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易風回憶的時候,一個男子粗獷老實的聲音,從旁邊的招聘攤位邊上傳了過來。
“我力氣很大,可以幹許多活的,你們公司有什麼重體力活,我都可以乾的。”
易風順着聲音看去,只見一個約二十四五歲男子,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身體強壯無比,寸長的頭髮,粗眉毛,厚嘴脣,臉色黝黑而剛毅,筆直地站在旁邊的招聘攤位前說道,不過眼神中確透露出無奈之色。
“走,走,走,不要耽誤我招聘,我們公司是招聘本科學歷以上的專業人才,不需要苦力。”招聘攤位上傳來一個帶着嘲諷的女人聲音。
這個男子並沒有在意招聘攤位上那女人說話的語氣,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轉身仍挺直着腰桿,往人才市場外走去。
“真是的,這年頭什麼人都有啊!這樣的人也來人才市場。”看到男子轉身走開,那個招聘攤上一個女子說道。
易風盯着這個男子的背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多像前世的自己啊!易風一眼就看出,這個男子應該是從部隊上出來的,可是這個男子比自己前世強多了,至少他現在還挺直着腰桿。
易風回憶着的時候,這男子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你幹什麼。”
易風仔細一看,只見這男子正抓住一個年輕人的手,這年輕人的手上還拿着一個錢包。小偷,易風一眼就看出,被男子抓住的應該是個小偷。馬上就有人證實了他的猜想。
“啊!這是我的錢包,你是小偷。”發出聲音的是一個女孩,她轉過身來看到被抓男子手裡的錢包,指着被抓的男子說道。
“誰說這是你的錢包,那個能證明。”被抓的小偷目露兇光,看着這個女孩說道。
“這就是我的錢包,裡面有我的身份證。”女孩看到處輕人兇狠的目光,有點弱弱地說道。
“哼。”男子冷哼一聲,另一隻手一把拿過小偷手裡的錢包,打開錢包看看了,又看看了那個女孩,把錢包遞了過去。
“姑娘下次小心點。”
“謝謝你。”女孩接過錢包說道。
“小子你最好馬上放開我,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被抓的小偷,絲毫沒有一點害怕,還理直氣壯地說道。
“哦,是嗎?”男子說着,手上微微用力。
“啊!放開我的手。”小偷大叫一聲,臉上變成了豬肝着,拼命地把手往回抽,可是男子的手猶如鐵鉗一般,不管他怎麼用力都抽不回去。
這時,從人羣中擠出來幾個人,其中一個像是帶頭的人說道:“兄弟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吃,錢包你已經拿去了,放了我兄弟吧。”這個帶頭男子還是有點眼力的,知道這個男子不好惹。
“等警察來了,跟警察說吧!”男子擡頭看着說話的人,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易風看到這,不由微微搖搖了頭,這男子看來剛從部隊出來,一時腦子還轉不彎來,對社會還是有點不瞭解啊!這幾個人敢這麼囂張,肯定跟這一片的警察有點關係,他現在較真一會可能會吃虧的。
“那就別怪我們兄弟不客氣了。”說着幾個人從腰間抽出水果刀。
“怎麼,你們敢目無王法,大白天敢持刀行兇?”男子看着來人拿出水果刀,並沒有露出一點害怕的樣子,冷靜地說道。
“哼。”幾個人並沒有費話,拿着刀就衝了上去,向男子身上捅去。
男子一腳踢開抓住的小偷,順勢向前一步,伸手抓住最前面一個人的手腕,輕輕一折。只聽這人發出一聲,殺豬般地慘叫,手中的水果刀也掉在了地上。男子又踢出一腳,正中後面一人的小腿。
“咔嚓!”一聲斷骨的聲音傳了出來。
接着,“呯!”的一聲,這人撲倒在地,抱着小腿在地上打滾。鬆開抓住的手腕,男子腳下不停,一個閃身來到後面幾人的面前,在幾人還沒回過神的時候,一拳打出,正中一人的面門,被打中的人仰面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捂着臉打着滾,鼻子明顯塌了下去。接着男子身體一側,躲過捅過來的一刀,又快速打出一拳,接着一個後襬腿,最後兩人也倒地了地上。說起來很長,實際上從幾個人出來,然後開打到結束,只是兩分鐘不到的功夫。
“好!打的好!”周圍的人羣看到幾個小偷這麼快被打倒,不由響起了叫好聲,接着許多人鼓起掌。
易風看着男子乾脆利落地打倒了這幾個人,微微點頭,這男子手上功夫不錯。比起自己前世從部隊退役時的身手,還要強上一籌。雖然沒有習練內力,就是對上一般修習內力的人,也有一拼之力。
這時,人才市場外響起了警笛聲,易風趕緊向前走到男子身邊。
“兄弟,跟我走吧!你現在可不是在部隊,下手有點重了。”說完回身往他所在的招聘攤位走去。
這男子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易風的背影,是啊!自己已經不是在部隊上了,剛剛看幾個小偷實在是太囂張了,這才下手的確是重了一點。想到這,男子並沒有在猶豫,趕緊跟在易風身後。
易風回到招聘攤位坐了下來,給男子也搬了張凳子,讓他坐下。四個美女,也看到了這個男子剛剛跟幾個小偷的衝突,看到易風帶他過來,也沒說什麼,仍然忙着招聘的事。
過了一會兒,兩個警察衝了進來,可是剛剛那幾個小偷,早就跑的沒影了,兩個警察在周圍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剛剛報警人說的打架事件,於是又回頭向人才市場外面走去。
“怎麼後悔不該抓那個小偷了?”易風坐在凳子上看着男子說道。
“這個是有點。”男子微微低頭說道。
“是後悔不該抓住那個小偷,還是不該打那幾個人?”易風又問道。
“都不是,是後悔下手有點輕了,居然讓他們跑了。”男子仰頭回道。
“呵呵!看來兄弟回來,一腔熱血還沒有消退啊!”易風笑着說道。
“唉!”聽到易風的話,男子不由嘆了一口氣。心中不由想到,熱血嗎?自己已經回來了,不是在部隊裡了,這樣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怎麼兄弟是不是碰到什麼困難了,不妨跟我說說。”易風看着男子的樣子,不由開口問道。
“一言難盡啊!”男子開口說道。
“呵呵!我看兄弟剛剛是要走了,想來也沒什麼事吧!不如咱們聊聊。我叫易風,不知道兄弟貴姓?”易風笑着說道。
“我叫鄭如虎”男子嘆了一口氣說道。說完坐在那裡陷入了回憶之中,易風看着鄭如虎的樣子,並沒有在說話,他知道鄭如虎這會可能跟前世的自己一樣,從部隊回來後,一時還沒法適應社會上的事情。
當鄭如虎坐在易風身邊時,就好像跟自己的戰友在一起一樣。他在易風身上發現了軍人的氣息,他很奇怪,因爲易風看上去不是很大。但是,易風身上那種軍人的氣息,卻逃不過他的眼睛,這是他本能的感覺。
“這事怎麼說呢,我去年因傷退役,可是回來之後,才發現什麼都不會。只好來南方碰碰運氣,可是來了幾個月了,一直都只能打打零工,你剛纔應該也看到了吧。”鄭如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易風聽到鄭如虎的話,看着他的樣子,不由又想起了前世的自己,跟自己多像啊!前世自己也是因傷退役。那時候自己由於受傷跟着司務長,去支隊醫療站看,可是醫療站的軍醫態度極爲惡劣。
當時,易風氣的一轉頭就要回連隊,後來司務長勸了自己半天。中午的時候,還帶着易風跟他的幾個戰友一走吃飯。當時易風氣的一口飯也吃不下去,司務長還跟他的幾個戰友勸自己。
他到現在都記得司務長當時說:“你娃子現在還是好的, 我們那時候還不如你現在,感冒發燒了還有點藥吃,我們那時候都是去跑步出汗的。”
司務長的有個戰友,還給他講了個笑話:“說是有個領導的通訊員,有天一大早跑到醫療站,說是感冒了,醫療站地站長還以爲是那個領導感冒了,穿着褲衩就起來了,拿最好地藥給了那個通訊員,結果一問領導的病情,那通訊員說是他自己病了。當時,那醫療站地站長表情那叫一個豐富。”
(這一章,小寶想了很久才碼出來的,不知道算不算違規,小寶當兵的時候就是因傷退役的,小寶當時很傷心。去年在部隊的傷犯了,動完手術現在還在家病休。
小寶不知道現在部隊的醫療條件好點了沒,小寶記得當時退役的時候,一起的三十一個戰友,只有一個身上沒傷。也許年輕的時候沒事,可是年紀大了呢?小寶希望大家能關心下退役士兵。
有的人可能認爲,當兵的應該是鐵打的,鋼鑄的,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但是大家別忘記了,當兵的也是人啊!他們脫下軍裝也要生活啊!
十八歲就去當兵了,有的初中畢業,有的是從高中直接去的。回來之後什麼都不會,當兵的時候流血、流汗,可是退役之後呢?
小寶剛退役的時候,做過一段時間生意,想想都心寒!不是生意不行,而是有些部門…..。唉!算了不說了,扯遠了,大家不愛看就當沒看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