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陣,顧名思義就是以殺死對方的前提的陣法,利用人的殺氣所佈下的陣法。
在領頭之人話落後,玄風派殺手以領頭人爲首,紛紛釋放出來了身上的殺氣,手中的武器也在同時揮動起來。
二十人形成一個圈,將納蘭雪衣團團圍住,手中的刀劍也往被他們圍困在周圍的納蘭雪衣而去。
一道道光芒從衆人的刀劍之中射出,射向納蘭雪衣,他們要在第一時間將納蘭雪衣滅殺在殺陣之下。
殺陣的威力在最初形成之際,纔是最厲害的。
如果是一般人,或許在聽到殺陣二字後,就已經腿軟了,但是他們面對的是納蘭雪衣,在聽到殺陣二字後,納蘭雪衣只是露出了興味之笑。
不過,當看到他們成型後的殺陣,她就笑不出來了。
不是因爲殺陣的威力龐大,讓納蘭雪衣笑不出來,而是殺陣的威力太小了,對於納蘭雪衣來說,真的不值得一看。
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居然來對付她,而且從他們的眼中可以看出對這個殺陣的自信,還有魏輕離那興奮模樣。
原本,她還抱着一絲期待,可惜,這樣的殺陣真的是,讓她連看都不願意看。
納蘭雪衣揚手輕輕一揮,一根銀針往一旁的殺手而去,銀針帶着破空之力,嗖的一下就沒入了殺手的身體中。
殺手來不及呼喚,就已經躺在地上。
“小四!”領頭之人看到小四頃刻間倒在地上後,眼中露出了一抹絕望之色。
以卵擊石,此時就是在說他們。
但是殺陣一經啓動,就再也沒有任何退路。
殺陣,有一個好處,並不會因爲少一個人而失去作用,所以,在小四倒下後,殺陣依然維繫的。
不過,如果納蘭雪衣繼續選擇出手的話,那麼他們的陣法隨着人的少去,會不攻自破。
他們以爲納蘭雪衣在殺陣之下,會沒有還手餘地,但是現在,顯然是他們想多了。
納蘭雪衣不僅可以還手,而且還有殺招,至少,他們根本不知道她使用了何種東西,導致小四的死亡。
在小四倒地的那一瞬間,他們就感應到小四氣絕身亡,這也就讓他們更加忌憚了。
“這個殺陣嘛,也不過如此!”納蘭雪衣往前移動一步,她的動作,她的話,讓在場衆人露出了驚恐之色。
恐怖,太恐怖了!
一般而言,身處在陣法之中的人,根本不可能有進一步的行動,如果說剛纔納蘭雪衣的那一招是她的保留之招的話,那麼現在她踏出的這一步,絕對是死亡舞步。
“你…”領頭之人想要問納蘭雪衣是怎麼做到的?
至少在他們的認知中,還沒有哪一個人可以在殺陣之下能夠做出反應的,她,納蘭雪衣,還是第一個。
“在來殺我之前,難道沒有打聽清楚嗎?我,納蘭雪衣,豈是你們這羣人可以殺的!”這一刻,納蘭雪衣霸氣側漏了。
隨着話落,納蘭雪衣身上的氣勢在加強,與此同時,玄風派的殺手發現他們的殺陣之勢在減弱,這也就是說他們身上的殺氣開始銳減了。
爲了練就殺氣,他們不知道殘殺了多少人,不管是他們接下任務的人,還是普通人,只要能夠練殺氣,那些人就是他們的刀下亡魂。
一直以來,他們身上的殺氣,不知道讓多少人聞風喪膽,但是現在,他們驚恐地發現他們身上的殺氣在減弱。
如果一直減弱下去的話,那麼他們就不能稱之爲殺手了。
“這只是開始而已!”納蘭雪衣在說之時,身上的氣勢再度加強,一道道靈力從她的身體中往外擴散。
“啊!”納蘭雪衣的靈力何其龐大,殺手們雖然也是修煉靈氣,但是他們罪孽深重,身上自然而然地就沾染上了孽障,就算不是修煉邪術,他們身上的靈力也發生了變化。
此刻,納蘭雪衣的靈力侵入到他們的身體中,攪亂了他們體內的靈力。
納蘭雪衣的靈力是天地間最爲純粹的靈力,至純至淨,進入到殺手體內,就好像貓遇到了老鼠般,一定要將之吞噬。
現在這種情況,完全就是這般,納蘭雪衣的靈力一進入殺手們的體內,殺手們就發現體內的靈力在減少,而且更讓他們驚恐的是,靈力在體內亂撞。
靈力在體內亂撞,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輕則筋脈受損,重則全身癱瘓,這絕對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事。
腫麼辦?
這一刻,他們都在想着對策,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撤陣逃離,那是絕對不可能之事!
不是他們不願意撤陣,而是他們根本撤不了陣,殺陣啓動,那是不死不休。
但是如果不撤陣,那麼等待他們的也是死亡的下場。
故此,衆人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決絕。
這一刻,他們打算就算毀掉修爲也要撤掉陣法,只要能夠留下一命。
“撤陣!”在領頭之人話落後,衆人紛紛收手,“噗…”鮮血不斷地從他們的口腔之中噴灑而出。
血,越流越多,他們眼中的驚恐也達到了極致。
他們沒有想到撤掉陣法後,會被陣法反噬,也沒有想到撤掉陣法,依然逃脫不了死亡的下場。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口腔中的鮮血如同不要命般地往外而出,如果再不制止的話,那麼他們就會流血過多而亡,這絕對不是他們所願意看到的。
只是,他們根本沒有丹藥來治療自己,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口腔內的鮮血不斷往外溢出。
“流血的滋味好受吧?”納蘭雪衣看着倒在地上流血不止的殺手們,眼中劃過一抹狠厲。
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在他們的眼中只有兩種人,一種自己人,一種就是死人,所以,在他們進入到房間後,他們的下場就早已註定。
唯一不註定的就是他們的死法而已。
納蘭雪衣倒是沒有想到這羣人不是死在她的手中,而是死在自己的決絕之下。
在沒有任何退路的情況下,毅然撤陣,不得不說,他們的狠絕連納蘭雪衣也沒有想到。
窮途末路,就是反擊,他們以爲只要撤掉陣法就能擺脫她,其實他們想錯了,殺陣如果是那麼輕易撤掉的話,就不叫殺陣了。
在這之前,殺陣或許是無往不利的,他們因爲殺陣,滅殺掉多人,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殺陣的啓動,是在以他們的生命力做牽引,所以,在殺人的同時,他們亦在自殺。
傷敵一萬,自毀三千,這句話用在他們身上,絕對不爲過。
可惜,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以爲殺陣一出,天下無敵。
現在,他們也嚐到了殺陣的厲害。
撤陣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們是以自身爲引,殺陣有多強大,他們受到的傷害就越大。
此刻,他們的生命力在不斷地減退,瞳孔開始渙散,這一刻,他們終於感受到死神降臨了。
“你們的任務是來自飄渺仙島還是中央?”納蘭雪衣的話,讓躺在地上的人身體一震,他們接到任務並不知道是誰下的命令,但是他們知道這次接手的任務不是來自個人而是一個集體。
現在被納蘭雪衣這麼一提醒,他們才知道,這次的任務居然來自中央,而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何種身份,居然會引起中央高層的注意。
他們是修士沒錯,但是他們也要生存,他們要用靈石來提升自己的實力,所以他們要錢,他們想盡辦法湊錢,這也是他們如同普通人般,接收任務。
納蘭雪衣看着殺手們的反應,也知道這一次又是領導們搞的鬼後,眼中的殺意更重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派出殺手來滅殺她,一波狙擊手,一波炸藥,現在又是修真者,看來下一次就是邪修了!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納蘭雪衣的呼喚,已經蟄伏已久的邪修在這一刻也蠢蠢欲動起來。
他們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這些人都隱藏了起來,最近一段時間,他們根本找不到,而且修士們也盯得緊。
不過,現在機會來了。
不知道通過哪種渠道,有人找到了他們,說只要滅殺掉納蘭雪衣,不管要多少個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人都可以,只要他們殺掉納蘭雪衣。
當鄒凱波收到這個消息後,並沒有直接回復,對於納蘭雪衣,他們不是第一次接觸,每一次接觸,都會受到不小損失。
但是,現在,他們沒有時間了。
原本百年盛典會在四年後(當初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年)開啓,現在時間居然提前了,本來他們還可以再等待的,現在一提前,將所有的事情都打破了。
而且最爲主要的是,他們還沒有找到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人,如此這般,難道只有答應了?
答應的話,會面對何種情況,鄒凱波心中有數,納蘭雪衣是一個遇強則強的人,從第一次他們正式碰撞後,他就知道了。
現在時間過去了那麼久,他不知道納蘭雪衣已經成長到了何種地步,當初她能夠以煉氣期對抗他築基期而不敗,現在經過這麼長時間,連他都從築基期一路突破到了胎息後期,他就不相信那麼長時間納蘭雪衣會沒有突破。
所以,在面對這次交易時,他沒有一時間應承下來。
如果對方不是別人,有這麼好的機會,他絕對會毫不猶疑地答應下來,但是這個人是納蘭雪衣,他不得不爲自己的手下考慮。
作爲老大,他當然不用親自出馬,但是他也要考慮自己手下的生命安全。
“老大,這麼好的條件,爲何不答應?”一旁的手下在看到鄒凱波陷入沉默後,便忍不住開口說道。
鄒凱波不急,他們很急啊!
百年盛典提前開啓,如果他們不能夠啓動陣法的話,那麼這一次的百年盛典他們依然不能參加,如果不能參加,那麼他們怎麼去往洞天福地中,不去洞天福地,他們怎麼和老祖宗碰頭。
而現在,只要他們滅殺掉納蘭雪衣,他們就能夠得到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人,這絕對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如果是要以衆人的生命爲代價呢?”鄒凱波終於說出了自己的顧忌。
“這…”聽到鄒凱波的話,衆人沉默了。
誰不珍惜生命,他們之所以這麼積極,無非就是爲了享受那至高無上的凌駕之感,但是如果說命都沒有了,那麼還談個屁啊。
所以,這一刻,他們不再說話。
“我接受這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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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接受!”
“我不反對!”
……
在一個人做出決定後,另外的人也紛紛表示贊同。
鄒凱波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他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確了,這一次的任務不是開玩笑的,納蘭雪衣也不是一般人,不是她死,就是他們亡。
但是他們居然在沉默過後,都紛紛表示贊同。
“老大,我們請求出戰!”爲了大業,他們拼了。
“好!”看着底下之人羣雄激動,鄒凱波的眼神也變得激動起來。
“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既然大家有這個信心,那麼他也不會拖他們後退。
這邊邪修們在商討着對策,那一邊房間內,玄風派的殺手們正在等待死亡。
“主人,他們可不可以給我玩玩?”九陽閃身進入了房間,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衆人,眼睛晶晶亮。
“嗯,玩死玩壞,隨你!”納蘭雪衣的一句話,讓原本眼睛就十分明亮的九陽眼睛更加亮了,如同天上的繁星般。
而躺在地上已經氣出得多,進的少的殺手們,在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後,頓時心中一凜,有種不好的直覺。
她,居然連死都不願意放過他們,尤其是在看到九陽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後,他們一致決定咬舌自盡,至少不用受到摧殘。
可惜,九陽是那麼容易讓他們死的嗎?
“我去處理一件事情,在我回來之前,將這間房間處理乾淨了!”納蘭雪衣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房間,往魏輕離所在之地而去。
隨着納蘭雪衣離開,九陽就開始處理了。
“你…怎麼?”魏輕離在發現納蘭雪衣房間內已經沒有聲音後,就知道事情敗了,果然,納蘭雪衣不是那麼好殺的。
當他想要去了解事情真相,從房間內出來後,意外地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納蘭雪衣,一看到納蘭雪衣,魏輕離的眼神就變得不自在起來。
不過,他的心理素質很好,雖然看到納蘭雪衣,讓他有些意外,不過,他很快調整過來,“納蘭小姐,找我有事嗎?”
聲音中的驚恐之色已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卑微。
不得不說,魏輕離也是一個人物,至少變臉的速度很快,這樣的人能屈能伸,如果有一定的權利的話,絕對可以稱雄。
不過,可惜,他再也沒有機會。
不管是誰,只要對她有殺心之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麻煩,當初,就是她太多心軟,考慮問題太過全面,纔會被最親近的人殺害,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如此。
上次一當,學一次乖,這一次,只有她負天下人,絕對不會讓天下人負她。
所以,在她來到魏輕離面前時,就已經註定了魏輕離的下場。
“你這麼恨我?”納蘭雪衣開門見山,她想知道爲何魏輕離會如此恨她?
“呵呵,難道我不該恨你嗎?魏家落得如此田地,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魏輕離的聲音中,再沒有一絲卑微,有的是滿腔恨意。
他恨納蘭雪衣,如果沒有納蘭雪衣的話,他依然是仙陣門高高在上的天才弟子,受萬人敬仰,而不是如現在這般,被人奚落嘲諷,無能爲力。
魏家,在江南省,也算是雄踞一方,但是自從在納蘭雪衣介入後,他的大哥,因爲她斷了子孫根,被送外國外,自今生死不明。
他的二哥,或許因爲她,當上了軍區最高負責人,但是也引來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還在軍事法庭中,生死不明。
他的父親,最爲尊敬的父親,因爲她,橫死街頭。
而他,也因爲她,修爲被毀,過起了生不如死的生活。
這麼多點,難道不是因爲納蘭雪衣,難道他就不應該恨她嗎?
“是我嗎?”納蘭雪衣看着陷入癲狂中的魏輕離,不覺好笑。
“如果你覺得當初我救小楠一命是錯誤的話,那麼你就這麼認爲好了!”當初救小楠,是因爲她是醫者,醫者父母心,她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一個小孩,因爲一顆湯糰而喪命。
如果她無能爲力,那麼也就算了,但是在她有能力的情況下,她怎麼可能做到視而不見。
如果這是起因的話,那麼接下來,就是孽緣了!
一聽到小楠的名字,魏輕離瞬間炸毛,黑色的眼睛也變得血紅一片。
如不是保護小楠,他怎麼會落得如此地步,如果不是小楠,他們魏家怎麼會沒落。
如果沒有她救下小楠,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如果當時納蘭雪衣沒有那麼三八地出手相助的話,他們魏家還是江南省的霸主,他的二哥在軍區中也會混得風生水起,他也會在幾年之後接手仙陣門,成爲最年輕的門主。
但是,一切都因爲納蘭雪衣,都因爲納蘭雪衣而讓這一切不復存在。
他恨,他恨納蘭雪衣奪走了他的一切。
他要殺了納蘭雪衣!
“我要殺了!”血紅色的眼睛,已經讓魏輕離迷失了一切,讓他忘記了此刻,他也僅僅只是一個普通人。
“碰…”在魏輕離chou出刀的那一瞬間,墨寒霜出手了,墨寒霜一出手,便是要了他的命。
他真的沒想到,他想認下的徒弟,居然會包藏禍心,幸好他沒有行動,不然…
這個後果絕對不是他所能夠承受的。
所以,在魏輕離對着納蘭雪衣出手之際,他一掌便結束了他的生命。
這對他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
“緣起緣滅!唉!”納蘭雪衣嘆了一口氣,不再看地上的魏輕離一眼,轉身往外而去。
魏輕離或許有一點說的沒錯,那就是她的介入,改變了很多事情。
如果她的靈魂沒有進入到“納蘭雪衣”的身體中,那麼是否一切都不會有變化,魏家依然是雄踞江南省的霸主,魏定國依然是軍區的三把手,魏輕離依然是仙陣門的內門弟子。
可是,世間沒有如果,既然她來到這個世界,那麼就算她改變了這個世界,也不能怪她。
要怪就怪他們無能!
看着遠走的納蘭雪衣,墨寒霜嘆了一口氣,納蘭雪衣是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但是至少對他來說,他遇到她是他之幸,是他之福。
如果沒有納蘭雪衣,那麼幾年之後,他就會灰飛煙滅,連靈魂都不會存在。
如果魏輕離沒有興起殺納蘭雪衣之心,或許,他根本就不會死亡。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這位仙子,請等一下!”雖然還未進入到飄渺仙島,但是在說話上,他們已經改了,作爲女修真者,他們一律稱之爲仙子。
“有事?”納蘭雪衣的聲音帶着一絲讓人害怕的冷然,讓喊住納蘭雪衣的酒樓老闆,身體震動了下。
對於酒樓內所發生的一切,目前他還不知道,不然,他也不會在看到納蘭雪衣後,叫住她。
如果他知道魏輕離已經死亡的話,那麼或許他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完全將納蘭雪衣當成投宿的客人。
雖然不清楚納蘭雪衣的實力,但是他卻是知道墨寒霜的。
在墨寒霜進入到酒樓後,他就已經認出了他,在發現那個跟在納蘭雪衣身後的人是墨寒霜後,他就震驚了。
連墨寒霜都要跟在納蘭雪衣身後,那麼這個女子背後的勢力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觸碰的,當然,他不會想到並不是納蘭雪衣背後的勢力,而是她自身實力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讓酒樓老闆嚇得屁股尿流。
雖然他不清楚魏輕離和納蘭雪衣的過節,不過,他唯一清楚的話,魏輕離如果對納蘭雪衣出手,那麼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死亡。
原本他想要告訴魏輕離,不要對納蘭雪衣動手,不然死亡的定然會是他。
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說,魏輕離的脾氣,他也是知道的,一旦認準的事,就是十匹馬都無法將之拉回來。
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他說的話,他絕對不會認同他的觀點,他只會認爲他在幫納蘭雪衣,作爲多年的好友,他並不想在這事上與魏輕離產生矛盾。
既然無法勸服魏輕離,那麼只能對納蘭雪衣下手,如果能夠懇請納蘭雪衣的原諒,或許,還可以留魏輕離一命。
“能否耽誤您幾分鐘的時間?”酒樓老闆說的很客氣,有求於人,不管如何都要放低姿態,這是最基本的原則。
納蘭雪衣聽到他的話,再看到他的神情,點頭同意了。
“如果魏輕離做出什麼得罪仙子的事,能否留他一命?即使殘廢也沒有任何關係!”不知道是不是情況很急,酒樓老闆倒是沒有說出一大段廢話來,而是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了目的。
“得罪,具體得看是什麼方面了,如果說是借刀殺人,或者說是暗殺的話,那麼你覺得我會放過他嗎?”納蘭雪衣的話,讓酒樓老闆的心一凜然,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
“這個,我想他不會這般糊塗!”如果說是之前那個意氣風華的魏輕離的話,或許不會那般糊塗,但是現在這個魏輕離,可不一定了。
“如果我有你這樣的朋友,就不會幹傻事!”納蘭雪衣這句話其實已經在變相告訴酒樓老闆,魏輕離的下場了。
不過,眼前這個酒樓老闆倒是不錯,至少在對待朋友上,能夠做到他如此的已經很少見了。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後,酒樓老闆來不及跟納蘭雪衣說一聲再見,就沖沖忙忙地跑向魏輕離的房間,希望不會太遲。
可惜,上天沒有聽到他的呼喚,而在接近魏輕離的房間時,他變得猶豫不決起來。
他怕一打開房間之門,就看到魏輕離的屍體,或者說是血流滿地的場面,這一刻,他舉步維艱了。
正所謂醜媳婦還要見公婆,就算再害怕,他依然要面對事實,所以,他伸出顫抖的手,推開了魏輕離所在房間之門。
“吱呀”門應聲而開,當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魏輕離後,酒樓老闆的心吊在了嗓子眼上。
不用看也知道,此時的魏輕離已經停止了呼吸。
雖然他從飄渺仙島脫離出來,但是至少他也還是修真者,如果修真者到現在還斷定不出眼前的人是生是死的話,那麼就真的不用活了。
“唉,輕離,你這又是何苦呢,活着總比死好,現在魏家真的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酒樓老闆不無感嘆到,終究,他還是慢了一步。
不過,就算他勸解他又怎麼樣,他是一根死腦筋的人,他想怎麼做,就從來沒有轉圜餘地過。
現在,他唯一能夠爲他做的就是收屍。
看着死亡的魏輕離,酒樓老闆再度嘆了一口氣,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離開。
魏輕離或許在看到納蘭雪衣後,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以卵擊石,必定是卵破,石存,大概他也是抱着必死的決心。
納蘭雪衣經過酒樓老闆的打斷後,轉身往回走去,現在,她要反擊了。
她可是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一旦有了目標就不死不休,既然他們這麼貪戀他們的權勢,那麼就從他們的權上着手。
“小江,我要國務院副總理、人大副主席、中紀委副書記、中組部副部長從他們從政開始後的全部資料!”這些人絕對都是強大又恐怖的存在,有了這些人後,她如虎添翼,當初一念之間,給了她無窮回報。
納蘭雪衣的話,也說得很明白,是他們從政之後開始的資料,而且是全部,這也就意味着連他們的犯罪證據都要找到。
“主子,我們保證完成任務,就連他們小時候尿牀的事也能夠給你搜集到!”小江沒有詢問納蘭雪衣要這些人的資料幹什麼,他知道,只要遵從納蘭雪衣的命令就行。
納蘭雪衣能夠給他們重生一次的機會,而且還給他們大展拳腳,讓他們在自我領域中發揮起來,這份恩情,他們沒齒難忘,唯有盡心竭力完全納蘭雪衣的命令,纔是對她最好回報。
“謝謝,還有辛苦你們了!”對於華夏國從政的政客們來說,想要找到他們的犯罪記錄何其困難。
小江在聽到她的話後,並沒有詢問原因,而是直接接下了任務,更甚至還開起了玩笑,這讓她在感謝他們的同時,還多了一分感動。
這羣人,無疑是最可愛的人羣。
聽到納蘭雪衣的謝謝,小江握在手中的手機一下子沒有拿穩,“啪嗒…”清脆的一聲,聲音響起,小江才反應過來。
他們的主子,居然跟他說謝謝,這一刻,他要樂癲了。
好在在樂癲的同時沒有忘記自己所要做的事,很快,小江將納蘭雪衣讓他們做的事告訴了他的同伴們。
他們依然沒有詢問原因,接到命令後,他們各自在自己最拿手的領域中活動起來,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些人的信息蒐集到。
與此同時,雪衣商行收購戈恩斯集團的事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不管戈恩斯集團內部之人,如何叫囂,也不管他們不願意承認,他們已經將全部戈恩斯集團收購,就連股票也悉數落入雪衣商行的手中。
雷霆手段,納蘭商行以一種衆人前所未有的速度,將m國戈恩斯集團收購了,衆人根本來不及聽到任何風聲,事情便已經結束。
第二天,世界上所有的報紙上都刊登了戈恩斯集團易主之事,雪衣商行再一次進入衆人的視野裡,這一次,雪衣商行不僅僅是在華夏國亮相。
“噗…”夜博納看着清晨新聞,當看到戈恩斯集團真的被易主後,一口鮮血就這麼噴灑而出,一天時間,納蘭雪衣居然只用了一天時間,就將他們引以爲傲的戈恩斯集團收購。
最爲主要的是,納蘭雪衣根本沒有出面,如果這是旁人跟他說的話,他絕對不會相信,但是這是他親耳所見,也是親身經歷。
而且當時那個電話,納蘭雪衣是當着他的面撥出去的,如果那時他覺得是納蘭雪衣異想天開的話,那麼現在,他是坐井觀天,完全不知道納蘭雪衣以及她身後人的實力。
納蘭雪衣,真的很可怕!
就憑她一句話,就讓屹立在m國百年之久的戈恩斯集團易主了,這事情說出去恐怕不會有人相信,但是事情卻是如此。
“看來你抗打擊能力還不錯,不過,不知道夜紫荊知道這事後,會是如何模樣?我倒是很想知道!”納蘭雪衣看着萎靡不振,嘴角有着鮮血的夜博納,脣角微微上揚。
她說過,這只是開始而已!
昨天晚上她再度回到房間後,房間已經被九陽整理地一乾二淨,不過就算如此,納蘭雪衣也不會再入住到這個房間內,她轉身往藍龍的房間而去。
同時,她也將九陽交到了藍龍的房間。
“跟我進銀鐲!”納蘭雪衣一揮手,三人便進入了銀鐲之內,同時入銀鐲的還有尋寶獸。
她要知道,他們在戈恩斯集團收穫。
“阿寶,你應該知道我叫你出來的目的,你是乖乖地叫出來,還是我讓你吐出來?”納蘭雪衣知道,要讓尋寶獸乖乖地將東西拿出來,唯有威脅,不然,這頭小獸絕對會有私藏。
“嗚嗚,主人就會欺負阿寶,我不幹,不幹啦!”尋寶獸小爪子使勁地捂住自己的空間袋,生怕納蘭雪衣會搶走它的寶物。
“不幹嗎?”納蘭雪衣眼睛一眯,一縷金色的靈力在她的指尖遊動。
看到金色靈力,尋寶獸眼神一變,立馬屁顛屁顛地從空間袋中,小爪子掏啊掏啊,掏出了小山般的東西。
看着不斷從空間袋中掏出來的東西,一旁的九陽和藍龍傻眼了。
就算他們知道尋寶獸找寶物的本事,但是卻沒有想到尋寶獸儲藏寶物的本事。
在看到納蘭雪衣手指尖的金色靈力後,尋寶獸嚇怕了,雖然它潛意識中知道納蘭雪衣只是威脅它而已,不會對它怎麼樣,但是它依然無法控制自己對她的害怕,或者說這是一種本能。
這麼一害怕,它居然將它壓箱底的東西都掏了出來,如果換到以前,這是絕對不會有的事。
當他的小爪子再也探不到任何東西后,它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出問題了。
“啊!”看着小山般堆積起來的寶物,尋寶獸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在暈倒之前,它看到了納蘭雪衣臉上盈盈笑容。
這可是它找了幾百年的寶物,現在居然一下子貢獻在了納蘭雪衣面前,這讓它想要不暈過去也難。
看到尋寶獸暈過去,納蘭雪衣三人便笑了起來。
他們也是知道尋寶獸對於自己的寶物是有多麼看重,要不是它已經認納蘭雪衣爲主,不然,它早就和她拼命了。
“藍龍,這些是不是你看中的!”納蘭雪衣可不管那麼多,她之所以讓尋寶獸將戈恩斯集團寶物逃出來,無非也只是想要看看這麼大的集團有多好的寶物。
不過,讓她失望的是,所謂的寶物,也就是幾件古董而已,對於她來說實在是雞肋,如果說是藥材的話,或許還真的有些用處,可惜只是古董。
“是的,是的!”藍龍對於紅龍提前從火炎龍珠中出來,悶悶不樂,不過,當看到滿地的珍珠後,他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你拿去吧!”納蘭雪衣大手一揮,很是慷慨地將這些珍珠歸到了藍龍名下,這讓已經清醒過來的尋寶獸在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後,再度暈了過去。
納蘭雪衣倒是充老大了一會,可憐尋寶獸的心在滴血。
“九陽,你的收穫呢?”納蘭雪衣將頭轉向了九陽,在見識到尋寶獸悲催的下場後,九陽很爽快的大手一揮,一道空間之門打開。
刷刷刷,一塊塊金條從空間之門中落到了地上,金色的光芒讓藍龍的眼睛都直了。
“黃金!”藍龍的小身子朝着不斷掉落的黃金而去,砰砰砰,黃金砸在藍龍的小身板上,讓藍龍痛並快樂着。
當然,這所謂的痛,對於藍龍說根本連撓癢癢都不是,龍身多麼堅硬,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如果說黃金能夠砸痛藍龍的話,還不如說,黃金比藍龍還痛。
納蘭雪衣看着藍龍將一塊塊金條鋪在地面上,他就在黃金之上打滾,手中拋着珍珠,身上是黃金,這種小滋味真心不錯。
這一幕,同樣也刺激到了銀龍,在不打招呼的前提下,銀龍也屁顛顛地躺在了黃金之上。
孃的,這纔是龍的生活啊!
兩條龍就這麼在黃金之上打滾,而清醒過來的尋寶獸此刻齜牙咧嘴,兇狠地看着他們,一副要和他們拼命的架勢。
不過,它也清楚,它身小實力弱,根本不是兩頭惡龍的對手,也不可能是納蘭雪衣的對手,它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蹲到角落,畫圈圈詛咒他們。
納蘭雪衣沒有理會幾頭獸獸的們反應,她將目光投注在靈植上,隨着時間推移,這些靈植不知道是不是打了激素,這生長速度也太過逆天了。
已經是萬年的人蔘,此時居然已經長大了十萬年,如果她再一次進來的話,這些人人蔘是不是要變成百萬年的人蔘了?
要知道,作爲曾經神醫門的門主,她也僅僅只見過萬年人蔘,十萬年以上的人蔘,她也是第一次見。
不僅是人蔘年份長了,其他的靈植也在瘋狂長大中。
“主人,我發現一個奇怪的問題?”九陽突然出聲,而且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頓時將納蘭雪衣的注意力從靈植上轉移到了九陽身上。
“什麼問題?”能夠讓九陽露出這樣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可是不多見的,可見,他口中所謂的奇怪問題,定然很奇怪。
“我發現戈恩斯集團地基下面自成一個世界!”九陽的話讓納蘭雪衣的身體一震。
自成一個世界,這是什麼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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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雪衣並不是什麼無知的人,相反,她十分知道自成一個世界是什麼意義,如果說戈恩斯集團內部有一個小世界的話,那麼戈恩斯集團的背後絕對不會是夜紫荊那麼簡單。
要知道,能夠佈置出小世界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當然如果帝昊宇肯出手的話,那麼佈置出十個八個不成問題。
問題是,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比帝昊宇還要強大的人,所以,這個小世界絕對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佈置的。
“會不會是空間裂縫?”如果是空間裂縫的話,那麼就容易解釋了,不過,事情會那麼巧嗎?
“這個我不清楚,而且我也只是隱隱感覺到,所以,我沒有在察覺到的時候說出來,不過,現在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告訴你!”小世界,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小世界中如果跑出一些奇形怪狀的怪物來的話,那麼絕對會引起世界大亂,所以,九陽情願自己的靈識出現了問題,也不願意相信在戈恩斯集團的地基下面有小世界。
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還是決定說出來,一切事情由納蘭雪衣決定。
“這個等我們找到紅龍再說!”聽到九陽的話後,納蘭雪衣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小世界,一般而言,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還身處在地下,在九陽說出小世界後,納蘭雪衣就知道問題嚴重,尤其在說出在戈恩斯集團地下後,她就知道不會簡單。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小世界的時候,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夜紫荊的下落,然後找到紅龍。
“走了!”時間已經不早,他們要在最短時間內進入到飄渺仙島上。
藍龍一聽納蘭雪衣說出去,就立馬從黃金上站了起來,如果是平時,他絕對不會這般快速地起身,但是爲了紅龍,他也不得不起來。
銀龍倒是沒有這個自覺,在看到藍龍爬起來後,它更是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更加舒展開了它的身體。
納蘭雪衣也不去管銀龍,帶着藍龍、九陽,還有蹲在一旁,淚眼汪汪畫圈圈詛咒的尋寶獸。
納蘭雪衣可不會放任尋寶獸在銀鐲之內,要是將尋寶獸留在銀鐲內,那麼在銀鐲之內的寶物,絕對會被它搬空。
“主人,你厚此薄彼,你還過河拆橋,你…”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解除關係,你該幹嘛幹嘛去!”不等尋寶獸說完,納蘭雪衣便打斷了它的話,而她的一句話,頓時讓尋寶獸張大了眼睛。
蝦米?
它沒有聽錯吧,解除契約關係,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主人,你說的是真的?”尋寶獸有些懷疑自己耳朵聽到的事實,其實不光尋寶獸懷疑,就連九陽和藍龍都覺得詫異。
一旦解除契約關係的話,那麼他們就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了。
“千真萬確,只要你同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解除我們之間的關係,那麼今後就沒有人可以從你的空間袋中掏出寶物來!”納蘭雪衣的一句話,讓尋寶獸的小身子不斷地顫抖起來。
如果是以前,或許它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好,但是現在,它卻不想。
就如剛纔,納蘭雪衣讓它拿出寶物來,雖然它口中說着不同意,但是它心中還是樂意的,不然誰能夠逼它拿出寶物來,就算是納蘭雪衣也不可能。
所以,現在聽到納蘭雪衣要解出契約關係,它就變了臉色。
它不能讓納蘭雪衣解除關係,不能!
“主人,我不能解除關係,今生今世我都不要解除關係!”尋寶獸急了,眼淚霹靂啪啦地往下滴。
納蘭雪衣的話,從未都是當真的,如果現在它有猶豫的話,那麼它真的要離開納蘭雪衣了。
看着急切的尋寶獸,九陽和藍龍沉默了,他們知道納蘭雪衣從來不說假話,既然她說出口,那就基本上沒有轉圜餘地,而且也是經過她深思熟慮後才說出口的話。
是的,納蘭雪衣說出這句話,確實是經過思考的,這些獸獸中,尋寶獸一直以來都是不聽話的,而且它一直都在打銀鐲內東西的注意。
以前之所以沒有說話,是她給它的機會,這一次,也是她給它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這一次,它沒有絲毫猶豫地執行她的命令,那麼她可以當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這一次,尋寶獸依然讓她失望了。
尋寶獸沒有在第一時間執行她的命令,而是要在她的威脅下,它纔可掏出寶物來,最爲主要的是,她所讓它拿出來的寶物,只是寄存在空間袋中,根本不是屬於它的寶物。
所以,她纔會在這次過後,解除他們之間的契約關係,想來這也是尋寶獸所期望的。
只是,尋寶獸的反應卻不在她的考慮之中。
“主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別解除關係!”尋寶獸真的怕了,它真的不想解除他們之間的關係。
“你根本沒有錯,如果是我,我也不會將自己的東西給別人!”納蘭雪衣特異加重了“別人”二字,這也就是說,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一點關係了。
不是納蘭雪衣小氣,而是她給尋寶獸多次機會,但是它卻沒有把握,直到現在,她提出解除契約關係,它才感到害怕。
“主人,我真的錯了,我只是一時間沒有改變原有的習慣罷了,真的,主人,我真的錯了,嗚嗚嗚……”尋寶獸真的哭了,哭得好不傷心。
它真的錯,錯了一次又一次。
“主人,您再給尋寶獸一次機會啊,我想,它以後不敢了!”藍龍有些看不下去了,開口爲尋寶獸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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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對於尋寶獸也有些意見,因爲它太不將納蘭雪衣放在眼裡了,但是現在尋寶獸哭得這般傷心,同作爲納蘭雪衣的契約獸,藍龍還是幫尋寶獸向着納蘭雪衣求情。
“主人,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尋寶獸吧!”九陽也開口了,因爲他想到了他之前,幸好,他沒有尋寶獸那般傲嬌,不然,他也會如尋寶獸這般。
“主人,您饒了我吧,您打我罵我,都沒有關係,就是別解除契約關係啊,主人,主人…”尋寶獸懇求納蘭雪衣,如果此時它能夠化成人的話,它定然跪倒在地,懇求原諒。
納蘭雪衣沒有開口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尋寶獸,看得尋寶獸渾身顫抖,眼淚直流,“沒有下一次!”
冷冷的聲音比寒冬臘月還要冷,不過,聽在尋寶獸的耳中卻是比六月流火還要火熱。
同時聽到納蘭雪衣的話九陽和藍龍鬆了一口氣。
“走吧!”納蘭雪衣打開房間之門,往墨寒霜所在房間而去。
“小姐,現在就去飄渺仙島嗎?”墨寒霜對於納蘭雪衣可是畢恭畢敬的,而一旁的夜博納在知道戈恩斯集團被易主後,就興不起一絲反抗之心。
如果他知道納蘭雪衣是惡魔的話,那麼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告訴納蘭雪衣他所知道的事情,至少,他能夠活着。
“納蘭小姐,如果我獻上我的靈魂,您能否放我一馬?”夜博納的話也是在變相告訴納蘭雪衣,他願意成爲他的奴僕,獻上他的靈魂。
“你的靈魂,我不屑!既然你已經知道戈恩斯集團易主,那麼你也應該去找你的公爵大人了!”
“不…”還不待夜博納將話說完整,他已經沒有機會開口了。
納蘭雪衣之所以留着他一命,無非讓他知道她曾經說過的話是有效的,不然,何苦將他從m國帶到這裡。
解決完夜博納,他們也正式準備踏入飄渺仙島。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納蘭雪衣也是第一次踏入到飄渺仙島上。
從歐陽娜的口中得知這個世界有這麼一處修真地方後,她就想着要來見識一番,卻沒有想到,她來到這裡的目的,不是爲了見識一番,而是爲了找人。
夜紫荊,這一次,不是你來找我,而是我來找你!
納蘭雪衣一行人,在墨寒霜的帶領下,朝着飄渺仙島而去。
與此同時,鄒凱波也帶着一羣邪修朝着納蘭雪衣所在之地而來。
他們要在納蘭雪衣等人踏上飄渺仙島之前,將之滅殺掉。
可惜,他們的速度慢了一步,納蘭雪衣等人前腳剛踏上飄渺仙島,他們後腳就趕到了,就差了那麼幾分鐘時間。
飄渺仙島,就算鄒凱波等人膽子再大,他們也不可能會進入到裡面去。
“我們在外面等他們出來!”既然納蘭雪衣等人進入了飄渺仙島,那麼他們就只能在外面等着,想必他們也不會在裡面呆太久。
“這裡的靈氣怎麼這麼糟糕!”納蘭雪衣在踏入到飄渺仙島上後,眼中閃過一抹怪異之色。
都說飄渺仙島是修真者的修煉的天堂,但是她卻沒有看出哪一點好,至少,這裡的空氣很渾濁,和外界的空氣質量也差不了多少,還不如溼地公園中空氣。
如果真是這般的話,那麼爲何還有那麼多的修真者想要進入這裡修煉?
“原本不是這樣的啊!”墨寒霜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曾經,這裡的靈氣真的很充沛,和外界中的靈氣根本沒有可比性,可是現在,他們完全感受到不到這裡的靈氣。
“難道是在外圍的原因?”或許只有這個原因來解釋這裡的靈氣不足。
不過,靈氣是流動的,並不是一層不變的,所以說處在外圍靈氣不足,這話並不成立,當然,在中央的話,確實要比外圍的靈力要充足些,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削尖腦袋進入到大門大派中去。
“都說飄渺仙島神秘,看來也不過如此!”
“哪裡來的狂人,想要撒野,居然跑到飄渺仙島來了!”
納蘭雪衣的話,並沒有收斂聲音,這不,在納蘭雪衣話落後,頓時引來了一羣人,一羣飄渺仙島上的守衛者。
這羣守衛者,都是從各大門派中挑選出來,爲的是維持飄渺仙島上的治安,當然也爲了招攬人才。
飄渺仙島並不排斥外來的修真者,一旦有好的苗子的話,這些人就會將之引入到自己的門派中,如果這顆苗子能夠進入內門的話,那麼他們不僅可以獲得獎勵,也可以進入到藏經閣挑選一部屬於自己的功法。
所以,飄渺仙島上的守衛者也是牛逼哄哄的人物,走到哪裡都是受到敬仰的。
只是,這一次,他們居然聽到了如此大言不慚的話,而且說話之人還是如此年輕的女子。
說話間,守衛們已經團團將納蘭雪衣等人圍了起來,這些膽大包天的人,他們統統要將人給擒獲。
“原來是一羣走狗啊!”九陽不屑地看着一羣守衛者,眼中閃過很濃的戲謔之光。
守衛們一聽到“走狗”二字,頓時如同吃了火藥般,不等隊長下令,手中的武器就朝着九陽砍去。
“嗷嗷嗷……”刀劍還沒有到達九陽身旁,守衛者們就倒飛出去,手中的武器也朝着對方砍去。
沒錯,在他們倒飛出去的同時,他們手中的武器朝着旁邊的人砍去,那狠勁就好似遇到了殺父殺母仇人般,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
可是,他們的本意並不是如此,他們想要殺地對象是九陽,而不是他們的同伴,但是他們的手卻不受控制。
在看到對方的武器看向自己時,他們忍不住發出了驚恐的喊叫聲。
作爲修真者,他們的rou體堅硬程度可想而知,但是現在對方所發動攻擊之人也是修真者,而且是他們致命一擊。
所以,這一刻,他們悲劇了。
沒有將九陽砍死,反而砍死了自己的同伴,而且他們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真是不經打!”九陽忍不住猝了一口,就這麼一對撞,雙方就死了。
早知道,他就下手輕點,這樣還能夠讓他們撐過一段時間,唉,真是失策啊!
九陽的話,讓一旁的隊長嚇得屎尿橫流,“撲通”雙膝下跪,重重地撞擊到石板之上,這一次,他知道踢到鐵板上了。
原本以爲這些剛入島的人是軟柿子,照以往的慣例來看,只要他們一嚇,他們定然會拿出好東西來孝敬他們。
只是,這一次,並不是如此,反而還讓他們自己着了他們的道。
眼前這個不知實力的男子,只是輕輕地揮了揮手,他們這羣人就好似鬼上身般,紛紛拿起武器砍向對方,就好似殺父殺母仇人,不將對方砍倒誓不罷休。
而且從九陽的話中,他還聽出了其他一些味道,能夠成爲這羣守衛者的隊長,眼見和聰明度就是比一般人高。
在無法抗衡的實力下,唯有求得原諒纔是王道。
所以,他跪倒在了衆人面前,以求一命。
掉丟尊嚴不可怕,只要能夠活下來就夠了,唯有生命纔是最重要的,所以,就算讓他對他們這羣人磕一百個響頭,他也樂意啊!
和失去生命比起來,這算什麼!
不得不說,這個隊長,也算是一個人才,至少非常懂得識時務爲俊傑。
可惜,這一次,他的聰明並沒有幫他,也無法幫他,因爲他求錯了人,也求錯了方向。
在這些守衛者們將他們圍起來後,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納蘭雪衣沒有看地上跪着的人一樣,徑直往前而去,他們這麼一高調出場,已經引起了多方勢力的關注,至少飄渺仙島上的三大門派肯定是注意到了。
她就是要告訴衆人,她,納蘭雪衣來到飄渺仙島了,陰謀陽謀,她通通接招,只要他們能夠承受住她的反撲就行~!
“砰…”南宮美玲躺在牀上,靈力被廢除,她就如同一個廢除在牀上過活,但是卻無時無刻地注意着納蘭雪衣的動向。
而這一次,終於給她盼來了,納蘭雪衣進入到飄渺仙島了。
聽着下人彙報,她的眼中滿是恨意,將一旁爲她準備的糕點全部砸在了地上。
她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拜納蘭雪衣所賜,對於現在的南宮美玲來說,她恨不得吃納蘭雪衣的人肉,喝她的血,然後對她的屍體進行鞭屍,這樣也不足以解她心頭之恨。
同樣的事情,還發生在歐陽若身上,在得知納蘭雪衣進入到飄渺仙島上後,歐陽若漂亮無比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眼中滿是恨意。
“納蘭雪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既然你到了我的地盤,不好好招待你,那就實在是對不起你了,你不是喜歡喂人chun藥嗎?那麼我到時送你一灌裝,想必,你會喜歡上我送你的禮物!”歐陽若的聲音充滿了冷意。
不殺納蘭雪衣,她絕對不罷休。
當然,在納蘭雪衣踏入到飄渺仙島後,玄風派大門緊閉,開始商討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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