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趙齊對於今天下午發生的這件事情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對於招出碟仙,又或者那詭異的事件趙齊到沒有太多的感覺,畢竟自己就是一個修道之人,這個世界上也有着很多不鮮爲人知的東西生活在衆人的身旁,但是水庫大壩裡面到底有些什麼?那龐大到無可附加的怨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人就是這樣,知道的東西越多,那麼他就會發現他所不知道的的東西也越來越多。趙齊打開電腦,在電腦上開始查起金縣水庫的歷史,希望能從裡面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在以前有過一句老話叫做“走千走萬,不走淮河兩岸。”從這句話裡面不難聽出當時的淮河實是一條禍害老百姓的“害河”。在一九五一年的五月份,當時的國家領導人提出了一句話,就是“一定要把淮河修好。”於是,金縣水庫正式在金縣安家落戶了。
從一九五四年六月開始動工,一九五六年四月建成,施工人員兩點五萬人,總投資九千兩百六十八萬元。水庫大壩是以五百年一遇洪水標準設計、五千年一遇洪水校覈的一級水工建築物,是新中國第二座連拱壩,雖在現如今不算什麼,但是在當時可是號稱世界第一高壩。
已經有五十年曆史的金縣大壩是金縣的標誌性建築,那麼這裡面到底有些什麼東西呢?網上給出的只有數據統計,並沒有任何一字一句的其他說明。倒是從不少別的網頁上面。趙齊發現了一些東西。
“水庫裡面有水鬼!每年都要死好幾個人。”
“冤魂纏身。”
“無辜的死難者。”
標題五花八門什麼都有,但總體上就一個意思。那就是水庫不乾淨,有髒東西。
趙齊仔細的回想着前世的種種,好像也隱隱聽說過一些這方面的傳聞,不過全國各地哪都有這種類型的說法,他也並沒有太過在意。但是今天下午的那一幕場景卻是實實在在的。自己的家可就在水庫下面,要是水庫出了什麼問題,那麼可不光是金縣要遭殃,就連下面的幾個小型水庫全部都要跨。這可是關乎幾百萬人民的生命安全,可不能有一絲的馬虎。一想到這裡,趙齊頓時便坐不住了,起身離開了房間,找到了剛剛回家的趙沐。
“爸,問你個事。”趙齊拉着趙沐坐在沙發上。
“恩?什麼事你說。”
“關於我們金縣水庫你知道些什麼?”趙齊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水庫?水庫怎麼了?”趙沐不太清楚趙齊的意思。納悶的問道。
“是這樣的,今天下午……事情就是這個樣子。”趙齊將下午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一下,特別還提出了水庫水面上那翻騰的氣泡。
“這……”趙沐聽完趙齊的話後大吃一驚,似是想到了什麼。
“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聽到過一些事情,不過也並不是很完整。據說大壩在建造的這幾年裡面由於當時的技術是在太低。爲了建成這個世上第一高壩,幾乎就是用人命填出來的,具體死了有多少人我並不清楚,但是也不少,聽說有上千人把命搭在這上面了。大壩建成之後。那些死去的人就都就近埋葬在附近,所以大壩那附近其實也算是一個亂葬崗。”趙沐的話中透露了不少的信息。令趙齊對這件事情更加的好奇了,爲什麼會死這麼多的人?死去的人爲什麼要就近安葬?這種種的疑問都無法得到解釋。
夜裡十二點,趙齊一個人偷偷的從牀上爬了起來,既然有那麼多的問題得不到解釋,那麼就只能自己去看一看了。
踏上墨玉,趙齊快速的來到了大壩之上。趙齊控制着飛劍在水面上低空飛行,默默的探查着這裡的水面。夜裡的水庫漆黑一片,水面也似是一個看不見底的大洞一樣,讓人感到心裡發毛。
繞了一圈過後,趙齊收起飛劍,站在了大壩之上,心裡正想着是否需要進到着壩底去看一看。正在這時,一束燈光打在了趙齊的臉上,一個年邁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傢伙,你來這幹嘛?還不趕緊回家?”這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趙齊曾經來大壩遊玩的時候也見過這個人,他是大壩上的守夜人,據說已經幹了很多年了,人們都叫他於老頭,至於全名,趙齊就不清楚了。
“這裡晚上不能上來嗎?”趙齊問道。
“不是不能上來,只是大壩上面太危險了,黑燈瞎火的,你要是掉下去了可就死定了。快回家去吧。這裡可不是你等呆的地方。”於老頭連連催促着趙齊讓他離開,而趙齊此時卻動了一點心思。
“別人不清楚這裡發生過什麼,可面前這個已經幹了幾十年的於老頭不見得就不知道了。”話雖這麼講,但趙齊要是明問的話也肯定得不到什麼答案,腦袋轉了一下之後,趙齊想到了一個方法。
“於爺爺,並不是我想來這裡,只是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夢到這裡,好像下面有什麼在呼喚我一樣,所以今天晚上我就過來看看。”說話間,趙齊還望了望大壩下面那深的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水面。
“你……你說……什麼?”趙齊這個隨意想出來的理由效果相當的好,簡直都出乎了趙齊的預料,於老頭拿着電筒的手不停的打着擺子,似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於爺爺,這是怎麼回事?你能告訴我嗎?”趙齊說完後,只聽見於爺爺長嘆了一口氣。
“你跟我來吧。”
……
乖乖的跟在於老頭的身後,趙齊走進了大壩上的值班房。
房間裡面並沒有太多的東西,一張牀,一臺電視,一張桌子,外加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而環顧四周的趙齊卻在值班室的門上發現了一個觀音的佛像,佛像前面有着三根還沒有點完的香正在緩緩的燒着。
“坐吧。”於老頭招呼了趙齊一聲,然後拿起茶杯泡了兩杯茶,放在了桌子上。
“我在這裡已經待了三十年了!”於老頭先是長嘆了一聲,然後就沒有在說話,而趙齊也並不着急,靜靜的等待着下文。
“他們時不時的就在大壩上面遊蕩,我都已經習慣了。”
“他們是誰?到底是怎麼回事?”趙齊問道。
“這個大壩是在一九五四年開始建造的,一共用了兩年的時間才建造完畢。”於老頭沒有回答趙齊的話,反而說起了金縣水庫的歷史。
“恩,這個我知道,我後來查了一下,應該是歷時二十二個月,當時一共動用了兩萬多人才建設成功的。”趙齊回憶了一下今天查到的數據。
“呵,兩萬多人?這都是騙人的,事實上當年在這裡施工的人有近四萬人。”
“四萬人?”事實上兩萬多人趙齊就已經覺得很誇張了,一個大壩目測也就那麼大,需要那麼多人嗎?更不要說四萬多人了。
“那個時候啊,滿山遍野的都是人。時不時的就從山上滾下來一兩個,嘖嘖,有的連屍體都找不到了。”
“難道沒有什麼防護措施嗎?”趙齊問道。
“那個時候哪有什麼防護措施,能給你口飯吃就已經不錯了。”
“爲什麼是這樣?”趙齊聽了於老頭的話,頓時吃驚的問道。
“因爲他們都是死刑犯!”
“死刑犯?”
“是啊,既然都已經是死刑犯了,那麼早死晚死不都一樣?何不讓他們儘量做一些爲國爲民的事情呢?”於老頭的解釋趙齊並沒有表態,對於這種做法,趙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什麼。但轉眼之間,趙齊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可是,那個時候哪有那麼多的死刑犯?”四萬多人,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這還算少的,那個時期所有的水庫都是靠着死刑犯來修的,這四萬人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不可能,那個時候新中國纔剛剛成立,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死刑犯。”趙齊搖了搖頭,不相信的說到。
“呵呵,還是太年輕啊。成王敗寇,輸了的人不就是死刑犯了嗎?”於老頭的話說的不是很明白,趙齊想來半天也沒能弄明白是什麼意思。
“成王敗寇?你的意思是說?”趙齊吃驚的看着他,心中一驚,頓時猜到了這些死刑犯的來路。
“可是,可是……”趙齊說不出可是什麼,但是心裡總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但是張了張嘴,他卻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有的就埋在兩邊的山上,有的就在這水庫的地下,哎,不得安息啊。”於老頭說着又談了一口氣,對於這件無法論定孰是孰非的事情也沒有過多的評價。
“那,爲什麼不將他們安葬在自己的家鄉呢?”
“這麼多人,有的連名字都沒有記錄,如何能夠找到他們的家鄉,再說了,這麼多的人,遍佈全國各個地方,要是將他們的屍骨全部送回去,這又是一個多麼艱鉅的任務。反正都已經是死人了,埋在哪不是埋。”於老頭無奈的語氣中透露着一股嘲諷,讓趙齊也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
告別了於老頭之後,趙齊又來到了大壩之上,看了看大壩下那漆黑一片的水面,深吸了一口氣,踏着墨玉直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