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暝看見巨大蜈蚣向着自己襲來,慌忙的將盤雲劍祭起,衝向了蜈蚣。可是讓天暝整個人震驚的是,盤雲劍在靠近蜈蚣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完全不能進入分毫,身爲修神期的天暝,完全不能夠突然蜈蚣的防禦。
巨型蜈蚣腦袋猛的一偏,盤雲劍也被甩向了一旁,蜈蚣完全視盤雲劍如無物。帶起一陣狂烈的破風聲,兇狠的眼神直直的鎖定天暝,疾馳而來。
“好了,老朋友,他是地煞的徒弟,自己人。”看見蜈蚣就快要突進天暝的時候,柳長舟這纔在一旁大聲的說道。
蜈蚣也是突然停住了身形,翻身回撤,在之前的坑洞邊緣盤成了一團,渾身冒出了一股白煙。就在白煙散盡之後,那裡哪裡還有什麼巨型蜈蚣,只有一個俊朗男子,面色紅潤,頭髮修長,身上穿着一身烏紅色的鎧甲,搭配上烏黑的披風。顯得威風凜凜,帥氣傲然。唯獨在男子的額頭有着一隻小型的蜈蚣圖案,顯得邪氣妖異。
男子靜靜的看着天暝,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抹妖異的微笑,口中輕聲道:“地煞那老傢伙的徒弟?不錯不錯,面對致命的危險,居然沒有放棄逃跑,反而還敢奮力一搏。”
天暝沒有理會男子,只是驚訝的看向一旁的柳長舟,怪異的說道:“他是剛纔那隻蜈蚣?”柳長舟微微的點點頭,面含笑意的看着天暝。
男子慢慢的走向天暝,腳步踩踏在地上居然沒有濺起一絲一毫的塵土,就如同懸浮於地面上在行走一般。男子妖異的散發出幽綠色光芒的眼眸看着天暝,直到快要接近天暝,這才停住了腳步,右手輕輕的撫了撫額頭的頭髮,半開玩笑的說道:“準確來說你應該叫我蜈伯,嗯?我喜歡聽別人這樣叫我,雖然我覺得我依然年輕。”
“蜈伯?”天暝感覺怪異的氣氛由心而來,看向一旁的柳長舟,柳長舟終於忍不住哈哈笑道:“好了,老蜈,不要再逗他了,不然讓地煞那老傢伙知道了,還不找你的麻煩啊。”
說罷這纔對着天暝凝重的說道:“他的輩分,你叫他一身蜈伯,完全是綽綽有餘。另外他在修真界的身份,不知道你聽地煞說起過沒有?八爪血目蜈蚣。”
“啊,八爪血目蜈蚣?”天暝猛然的一驚,等再次看向蜈伯的眼神充滿了敬佩,“世塵大陸四大聖獸之一的八爪血目蜈蚣?修爲相當於修真界的渡劫期?”
看見天暝吃驚的目光,蜈伯很高興的點點頭,別人這麼用吃驚的眼神看自己,也許沒有什麼感覺。但是能夠看見老友地煞的徒弟對自己這樣崇拜,那是一種多麼舒服的事情啊,想到這蜈伯便哈哈大笑起來。
柳長舟斜眼瞥了一眼蜈伯,嘴中嘟囔道:“瞧你得意的那樣子。天暝看見我的時候還不是很吃驚嗎?”柳長舟不服輸的說道。
“怎麼?”蜈伯聽見柳長舟的嘟囔,臉上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如果覺得不服氣我們出去比一比?順便給地煞的徒弟看看,我們誰最強?”
柳長舟聽見彷彿受到了刺激的貓咪,一蹦就起來了,面紅耳赤的說道:“還比,那次我們大戰了兩天都沒有得出結論,你還真以爲你厲害了不成?”
“兩天?我們修爲相當,誰不知道我們魔獸的修爲同同等級的修真人類比起來,厲害了不是一點點哦,當時不是你們玄關閣遇見了什麼事情了,你就中斷了比試嗎?不然我要你好看。”蜈伯惡狠狠的說道,眼神挑釁的看着柳長舟,毫不示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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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兩人就在那裡你一句我一句的不斷的吵鬧,天暝感覺出一抹溫馨,他看的出兩人互相嘲笑鬧罵的語氣雖然激烈而且兇狠,但是看見身後玄關閣一衆弟子都是面含微笑的看着兩人,就明白恐怕兩人也不少吵鬧,但是無非都是開開玩笑之類的,並沒有鬧出什麼真格,這就是最純真的友誼啊。
“這個,師祖,你看客人還在外面等着呢?我們是不是現進玄關閣再說?”張鑫終於最先忍受不了這次號稱馬拉松似得長罵,這才最先出言阻止。
“客人?他是客人嗎?他是天暝,是地煞的徒弟,是我們玄關閣的朋友,是我們玄關閣的親人,也是我們大家的親人。”蜈伯雙眼一瞪,瞪着張鑫呵斥道。
張鑫的額頭頓時冒出了一股濃密的汗水,他就算惹誰,也不敢惹眼前的這位蜈伯,他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怪,不講理起來,就算你就算說破天也沒有絲毫用處。想到這裡,張鑫連忙低垂下腦袋,不斷的點頭稱是。
“好啦,好啦,老蜈,我們在這裡爭什麼爭,什麼時候有空再切磋也不遲,現在先讓天暝進入玄關閣吧。”柳長舟經過張鑫的提醒,也是恍然大悟的說道。
蜈伯頓時也是幡然醒悟的說道:“也對也對,這樣,天暝小子,你跟隨柳長舟先進入玄關閣,我給你們開啓大門,我先就不進去陪你了。”
說完,蜈伯大大咧咧的張開了自己的外八字腿,張牙舞爪的向着坑洞走去。原本蜈伯俊朗妖異的外表就這麼被自己的步伐給破壞了,看着蜈伯邁着滑稽的步伐,天暝頓時有種想笑憋不住的感覺。柳長舟看着天暝的怪異模樣,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嘿嘿的一笑,多少年沒有感受到這麼溫馨的感覺了,除了和自己的老友在一起,至從站上了修
真界的修爲最高峰,滯留了多少年,他就孤獨了多少年。
蜈伯走到坑洞面前後,就那麼靜靜的站立着,不多時,身後的烏黑色披風漸漸的無風飄蕩,又是一陣白光晃過,先前消失的那隻烏黑巨型蜈蚣再次出現在衆人身前,就那麼張牙舞爪的上下撲騰,渾身的烏黑甲殼隨之猛的爆發出一股刺眼的光芒。整個原本漆黑的坑洞漸漸的浮現出一股有如雲層般的波動,細看之下真是如同白雲一般,層層疊疊,極爲壯觀。
蜈伯的巨型蜈蚣腦袋回頭,用他那隻綠油的眼眸深深的看了看衆人一眼,對着柳長舟以及天暝輕微的點了一下腦袋,這才縱身而下,猶如脫繮的野馬,伴隨着身邊震耳欲聾的呼呼聲,消失在了層層疊疊的白雲深處。
看着震驚中的天暝,柳長舟微微的笑着解釋道:“天暝,你身爲地煞的徒弟,作爲你的長輩,先前的老蜈的身份以及現在的這種現象我自然會給你解釋,不過這要等進入玄關閣之後。”
天暝聞言也是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前輩,玄關閣作爲一個千年門派,其中一定有着許多的精妙之處,我相信在玄關閣我一定會學習到以及見識到不少的東西,這些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的清的,到時還要麻煩前輩不吝賜教了。”
柳長舟聽完天暝所說後,也是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纔對着身後的衆人說道:“玄關閣大門已開,現在都隨我進閣。”
話畢,柳長舟對着天暝點了一下頭,表示可以進入之後,猛的整個人在原地消失,留下了一連串的虛影,直到跳下坑洞裡面的白色雲層。
張鑫也上前輕拍了一下天暝的肩膀,面帶微笑的說道:“只要跳下這個雲層,自然就進入到玄關閣了,其中的奧秘師祖說了會給你解釋,我就不多說了,走吧。”
隨着張鑫的躍入,身後的一衆玄關閣弟子也是紛紛的躍身而下。天暝也是毫不含糊,看了一眼懷中還緊閉雙目的高夢蘭,走到坑洞前面,也是躍身而下,隨着玄關閣最後一個人的消失。白色雲層漸漸的霧化,隨着時間的流逝,很快就化爲了虛無。這裡再次恢復了先前的狀態,亂石飛沙,漆黑坑洞,如同先前的一切都是幻覺。
隨着一切都歸於寧靜,先前的巨型蜈蚣再次沖天而起,伴隨着飛沙走石再次墜落在地面後,白光一閃間,先前的俊朗青年已然出現,只是面帶笑容的看着坑洞,右手輕託下巴,陷入了沉思,很快便笑道:“地煞,這麼多年沒有見面了,你居然派你的徒弟來打頭陣,地煞天罡的徒弟對決,我就不信你依然賭氣不出來,我們這些老傢伙也是時候該聚一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