騙嚴思航的,因爲只要嚴思航死了,他的位置就是他的了,他不用再屈居於嚴思航之下了。
但是如果嚴思航沒有死,知道了他是騙他的以及他的野心的話,他以後就沒有辦法在警署混下去了。
“你這麼緊張幹嗎?”喬芸狠狠地瞪了汪達生一眼,“列缺如果沒把他弄死,你不會自己把他弄死的?”
喬芸不屑汪達生的軟弱無能。
“我自己去?”汪達生一聽就怕了,“殺人可是犯法的!而且殺的人還是嚴思航,要是被抓到,嚴家肯定會整死我的,我肯定會被判死刑的!”
“你已經對嚴思航說了謊,即使他現在不發現,以後總會發現的,男子漢大丈夫,畏首畏尾的幹什麼?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
“喬姐,我跟嚴思航說的那些話可都是你教的啊!”
汪達生哪裡知道那麼多事情,是喬芸找上他,告訴了他這件事情,說是隻要他這麼說,嚴思航就一定會衝動地去找列缺,依照列缺的殘暴性情肯定會將嚴思航殺掉。
“當時你不是很高興麼,而且我當時也跟你說得很明確了,列缺是很有可能幹掉嚴思航的,而面對列缺,嚴思航是不會有抵抗能力的,我並沒有說一定會,所以就要做好有意外發生的準備,如果連這一點都想不到的話,你這麼多年的警察真是白當了!”
喬芸的話讓汪達生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被一個女人這樣說自己實在是很窩囊的一件事情。但是喬芸說的卻是事實,她當時確實有明確告訴他事情不是百分百,而他頭腦一熱就答應了,只因爲嚴思航死掉之後,攔在他升職路上的絆腳石就沒有了。
“汪達生,如果你不行,我替你動手就是了。”
喬芸也沒指望汪達生能幹出什麼可以讓她稱讚一番的事情來。
這男人真是窩囊!
兩人說話間,嚴思航已經離開了別墅,同時,將一個人丟到了自己的車上。
那個被嚴思航丟進後備箱裡的男人……
喬芸傻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看到的,剛纔那是……列缺被嚴思航丟進了後備箱?
怎麼可能?
一直以列缺爲遠大目標的喬芸無法接受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對付的男人被別人像俘虜一樣丟進後備箱裡。
“汪達生,你不是說嚴思航只是一個普通的高級督察,因爲是嚴家的子孫,仗着家裡的權勢纔有今天的嗎?”喬芸狠狠地瞪着身邊的汪達生。
“我,我……”汪達生被喬芸過於狠戾的眼神瞪得有些恐懼,也有些心虛,他確實隱瞞了一點點試試,那就是嚴思航雖然是嚴家的子孫,背景強大,但本身本事也不差,“我,我怎麼知道他能把列缺都搞定了……”
“哼,一會再找你算賬!”要不是留着這個汪達生還有用,喬芸現在就想把汪達生給宰了!“你現在去把嚴思航給我引過來,還有後備箱裡的人也要一起帶過來,我要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列缺!”
汪達生聞言遲疑了一下,自己到底是欺騙了嚴思航的,再面對他很難保證不漏出馬腳來。
“還不快去!”喬芸呵斥了一聲。
汪達生到底是個有軟弱的,被喬芸這麼一吼,就忙下了房車,往嚴思航那裡跑去。
嚴思航正要坐進駕駛座去,就見汪達生急匆匆的跑過來了。
嚴思航在見到汪達生的那一瞬間,心不由地涼了幾分。
“嚴sir,你在這兒啊,可讓我一通好找,我四處找不到你,就猜想你可能來找列缺了,就趕緊跑過來了,你沒出什麼事兒吧?”汪達生很殷切地望着嚴思航。
“沒什麼事情,列缺真的是十年前那次銀行搶劫案的幕後主謀的話,他已經落網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一到警局就可以開始審訊了。”
“審訊?”一聽到審訊,汪達生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到底是做賊心虛,好像只要一審訊自己做的那點壞事就會被全部揭露出來似的,“嚴sir,其實剛剛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告訴你。”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能等我審訊完列缺再說嗎?”
“不是,不是……”汪達生急着手心都出汗,拼命地尋找合適的理由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嚴sir,實話跟你說吧,列缺的事情我是從一個國安局的同事那裡聽來的,國安局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你這樣把列缺帶回去,不就是等於告訴大家有人泄密了嗎?”汪達生總算也不是太笨,趕緊擡出國安局。
“我不會提及關於他是列缺的事情的,他會以風千韻的共犯被扣押。”嚴思航回答道。
嚴思航要抓風千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幾乎全警署都知道嚴思航想要抓住風千韻的把柄將風千韻給辦了,列缺和風千韻有親密的關係也是事實,嚴思航這種掩飾方法一點問題都沒有。
汪達生急了,“那也行……不過你把人塞進後備箱裡面,好像有點不太好,那個,我把車子開過來了,你把他弄到我的車子上面去吧。”
汪達生指了指停靠在不遠處的房車對嚴思航說道。
“汪達生,你什麼時候買了這種房車了?”嚴思航皺眉,這種房車什麼價格稍稍懂車的人都知道,汪達生家庭背景很簡單,他自己的工資有多少嚴思航也很清楚,以他的經濟條件不可能買得起這種房車的。
汪達生嚇了一跳,自己記着想將嚴思航和列缺弄到房車上去,忘了這茬子事情了。
眼下,汪達生只好繼續扯謊,“車子不是我的,是我一個朋友借給我的,不然我又不出門旅行的幹嘛開個房車,我這不是急着來找你,就跟人借了一輛車子。”
嚴思航停頓了一會兒,“那行吧,你去把車子開過來。”
越是和汪達生交談,嚴思航就發現越多的破綻,事情好像更加像列缺說的靠攏了。
汪達生忙點了點頭,然後又急急忙忙地跑去將房車開過來了,等車子開到了,又狗腿地下來幫嚴思航擡列缺。
打開後備箱的時候,汪達生看着被硬生生地塞進後備箱裡的男人一陣出身,後備箱用來塞這個男人實在有些擁擠了一些,可憐男人一副好皮相淪落到被人如此對待的地步。
讓汪達生最在意的是列缺這個人,先前聽喬芸說過幾次,他被喬芸說得神乎其神的,結果此時被嚴思航弄得昏迷不醒,手腳受縛,樣子十分狼狽。
這個男人當真像喬芸說得那麼厲害嗎?還是說是嚴思航更勝一籌?
汪達生帶着心中的疑惑和嚴思航一起將列缺擡進了房車。
嚴思航的腳剛剛踏入房車裡面,裡面的人就一把拽過他,同時一把女式左輪手槍已經抵住了他的太陽穴。
喬芸一手持槍控制住嚴思航,一邊對汪達生到下命令,“把門關好,然後到前面去開車!”
汪達生此時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他上了賊船,和喬芸已經是一條繩子上面的蚱蜢了。
汪達生將車門一關,然後坐到前面的駕駛座,按照喬芸的吩咐發動了車子。
眼前發生的事情無不告訴嚴思航一個事實,列缺說對了,他被利用了。
“你是誰?爲什麼要抓我?”嚴思航問喬芸。
“我和你無冤無仇,不過呢,你好像擋住別人的聖旨路了,所以沒辦法,只好送你一程了。”
“你說的人,是汪達生?”
嚴思航和汪達生合作還不算太久,從他調到省城開始有接觸的,嚴思航不敢說自己是一個好上司,卻也敢指天發誓,自己沒有做過對不起自己下屬的事情,所以他不明白爲什麼汪達生想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