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霜的這一動作,再度讓古宅內的衆人一驚,這是要逆天了嗎?
能夠讓墨寒霜露出如此神色,實在是爲數不多,最爲主要的是,他直接動手從納蘭雪衣的手中搶過了玉瓶。
沒錯,就是搶!
“這是凝元丹?”雖然還沒有掀開瓶蓋,但是從裡面散發出來的藥香就可以知道這是什麼丹藥,只是,讓墨寒霜不解的是,納蘭雪衣這般年輕的女子手中怎麼會有這樣的丹藥。
就算是來自於她的師父,他也不相信有那麼大方的師父,再者從納蘭雪衣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似乎凝元丹比錢來得不重要。
這樣的丹藥,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的,但是,她卻用來作交換之用,不得不說,納蘭雪衣的這交易,讓他不解。
“你是誰?”還沒等納蘭雪衣回答,墨寒霜又再度補充了一句,此時,他很想知道她的身份。
在他的印象中,似乎沒有這麼一號人物,即使是飄渺仙島上的人,也不可能在隨手間就拿出凝元丹的。
“我是誰有那麼重要嗎?此刻,我只想問,我的抵押物夠格嗎?”在聽到墨寒霜說出“凝元丹”的名字後,她就知道他也是修真之人,只有修真之人,纔會對丹藥如此敏感。
只是,直到此時,她還是沒有看出他的身體中蘊含着靈力,不管是用眼睛查探,還是用神識查探,都沒有發現。
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除非是一種原因,只是,這種原因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難道眼前這個男人會是這個原因?
越想越覺得可能,她的神識不會出錯,她眼睛也不會出錯,那麼就只能是這種原因!
廢除一身的修爲!
只有這樣纔可以解釋爲何她在他身上感到不到一絲靈力,要知道,納蘭雪衣的神識在這個地方已經是高等存在,但是墨寒霜卻可以在她的神識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出現在她不遠處!
她的神識除非是元嬰期以上的修爲纔不會讓她發現!
難道說這個男人曾經的修爲達到過元嬰期或者以上?
這有這樣才能解釋爲何他會出現在她的不遠處時,也沒有被她發現的原因。
不過,這樣一來,也有些解釋不通,在這個世界上,元嬰期以上的強者根本可以說沒有,如果墨寒霜的實力曾經達到過元嬰期以上,那麼要廢除他一身修爲的人的實力肯定在他之上。
不過,據她瞭解,根本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人物。
如果不是外人所致,那麼要廢除他一身修爲的人,只能是他自己!
但是,這個可能嗎?
解釋不通,不過,卻又是最好的合理解釋。
而且,最爲詭異的是,如果他是修真者的話,那麼剛纔牆壁中出現的暗魔力又該如何解釋。
難道說他不修煉靈力而專修暗魔力的?
納蘭雪衣甩頭,不想多去想,此次就當是一次意外的收穫!
“如果你將這瓶凝元丹給我的話,那麼完全可以抵消你原石的金錢!”墨寒霜倒是沒有想到此時的納蘭雪衣已經開始猜測他的身份,他的實力,而他的話讓衆人一愣,一時間,他們有些反應不過來。
抵消,這個詞深深地刺激了他們!
這也就意味着,這麼一小瓶可以抵消五千萬人民幣,要不是此時是他們親耳所聽,他們絕對以爲這是天方夜譚,只是,納蘭雪衣接下來的話,徹底顛覆了他們的金錢觀。
“五千萬就想買走這瓶凝元丹,你是小看凝元丹,還是你認爲凝元丹只值這個價格?”當初,她可是將晉元丹拍得五百億的價格,現在,他居然想以低於一百倍的價格將凝元丹買走,這是天方夜譚嗎?
“撲通撲通…”接二連三地倒地之聲響起,這一刻,衆人以爲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不然,他們怎麼會聽到如此大話。
一瓶丹藥五千萬已經是天價,但是納蘭雪衣居然如此不滿足,居然還要加價。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不僅納蘭雪衣瘋了,就連他們的老闆也瘋狂了!
“五千萬不夠,那五百億呢?”墨寒霜的話讓衆人的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他們沒有聽錯吧!
他們居然聽到了五百億,五百億,這是什麼感念?
這一刻,他們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五百億,不是五百塊!
“六百億,這是我能出得最高價!”還不待衆人反應過來,墨寒霜再度加了一百億,這一百億加的是面不紅,氣不喘,完全沒有因爲加了一百億而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六百億真的只是你的底線嗎?”納蘭雪衣倒是不認爲這是他的底線,至少他還沒有出現慌亂的神色,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凝元丹對於他來說十分重要。
不然,此刻,他也不會這般緊緊握着玉瓶!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墨寒霜眉頭一挑,顯然是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會問出這麼一句話,六百億的確不是他的底線,哪怕是六千億,也不會觸及到他的底線,不過他也不會另付更多的錢。
凝元丹雖然少見,但是並不是沒有,只是,他無法煉製而已,而且最爲主要的是,凝元丹對他來說也不是必須品,如果是築基丹的話,那麼不管花費多少錢,他也會將之拿到手中。
“六百億,我只會做抵押用品!”納蘭雪衣雖然也已經看出墨寒霜不會再付更多的錢,不過,她也不會這般地將之賣出去,再說,現在她也不缺錢。
“好,七百億!”墨寒霜終於還是將價錢提升了,而他的開口,再度讓衆人倒吸了一口氣,他的連續兩次開價,不是加了一元,而是整整一百億元,這份豪氣,可不是一般人有的。
怪不得他能夠成爲他們的老闆,而他們只能成爲他的手下。
“成交!”納蘭雪衣典型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這不,這一趟出行,不僅意外地得到了這麼多原石,更甚者,一分錢不花,還外帶賺了滿滿一大筆,這話說出去,恐怕誰都不會相信,尤其是,她是從這座古宅中的主人手中拿到的錢。
這座古宅在這個京都中,是一個異數,就算是橫行霸道的太子爺,他們也不敢在這裡大放厥詞,說的難聽點,哪怕在這裡發生人命案,也不會讓這座古宅的主人受到一點牽連。
所以,一般而言,衆人是能夠避開就避開,絕對不會如納蘭雪衣這般,不僅算計了這座古宅的主人,還附帶很賺了一筆。
當納蘭雪衣接過墨寒霜遞過來的支票後,慕風辰已經驚得下巴掉在了地上,他,他,他居然看到納蘭雪衣不付任何錢,反而拿到了墨寒霜的錢。
這,這,這是咋樣?
“這位,你這裡的原石多少時間進一次?”既然銀貨兩訖,納蘭雪衣又將目光轉移到了原石上,對於靈石,她絕對不會覺得少,而且,她有種直覺,眼前的男人進貨渠道絕對不會和普通人一樣。
“墨寒霜,半個月一次!”墨寒霜在納蘭雪衣將他這裡所有打上印記的原石都挑走時,心中就有一種疑惑,一種被她看透了的疑惑,但是,卻又說不上來。
畢竟就算是修真者也無法看透石頭中的翡翠,而納蘭雪衣,他根本無法察覺到她體內有任何一絲靈力,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根本不可能看到什麼異常狀況來。
所以,他將這次事件歸爲巧合,一種天大的巧合!
而他之所以告訴她半個月後他會運來原石,也是爲了印證他的猜想,如果這一次,納蘭雪衣再挑走這些打上印記的原石的話,那麼絕對不能用巧合來形容。
“好!”納蘭雪衣一聽半個月後,臉上一喜,這期間剛好賭石大賽結束。
“客人,這些原石,我們要給您送到哪裡去?”交易完成後,那就是取貨,鑑於納蘭雪衣整整五十一塊原石,工作人員準備給她送過去。
“京都大酒店,1818號!”
“雪衣,你覺得酒店員工會讓你將這些原石擡上去嗎?”如果只是幾塊原石的話,那麼酒店員工或許不會多說,但是現在可是整整五十一塊,五十一塊啊!
而且最爲主要的是,這些原石的分量不輕,最小一塊也是在一百斤左右,試想這麼多原石被擡進酒店,擡入房間,酒店員工會漠視嗎?
納蘭雪衣搖頭,就算是不懂行情的人也知道,這是不可能之事,但是在京都,她根本就沒有認識的人,再說這麼多有翡翠的原石讓她託運回去,她也不大放心。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可以放在我們公司的地下倉庫中!”慕風辰脣角帶着一絲笑意,這樣的納蘭雪衣才符合她所表現出來的年紀。
“放你們公司吧!”納蘭雪衣點頭,這也算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你們將這些原石送到慕氏珠寶的地下倉庫中,就說是慕風辰送過來的,讓他們將這五十一塊原石原封不動地給我放好,不要試圖去解封!”雖然他知道,公司裡的人在沒有命令之前,不會自作主張,不過,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提前說清楚爲好。
“好的!”古宅內,雖然有些陰森森的,不過,裡面的工作人員辦事效率很高,所以,很快地將之包裝好,送往慕氏珠寶的地下倉庫。
“雪衣,你不會還要再來吧?”慕風辰十分詫異,賭石以納蘭雪衣這樣的人,怎麼會如此熱衷賭石。
“嗯,剛好趁這幾天時間將買來的原石解了!”只要一想到原石中的翡翠,納蘭雪衣就止不住的高興,靈石,這可不是一般的石頭,這是可以提升靈力的石頭。
“那我給你準備一間單獨的解石室吧!對了,你需要旁人爲你解石嗎?”一般而言,喜好賭石之人,都喜歡自己解石,從解石中得到心驚膽戰的樂趣。
“不用,我自己可以解!”解石不僅是一個體力活,也是極靠眼力的活,幸好,她這兩樣都不缺,再說,她的原石裡面的翡翠可不是一般翡翠,她也不放心交給別人來解開,尤其是極品帝王綠,裡面可是有三塊啊!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慕風辰有些詫異,看着納蘭雪衣的眼神有些怪異,隨着和納蘭雪衣的接觸,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她。
從第一次看見她時,她那義正言辭,那精準的醫學術語,讓他心砰砰直跳,而此時她在賭石中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又讓他見識到了她的另外一面。
或許在未來,他還會見到她更多一面,而他也明白,他不是她的有緣人,這樣的女子值得更好的男子。
心微微有些痠痛,這終將是一場無望的暗戀……
“雪衣,你應該還是在校大學生,你的專業不會是地質專業的吧?”以納蘭雪衣這般愛好賭石,顯然是一個地質專業的學生,只有地質專業的學生纔會對賭石有興趣,當然不排除她是爲了刺激。
“我是醫學院的學生!”納蘭雪衣雖然在和慕風辰說話,不過,眼睛卻在看外面的景色。
“醫學院的學生,這麼說你的醫術很高明瞭?”慕風辰撿着話題問着納蘭雪衣,其實,他更想問她與墨寒霜交易的那瓶東西是什麼。
直覺認爲那瓶玉質瓶子中裝的是一種延年益壽的東西,不然以墨寒霜這種身份的人來說,絕對不會爲了一樣東西,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高價格。
“算是吧!”在這個世間,她的醫術認第二,那麼就沒有人認第一。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慕風辰知道,她不願意多說,以她的聰慧,肯定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他想要問什麼,只是,她卻沒有直接接口,這讓他想要說出口的話,也憋回了肚子中。
“慕風辰,凌欒奕,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對於凌欒奕,現在的納蘭雪衣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卻不影響她要了解他的心。
“我不太清楚,沒有和他相處過,我只知道他是從m國留學歸來的,也就是在最近幾天纔出現在我們面前,至於他身後的家族,是京都四大家族的凌家!”聽到納蘭雪衣打探凌欒奕,慕風辰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四大家族?”聽到慕辰風的話,納蘭雪衣更加奇怪了,以她以前的身份怎麼可能接觸得了那麼高層,再說,凌欒奕是京都四大家族凌家的人,那麼他爲何會出現在江南省?
這裡似乎有着一個謎團?
“雪衣,你真的不認識凌欒奕嗎?爲何我覺得你們是一同長大的朋友?”慕風辰其實從凌欒奕出現後,他就想問了,不過,礙於他們之間的關係,他根本就問不出口,不過,現在既然納蘭雪衣提起,那麼他也就十分好意思地問了。
“不認識!”不僅不認識連一絲印象都沒有,“凌家是怎麼樣的家族?”她要找尋到這段消失的記憶。
似乎這段記憶也隱藏着一個秘密!
“京都四大家族,凌家、穆家、洪家、程家,凌家主要是在生意場上,涉足多個層面,不管從衣食住行,還是從設備儀器珠寶,他們都有涉足;
穆家就是這次賭石大賽的承辦者,他們家主穆遠是世界公認的翡翠王,他們主要產是在玉石上,幾乎壟斷了半個華夏的珠寶行業;
洪家是黑道起家,產業也是極廣,最主要的是,幾乎所有的娛樂場所都被他們所壟斷,天上人間就是他們其中的產業;
程家的產業不能和前面三個家族比,但是他們的後臺很硬,你也知道現在的元首姓什麼的吧!”對於程家,慕風辰沒有多加描述,只要將元首搬出來,那麼所有的事就好解決了。
納蘭雪衣靜靜地聽着,腦海中不期然地閃過凌欒奕那憂傷的神情,還有那絕望的表情,到底這個男人和她有什麼關係?
“雪衣,你還要去賭石區吧,現在過去剛好可以看到穆家家主解石!”慕天翼來電話讓他過去,而他又不想和納蘭雪衣分開,故而發出了邀請。
“穆遠嗎?好的!”她想要看看穆遠憑藉什麼能力成爲世界公認的翡翠王。
很快,二人便再度回到會場中央,而此時的穆遠正拿着他挑選的原石走入主席臺,走向瞭解石器上。
穆遠的出現,頓時讓場面躁動起來,尤其是發現他手上捧着的原石是一塊有着蟒又帶着松花的翡翠後,人羣中的噪聲更大了。
如果原石上出現與其他地方不同的細紗形成的細條或塊狀,也就是說石頭上的不同沙粒排列的表皮,有點象被壓或燙出來的一種“新的”花紋,那就蟒。
蟒是一個石頭是否可賭的重要依據之一,有的石頭有蟒既可賭,有的必須在蟒旁邊找到松花方可賭,而現在這兩點完全齊聚,這也就是說,這塊原石的賭性相當高,出綠的可能性也想到高。
當看到穆遠將原石擱置在解石機上後,一下子場面安靜下來,衆人的呼吸也減緩下來……
“各位,這次我們非常有幸請來世界著名的翡翠王穆遠先生爲我們解石,這是他本年度第一次出手,這也就是說,這是他今年開出的第一塊翡翠!”司儀的話讓安靜的場面再度爆發轟鳴之聲。
第一次,第一塊,這樣的字眼深深地刺激了衆人,剎那間,衆人好似打了雞血般,紛紛涌向主席臺,想要佔據一個有力位置。
“你不去?”慕風辰看到納蘭雪衣沒有反應,也就站在了原地,不過,他很是好奇,爲何納蘭雪衣會無動於衷,按照她對賭石的熱切反應來說,不至於會有這樣的反應。
“不去!”納蘭雪衣直接拒絕,在方纔聽到司儀的話時,她的嘴角明顯一抽,先不說那塊原石中是否有翡翠,就說這造勢,絕對不是一般人會使用的。
賭石,一刀天堂,一刀地獄,在沒有將原石徹底解開之前,一切都還是未知數,但是司儀在沒有解石之前就說裡面有翡翠,而且還用上了兩個“一”,這份造勢不是一般人會用的。
如果這塊原石中沒有翡翠,那麼接下來該如何收場?當然,這不是納蘭雪衣所要考慮的,她只是有些無法接受他們的虛張聲勢。
而幸好,這塊原石中有翡翠,只是,品種卻是花青翡翠,花青翡翠,顏色(翠綠)呈脈狀分佈,極不規則;質地有粗有細,半透明。
其底色爲淺綠色或其他顏色,如淺灰色或豆青色,其結構主要爲纖維和細粒—中粒結構。
花青翡翠的特點是綠色不均,有的較密集,有的較爲疏落,色有深也有淺。花青翡翠中還有一種結構只呈粒狀,水感不足,因其結構粗糙。
所以透明度往往很差,屬中檔或低檔品級的翡翠。
這樣的翡翠,如果是一般人解出來的話,那麼他們或許還會放鞭炮慶祝,但是這是號稱翡翠王解出的翡翠,那意義就不同了。
雖然還沒有開始解石,納蘭雪衣就預料了結果!
“你不看了?”慕風辰對於納蘭雪衣真的是越來越好奇,如果剛纔不想擠入人羣觀看的話,那麼也是情有可原的,納蘭雪衣那麼漂亮,擠入人羣,肯定會遭致很多狼手,她這麼做也算是爲了保護自己。
但是現在,她居然連看都不想看,直接走人,也已經不是保護那麼簡單,而是藐視。
是的,藐視!
納蘭雪衣這般的行爲落入慕風辰的眼中算是一種藐視!
她不屑穆遠的解石!
“不看了,又不是什麼稀世翡翠,只是普通翡翠而已!”納蘭雪衣的聲音不是很響,卻引來了韓睿思和凌欒奕的關注,而這句話也讓他們聽得正着。
在納蘭雪衣和慕風辰再度走入到這個會場後,他們二人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納蘭雪衣,自然,他們彼此間的距離也沒有拉遠,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看待納蘭雪衣的眼神不同。
韓睿思的眼神如同餓狼般,狠狠地看着納蘭雪衣,從醫院傳回消息,丁威是徹底廢了,變成了廢人,此時他那個部長的父親,恐怕已經震怒了,而他也脫不了干係。
丁威的爪牙保鏢可是親眼看到,也是親耳聽到他對丁威的慫恿,所以,作爲部長的那位肯定會將盛怒之火朝他而來,他完全可以預見未來。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納蘭雪衣,當下看着納蘭雪衣的眼神也帶着深仇大恨。
而凌欒奕看着納蘭雪衣的眼神帶着哀怨,帶着愛戀,帶着深深的渴望。
兩者的眼神,納蘭雪衣不可能看不到,不過,她選擇自動忽略,當然,慕風辰也察覺到了,而他也當作沒有看到。
只是,納蘭雪衣的這句話讓韓睿思那兇狠的眼神中閃過一縷詫異,難道她能夠在這麼遠的距離之下辨別出原石裡面的翡翠?
“普通翡翠?”慕風辰也在咀嚼着納蘭雪衣話中之意,以至於納蘭雪衣離開都沒有察覺到,直到反應過來後,已經沒有納蘭雪衣的身影了。
不過,當看到手機中傳來的信息後,慕風辰的眉頭舒展開來,原石已經全部運入到地下倉庫中,而相信納蘭雪衣也會在不久來找他,想到這裡,他就不再去管納蘭雪衣去了哪裡,而是將目光放在了主席臺上,他要看看解出的翡翠是否如納蘭雪衣說的那般。
“跟着我幹嘛?”納蘭雪衣轉頭,看着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凌欒奕,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他不是已經放棄了,爲何還會要跟在她身後?
“我…我不知道…”凌欒奕也不知道爲何會在納蘭雪衣轉身時,會跟在她身後,不過,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腳,就這麼追着納蘭雪衣出來了。
“跟我講講我們當初的事吧?”既然現在她無法記起來,那麼就由凌欒奕這個當事人來講述,或許可以刺激她的記憶。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凌欒奕的眼神帶着一抹受傷。
“是的,完全不記得,連一絲一毫的記憶都沒有!”雖然這麼說會更加刺激凌欒奕,但是納蘭雪衣不想騙他,她確實不記得關於他們之間的事。
凌欒奕深深地看納蘭雪衣,從她那清澈的眼中看不出一絲作假,唉,微微一聲嘆息,“那一年,我十六歲,你十二歲,我被人追殺,躲藏在你所在的孤兒院內,當時我身體多處受傷,而你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地爲我治療。
當時看着你清澈的眼睛,以及臨危不亂的樣子,讓我移不開眼,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是在你的房間中度過的,吃着屬於你的飯菜,用着屬於你的東西。
當我知道你餓着肚子,嚥着口水看着我吃下飯後,那時,我就在心底對自己承諾,今生,我不會讓你受苦,我會照顧你!
三個月,我在你的小房間三個月,這三個月中,我們朝夕相處,我也在這三個月中感受到了我從未感受到的幸福。
只是,那份幸福卻沒有維持多久,我還是被人找到了,爲了讓他們不加害於你,我偷偷地走了,而在我走之前,你似乎有些感應到,因爲你說了一句讓我至今難忘的話。
‘未來不管如何,你一定要來找我,而我會一直等待你的出現!’就是這句話,讓我活了下來,而我也一直沒有忘記當初你說的話,只是…”後面的話,凌欒奕沒有說下去,再多話,也沒有什麼意義,因爲納蘭雪衣忘記了一切。
納蘭雪衣靜靜地聽着,雖然中間很多過程都被凌欒奕省去了,但是她可以感受到當年他們之間的情意,一個十六歲,一個十二歲,尤其還是在凌欒奕最狼狽的時候,她伸出了援手,可見,當時在凌欒奕的心中留下了多麼難以磨滅的印痕。
只是,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說,那麼她絕對不會忘記這段記憶,哪怕是她的靈魂進入到這具身體中,她也不會想不起來,因爲所有關於“她”曾經的記憶,都已經被她吸收,所以,她才說那段記憶被隱藏了起來。
唯一不能確定的是,這段記憶是人爲隱藏還是她主動隱藏?
“當年,追殺你的原因是什麼?”或許可以通過這個找到一絲蛛絲馬跡,不然,她不知道該從哪裡入手,畢竟時間過去了那麼久。
“爲了一塊翡翠,一塊極致翡翠!”凌欒奕在說出“翡翠”二字時,身體顯然處於繃緊狀態中。
“翡翠?”納蘭雪衣在聽到凌欒奕的話時,有些詫異,如果僅僅只是翡翠的話,絕對不會如此,以凌家的財力,絕對不會因爲一塊翡翠,讓凌欒奕受到致命的追殺,除非那塊翡翠中隱藏着一個秘密。
“這塊翡翠是我們家族用來送給飄渺仙島上的神醫門的門主的,只是不知道爲何這事會被別人知道,而當時這塊翡翠是由我帶着的,所以,我就受到了攻擊!”凌欒奕不管納蘭雪衣聽不聽得懂,就將當時的事說了出來。
而他也沒有意識到,作爲一般人,是根本不知道飄渺仙島和神醫門的,也幸好納蘭雪衣不是普通人,在凌欒奕說出這句話後,她的腦海中就將事情聯繫起來。
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那塊翡翠不是普通的翡翠而是靈石,也只有靈石才能被修真人看中,而且這塊翡翠應該是極品靈石。
“對了,你聽不懂我的話!”終於,凌欒奕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了,不過,不知道爲何,他總覺得納蘭雪衣聽得懂,而且她似乎變了。
雖然過了十年,但是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可是,這一次,他完全感受不到當初那個小女孩,難道是因爲失去了記憶的緣故?
不過,唯一確定的是,她是她沒錯,雖然身體長開了,但是那樣貌沒有變,還有那雙那人沉淪的眸子,只是,這雙眸子更加璀璨了!
“雪衣,這十年你是怎麼過來的?”既然大家將話說開了,那麼索性所有的事都擺放在檯面之上,將所有的話都說出來。
“十年就那樣過吧,對了,三年前,孤兒院在一場大火中化爲灰燼,除了在學校的我,再無生還者!”不知道爲何,她總認爲這場大火有原因,只是,當時她並不知道該如何做。
而現在,在聽到凌欒奕的話後,她有種感覺,一種將此事聯繫起來的感覺,只是,這兩者相差的時間有些長。
“你說孤兒院被火燒了?”乍然間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凌欒奕有些反應不過來,現在納蘭雪衣的記憶沒了,連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都不見了,那麼他到哪裡去找尋那段記憶。
突然間,他全身的力氣好似抽乾了般,十年,就十年的時間,一切都變樣了!
“是的,孤兒院燒燬了,沒有一絲剩下,所有的人全部在那場大火中葬身了!”雖然從未感受過,但是腦海中傳來的記憶告訴她,那裡曾經歡聲笑語,是她成長的地方。
“雪衣,幸好你沒有在孤兒院!”這一刻,他還是感謝上蒼的,感謝上蒼讓納蘭雪衣逃開了一劫,對於別人,他完全不在乎,他只在乎納蘭雪衣。
“唉…”納蘭雪衣嘆了一口氣,她已經不是曾經的她了,不管是否失去記憶,她都已經不是十年前的她,她是上古神醫門的門主,不是那個在校大學生。
“凌欒奕,這次你回來也是因爲翡翠嗎?”凌欒奕出現在這裡,那麼想必也是爲了翡翠而來,這是否意味着,這次的事情修真者也參與到了其中?
“嗯,不過,我們的目標不是翡翠,而是翡翠礦!”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對納蘭雪衣沒有防備,凌欒奕將這麼重要的事情說了出來,而且絲毫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
“翡翠礦?”聽到翡翠礦三個字,納蘭雪衣的眼睛一亮,雖然從古宅中拿到了五十一塊靈石,但是這樣的基數根本不夠,如果能夠找到翡翠礦的話,那麼…
想到這裡,納蘭雪衣的眼睛變得更加深邃了!
“翡翠礦,這礦是由穆家找到的,不過,由於各種原因,他們對這個礦脈無法開採,所以,他們要找合作伙伴,而夥伴必須是從這次的賭石大賽中挑選出來的。
這一次,他們不僅是要找合作伙伴,還想要將衆多的賭石高手籠絡到他們的家族中去,所以,最後的條件是如果誰能夠在這次賭石大賽中獲勝的話,那麼就有機會參與到這座礦脈的開採中去。所以,我們不遺餘力地想要參與這次的礦脈開採”
凌欒奕對於納蘭雪衣那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所有的事情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應該不會是那麼簡單,他們不可能得到金山還有將之送出去的道理,除非…”納蘭雪衣可不相信穆家會將自己掌握的翡翠礦與人合作。
“除非什麼?”爲什麼他會覺得納蘭雪衣很神秘,爲什麼覺得她好似將所有的事掌控在自己手中?
是他多想了,還是十年時間能夠將人徹底改變?
“除非…”話未說出口,便被人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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