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真的就看到了一座洞府,傳說中分神期修士的洞府。
在這個陰暗的地底之下,一座森冷冰寒的洞府赫然映入納蘭雪衣的眼簾,讓她的眼睛在落下地後,就黏在了洞府之上。
不是因爲乍然間看到洞府,興奮起來,而是因爲這座洞府也如她猜想般,不是正派人士的洞府,這座洞府還未靠近,便能夠感受到從洞府內釋放出陰冷、森寒之氣。
而同時,納蘭雪衣也注意到,在洞府的兩旁,一邊是極寒極陰之地,一邊是極熱極陽之地,洞府就矗立在中央。
一看到這個塊地方,納蘭雪衣第一個反應就是上面的血影是這座洞府的主人,因爲功法原因,導致他被迫放棄自己肉身,元嬰出逃,這也是爲何,血影只有影子,沒有實體的原因。
納蘭雪衣慢慢地靠近洞府,在她的腳踏入洞府範圍之內時,一股極盡冰冷的陰寒之氣從洞府內射出來,同時,又一股極盡炙熱的熱流從洞府內穿設出來。
極冷和極熱二者相匯,讓納蘭雪衣的身體變得極度不適起來,一邊熱,一邊冷,一邊如同烈日熱陽,一邊如同寒冬臘月。
納蘭雪衣沒有使用任何外力,就這麼用身體扛着,她要煉體,如果極佳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腳步往前,沒有停頓,就這麼往洞府而去……
看似輕鬆,實則,每走一步,納蘭雪衣就要承受巨大的力量,不僅來自外部,還來自身體內的力量。
在洞府釋放出力量後,納蘭雪衣體內的力量也涌動起來,不斷地遊走在她的四肢百骸中,衝擊在外來的力量。
這就好比,原著居民與外來入侵者,原著居民是絕對不容許自己的領地被外來者侵入的,所以,在感受到外來力量時,身體內的力量就出來抵抗。
如此這般,受傷的只能是納蘭雪。
“咔嚓”骨骼碎裂,二者之間的力量對衝,導致納蘭雪衣身體內的骨骼承受不住對衝的力量,骨頭根根碎裂。
“咔嚓咔嚓…”如同一大片玻璃同時碎裂,納蘭雪衣沒有停止,依然往前而去,即使骨頭碎裂,即使此刻痛不欲生,她依然沒有停止步伐。
骨頭碎裂,再生長,再碎裂,再生長……
如此循環。
納蘭雪衣的身體也在發生着變化,如果剛纔她的身體時堅不可摧的話,那麼骨骼重組後,就是連大炮都轟不進了。
道路是坎坷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燦爛的。
納蘭雪衣脣角是一片殷紅,齒痕明顯,“看得”帝昊宇陣陣心疼。
他,沒有一刻不再關注着她,他時時想着她,念着她,但是他不會給她任何幫助,前途之力,必須她自己去闖,自己去探索。
就如現在,他明明可以出手,明明可以讓她不受這份痛處,但是他不能。
他只能滿眼痛楚地看着納蘭雪衣,指甲掐進手掌,劃開手心,鮮紅的血液滴入地面,而不自知。
實力到了他這般地步,已經很難讓他受傷,但是現在,他要用痛處來提醒自己,納蘭雪衣所承受之痛。
她,痛,他,也痛,他要陪她一起痛。
此時的納蘭雪衣目光堅定,眼神如梭,腿骨斷了,重新塑造,脊椎斷了,再度凝聚,雖然身體承受了別人無法承受的痛處,但是她依然沒有停下來。
逆天而行,逆天而事!
她,是納蘭雪衣!
十米,九米,八米…一米,終於,納蘭雪衣到達了洞府之前,森冷的氣息,再也無法對她產生任何作用力,邪惡的力量,也無法再衝擊她的精神力。
一切的力量,在她面前都是無用的!
煉體,納蘭雪衣成功了!
此時的她,就算是靈器轟擊她,也只能讓她受傷,而不至於讓她爲此喪命。
“邪惡之心!”納蘭雪衣一聲呼喚,邪惡之心立馬閃現在她的面前,雖然邪惡之心被納蘭雪衣遏令不能行動,但是它依然跟隨在納蘭雪衣身後,只是不讓她看到而已。
殊不知,納蘭雪衣早已知曉它的行動,只是,不願意說罷了。
而此時,正是用到邪惡之心之時。
“去!”納蘭雪衣手輕輕一揮,一股金色靈力包裹在邪惡之心之上,促使它往洞府外的窠臼而去。
“嗖”邪惡之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覆蓋在了洞府的門上,即使邪惡之心不願意,即使它想要掙脫,依然沒有任何辦法,尤其是,納蘭雪衣居然用上了金色靈力。
“咔嚓…”在邪惡之心覆蓋上洞府門上時,洞府大門應聲而開,在洞府大門開啓之時,一股陰冷至極的氣息從裡面傳來。
要不是納蘭雪衣早已承受住這股痛處,或許她會在此時被這股氣息所擊倒,但是,早已領教過這股力量,此時再一次面對,已然有了免疫力,再也無法對她產生任何威脅。
踏步而入,閒庭漫步,納蘭雪衣就這麼進入了別人夢寐以求的洞府之內。
在這個未知地方,納蘭雪衣暗暗蓄力,手中靈力涌動,準備隨時應付突發問題。
隨着深入,納蘭雪衣並未看到洞府內有任何東西,如果硬要說有東西的話,那也就只有陰冷的風在耳畔嗖嗖吹動。
“噠噠噠…”突然之間,納蘭雪衣的耳畔傳來了,震動之聲,只是,她的眼睛並未發現任何物體。
手中的靈力在納蘭雪衣的催動之下,愈發地明亮了,而此時,耳畔傳來的聲音也愈發響了。
“沙沙沙…”聲音開始變化,如果之前是萬千動物在往她所在之地跑動的話,那麼此刻是有千萬條蛇在爬動。
攻人者,先攻其心智。
音攻!
洞府內,在四周都佈下了結界,在納蘭雪衣一踏入洞府之時,結界就被促動,此時,洞府開始發出了第一波攻擊——音攻!
動物的聲音,人的慘叫聲,靡靡之音,所有世間一切聲音都在納蘭雪衣耳畔響起,如果是一般人,此時定然承受不住這些聲音。
靡靡之音,讓人沉淪在yu海之中,無法自拔,從而喪失生命。
慘痛之音,讓人毛骨悚然不願意面對,一旦聽進去,那麼必然將承受這些痛處。
動物吼聲,讓人膽戰心驚,生怕惹怒這些殘暴洞府,只是,越是不想,越讓你感受,從而,在擔驚受怕中,死亡。
……
不得不說,這座洞府的主人,心思縝密又狠毒,一旦深入其中,必將難以自拔。
納蘭雪衣心性何其堅定,就算她深入其境,感受這些事情,她也不會受到影響,而現在僅僅只是音攻而已。
對她無效。
納蘭雪衣繼續往前,她倒是要看看,接下來會面對何種險境。
讓她失望的是,接下來一帆風順,再沒有受到任何一絲來自洞府的攻擊。
納蘭雪衣不知道的是,結界佈下的音攻,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可以抵擋住這一切,所以,在佈下音攻後,洞府主人自信認爲不會有人闖過去,所以,接下來,他並沒有佈下任何陷阱。
不得不說,這座洞府的主人心性太高,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他不知道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而納蘭雪衣就是那個意外。
比想象中地還要簡單,納蘭雪衣就這麼大大咧咧地進入到了洞府的最裡層,也就是墨寒霜他們認爲的寶物所在地。
可惜,映入眼簾的是一旁蒼茫,根本沒有所謂的寶物。
不過,值得納蘭雪衣主要的是,在最中央,納蘭雪衣看到了一株草,一株毒草,一株見血封喉之草。
“陰魂草!”納蘭雪衣忍不住叫了起來,作爲醫者,在面對靈草、靈藥時,他們的心緒很容易受到波動,尤其此時,在看到陰魂草後,納蘭雪衣異常激動。
她不得不激動,陰魂草,顧名思義就是用陰魂做養料,採集天地間最爲邪惡之物做肥料,必須在最爲陰寒之地生長,培育上千年才能長開來。
而此時,擺放在她眼前的陰魂草顯然成年年份超過千年。
千年的陰魂草,怎麼不讓納蘭雪衣激動。
或許在世人眼中,陰魂草是邪物,是不得觸碰的邪物,但是在納蘭雪衣眼中,陰魂草是最佳的煉丹之物。
將陰魂草同白靈芝一同凝練,那麼她突破元嬰,所要面對的雷劫,將不再話下。
她與別人進入元嬰期後,所要面對的雷劫是不同的,別人面對雷劫,塑體最重要,但是,她卻是要塑靈魂。
她進入這具身體,不知道是出於何種原因,但是值得肯定一點,她這是奪舍成功,雷劫,至純至陽,專門剋制天下邪物,而像她這般,奪舍的,必定是雷劫所重點關注對象。
再者,她又與別人不同,她的精神力此時已經突破元嬰,進入出竅期,恐怕到時,她的實力突破元嬰,她的精神力會一度提升到渡劫期,如果這樣的話,她所要面對雷劫,就不是元嬰期的雷劫,而是渡劫期。
讓一個九層金丹期的修士面對渡劫期的雷劫,可以想象,這是有多麼逆天。
所以,在看到陰魂草時,納蘭雪衣纔會止不住激動起來,連喜行不於色都沒有了,有的只是激動。
陰魂草,納蘭雪衣找遍銀鐲,愣是沒有發現,原本已經不再奢望自己能夠找到陰魂草,畢竟連銀鐲內都沒有陰魂草,相信在這個大陸上也不會有陰魂草。
只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在這座洞府內找到陰魂草,而且還是盛開了的陰魂草。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
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納蘭雪衣擡步上前,還未靠近,一股能夠凍徹心魂的氣息鎖定了納蘭雪衣。
好在就算是激動,納蘭雪衣也沒有放鬆過警惕,在擡步往前時,納蘭雪衣在身上包裹了一層靈力,一層用金色靈力築起的包圍圈。
隨着實力提升,納蘭雪衣已經可以調用身體內的部分金色靈力,就如同此時般,她可以利用金色靈力來包裹全身。
“咚…”好似有重物落體的聲音,納蘭雪衣知道,這是他們之間,二者力量的比拼。
納蘭雪衣越是往前,往她身上而來的氣息愈發強大,而她體外的金色靈力也隨着她的走動,便強。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二者之間已經達到了白熱化地步。
納蘭雪衣終於還是靠近了陰魂草,在察覺到這個力量是來自陰魂草後,納蘭雪衣的眼中產生了難以置信。
顯然,從未想過,陰魂草會有這般強大的力量。
原本,在納蘭雪衣的認知中,這股能夠凍人靈魂的力量是陰魂草的守護獸所散發的,卻沒有想到這股力量來自陰魂草。
陰魂草有靈!
只有靈識長開,纔會有自我保護意識,顯然,這株陰魂草已經有了自己的靈識,此時正在抵制納蘭雪衣的靠近。
在察覺到陰魂草有靈後,納蘭雪衣愈發激動了,如果,如果她將陰魂草移動到銀鐲的話,那麼到時銀鐲子內,是否會有大量的陰魂草?
想到這裡,納蘭雪衣的眼中跳動着紅色火苗,臉上有止不住地激動。
銀鐲內的環境,可以隨着她的意念變動而轉換,也就是說,只要她一個意念,陰魂草的生長環境,就可以佈置出來。
不過,如果陰魂草真的要遷移進銀鐲內的話,必須要給它一個單獨空間,不然,她銀鐲內的其他靈植將會因爲陰魂草釋放出的能量而毀滅,到時真的得不償失了。
納蘭雪衣深入想下去後,便放棄了將陰魂草移植進銀鐲,陰魂草即使有靈,它也要用陰魂來輔助。
所以,當機立斷之下,納蘭雪衣銀劍一揮,在陰魂草不斷顫抖之下,砍斷了它的枝條。
剎那間,陰魂退散,整個洞府內,陰魂遍佈,等待重生……
納蘭雪衣也適時地將陰魂草放入了早已準備好的盒子內,這個盒子是用特殊材質煉製而成,在盒身上打入了不下十道陣法,就算陰魂草破土而出,都不會影響其功能。
“嗚嗚嗚…”衆多陰魂發出了顫抖之聲,看着納蘭雪衣的眼神也帶上了恐懼,此時,只要納蘭雪衣一個揮手,他們便會徹底魂飛魄散,永遠地消失在這個塵世間。
“你們可願意離去,進入輪迴之道,等待轉生?”納蘭雪衣詢問,語氣難得溫和。
這些陰魂中,並沒有邪惡之人,從他們靈魂的色澤就可以看出來,所以,納蘭雪衣願意給他們一次重生的機會。
“嗚嗚嗚…”哭聲更加強烈了,不過,比起先前,這次是激動的淚水。
當然,陰魂是沒有淚水的。
看到陰魂連番點頭,納蘭雪衣也不廢話,立馬盤膝而坐,一道道靈力從她的身體用處,向着徘徊在高空的陰魂而去。
“卐”字真訣從她的身體中射出,口中念着聽不懂的咒語,與此同時,陰魂們身上也釋放出了點點光芒。
隨着納蘭雪衣動作加快,陰魂們的魂魄隨着納蘭雪衣的聲音消失在了洞府之內,進入了輪迴之道。
與此同時,納蘭雪衣也接受了來自陰魂的念力,一道道念力從陰魂的體內射出,進入納蘭雪衣的身體,衝擊着她體內的封印。
當納蘭雪衣做完這一切後,體內的靈力並沒有流失,相反還增長了些,最值得高興的是,她的精神力又增長了,這就要歸功於陰魂們的念力,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納蘭雪衣再次巡視四周,在發現沒有任何寶物後,沒有絲毫留戀地邁出了洞府。
納蘭雪衣之所以沒有再檢查,因爲她知道沒有任何寶物可以從尋寶獸的眼皮底下溜走,既然尋寶獸沒有發出聲音,那麼也就是說,這個洞府內根本沒有任何寶物。
只是納蘭雪衣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尋寶獸正在呼呼大睡,做着得到寶物的春秋大夢。
自從被納蘭雪衣契約後,尋寶獸是越來越懶了,納蘭雪衣銀鐲內的寶物實在太多,晃得它眼睛都花了,只是,它只能看並不能砰。
好在上一次,它大展神威,納蘭雪衣爲了獎勵它,讓它進入銀鐲後,挑選了幾樣寶物,讓它的小心肝都顫抖了幾分。
寶物,上好的寶物擺放在它面前,它不能將之全部搬空,還讓它做出抉擇,挑選幾樣,這絕對是在將它往死裡憋。
一氣之下,小爪子隨便一揮,拿了幾樣寶物,氣呼呼地跑到契約空間睡覺做夢去了。
既然無法將之拿到手,那麼它就做夢將它們勾到手,這樣一來,它也就擁有了它們。
而這一做夢之下,尋寶獸是睡得昏天暗地,此時,小嘴中還流淌着津液,做着香甜美夢。
當然,這一切,納蘭雪衣並不知道,不然,她也不會這般放心離開。
也幸好,這座洞府的主人相當窮,連像樣的寶物都沒有,如果不是有陰魂草的話,納蘭雪衣這一次,還真的要空手而回了。
讓納蘭雪衣不知道的是,在她消失的這幾天內,地面之上已經全部亂套。
清靈大師此時也不再發瘋,只是,一直沉默,雙眼無神又空洞,讓人忍不住爲之心疼。
納蘭雪衣的失蹤,對清靈大師來說是一種打擊,但是卻沒有得到納蘭雪衣不是他女兒的消息後來得震撼。
當他得知納蘭雪衣不是他女兒時,他只覺得這個世界變得陰暗起來,這二十二年來,他無時無刻都想找到納蘭惜母女倆,卻苦於沒有任何下落。
但是,在丁部長那裡得知納蘭雪衣的下落後,他就開始着手準備,直到現在,他從洛芸那裡得知消息,說納蘭雪衣不是他的女兒,跟他的nda沒有一點吻合,這也就是說,納蘭惜背叛了他!
當背叛二字出現在他的腦海時,他整個人變得癡呆了,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二十二年前,納蘭惜就已經背叛了他。
無法相信,也無法接受,但是這確實是事實真相。
這是事實真相嗎?
或許在清靈大師眼中這是事實真相。
而另一方,在軍區,此時也有些動亂了!
王首長一直昏迷不醒,施首長的病情開始惡化,整個軍區人心惶惶,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挑大樑的。
王首長繼施首長後病倒了,昏迷了,而且一度呈現休克狀態,這將衆人嚇得心都要跳出胸腔了,他們在腦海中認爲,只要誰接班,噩耗就會降臨在誰的頭上。
原本,這是一個極好的爬升機會,但是現在,衆人推三阻四,完全不將這個至高無上的地位放在眼中,原本的香餑餑,變成了臭鴨蛋,完全沒有人喜歡。
而在這個時候,魏定國適時出來了,王首長之事,他是最知道實情的,所以,他站了出來。
魏定國在軍區的資歷是最淺的,照他的年齡,至少得再過三十年,才能爬上這個位置,而且還要受到非議。
但是現在,在他站出來後,完全沒有任何非議,相反,衆人是夾道歡迎,十分高興有人站出來,而且還受到了高度好評。
很快,魏定國的任命書就送達到軍區,軍區由他正式接手,他也成爲軍區最高執行長。
不過,顯然魏定國的運氣不是很好,在他成爲軍區最高執行長官後,軍區出現了問題。
大片士兵病倒了,雖然已經有了預兆,但是沒有如現在這般,一大片士兵倒下,而且生命體徵都出現了問題。
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的話,整個軍區就要被滅了!
而同一時刻,魏定國打電話聯繫納蘭雪衣,卻發現納蘭雪衣的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這一刻,他真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現在整個軍區都在看他的抉擇,都在等待他的命令,但是他卻苦於沒有任何辦法。
納蘭雪衣,你在哪裡!
魏定國急切地想要知道,極度地想要找到納蘭雪衣,但是納蘭雪衣好似就人間蒸發了般,再也找不到。
“納蘭小姐…”墨寒霜看到納蘭雪衣出現的那一瞬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最讓他懷疑的是,納蘭雪衣好似從地底之下爬上來的。
當然,在墨寒霜的眼中納蘭雪衣是從地底下爬上來的,但是實則,納蘭雪衣是被送到地面上來,而不是所謂的爬。
納蘭雪衣的眼睛沒有看墨寒霜一眼,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清靈,此時的清靈完全沒有初見時的那般喜人眼球,此時的他,異常頹廢,就連納蘭雪衣出現,他也沒有人任何察覺。
“唉…”納蘭雪衣微微嘆了口氣,轉身,往外而去。
清靈大師的這般模樣,顯然是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她與他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血緣的牽扯,纔會讓清靈大師挺身而出,不然,他也不會爲她做到如此。
“唉…”再度長長嘆了一口氣,納蘭雪衣腳步沒有停留,而且走得飛快,身後的墨寒霜無論怎麼追趕都無法趕上納蘭雪衣。
這一次出行,收穫是不小的,至少,她得到了陰魂草,不過,對於其他修真門派來說,損失相當慘重。
來到這裡的修士,他們都是有點實力的,至少實力都在煉氣期七層以上,而這一次出行,他們基本上全部隕落,能夠存活下來的是寥寥無幾。
要麼如同仙劍門般,直接選擇離開,並未深入到裡面,要麼就是當機立斷,在發現問題後,直接出來,只是,這樣的人星辰廖若。
“請問,您是納蘭上校嗎?”在納蘭雪衣一出機場時,便有人上前詢問,而這個人還不是普通人,正是魏定國身旁新近的警衛員。
“嗯!”納蘭雪衣點頭,眉頭微微輕皺,看來,這一次,她必須再次前往軍區。
魏定國在聯繫不到納蘭雪衣後,就調用一切,開始尋找納蘭雪衣,當發現她有登基記錄後,魏定國的心稍微鬆了一下,便派他的警衛員守在機場出口處。
當然,他沒有大動干戈地去往豫南省找納蘭雪衣,他知道一旦他這般做的話,會引起納蘭雪衣的反感,所以,他只能在這般等待。
等待是漫長的,尤其是警衛員,他雖然不知道首長是怎麼安排的,但是他知道魏定國一定有自己的目的,所以,就算心中再也疑惑,他也沒有說出來,只是,將這份疑惑埋藏在了心底。
“納蘭上校,軍區發生混亂,您能不能隨我去軍區?”警衛員的態度相當之誠懇,魏定國一在告誡他,一定要以最和善的面容,最親切的微笑,最動聽的聲音來向納蘭雪衣詢問。
“嗯!”納蘭雪衣點了點頭,也是時候去軍區了,既然答應了魏定國,那麼她也不能失信。
雖然從飛機場出來到現在,納蘭雪衣只是說了兩個“嗯”,但是依然讓警衛員驚喜,因爲他從別人那裡聽來,納蘭雪衣上校有多麼清高自傲,就算是魏定國親自去請,也未必會點頭。
他卻沒有想到,自己一說,納蘭雪衣便同意了,這讓他對納蘭雪衣有了那麼一丁點的好感,當然,也僅僅只是一丁點。
納蘭雪衣那面無表情的樣子,還是讓他有些不爽的,這種拽得跟八百五樣的面部表情,要不是納蘭雪衣是上校,是魏定國要請的人,或許他會忍不住一拳揮打過去,衝散她臉上的表情。
“如果你想留住自己的小命,大可以朝着我的臉揮拳頭過來!”納蘭雪衣的一句話,讓警衛員嚇了一跳。
“你…你…”一個你字再也說不下去,難道納蘭雪衣有讀心術,完全知道他此時所想。
太可怕了,也太恐怖了!
怪不得魏定國要以這般的態度來對待納蘭雪衣!
納蘭雪衣沒有理會警衛員此時的驚恐,她此時已經坐進了軍區特有的軍車上。
納蘭雪衣沒有讀心術,真是看到警衛員眼中那恨不得打她一頓的模樣,便知道他在想什麼,如果他真的這樣做的話,納蘭雪衣可以保證,他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當看到納蘭雪衣坐上軍區車後,警衛員鬆了一口氣,這樣的人,還真的是招惹不得。
軍區的車很快又很穩,再經過幾個小時候後,終於駛入了軍區。
而在得知納蘭雪衣已經進入軍區範圍內後,魏定國親自迎接,給足了納蘭雪衣面子,當然,有求於人,就得將姿態放低。
“納蘭上校!”魏定國看到納蘭雪衣從車內出來後,眼睛一亮,他終於將納蘭雪衣給盼來了,士兵們終於有救了!
對於納蘭雪衣,魏定國似乎從骨子裡相信她是創造奇蹟者,只要有納蘭雪衣經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喜悅之色在魏定國臉上綻放,苦逼了幾天時間的魏定國,終於展露了笑容。
“魏首長,帶我去看患病士兵吧!”納蘭雪衣也不矯情,直接去往士兵的軍營。
“好!好!好!”魏定國連聲說出三個好字,證明了此時他有多麼激動。
當納蘭雪衣和魏定國,及其他身後一幫人往軍營而去時,此刻軍營中正在經歷着驚險一幕。
那些照顧士兵們的醫者,突然間被躺在病牀上無法動彈的士兵們卡住了脖子,原本已經病得死去活來的士兵陡然間有了力量。
“咔嚓咔嚓…”頭骨碎裂,頸脖斷裂,眼睛凸出,死不瞑目。
而此時,那些士兵已經從病牀上站了起來,眼中是一片死寂,身體僵硬,往外而去……
當納蘭雪衣和魏定國等人到達軍區後,就見到了這樣不可思議的一幕。
當看到慘死的軍醫後,衆人的眼中有着難以置信的詫異,他們實在無法接受眼睛所看到的一幕,尤其是那些已經被認定爲即將死亡的士兵,此時居然在伸展拳腳。
雖然他們的動作異常僵硬,甚至有些不協調,但是他們居然可以直立行走,這讓他們感到怪異,而在感到怪異,他們又有些心驚肉跳。
在場之人都是聰明人,軍醫被殺,完全和眼前這些怪異士兵有關,因爲有些士兵的手還來不及撤離軍醫的頸脖。
“這是怎麼一回事?”魏定國的聲音帶着一股威嚴,當看到這一幕後,他的心開始顫抖。
華夏國的士兵,居然出手殺死了軍醫,一羣醫治他們的軍醫,這傳出去的話,軍區威嚴何在,軍區保障又何在。
魏定國的眼中蓄滿了怒意,如同一頭瀕臨危機時的獅子般。
“屍變!”沒有人來回答魏定國的問題,只有納蘭雪衣。
在看到衆位士兵的變化後,納蘭雪衣就得到了兩個字,兩個讓衆人無法相信的字。
“屍…變…”在說出這兩個字時,魏定國的聲音中明顯帶着一股顫音。
“雖然他們還有一口氣在,但是和死亡差不多,而且他們還被人控制了!”納蘭雪衣是一陣見血。
屍變有很多種,如這種是高級手段,在人還有一口氣之下,讓人屍變,不得不說,這份實力還是相當恐怖的,尤其是針對士兵而來。
要知道,士兵比起一般人而言,意志力要堅強許多,身體素質也要很好多,而他們居然屍變,不得不說,這個操縱他們的人實力不會太弱。
只是,讓納蘭雪衣想不明白的是,爲何要針對軍區?
如果是國與國之間的利益衝突,他們完全不會針對軍區,而是整個華夏。
如果是個人與個人之前的衝突,那也完全不必這般興師動衆。
如此這般,唯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趕盡殺絕,讓整個軍營片草不生。
難道說這裡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來盜取?
想到這裡,納蘭雪衣眼睛一眯,“阿寶,出查探下,周圍附近有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你去關注的!”
只是,納蘭雪衣的話,並未讓尋寶獸產生反應,此時的尋寶獸依然做着美夢,睡得昏天暗地。
“阿寶…阿寶…”納蘭雪衣多次呼喚,並沒有從心底傳來尋寶獸的聲音,連一絲信號都沒有傳遞過來。
久久未聽到尋寶獸的聲音,納蘭雪衣放棄了,此刻納蘭雪衣身上的冷意更重了。
“那麼他們,我們要…”一旁的衆人此刻已經遠遠地避開,生怕自己的下場會和軍醫一樣,而此刻,他們皆是希望魏定國下達命令,將這羣屍變的士兵斬殺,只有這樣,他們纔是安全的。
軍區,已經不安全了!
魏定國沒有開口,而是將目光轉向了納蘭雪衣,尋求她的答案。
“沒有任何辦法,屍變的士兵,我雖然可以讓他們清醒過來,不過,之後,他們也會變成植物人,至於會不會再次屍變,我就不得而知了!”納蘭雪衣是有辦法讓他們回覆過來,但也是治標不治本。
“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嗎?”如果可以,魏定國不想放棄他們,但是納蘭雪衣最後一句話提醒了他,如果再一次復發的話,那麼是否又有一批人將死在他們的手掌之下?
這個責任,他背不起。
“要怎麼做才能徹底殺了他們?”在魏定國問出這句話後,衆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事關自己姓名,休慼相關之事,他們一定要聽得明白仔細。
“爆頭,直接將頭顱砍下。”納蘭雪衣的一句話,讓衆人倒吸了一口。
爆頭,好像很殘暴的樣子!
“屍變的他們,你就是在他們身上砍多少刀,他們都無法感受到疼痛,而在你們砍向他們之時,他們也會做出反擊,所以,只能爆頭,才能徹底解決問題!”納蘭雪衣看出了他們眼中的矛盾。
執行這個命令對於他們來說,是有些殘忍,這些士兵都是他們朝夕相處的夥伴,殺死他們都覺得有些殘忍,何況要以這種慘烈的方式。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說話之人是年紀比較輕的營長,在那裡面還有他的幾個士兵,他真的不忍心如此做。
“沒有!”納蘭雪衣搖頭,就算是砍斷了他們的腳,砍斷了他們的手,只要他們的頭沒有掉在地上,他們依然可以活動,而且會變得愈發厲害。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衆人忍不住低下了頭,這些士兵,註定要經歷如此慘痛之事。
“傳我命令,即刻行動!”魏定國也是果決之人,在知道無法挽回後,他就下達命令,同時,也將這羣屍變的士兵包圍起來,以防他們逃脫。
一旦逃脫,後果真的就不堪設想了。
很快,軍區內傳來了一陣陣槍火聲,聽着槍火聲,衆人的眼眶蓄滿了淚水,雙手緊握。
“納蘭上校,好端端的人怎麼就屍變了,而且沒有任何預兆?”對於納蘭雪衣,他們還是十分信任的,上一次,納蘭雪衣的醫術可是震撼了全場。
當然,最爲主要的一點,是魏定國對納蘭雪衣的態度。
魏定國此時已經成爲軍區首腦人物,就算他們在場之人資格比他還老,但是頭銜在那裡擺放着,而且他們也一致同意他成爲軍區一號人物,就算此刻他們想要反悔,也無濟於事了,事已成定局,已經無法改變。
所以,他們只能唯魏定國馬首是瞻。
在看到魏定國對納蘭雪衣的態度後,他們也收斂了身上的脾氣,變得平易近人,他們可不想因爲態度問題,惹來魏定國的不滿。
他們審時度勢之能,非常厲害,這也是他們能夠明哲保身的原因。
“下毒!”納蘭雪衣言簡意賅,而她的話,讓在場衆人一驚。
如果是使用其他手段,他們或許可以避開,甚至避免,但是如果是下毒的話,防不勝防。
想到這裡,衆人的後背發涼,從腳往頭,一片冰涼。
如果他們被下毒,那麼是否他們也會步入那些士兵的後塵,與他們一樣,屍變,最終被人爆頭。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擔心,身旁自己會成爲下一個目標。
“如果是下毒的話,那麼如果我們提前服下解毒的東西,是否可以避免?”魏定國果然有猛將之風,雖然在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後,也是驚悚了一下,不過,很快調整過來,尤其是在看向納蘭雪衣說出這句話後。
“有,而且可以終生避免,不過…”納蘭雪衣的第一句讓在場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尤其是在聽到終生避免四個字後,衆人的眼睛亮了,但是,納蘭雪衣話鋒一轉,瞬間,讓衆人的心吊了起來,如同貓爪子般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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