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點點印象。”蘇伊童斟酌着說到,其實她基本上是沒什麼印象了,以前她上學的時候都不大和人交往的,能記得一些,也只是因爲雙胞胎比較少見的緣故。
看蘇伊童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才這麼說的,顧小白心裡止不住地失落。但是想着現在遇到了她,以後有的時間來認識熟悉,心裡稍微輕鬆了點。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先把她的聯繫方式拿到手,可是剛剛的搭訕已經讓他鼓起了所有的勇氣,現在要問她的號碼,顧小白還是覺得有些說不大出口。
“那個……”顧小白在心裡鼓了好久的勇氣,正打算開口,沒想到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
“小圓,我的草莓蛋糕還有給我留着嗎?”自從上次被閻歡買走了一次,顧小律每次來的第一句話肯定就是這個。
“小律?”顧小白雖然知道他天天會到這裡來,但是現在一下子看到還是有些小驚訝。不過現在最讓他坐立不安的是,顧小律是知道自己喜歡蘇伊童的,還見過她的照片,以他的性格,指不定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呢!
“小白?你怎麼在這啊!”顧小律奇怪地看着顧小白,要知道他可是最討厭吃甜食的,目光稍微一轉,就看到了目光有些驚訝的閻歡幾人,愣了下之後馬上笑得比花兒還燦爛朝閻歡走去。“歡歡,好巧啊,你是特地到這裡來找我的嗎?”說着一屁股坐到閻歡旁邊的空位上,還往她那裡擠了擠。
“你想多了。”閻歡不客氣地說到,然後往坐在旁邊的師漫漫又擠了點過去,惹得正努力吃蛋糕的師漫漫有些不高興地嘟囔了一聲。
“那個,小律,你的蛋糕。”剛剛因爲認錯人一直躲在廚房的小圓聽到顧小律的話纔出來了,然後將一塊草莓蛋糕放到顧小律的前面,只是走的時候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地將他和顧小白打量了好幾回。
“我還以爲是歡歡想我了呢!”說着故作不高興地嘟了嘟嘴,如果是別的男生做這個動作,閻歡她們一定會覺得很噁心,但是顧小律長得白白嫩嫩的,就像鄰家天真無邪的小弟弟般,只讓人看了覺得他真可愛。
雖然閻歡覺得顧小律是長得很可愛,可是不知是女性自覺還是什麼的,閻歡總覺得顧小律的本性應該不是這樣的,所以即使顧小律怎麼討好她,她對他還是生不出什麼親近之情。正想着怎麼回答的時候,閻歡就感覺到小腿被輕輕踢了下,一擡頭就看見蕭瀟正在衝她眨眼睛,表示讓她快點解釋和這個顧小律是什麼關係。
閻歡無力地聳聳肩,表示和他不熟。蕭瀟哪裡會相信閻歡這個說法,只是當着這麼多人也不好追問,只想等着待會回了寢室再好好審問下。
“對了,歡歡,你們和小白怎麼會認識的啊?”顧小律將前面的蛋糕快速解決了然後擦乾淨嘴巴問道。讓可愛的草莓蛋糕放在他面前,卻沒有第一時間去把它吃了,這對於顧小律來說絕對是種罪孽。
“我們剛剛加入了漫畫社,他是社長。”閻歡很開心顧小律沒有追問她是不是想他這個讓人無語的問題。
“哦。”顧小律的確想起來了有這麼一回事兒,大一剛進來的時候他還不能理解平時就知道看書的顧小白怎麼會要進漫畫社,現在看到那個一直低着頭的女生,他表示瞭解了。不過有這麼個調侃他的機會,他可不會放棄。
“對了,她們是誰啊?”顧小律用眼神指指蘇伊童她們。
“額……”顧小白犯難了,因爲剛剛只顧着關注蘇伊童了,根本沒記住她們具體叫什麼名字。
“這是蕭瀟,漫漫還有童童。”看顧小白一副爲難的樣子,閻歡比較善解人意地幫他介紹到。
“原來是童童啊?”顧小律很是親密地叫道,惹得顧小白一陣不滿的眼神。然後又故意一副很驚訝的表情看着蘇伊童,“這個童童看着怎麼這麼眼熟啊!”
在顧小律開始開始叫童童的時候,蘇伊童已經將頭擡了起來,一臉茫然地看着顧小律。
而顧小白在顧小律這麼說的時候心跳加快了好幾拍,就怕他一時口快將他心裡的小秘密說了出來。
顧小律很滿意地看着顧小白緊張的樣子,然後繼續衝着蘇伊童有些明知故問地說到:“童童以前是不是和我是同一所學校的啊?”然後一副很純良無害地樣子看着蘇伊童。
“恩,我以前和顧小白是同班的,聽他說他以前還是坐在我後面,你以前也是和我一班的嗎?”
聽蘇伊童這麼一說,顧小律就明白了,原來人家根本就不記得某人了,虧得某人還心心念念將她放在心上那麼多年呢!不過看在他是自己兄弟的份上,就先不拆他的臺了,顧小律這麼想着就做出一副遺憾的樣子:“那倒不是,不過我是你隔壁班的,原本我也是被分配到你們班的,可是你們班主任怕分不清楚我和小白就把我調到隔壁班去了。”話說這還正中了他的下懷,在隔壁班也沒有人像小白一樣這麼瞭解自己的本性,他更加可以混的風生水起了,有次小白生病了,他還冒充他去他們班上過課呢,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將他認出來。,不過比較可惜的是當時沒有看到那個小白心裡的人,還讓他失望了一下下。
聽到顧小律這麼說,幾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將他們兩個人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果然是很像啊,連酒窩長的地方都是一模一樣的。蕭瀟有些感慨地說到:“怪不得你們老師不把你們放一起呢,如果你們不說話站在一塊兒的話,我是完全都分不出來呢!”也難怪了剛剛那個店員會認錯人了。
雖然蕭瀟這麼說,可是閻歡還是覺得他們是不一樣的,但是具體也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閻歡正這麼想着的時候,就聽到蘇伊童小聲地說到:“不一樣的,顧小白的酒窩淺一點的。”
聽到蘇伊童這麼一說,大家又都把視線放到他倆的酒窩上去了,連顧家兄弟之間都有些好奇,從來都沒有人說過他們的酒窩長得不一樣,恨不得現在就有一面鏡子放在他們面前,讓他們自己也可以研究下。仔細觀察了下,並不是真的酒窩有深淺,而是他們的笑容不一樣,顧小白笑的時候總是透着一股羞澀,所以笑容都放得不是很開;而顧小律笑起來就會露出標準的八顆白白的牙齒,所以酒窩看起來就好像比顧小白深了點似的。
“童童觀察的真的很仔細呢!”顧小律笑眯眯地看着蘇伊童,很滿意地看到顧小白因爲他的刻意親近臉色開始不好看起來。
“沒,沒有啦。”被顧小律這麼一說,蘇伊童的小臉馬上紅了起來,腦袋又微微低了下去。
雖然她長得是挺可愛的,不過既然是顧小白看上的人,他就不下手,而且,這裡還有一個呢!想到這,顧小律往閻歡那邊望了眼。
“你叫顧小綠,是綠色的綠嗎?”一直沒有說話,專注於吃東西的師漫漫突然擡起頭慢吞吞地問道,然後又用瞭解的語氣說道:“你的爸爸媽媽可真喜歡顏色的!”就像她媽媽一樣,最喜歡“man”這個讀音了,所以雖然後來給她去改了名字,但也只是將“慢”改成了“漫”而已。
不知道爲什麼,顧小律在聽到師漫漫的話後,身體明顯一僵,有些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說到:“是律師的律!”
完全不會看人臉色是師漫漫還奇怪地問道:“耶?爲什麼啊,一個是白色,一個是綠色,不是很配嗎?”師漫漫這話就說到了點子上了。
話說十六年前,顧媽媽生下了雙胞胎,顧家上下都是一片歡騰。到了取名字的時候,本來按照慣例,要讓家裡最德高望重的太爺爺取名的,只是當時顧媽媽生這對雙胞胎的時候很不容易,差點就熬不過了。所以作爲顧家最大的功臣,取名這個權利也就交給了她。只是當時剛生完孩子還沒緩過勁來的顧媽媽看到病房裡白白的牆,以及自己身上綠色條紋的病服,隨口說到,“那就叫小白,小綠吧。”雖然這名字不是很文雅,但是不都說賤名好養嘛,所以就這樣敲定了他們的名字。只是當時去上戶口的時候,登記的人將“綠”字錯寫成了“律”字,畢竟很少會有人將綠色的“綠”用在名字上。所以陰差陽錯之下,顧小綠就變成了顧小律。
懂事後的顧小律萬分感謝那個將他名字登記錯的工作人員,不然他就要揹負着這麼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名字了,所以他第一次和閻歡見面的時候,介紹自己還要着重說一句“是法律的‘律’。”不過只要他不是和顧小白一起自我介紹,一般也沒有人會把他的律想成綠色的綠。