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安然看着眼前的衣服,忽然有點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先生,如果您覺得您不適應穿舊衣服,我就拿走,沒關係的。”waiter還微微的彎着腰站在旁邊,對着安然笑,這個時候安然才擡頭看了看這個端着衣服的人。
眼前的人看起來年齡不大,典型的歐洲人的樣子,白皮膚,黃頭髮,高鼻樑,深眼窩。身材修長,尤其是腿很長,個子也很高,差不多應該有190以上的樣子。
長相看起來雖然不是過分的英俊,但是透着一股子靈性,尤其是那雙藍色的眼睛,就像一汪湖水一樣,能讓人不知不覺就陷進去。
安然在心裡估算了一下,這個孩子估計應該也就20歲左右吧。
然後安然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奔三的人了,連個歸宿都沒有。
想到這,安然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後對着waiter說:“不會介意的,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把衣服給了我,你穿什麼回去呢?”
“沒關係先生,我可以穿服務生的工作服回去!”說完,waiter拽了拽自己身上的黑色小馬甲,然後對着安然笑了一下。只是簡單的笑容,就讓安然跟着一起笑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你!”安然接過衣服,去洗手間更換,服務生就去別的桌子忙了。
“我跟你賭十根黃瓜,剛纔那個服務生肯定對安然有意思!”柯奕歡對着季華棠撇撇嘴,一臉堅定的說。
“哦?你聽懂他們說什麼了?”季華棠輕輕的把鵝肝分成小塊,然後直接取了一小塊放進了柯奕歡的嘴裡。
“可是我能看得出奸/情!”柯奕歡趕緊一口吞了下去,然後抓緊時間跟季華棠說:“剛纔那個服務生的眼神透着一股子佔有慾,傻子纔看不出來。”
“那你覺得安然是傻子嗎?”季華棠又塞了一塊到柯奕歡的嘴裡。
“那必須傻啊!不然能跟着蟒蛇那麼多年嗎?”柯奕歡又一口吞了,然後繼續跟季華棠八卦。
“你放心吧,安然一點都不傻。對蟒蛇,安然的感情很複雜,所以看不清。但是對旁人,他比你精明多了。別忘了,安然明面的身份可是個生意人,那孩子太嫩了,感情都不會掩飾,安然肯定看出來了。”季華棠從容的塞了第三塊進去。
“那安然怎麼還會穿他的衣服?”柯奕歡不解的問。
“那你只能問他了。”季華棠又塞了一塊到柯奕歡的嘴裡。柯奕歡還像剛纔似的,想要說話,所以一口吞了。
結果安然穿着明顯大了一號的衣服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柯奕歡整個臉都憋成了豬肝色,正趴在季華棠的腿上大頭朝下空着,而季華棠則用力的拍着柯奕歡的後背,拍了幾下之後,柯奕歡猛的吐出了一塊鵝肝。
安然“……”我就去換個衣服而已,你們這是要鬧哪樣啊!就這智商,還帶着冷焰橫掃了其他幫派,說出去簡直就是十萬個冷笑話!那些被你滅了的幫派看見了會哭死的好吧!
“咳咳!咳咳!”柯奕歡坐回沙發上又咳嗽了半天,才慢慢的緩過神來,本來臉色就差,看見安然忍笑而顫抖的肩膀,臉色除了紅還多了黑,簡直就是世界名著——紅與黑啊。
“我沒笑你,我笑我這件衣服太大了,穿着像裙子。”安然笑了一會,終於忍住了,纔開口向柯奕歡解釋。結果剛解釋完,想起來剛纔柯奕歡的樣子,沒忍住,又笑了。
“笑笑笑你妹!!”柯奕歡怒氣衝衝的就從座位上站起來,準備回家。
“東西還沒吃,你走了也要付錢的。”季華棠在旁邊勸。
“付就付!付也不吃了!”柯奕歡站在椅子前開始往外擠。
“哦,好吧,那就不吃了!反正也不貴,不過100多歐而已。”季華棠說完也就勢站起來要走,結果被柯奕歡一把拉住又坐了回去。
“奶奶個腿的!怎麼這麼貴!必須吃完再走!不然就虧大了!”柯奕歡開始專心跟食物作鬥爭,一頓飯1000多啊!不吃都對不起列祖列宗好不!
“恩,吃吧!”季華棠裝模作樣的又坐回去,然後給柯奕歡處理蝸牛。安然看着兩個人在那互動,低頭開始專心吃飯,只不過眼神偶爾會飄到剛纔給他衣服的那個服務生那裡。
吃完的時候,柯奕歡已經走不動了,挺着肚子扶着牆,還有一隻手扶着自己的後腰,怎麼看怎麼都像要生了的孕婦一樣。季華棠在一旁扶着他,還一臉享受的表情。
走到門口的時候,安然對着不遠處的服務生說:“你叫什麼?”
那個服務生對着安然笑了一下,說:“我叫艾文。”
“哦,好,那我明天把衣服給你送過來。”安然臨走的時候對着門裡說。
“不着急,您先穿着就好!”服務生欲言又止,然後就被自己的主管叫走了。
回到家安然就把衣服放到了洗衣機裡,準備洗乾淨了還給服務生,結果沒想到當晚柯奕歡就全身過敏,初步推斷應該就是對蝸牛過敏。所以兩個人連夜叫了救護車送柯奕歡去了醫院,治療加觀察,一折騰就是一個星期。
等一個星期之後回到家裡,那件白色的t恤還在陽臺掛着,早就乾透了。
安然還由衷的感慨了一句,這也就是在荷蘭,這要是在國內,在外面掛一星期,保準又黑了!
摘下衣服看了一會,安然決定這兩天有時間一定要送回去。
本來是應該立刻就送回去的,但是安然今天約了牧師去他家吃飯,所以只能明天再送了。
安然沒去過牧師的家,所以只能去了教堂等他。老牧師來了之後先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摸了摸安然的頭,然後才帶着他回家。
路上的時候牧師介紹說自己沒有結婚,有一個孩子是在教會收養的,一個男孩。家裡只有他們爺倆,讓安然不要拘束。
安然只是點頭,也不多說什麼,因爲在心裡,安然對牧師還有一種類似家長的依賴感,所以當然不會有什麼異議。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安然他們走到了一間紅色的二層小樓前。牧師輕輕的撞了撞門環,門就從裡面被打開了。
然後安然的眼中便被耀眼的笑容佔滿了。
作者有話要說:兔紙馬上就忙完了,最近兔紙開始爭取恢復日更啦~雖然已經沒什麼人看了……唉……
不過快過年了,兔兔祝大家馬年快樂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